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共安好》苏籁

12、十二

　　我是被吵醒的。头有些疼，我撑着脑袋勉强爬起来，去寻找噪声源。……你大爷的！洛家那么大，你们一定得在我房间里喝茶聊天么？我无力地对着前面坐着喝茶的三只：“我好歹是个女的吧，黄花大闺女懂不懂！这是闺房懂不懂！莲执就算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算怎么回事啊，要是我有裸睡的习惯怎么办啊！”
　　洛巷斜倚在凳子上，轻飘飘的对我说：“你灌了一口酒就倒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下了什么药，我此番是来确定我有没有犯命案的。”这个倒还说得通哈，那么这只呢？我瞪向大宝，后者瞟了我一眼：“去洗把脸。”“…………”
　　等我洗漱完，锦沐已经把香喷喷的粥摆上了桌面，洛巷乐呵呵地招呼：“我们锦沐的手艺那是一绝啊，都尝尝吧。”
　　眼见着大宝端起粥，我突然觉得气闷，立马冲过去，抢过大宝的粥，仰头吞了一口，“不给你喝！”
　　“这是为何啊？”洛巷问。
　　对啊，为啥啊！我就是不想给他喝不行啊！“谁……谁叫他乱进我房间啊！”洛巷嗤笑：“你怎么恁地孩子气？”我语塞，的确，这样好像太过小气了些，我一直是个大度的人好吧，算了，姐不跟你计较。“那算了，锦沐，你再去给他盛一碗。”
　　没想到大宝拿过我手里的碗，慢慢地吃了起来，末了还对着瞠目结舌的我来一句：“味道很好，多谢。”我艰难砖头看了看洛巷，很好，他的嘴长得比我还大，突然圆满了，我乐呵呵地摆摆手：“不客气，吃了我的口水，你要听我的话的啊！”
　　在愉快的早餐结束之后，我打扮成公子，拖着莲执出了门，快点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要实施大计划，青楼一日游！为什么要扮成公子呢？废你个话嘛，去青楼的当然是男子多啊！虽然我怎么看都是一个女的，但是有古装片作证，古代的人普遍智商低，女扮男装是看不出的！为什么要拖着莲执呢？因为我总要找个借口出门啊！带着锦沐和大宝都进不去啊。
　　我难得没有光顾路上的小摊，而是一路向前，直冲到了沁芳苑。莲执果然是个爽快姑娘，没一句废话就跟我进了青楼。
　　沁芳苑里面果然是金碧辉煌，华丽非常。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大票美女啊！正中央搭了个舞台，几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款款起舞，身材婀娜，舞姿曼妙，杨柳纤腰缓缓扭动，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突然，女子们围成圈聚拢在一处，撒出漫天青纱遮了众人视线，等终能视物，舞台中央出现了一座莲花，一位戴了面纱的白衣女子在莲花上翩然起舞，曼妙轻盈，柔似无骨，赵飞燕也不过如此吧！又见那女子轻轻浅浅地旋了几个圈，恰在舞台边缘堪堪停住了脚，生生浪费了一个个伸出手打算英雄救美的公子的侠气。女子伸手，揭下面纱，巧笑嫣然。在女子摄人心魄的眼神中，周遭黯然失色。
　　“小女子烟凝，给各位请安。”女子矮身一裣衽。
　　“最漂亮！”我忍不住赞叹出声。莲执含笑看向我，我立马说：“不过还是没有你好看！”
　　这倒不是奉承话，这位烟凝姑娘的确不如莲执容颜倾城，不过莲执表情清冷，显得不食人间烟火，可远观不可亵渎，不及这眼波含情的姑娘摄人。
　　女子往旁边侧了侧，青楼的妈妈桑就端着一张笑开花的脸扭着腰上前：“各位客官啊，今天可是咱们烟凝姑娘的□□之夜，各位客官谁能抱得美人归，那要看谁有这个诚意了！”
　　“我出一百两！”
　　“哈哈，一百两你也好意思喊，烟凝姑娘这样的美人，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
　　“本少爷没空和你们磨叽，一口价，我出两千两！”
　　我是不太懂这古代的钱币换算的，不过看到那妈妈桑笑成菊花一样的脸，这两千两应该是笔不小的数目吧。
　　不过和妈妈桑不同，那位烟凝姑娘似乎并不开心。虽然她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但我的视力可是5.3耶！人送外号～怎么用眼都不瞎的拉仇恨党！我一眼就看到那位姑娘脸上的落寞，嘴角那一抹笑怎么看都是嘲讽。说不定再近一点，我还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呢！
　　“她好像不开心。”
　　莲执瞟向我：“这里的女子都是无奈流落风尘，若非不得已，哪个女子又愿意抛头露面，把女子最重要的贞洁弃之不顾，这位姑娘才貌双绝，必是一代妙人。如今不得已卖身，又哪会开心？‘’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看向那位叫价最高的公子，呃，这位公子长得很抽象……
　　“还有叫价更高的吗？若是没有，便由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了！”眼看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我于心何忍？一冲动，“我，我出三千两！”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位小公子，你旁边可还站个美人呢！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吧？”哄堂大笑。
　　莲执稍稍欠了欠身：“这位公子说笑了，出嫁从夫，小女子自然是听相公的，相公想帮小女子找个姐妹，小女子心里欢喜得很。”我看向莲执——莲执，你太帅啦！
　　“既然如此，这位公子，烟凝姑娘今天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