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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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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生活
半夜里,失眠的尾崎真泽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去开门,当他看到野弥秋的小脸儿挂满泪痕,下颚上有两团清晰的手指印时,他心里的无名火轰的窜了上来,是谁干的还没问出口就被野弥秋的拥抱给堵回去了。
“真泽,真泽……”野弥秋一遍一遍呼唤着尾崎真泽,用手臂紧紧抱住他,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尾崎真泽怜惜的拍着野弥秋的背部,用手温柔的梳理他凌乱的丝发:“一切都会好了,泪会过后便是晴天。”他反手将野弥秋抱起,走向床铺,用温柔拥抱与言语安慰着他。
“笨蛋秋,怎么总是不会保护自己呢?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我会心疼的。”尾崎真泽抽出一张纸巾,替野弥秋擦泪水,眼眸装着满满的爱。
“真泽,我就知道你会安慰我的!”野弥秋将手臂瘦的收的更紧了,仰起下巴在尾崎真泽唇上落下了印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过的很艰难,每分每秒都是蜗牛在爬,只有与你在一起我才能找到生命的意义。”
尾崎真泽微笑着,眼里却满含泪水,傻瓜,你这样叫我怎样才能放手呢,怎么办,我又陷得更深了。
“笨蛋秋,既然只有在一起才有意义,那就在一起啊。不论未来路多长,道多远,我们都会在一起的。”以朋友的身份相互羁绊着,对吗?
怀里的野弥秋抱着他不断点头,他则紧抿着勾起漂亮弧度的唇,默默留着泪水,不声不响的。这样就够了,只要你能幸福,能开心,能快乐,我怎样都无所谓,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野弥秋与尾崎真泽一起生活了小段时间,野弥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每天嘿啦嘿啦傻笑,时而与肖老大拌拌嘴,日子过的很清闲。
期间,尾崎真泽独自找到了泊高仑,与他谈话,地点是在咖啡厅,尾崎真泽废话不多见,一见面便单刀直入。
“我爱野弥秋,这份爱很坚定,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希望他幸福,因为我的幸福来自于他,所以,希望你不要同时伤害两个人。”
泊高仑品着咖啡,一声不响默默听着,对这一切都表示的很平淡。
直到最后,尾崎真泽要离去时,泊高仑才站起来微笑着与他握手,说道:“爱一个人,就应该离他远远的,不然将会造成他的困扰。”
尾崎真泽则抱以礼节的微笑:“大同小异了。”
“嗯。”泊高仑轻哼一身,便离开了,尾崎真泽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尽成点才转身离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尾崎真泽一人。野弥秋在前几日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理由是不能违背诺言,他已经答应哥哥会在泊高仑家住的。
飞舞着的樱花,飘入湛蓝的天空,如一直轻盈的小白鸟般在空中盘旋着,它们是那么无忧无虑。
野弥秋深深陷入软绵绵的床铺里,用白色被褥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这天是周日,没有课。本想睡个懒觉的野弥秋却被闹钟吵醒了,看来昨晚又忘了关它了。野弥秋缩了缩身体,死赖在床上闭目养神。
回来这里住大约有半月左右了,泊高仑自那一次后再也没有发火,向他道歉后,还送了一部新手机给他。野弥秋笑着接受了,因为除了接受道歉他没有其他选择。毕竟,纠纷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有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就够了。
想着想着,虚掩的门被人推开了,只是,陷入沉思的野弥秋并没有发现。
泊高仑站在门口停顿了好一会儿,目光紧锁蜷缩在床上的野弥秋,只能看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想了想,便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把被褥拉下一点。
回忆中的野弥秋感觉到被褥自个在下滑,便嘟起嘴,用小爪抓住被褥一角向上提,闷过头继续睡。
泊高仑凝视野弥秋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野弥秋的旁边,将手被褥上,出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闷的太久,野弥秋自个都喘不过气来了,大脚一揣,可怜的被子被踹下去许多。闭上的眼皮初见杨过,不由得闭得更紧了些,等适应了些才撑开重眼皮。
“哇!你,你怎么进来的?”野弥秋条件反射的向后缩,然后啪的跌下床,小屁股蛋儿火热的亲吻着地面,烧得他可疼了。
