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嬴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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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才回到小院就听见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跑来羞辱政儿，当下也不含糊，一拳打过去，将那人的大牙都打掉几颗。
嬴政忙站起来，拉住华夏的手：“我没事的，夏夏你不要……”
华夏摸摸政儿的头，笑的一脸杀气：“乖，离我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可是……”
“没事，我有分寸。”
“你tm……”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华夏一脚踢到一边。
华夏掰着手指咔咔作响：“政儿是我的弟弟，你们是那只狗眼看到政儿是吕不韦生的了？”
“这个杂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华夏一圈撂倒，脚死死踩在那人的脸上，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看看啊？”
那人被踩的连音都发布出来，其他几个从来没有见过华夏发火的样子，纷纷被吓得软到在地：“不是我们说的不是我们说的！是外面都在传，这个、这个……”他刚想说这个杂种，就看见华夏看着他就跟看死人一样的眼神，连忙改口，“这个孩子是吕不韦和赵姬的孩子！”
“我不是说了吗，政儿是我的弟弟，怎么会变成嬴异人的孩子呢？”
“但是这个孩子的身份大家都是默认他是秦王孙的孩子的……”
“哦？是吗？既然他是秦王孙嬴异人的孩子，那就意味着他是秦国王族的子孙，也就是秦国在赵国的质子。你们倒真是好狗胆啊！哼！”华夏嘲讽道，“也不知道秦国国主知道他的曾孙在赵国是这样一个待遇，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呢。要不你们来猜猜？”
华夏挪开脚，蹲下/身子问着半死不活的人。
看着一地装死的人冷笑：“怎么，还不滚？要留下来吃人肉包子吗？”
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夹着尾巴跑了。
政儿仰着头问：“夏夏，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们不会报复你吧。”
“哼，他们的欺负还算少吗，要报复尽管来就是了。”华夏牵着政儿的手走进屋里，“政儿，一昧的软弱和退让的只会让人变本加厉的欺负和嘲笑。更何况，有些东西不是随便谁都能胡言乱语的。”
嬴政犹豫了许久才向华夏开口：“夏夏，你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儿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是夏夏的弟弟吗？”
“不是。”华夏摇头，“当时情况比较危急，如果我不胡搅蛮缠一下，你恐怕都坟头长草了。”
嬴政显然对于自己不是华夏的弟弟很失望。“不过不管政儿是谁的儿子，政儿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嬴政听了华夏的话很高兴：“嗯！”
由于那天华夏展示他不为人知的暴力一面之后，平原君府里的人还真不再敢对他吆五喝六。华夏摇头叹息，人还真是欺软怕硬呢，早知道就不用忍那么久了。
相对舒服的过了几年。
嬴政九岁了，九岁的嬴政已经和一般的成年男子一样高了。华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现在的政儿都比他高出半个头了！
“政儿，你会不会长得的太快了点啊？你才九岁啊九岁！你居然就长这么高了简直犯规啊！
“什么我犯规，明明就是华夏你长的太慢了。”
“……”他已经长了两千年了好吗？老天不公平啊！
“唉……再也抱不动政儿了……现在出去问人谁是哥哥弟弟，一定会打击到我的自尊心的……”
“噗，华夏抱不动我，那就还我抱华夏嘛。”
本来华夏都已经在计划什么时候逃回秦国的时候，秦国居然就派人到赵国讨要赵姬母子。
于是一切成形。赵姬和嬴政还有华夏顺理成章归国。
临走前，嬴政还专门跑去看那些欺负了华夏人的脸，他会把这些人的嘴脸刻在脑子里，他日，哼哼。
坐在马车里，华夏看着外面的风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有多久他没能自由的逍遥在世间了。华夏转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嬴政，却觉得一切都值得，他还记得当初看到政儿的誓言，政儿是龙子，他会护着政儿一世无忧！
坐在旁边的嬴政一直在瞄华夏，他知道华夏很向往外面的世界，还记得华夏每次哄他入睡的时候都会跟他讲这万千世界的风景，还有他过去经历的一切。单凭一剑走天涯的那种潇洒，嬴政有些不懂，但是却很羡慕，还有一些忧虑。会不会有一天华夏离他而去？
