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Chapter 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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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扼死怜悯事件&瞒天过海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五十四：如果人们从不怜悯的话，也许世上的灾难将会减少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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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跑来跑去做事的agents和排着长队准备入境的外星生物——MiB还是往常的样子，忙碌但不慌乱。
Z皱着眉，一脸忧心忡忡。
他隐瞒了香港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MiB只有一小撮人知道现状。
这绝不是什么能彪炳史册的光荣，反而是那种会被在耻辱柱上钉一辈子的丑闻。
——无论是在哪里，都不会允许破坏规则还洋洋得意的人存在。
通讯器响了，在现在这个明显不合时宜的场合，它的叫声显得尖锐无比。
Z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色更差了。他走过去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拉下了百叶窗，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发出惨白的光。
一切都糟透了。
他的手下们——那些曾经为了保护地球奋战过的人们，现在却可能会死于这样不光彩的战斗中。
但他又不可能不去抢回I——为了MiB的脸面。
就算犯了错，死也是MiB的鬼，如果沦落到任别人处置，MiB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在剩下两大组织面前抬起头来了。
一切都糟透了。
真的，糟透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立刻辞职，甩了这个烂摊子，然后洗干净自己所有的记忆，一切都从头开始。
可现实却是：他现在不得不应付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怒火和不爽的朱雀。
没说几句，电话被挂断了，他叹了口气。虽然对方没有给他一丁点儿面子，但好说歹说，总算不会立马翻脸，给现在的状况来个雪上加霜了。
早知道今日，也许……当初就不该招I进来的。
他怀着恶意想。
那时候的I，不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相依为命的爷爷死于外星生物的激光射线，他被热血和内脏淋了一身，没有理智也没有希望，满心只想着在绝望的地狱里挣扎，进行无谓的“复仇”。
之所以要当MiB的BOSS，不为权不为势。毕竟Z再老狐狸，也曾经是个毛头小子。他想保护那些一无所知的人类，让他们能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也想保护MiB的特工，让他们为荣誉而战，为自由而战。
但是在见到I时，时值不惑之年的他，却动摇了。
——拯救人的生命，洗掉他们的记忆，真的就能让他们完好无损地开心地活下去吗？这是他想要的“保护”吗？
对于一个心怀仇恨的少年，是否还有拯救他、让他还能去希望还能去热爱的方法？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是O.
Z深呼吸一下，打开了百叶窗，走过去开门。
他记得在I去香港的前一夜，O专门去找了I谈话，关于爱情，关于亲情。这次谈话，是他和O达成的共识。
而这个他们想要拯救的少年，的确好好地活了下来，只不过，如今的他却像那条咬了农夫的蛇一样，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曾经的煞费苦心，如今全都化为能遍布整个大西洋的泡沫：
——荒唐且可笑。
如果人们不会怜悯的话，也许世上的灾难会减少一大半。
进了办公室，O压低声音告诉他，K和J申请获得MiB香港地区所有agents位置信息的权限，以及其他技术支持。
Z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大概是看到他的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O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担心，他们可是全宇宙最强！”
心知是安慰的话，Z点了点头，勉强舒展开了眉头：“愿宇宙保佑K和J，还有其他的特工们能活着回来。”
O微微笑了一下，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了，急着去授予他们权限。而Z在办公室门前站定，透过磨砂玻璃，看到O的灿烂的金色卷发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冷酷无情地在心里得出了结论：
——如果能用时间跳跃器，他一定会重回那一年，然后在那间山上的小木屋门前，洗掉I的记忆，或者是，杀了他。
他突然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枪，在那个绝对无法破解的保险柜前站定，上了膛，黑洞洞地枪口指着保险柜上幽蓝色的液晶屏幕。
当初的他不曾犹豫过，那么今日更不应该心软。
他看向黑色的数字键盘，想起了保险柜设置的密码就是他带领MiB特工追杀她的那一天。于是放在扳机上的食指最后还是没能扣下去。
扔了枪，他颓唐地瘫坐在地毯上。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他想，无论K和J这次能否回来，他都想要退休了。
在这里干了太久，他已经，再也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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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K-212大厦前，人们身着昂贵妥帖的西服，干净的皮鞋反射着光芒，奔波忙碌着，像是扬起触角四处找寻食物的小蚂蚁，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交织成黑色的一团乱麻。
高楼阴面的一扇窗户被击破，碎片哗啦撒了一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从顶楼吊下来，一闪身钻进了破碎的窗户，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胳膊，几滴鲜血留在了玻璃碴和地板上。他皱起眉，用衣角抹去了血渍，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并不严重，他轻轻舒了口气。随后将旁边的柜子推过来挡住了破窗，并匆匆换上一身保洁员的衣服，推着放在角落的吸尘器出去了。