野弥秋吃痛的揉自家屁股蛋大人,又眨巴着大眼睛,用被褥护在胸前,像个小怨妇似地碎碎叨叨,虽然泊高仑一点儿都没听清,不过看他一脸“你对我做了什么的表情”也能猜到碎叨的是什么了。
“洗漱好,下来吃早餐,我先下去等你。”
野弥秋瞪着大眼,在门把被戴上的刹那丢开被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洗漱室,一把拔了衣服,甩下裤子,左照照右照照,自个的肌肤上没留下什么可疑的印记,于是常常松了口气。
神精放松后,野弥秋的懒人病又犯了。用牙刷慢悠悠的刷着牙齿,脑里想的却是泊高仑的事。
泊高仑每天都会按时与他就餐,每次都将食物吃的干干净净,以至于来这里口他一次都没吃过剩饭剩菜。另外,泊高仑每周日吃早餐后会将自己锁在工作室,直到次日早晨才出来,也不知泊高仑有没有准备食物在房间里。
餐厅里,野弥秋两手拽着两个大大的甜面包,美滋滋的大口吃着,左一口右一口的,知道小肚子抗议的打饱嗝才依依不舍停下砸吧着的小嘴。撸撸圆滚滚的肚子,两眼惬意的向上翻,油嘴旁上还粘着不少芝麻。
“哇哦。真是太好吃了。”野弥秋咬着牙撑起自己的身体,看来这回真饱了啊。
“哎?你吃的好少哦。”
泊高仑一脸黑线,细嚼慢咽将嘴中的食物吞下后说道:“不是我吃的少,是你吃得太多了。”
“去你的,那有啊。”
泊高仑不理会野弥秋,继续吃自己的。
“你别不理我啊。”野弥秋瘪着嘴,用挽着的手肘戳他的手臂:“我今天放假,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野弥秋半只身子扒在餐桌上,看着泊高仑一口一口吃面包,不急不慢的,感觉不到一丁丁欢快的氛围。
“没有什么,谢谢你的好意了。”泊高仑淡淡的说道,用纸巾擦手,依旧从容不迫一副模样。
“怎么又这样。”野弥秋喃喃自语道。
他来这儿除了周一到周六做三餐饭当房租,就没找着一点儿可做的了。虽然他很懒,但是一安静下来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泊高仑还是沉默寡言的人。每次,一到晚上房间里总是鸦雀无声的,光想一想就让他鸡皮疙瘩抖三抖。
泊高仑直径走入工作室,野弥秋则操起扫帚也跟了进去,前脚刚在踏入就被泊高仑轰了出去,他趁野弥秋没看清工作室内的景象,赶紧跨出门,将门给关上了。
“你干什么啊!”野弥秋一把摔开扫帚,扫帚撞在墙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不许进我的工作室,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听到了还不行吗?”野弥秋瞪他,从地上爬起,心疼的揉着自己那块磕出小伤口:“你好好和我说不行吗,至于推我吗,你的嘴巴是个摆设吗?”
泊高仑背过身,用钥匙将门锁好后,用余光扫过风怒的野弥秋,离开了。这可让野弥秋炸毛了,小脚气得直剁地,仿佛要把地板剁碎一般。
“啊!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野弥秋暴怒的大吼着,却见拿着棉签与碘酒的泊高仑缓缓向他走来。
野弥秋还没弄清状况,手臂就被泊高仑扯了过去,他棉签沾上碘酒在上边均匀的涂着,野弥秋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得出“泊高仑在帮他上药”的结论。想到这儿,野弥秋有了莫名其妙的歉意,刚刚还对他说那样的话,他,不建议吗?
泊高仑仔细的替野弥秋涂药,视线扫过野弥秋的脸颊时,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脸红了?”
野弥秋迅速别过脸,慌乱的躲闪着,本想抽出手臂,却被泊高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不行,这里还需要涂几层。”
“啊,哦,哦。知,知道了。”野弥秋别过通红的小脸,撑好手臂任泊高仑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吧,野弥秋这么觉得。小小偷窥泊高仑后,还是开口了,虽然泊高仑也有不对的,但是总觉得是自己伤人更深。
“那,那个。对不起。”
泊高仑听后,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诧异的神色。
“为什么这么说?”
“因,因为我说了讨厌你。”野弥秋顿了顿,摇了摇嘴唇,忽然扑进泊高仑的怀里,下巴磕在宽厚的肩膀上,搂紧了他的背部。
“在我眼里,讨厌是最能让人伤心的话语,拥抱是最能让人幸福的动作,我伤了你的心,但我会用我的拥抱让你幸福,所以对不起。”
泊高仑僵持很久,忽然抱住了野弥秋,为什么你总能让我震撼?
“小孩。”泊高仑将头埋在野弥秋的脖颈间,掩饰自己的笑意。
“如果这样叫我能让你消气,能让你幸福,我不介意的。”野弥秋与泊高仑拉开了一点距离:“总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泊高仑笑了笑,没关系二字还没说出口,嘴唇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上了,虽然是蜻蜓点水
,却让泊高仑记忆犹新,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纯情。
“亲吻是最能让人惊喜的礼物。所以,不许生气了。我都这样向你道歉了。”野弥秋害羞的笑着,脸蛋儿粉红粉红的。
泊高仑但笑不语,将野弥秋拥进怀里,那噗通跳动的心,有些悸动了,只是他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