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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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里长了颗草，这听上去真是萌萌哒。
齐扬晕晕乎乎的想着。
周淙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凌帅和齐琦倒是紧张得不行，凑在医生旁边看ＣＴ的片子，听得特别认真。
在齐扬的脑袋里多了点东西，他本人晕晕乎乎的，听得不太明白，只知道自己额头后面不远的地方多了点异物——那个形状看上去非常像是刚发了芽的种子。
结合他满脑袋的蘑菇，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寄生性植物侵染脑补，因为寄生植物对诱导仪器产生抗拒反应导致出现类异能反应，同时对宿主齐扬造成不适感。
齐扬对此的感想：“……卧槽，好高端。”
齐琦回头，抬手想敲他，结果想起这家伙现在脑袋碰不得，于是又收回了手：“你上点心好么？听上去就很严重啊！”然后她转过头去问医生，“医生，他这种病会有生命危险么？”
凌帅更为干脆：“能治么？”
医生摇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治，寄生植物慢慢生长起来之后，肯定会对大脑组织造成伤害，最多也就是五年时间……”（备注：作者非医科出身，对此了解不多，关于病症方面的各类话语纯属胡说，请各位看官千万不要当真。）
“哦，不能治啊，”齐扬起身就走，“回去吧。”
“……但是以现在的科技是可以抑制住它的生长的。”医生看着他的背影说完后半句，“在寄生初期动手术，如果成功的话，可以抑制寄生植物五至十年，现在这种手术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
“哦，不好意思。”齐扬走到门口，拧开了门把手之后，他扭过头来，“我不相信几率。”
回到住处之后，齐扬面带微笑的接受了齐琦和凌帅的各种苦口婆心。
然后他对着那张手术同意书继续摇头：“对不起，我不相信几率，而且我好像也没什么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齐琦摔门而走。
凌帅叹气：“活着需要理由么？”
“你就不要管我了，”齐扬把他也推出门，“我自己心里有准。”
“我一点也不信。”
“你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之后，齐扬问周淙，“也就是说你知道我脑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周淙对齐扬眨眨眼，然后伸手在齐扬的头上拍了拍，“那里有镜子，你可以自己看。”
“咔嚓。”随着清脆的断裂声，一颗蘑菇从他脑袋上掉了下来。
齐扬：“…………”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断裂声不绝于耳，简直响出了风格响出了自我……然后齐扬满脑袋的蘑菇全都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周淙微笑，将齐扬头发中残存的蘑菇根部全部消去，然后将他的头发扒拉开一个小坑，“毕竟不能让别人看见你头发里面长了这个。”
所有的蘑菇都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空气中，然后，留在齐扬脑袋上的，是一根……顽强站立着的绿色发丝。
门旁边就是穿衣镜，齐扬只要动动眼睛就能发现自己脑袋上的变化。
“……就算它是绿色的，也不能改变它只是一根呆毛的事实。”
“它不是头发，”周淙伸手摸摸绿毛，“这是红桃六诺瓦特的本体——精灵之森的主干。”
齐扬：“……”这简直就是ＷＴＦ，红桃六是个什么鬼？！
“这也是通往相连的那５２个世界的钥匙之一。”周淙看着齐扬似乎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微笑，“在你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诺瓦特的灵魂曾经夺取了身体控制主权警告你们，你忘记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喂！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们啊。”周淙打了个哈欠，“太晚了，我要先去睡了喵。”
“…………”齐扬目送他爬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床上睡觉，然后看看挂钟——此时是北京时间２０１６年５月９日上午９:２１分。
然后他就有了一种槽点太多以至于无处可吐的糟心感觉。
如果要写个穿越日记，齐扬觉得自己一定会这么写——
×月×日，你他妈真的没有逗我？
×月×日，你他妈真的没有逗我？
×月×日，你他妈真的没有逗我？
…………
简直累不爱。
他伸手去摸摸脑袋顶上的那根绿毛……好吧，那颗小树苗，却在触摸到的时候，感觉哪根毛……苗动了动，似乎是轻轻地缠住了自己的手指。
