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共安好》苏籁

13、十三

　　烟凝把我领进了一处阁楼，刚一关上门，她就跪在了我面前，我被吓得一愣。
　　“多谢姑娘。”
　　“呃……这个，你先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啊？”
　　“姑娘长得清秀可人，声音也清脆动听，岂是粗野莽夫所能比拟。姑娘今日出手相助，便是烟凝一辈子的恩人，若姑娘有需要还请开口，烟凝随时听候差遣。”
　　“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最喜欢美人了，男美人女美人都喜欢。不过，你也别急着谢了，现在还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我好像没钱啊！”
　　“…………”
　　一直没说话的莲执适时刷了一下存在感：“小染你可是洛家小姐，洛巷倒像愿意为美人一掷千金的人。”
　　我怎么忘了我的冤大头哥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莲执放下茶杯，在嘴角漾起一抹笑：“麻烦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啧啧啧，这古代的门质量真是差劲。刚刚那位抽象派公子拿着兵器杀气腾腾地进来：“把烟凝美人给本少爷交出来！”
　　我不客气地回喊：“你给的钱可没我多，烟凝已经归我了，不止今天归我，我还要帮她赎身，她一辈子都归我，你想都别想！”
　　公子冷笑一声：“你个婆娘，要美人做什么？”靠，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识相的，就把人交给我，我看你身边这个美人更是漂亮，我带走她们两个，你可以滚了！啊……‘’
　　抽像公子一声惨叫，在我头顶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就从窗户飞了出去。莲执收回衣袖，坐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聒噪‘’，头都不回地对公子的小斯们说：“还不快滚。”小斯们闻风而逃，片刻消失，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怀着敬畏之前看向莲执，莲执的眼神清冷到冻人，真是比小龙女还小龙女。
　　傍晚，我又一次在餐桌上表达了我让洛巷在无意中少了三千两的歉意，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风轻云淡，但这次好像没这么好混过关。
　　“这三千两我可以当做是借给你的，也就是说你须得还给我。”洛巷夹了一筷青菜，看不出情绪地对我说。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
　　“自然，我知道你并无所入，我可以给你个挣钱的机会。”我无语，继续眨巴眼睛。
　　“你可以在我洛家做个婢女，我一月给你一千两，三个月就可把三千两归还。”一千两，看来我身价挺高啊。我对这个价钱甚是满意，乐呵呵地应了声是。
　　“洛巷，我发觉没个人照应甚是不便，我可否向你讨个伺候的人？”大宝笑得很是虚伪。
　　“既然柳兄开了这个口，拙弟哪有回绝之理？小染，从现在起，你便是柳公子的人了，好生伺候着。”这调调听着，这么那么像青楼的妈妈桑推姑娘出去接客啊。
　　我：“……”
　　次日一早，尚在梦乡的我被锦沐无情摇醒。锦沐似是忍俊不禁：“小染，你该起了，哪有丫鬟比主子起得还晚的道理啊，柳公子派人来催促了。”
　　我无奈地坐起身，这帮混蛋还玩真的啊，那我在未来的三个月都没觉好睡了！我以为熬过高三就可以天天睡到饱的了，我怎么这么悲催啊。
　　大概我的样子太过生无可恋，锦沐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锦沐，我觉得我是个坏人……”我做深沉状。锦沐把手轻轻放在我的头上抚摸：“嗯？”
　　“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本来是一对，我却硬是要把他们分开！我好混蛋啊！”
　　我感觉抚摸着我的头的手顿了一下，锦沐一巴掌拍了我的头：“起床！”呃，为什么我突然有种看见我妈的错觉……
　　我火速洗漱完吃完早餐赶往大宝时常品茗的院子。大宝大爷一样舒舒服服地斜躺在一张床榻一样的竹椅上，衣襟微敞，露出好看的锁骨，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我，这样看着，不太像平时严肃没表情的大宝，反倒有些妖魅的感觉。当然，和洛巷那种娘娘腔一样的妖不一样不一样……当然如果不是洛巷不肯爽快给钱我，我也不觉得他娘娘腔……
　　“大宝大爷，我要干些什么呢？”我是个很认真的人，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就算不爱也得敬业啊。
　　“你会干些什么？”
　　“呃……我会干什么？是不是我会干什么就得干什么？那，我会做饭！”给我个机会吧，刘嫂平时把厨房当做她的司令部，轻易不肯让我和二哥染指，害我空有一身做出比大哥做的还好吃的菜的抱负却无处练习，如果我在这练就了一身超凡技艺，若是有机会能回去的话，我就能在二哥面前好好得瑟啦！
　　我满怀希冀地看向大宝，快啊，把我打发到厨房里吧！大宝看了看我，轻蹙了下眉：“这样啊，那你就帮我泡茶吧。”我：“……”
　　在我又一次在跑去添水的路上顺带诅咒大宝喝那么多茶晚上尿裤子的时候，一只小兽突然从草丛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蹿到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说它是小兽，是因为我实在辩不出它是小猫小狗还是狐狸啊貂啊啥的，它看着什么都像却又什么都不尽是。不过这通体银白的小兽我倒是越看越眼熟，好像在不久之前，我曾经看到过它的放大版，放大？大怪兽？一晃忽，我想起了昨夜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