看着华夏沐浴着平原君府外面的阳光，舒适的眯起眼睛，好似慵懒的猫儿，这种忧虑达到顶点，他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将这人困在身边。但是那人微笑着转向他，看着他的时候，嬴政觉得他是被华夏全心全意的爱着的，这种感觉比什么都好！
拉住华夏的手：“华夏会跟我一起进宫吗？不会离开我吗？”
“嗯，当然。只要政儿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政儿身边。”
如此甚好。
到达秦国的时候，华夏有点嫌这路程太短了，他还没有玩够呢。从平原君府到咸阳秦宫，突然觉得有点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的感觉。但是……谁让政儿是秦国国主的儿子呢。
回到咸阳，政儿有着专门的老师夫子教导了，华夏倒是闲了不少，于是没事就往宫外跑。由于咸阳宫里面的人都知道华夏的身份，连国主都礼让三分的，于是下面的侍卫都是毕恭毕敬，出入咸阳宫完全没问题。
记得上次来秦国的时候，正是秦国推行法家，实行连坐的时候，那时家家户户都如履薄冰一样的感觉，现在，却是个个富足，人人想要当兵。百姓的脸上也不再都是恐慌。
看来这个秦国还真有统一天下的实力。
回到宫中，刚刚坐下，就见嬴政朝他的寝殿走来，一步一步，都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华夏，今天又出宫了？”
“嗯，在宫里待着实在乏味。现在你是一国之君了，又没办法天天到我这里来了。”
“你下次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些侍卫，现在正在准备着打仗，你的身体会不舒服的。”
“我不担心，倒是你，你要打仗要军权，等你把吕老头斗败了再说吧。”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了。我再有五年就及冠了，到时候他不还政也不行！”
“嗯嗯，我等着政儿真正成为秦国君主的那一天！”
“华夏。”嬴政十分郑重的叫华夏的名字。
“嗯。我在。”
“早晚有一天，我会统一六国，将这天下完整的放在你面前！”我会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放到你面前！
“咦？这是政儿的理想吗？不错呢。”华夏托腮，思考着，“如果政儿统一了六国我是不是该给政儿一个奖励？”
“哦？还有奖励？”嬴政也来了兴趣。
“唔，若你一统天下，我许你‘千古第一帝’如何？”政儿是龙子，这样的许诺不过分！
“何为‘千古第一帝’？”
“德兼三皇，功盖五帝，天下第一人，是为‘千古第一帝’。”
嬴政听后沉默良久，然后看着华夏的眼睛说：“如此厚重之礼，看来我得努力呢。”
“政儿不用勉强自己的。”华夏笑着踮脚揉揉嬴政的头，“慢慢来嘛，反正都已经战乱纷争这么久了，我也不在乎多等个一年两年的了。”
嬴政看着孩子气的华夏，为了这个人，他可以在所不惜。
嬴政晚上跟着华夏睡了，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
自此之后，嬴政时不时就跑到华夏的寝殿睡觉，说他只放心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他。
这天华夏心血来潮，要跟着嬴政处理政务。
“政务哪里需要我处理，我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吃喝玩乐罢了。”
“政儿会乖乖的吃喝玩乐？”
“……”就知道瞒不过华夏，这个人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一点小心思他全知道。
嬴政带着华夏到了书房，将在朝中所见所闻一一记录。
“哇，政儿是过耳不忘的吗？”
“不过是将一些重要的记录了下来。”
“咦，政儿你这么早就开始修建陵墓了？”
“嗯，由吕相国主办。”嬴政头也没抬，继续写。
“不是，小政你还这么年轻，就修建陵墓什么的，是不是……”太晦气了点？
“历代秦国君主都是要修建的，我要做的，就是把我的位置加进去而已，如今我未掌实权，若是那天死了也未可知。总要未雨绸缪。”
华夏放下竹简，看着嬴政，政儿当真成熟不少。当年那个围着他打转要糖吃的孩子已经长成今日的挺拔少年。
看着嬴政正在写的竹简：“修建水渠？”
“华夏，你觉得可行吗？”
“引泾水注洛水，好啊，这样功利千秋，泽被万代。”
“功利千秋，泽被万代。”嬴政默念，“好！修建水渠！”
整理了一天的政务公文，华夏伸着懒腰，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咯吱作响。国主什么的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随着嬴政年龄的增长，吕不韦越发忌惮嬴政，等嬴政及冠，他就要还权于君主了。
这天嬴政气冲冲的踢开自己寝殿的门，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不吃不喝。