他手臂上画着地图，只有通过特制的隐形眼镜才能看到。地图指向七拐八弯后，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路过窗边，他扭头看了一眼，除了密密麻麻的车和人，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大楼门前，保镖跑过来打开了车门，坐着的老人头发灰白但仍然精神矍铄，仿佛不适应耀眼的阳光，他蓝色的眼睛咪着，蹙眉看向前方，拎着黑色的皮包，向保安示意后走进了大楼。半晌后，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
楼对面的一间房间的窗帘的缝隙轻轻合上，穿着牛仔裤的人看了看GPS定位，对着夹在胸前的耳麦轻声说：“目标已进入大楼。”
很快，耳机里传来回信：“叫几个人进去检查一下”。
21层George Miller的办公室门前，白发的老人在门上摁下了指纹，解了锁。但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将他拽了进去，他剧烈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门里伸出一只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黑色皮包，轻轻地掩上了门，门上的指纹锁咔塔一声咬合了。
大厦门口，身着便装但目光犀利的几个人穿过大街，走向大楼，在给保安出示了身份证件后，他们闪身钻进了大厅，搭备用电梯直奔21楼。
Mr.Miller戴上金边的老花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调出存在电脑里的草拟合同，抿着嘴逐字逐句地检查，时不时修改一下。
没过多久，电话响了，他不情愿地放下手里工作，接了起来。是事务所的助手，他的声音毫无起伏，礼貌地告诉他有客人找。Miller看了看日程表，这个时段并没有任何预约安排，加之来人身份不明，他不满地拒绝了。电话那头，助手顿了一下，告诉他是警官来找，他这才勉强地答应了。
很快，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他蹙着眉摘下了老花镜，走过去开了门。
“我能看一下你们的身份证件吗？”他站在门口没有让步，脸上带着嘲讽的讥笑，“警官先生们。”
Dragon的人自然也有一套以假乱真的各类证件，应付这点要求，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证明身份过后，几个人挤进了面积不大的办公室里，锁上门，他们立刻就翻了脸。几个人迅速控制住了Mr.Miller，在他叫喊出声前就让他陷入了昏迷。他们打开了他的皮包，果然在里面找到了MiB的手环。耳麦里也传来消息，他们在31层的杂货室内发现了破碎的玻璃窗和几滴血迹，而监控显示，那个不速之客闯进了Mr.Miller的办公室里，并将他拖进了办公室。
得到消息后，他们丝毫不耽搁，扎破了这个人的手指，取了血样化验。而其他的人则在屋内搜查起来。搜索里间的特工很快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人。而化验结果也出来了，DNA信息与玻璃窗上残留的血迹相吻合，同时匹配上了共享数据库中K的DNA。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一出手竟然就抓住了一条大鱼。
在测出他脸部有MiB伪装材质的成分后，他们不敢耽搁，急忙向上司汇报情况，上司闻言也惊诧万分，将线转到了本次行动的总指挥那里。那边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拷问他一下，确定了就带回去。” 沉默了片刻后，他补充道，“白虎家的，允许使用能力。”
得到指令，特工们弄醒了这个人，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嚷嚷着他们侵犯了他的人身权利，他要状告他们。
特工们没有理会他，一个人走上来将手放在他额上，轻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紧紧地皱着眉，咬着牙关似乎在和什么东西抗争着，但没过多久，他便败下阵来，嘴唇颤抖着，看起来很痛苦，缓慢地说道：“我是K.”
“你是来干什么的？”
“救I.”
“你为什么要装扮成Miller的样子？”
“为了骗你们说MiB的手环是不小心被人装进包里的。这样就顺理成章地解决掉一个手环。而我也能躲在你们眼皮底下不被发现。”
“另一个手环在哪？”
“在……”男人说着突然陷入了沉默，极力抵抗着这个问题。
“是在J手里吗？”
男人仍不肯开口，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
问询者见状看了一下秒表，能力作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于是换了一个问题：“你们打算怎么找到I？”
“用MiB的agents定位系统。”
“你们怎么带走I？”
“维多利亚港里停着我们的船。出港之后就换水上飞机。”
最后十秒，问询者不死心，又问了一遍，“J在哪里？”得到的还是男人的沉默。他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文化过程中，话筒没有关闭，听到了一切的总指挥官片刻后说道：“抹掉相关人员的记忆，去找另一个手环的定位。”
打扫干净后，特工们离开了这栋大厦，被消除了记忆的Miller先生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一样。
他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光标闪烁的电脑屏幕。几分钟后，他的眼神重新泛起光芒。深呼吸着了几次，他起身用药水洗干净了手臂上的地图，顺带洗干净了手，摘掉了隐形眼镜，蓝色地眼睛恢复了棕褐色。他看了看，带上了放在桌上的金丝边眼镜，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在电梯里，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刚刚好，他用加密版通讯器联系了J：“小家伙，你在哪？”
这声音，正是K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啵唧的声音，K嫌弃地皱皱眉，强忍住想挂电话的冲动。
“我找到I了！他现在在一辆叮叮车上。嘿，你说，这死孩子还真聪明，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跑。”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对了，我们的agents目前还没人伤亡，我得到情报，白一行的人基本被收拾干净了，我看，不如让他们都回去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他们谁死在这里。”
K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只麻雀吵死了。
“我说你啊……知不知道让一个老年人从楼顶上挂吊索下来是件很危险的事？”
电话那头立刻噤声，只能隐约听到呼吸。
K挑挑眉，愉悦地笑了起来，脚下的步子迈地更大了。
“Agents还不能让他们走，我有个想法，需要他们配合执行。”K拐过街角。
“嗯。”小心翼翼地回应，完全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只喜鹊飞到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K抬头看着它，灰色的羽毛的背后，就是湛蓝色的天空，挂着丝缕白云。
他想，既然是他带来的人，那他定要一个不落地全都活着带回去！
“小家伙，你等我，我来了。”
“……嗯~”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Chapter 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