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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各怀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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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各怀心事
教室里,人声鼎沸,正是下课时间。同学们聚在一起,有讨论当前明星的,有组织集体聚会的,更有一同谈情说爱的。
而野弥秋则是无精打采的扒在课桌上,与周围的欢快聚会毫不搭调。
尾崎真泽站在教室门口,远远的看着野弥秋,回忆老师对他说的那番话,而现在却看见野弥秋这幅模样,心不由揪得更紧了。
后面一节课,尾崎真泽没有上,他去了天台上的阁楼。坐在阁楼平顶上,仰望蔚蓝的天空,俯视波澜起伏的花海。缓缓伸出手,想捕捉那片美不胜收的景色,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任它在眼前招摇。
樱花的花期本是特别短的,只有七日。但是今年的花期却意外的长,到现在还未凋谢。
“真泽,你在上面吗?”野弥秋对阁楼顶部呼叫着,听到尾崎真泽的应答声后,便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上课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很担心你唉。”
“哦。”尾崎真泽呵笑着,一把捏起野弥秋的脸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会担心我?我才不信呢!”
“你真是……”野弥秋一把拍开尾崎真泽的爪子,赶紧用自己的肉手掌安抚小脸蛋而。“你不信拉到!”他朝尾崎真泽做了一个鬼脸,背过身去和他背靠背坐着。
第一次,两人同时各怀心事,第一次,他们只见这么安静,彼此间仿佛只能听见风的声音。
野弥秋用手臂抱紧膝盖,脑袋侧倚着膝盖,不知该同尾崎真泽说些什么,近些日子,两人的话渐渐少了不说,泊高仑也有些奇怪了。
无缘由的抱他,轻吻他。起初他只当这是朋友间的拥抱与亲吻,并没有在意。后来,他起床后经常发现泊高仑躺在他旁边,渐渐的,泊高仑动作不规矩起来。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他和泊高仑又闹僵了,害得他整个上午都没精打采的。
“呐,秋。”尾崎真泽转过身面向他,镇重其事的说道:“明晚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啊。”野弥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呃,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游乐园?还是大晚上的。”
尾崎真泽神秘的笑笑,将野弥秋扑在地上,用头在他身上蹭个不停:“因为我要给你个惊喜啊。”
“真的吗?”野弥秋兴奋的蹦起,尾崎真泽平时都以损他为乐,但是偶尔会给他惊喜做补偿,而且从来都是能让他兴奋几天的大礼物呢!
“那你一定要来哦,要是不来……”尾崎真泽做了一个很凶狠的表情,用手侧着比成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表情,野弥秋也很配合的抖抖肩膀以示害怕。
和尾崎真泽疯到九点多,终于回家了。只是野弥秋才将门锁上,就感觉到一道寒光向他射来。
野弥秋只觉得小心肝一颤,讪讪的笑着,怯怯的将视线看向寒光的源头,讪讪的笑道:“还,还没吃饭?快点吃吧,饿肚子可不好。”
“过来。”泊高仑冷着脸发号施令道。
野弥秋只得满脸歉意的向前,谁叫他没有遵守与泊高仑暗示吃饭呃陈诺呢,虽然点电话和他说了原因,但,泊高仑可能,会失望吧,他知道这种心情不好受的。
“我错了,以后一定和你吃完饭再去玩啦。”野弥秋八爪鱼似地扒在泊高仑身上,柔顺的用头蹭他的下巴,将眼睛瞪大瞪大再瞪大,可怜巴巴的卖萌。
泊高仑见野弥秋这般讨好他,心里的气消了不少:“以后不许让我再等那么久,知道吗?”他用手指揉揉野弥秋极其顺滑的丝发,带着满脸倦容微微笑道。
“嗯嗯。”野弥秋小鸡啄米的狂点头:“你先吃饭吧,饿肚子可不好。”
泊高仑顿了顿,还是没有动筷的念头,只是默默将头埋在野弥秋的脖颈间,将鼻腔喷出的热气印在上边。喃喃轻语:“我想吃你。”
野弥秋忽然浑身一热,难耐的推搡着泊高仑:“你别这样啦,我会变的很奇怪的。”
“我不介意。”话音刚落,泊高仑就用唇堵住了野弥秋的小嘴,害他只能唔唔求救。
这次野弥秋直接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一来是知道没有逃脱机率,二来泊高仑对他不规矩很久了,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
期间,野弥秋乱七八糟的想了些有的没的,那一次,泊高仑在旅馆里要对他做那事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会儿,他清楚的记得,泊高仑说他恶心,停在中途没有做接下来的动作。
也许是泊高仑察觉到了野弥秋的分神,不爽的直接将手指涌入野弥秋体内,野弥秋一阵痛苦的尖叫,停住了泊高仑的手指,他瘫软无力的趴在泊高仑身上,嘴唇已被咬的发白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哗啦哗啦向下留。
泊高仑脸一沉,意识到他不是野弥秋的第一次,便狠狠将手指抽了出来,一把推开他,嫌恶的用纸巾擦擦手指,决然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野弥秋的视线早被泪水模糊了,隐隐约约看见黑夜消失了。最后,有一道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传来,如铁拳一样彻底痛击他的心底。
野弥秋放声大哭,像个泪人一般,衣服早被润得湿湿的了。
“我又惹到你什么了,你说啊!”野弥秋握紧拳头,狠狠击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声。“你知道把你当朋友时间多难的事吗?每次走进一点,就会被你毫不留情的推回,你这样,真的让我感觉很累,让我感觉我交的不是朋友,而是在接触一个喜怒无常的陌生人!”
泊高仑背对着门站着,幽邃的眼眸里,倒影着窗外初上的华灯,飘雪般的樱花,如此繁华落寞,绚烂虚幻。
“你别奢望这次我会主动道歉。我不会的,永远也不会!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道歉的人不该是我。”
渐渐的,脚步声消失了,泊高仑知道,野弥秋走了,去哪里?他不知道,也许是找尾崎真泽去了,也许是回房间去了,总之他希望后者更多。
泊高仑无奈的笑着,顺着贴满他照片的墙壁走过去,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明眸,皓齿,朱唇,随后手指停了下来,停在他朱唇上,泊高仑深情的凝视着他,我该怎么办才好?
说对不起吗?不可能的。这三个字,我泊高仑只对你说。他兀自痴笑着,那是他从未在人前展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