“…………”周淙！你确定我一个大活人脑袋顶上突然多了根草没问题？！你确定我脑子里面的东西也没问题？！
还来不及进行更多更深入的脑内吐槽，齐扬就感觉那根小树苗迅速的生产，变得高大粗壮了一些——从镜子里看去简直和路边野草没区别。
【你似乎不太喜欢我。】
有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直接响起。
齐扬觉得短短几天时间自己就对这种灵异的事情习以为常了简直不是什么好事：“的确不喜欢。”
【呵呵，人类总是惧怕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
“未知的确令人恐慌。”齐扬看着镜子里自己傻气的动作，默默地抽回手指，那根小树苗非常不甘寂寞的摇动了两下，“你就是那个红桃六？”
【红桃六是我的编号。我的孩子们叫我诺瓦特。我们曾经有过短暂的交流，不过非常可惜的是当时住在你身体里的各位都太过兴奋了，你似乎没有记住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有些印象，因为我曾经和你的伙伴们交谈过很短的几句话。】诺瓦特停顿了下，然后笑了起来，【我本来还想安慰你‘不用害怕，我无意伤害你，也无法伤害你’来着……ＪＯＫＥＲ，你果然是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家伙。】
齐扬从脑子里挖出５月４日自己刚刚从家里逃出来和齐琦凌帅会和后的那么一个小插曲，但是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ＪＯＫＥＲ？你为什么这么称呼我？”
【因为你所在的世界被‘法则’编号为ＪＯＫＥＲ，而我则是红桃六——就像一副扑克牌的编号排位一样，５３个灵魂都有各自的代号。目前我是除了ＪＯＫＥＲ之外唯一一个能以本体形式独自接触外界的灵魂，是因为我是‘法则’选定的指引者。我需要告诉你怎么样才能稳定平衡你已经逐渐失去控制的灵魂。】
“…………”齐扬又有了那种槽多无口的感觉，简直想找“法则”谈谈人生。
【我非常能够体会你的感觉，因为在我接到法则的指令之后，我的心情差不多就是你现在这样。】
“别跟我说同病相怜什么的，”齐扬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在我眼里，你们是入侵者，我是被入侵者，这就够了。”
【你和你姐姐的脾气真像，只不过你比她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而且更为记仇爱报复。】
“……”齐扬的手摸到了头顶上，抓住了那根树苗，作势要拔。
【拔吧。】诺瓦特一点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只要我的种子还在你的大脑里，我就可以一遍又一遍的生长出来，而且你越拔我长得越快。】
“难道这根草对你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那好吧……那你知不知道应该怎么把种子弄出来？”齐扬问，“你现在是依附在这颗种子上的吧？如果它离开了我的身体，你不就自由了？你难道不想出来么？”
【虽然我希望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但事实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可以。】诺瓦特显然是棵非常诚实的树，【当我意识到我处于指引者这一位置的时候，我已经被单独区分出来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你身体里的其他碎片进行沟通。】
“所以说你连是谁把种子放进我的大脑里的都不知道？”
【没错。如果你找到了那个人，没准你可以让他把我从你的脑子里弄出来。】
齐扬第一反应就是去掐周淙的脖子。
他不再和那根草较劲，走到床边上戳周淙的腮帮子：“喂，醒醒，喂……”
周淙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又合上：“喵？”
齐扬被一个九天神雷劈死在原地：“……”尼玛看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顶着猫耳带着猫尾蜷着身体半梦半醒的来一句“喵？”这个感觉真是太算酸爽了我去……
他等待复活冷却ＣＤ过去之后，鼓起勇气，再次戳戳周淙的腮帮子：“喂，我脑子里那颗种子到底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周淙这会眼睛都没睁开，只是甩甩尾巴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默默一翻身，整个人身上烟雾缭绕了一会儿……
烟雾散去，齐扬对着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小奶猫，默默地吐出了两个字：“日哟……”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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