左右侍婢都不知所措，一个人说：“要不去请华夏少主吧？”
嬴政说他是秦国的第一个主人，那么华夏便是秦国的第二个主人，由于相貌的原因，宫中人皆尊称华夏为少主人。
华夏推开嬴政寝殿门，一眼没有看到嬴政。绕过邸①，才看到嬴政端正的跪坐在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茶②。
“政儿，你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茶看，也看不到肚子里去的。”华夏十分随便的盘腿坐在嬴政旁边，“政儿是怎么了，今天发了这么大的火，吓得宫人跑来找我。”
“我的好母亲，秦国的太后，怀孕了。”嬴政冷静的一字一句说完。
“……”在赵国的时候朱姬就耐不住寂寞，现在回到秦国……“其实，赵姬，只是想找个她喜欢的人陪着她吧……”
“哼。”嬴政轻哼一声，显得十分不屑，“的确，这不算什么，华阳太后的面首也多的很，但是，我的母亲，她也未免太没有脑子了。如果她有华阳太后十分之一的聪明，她就是在后宫养面首玩的天翻地覆我都懒得管她。”
“……”华阳太后的手段的确非常高明。
“当初的吕不韦，现在的嫪毐。居然还生了两个孩子！她是非要让全天下的都知道秦国的太后是个浪/荡/淫/贱的女人吗？！”
“那么。政儿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吕不韦还掌握着大权，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就最好当什么都不知道。”嬴政狠狠捏着杯子，“不过还好，再过不久就要举行我的及冠礼，到时吕不韦就得还政于我。我可以耐心的等着！”
华夏看着嬴政，他就像暗中狩猎的猛虎，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然后一举击杀。政儿已经长大了，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得到。
果然，在嬴政的冠礼上，嫪毐联合太后发动叛乱，结果反被嬴政打个措手不及。嫪毐被捕，行车裂之刑，太后被软禁，并撤销吕不韦丞相之职流放巴蜀。
“政儿，嫪毐吕不韦他们咎由自取落得这般下场，但是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华夏阻止了嬴政摔死太后的连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是孽子，根本不该存活在这世上！而且他们的存在就是我耻辱的象征！”
“……政儿，这两个孩子……”华夏还想挣扎两下让嬴政改变想法。
“华夏，你不要阻止我。”
“夏夏。”嬴政搂住华夏，放软音调，“你想过他们长大后的样子吗？当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母亲，都是被他们同母异父的哥哥杀死的感受吗？你说他们是会选择放过我呢，还是复仇呢？”
“这个……”华夏犹豫，他没有想过将来，就像他救下嬴政的时候，从未想过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上国君。
“与其心软留下这个祸患，不如斩草除根，将这些隐患掐灭在襁褓中！”
“夏夏，你用不着管其他人，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夏夏，我会将这华夏大地的江山完整的放在你面前。”
“夏夏，在我为完成这个目的之前，我会不择手段，任何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嬴政的一字一句全都印在华夏的脑海中。只要能够统一六国，任何的手段牺牲战争，都是值得的。
华夏叹气，政儿，你犯规啊，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可抱怨怀疑的。战乱四起的年代，最奢侈的，就是仁慈和怜悯。
那两个孩子到底没能活下去。
华夏突然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要统一就必定有牺牲。
之后嬴政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统一六国的事业中去了，文用李斯，武用王翦蒙恬。
秦国战争机器，开始运转。
在六国之中，韩/国距离秦国最近，也是最为薄弱的国家，尤其，它还挡住了秦国东进之路。既然韩/国最弱，那么就拿它开刀！顺便壮我大秦军威士气！
两国你来我往，最终，在嬴政29岁的时候，俘获韩安王，宣布，韩/国灭亡。
至此，诸侯六国再难抵抗秦国铁骑。
注：①邸，先秦时期对屏风的叫法。
②茶的真正起源中说纷纭，这里取一个较为可靠的说法，晋常璩《华阳国志巴志》：“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茶蜜……皆纳贡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嬴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