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 无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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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床单,白色的羽织,鲜红的唇,深红的眼.
倒在床上,银发缠在手心,蓝染抚摸着银柔软的发,苍白的脸,纤细的颈,缓缓向下,他并不急.银的微笑仍然没有冷淡下去,说明他的心房仍然没卸下,没卸下的话,他很难有胜算.蓝染啊蓝染,你到这个时候也还是不能让自己输吧? 说要坦白,不过是你要市丸银给你坦白罢了. 让银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可你却从来就没证明过.
做,不过是整个过程的开端而已,借此动作,作为两人和解的信号,继而进入下一个阶段.蓝染想知道的,那些被埋藏在心底深处已经快要腐烂的答案,那些永不见天日的永远无法说出口的言语.挖掘的,是蓝染,被挖掘的,是银;永远,至少暂时来说,是不会改变的位置.
蓝染还是很聪明的,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台阶给银,让他们远离他人的视线,这样,银以及蓝染都不必为上位者的面子问题而担心,这些所谓的私人事件可以幕后地解决,然后,从容地面对他们的部属.蓝染更聪明的地方在于,他先低头,作为boss的他先低头的话,银就没有再坚持的理由.即使,蓝染只是表面看起来低头,实质性发言还远远没有开始.
衣服被褪下,银瘦了,原本白皙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虽然原本银的身体就有伤.天才儿童也是很累的,没遇到他之前在尸魂界打滚,之后在真央灵术学院一年毕业,出去杀虚,天才除了资质外,更是因为银比谁都要冷酷,比谁都更狠心地完成任务.手指摸过一些旧伤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只能靠手去感觉.
“小介,你在吊我胃口么?还不快点?”银笑着拉脱蓝染的白色羽织。
“急什么？”
“蓝染啊，我想放弃了。”银甩开蓝染的手，自己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真正地把要说的说出来？蓝染的情话就只仅仅限于那一刹那，过了之后呢？蓝染仍然只是执着于要他去证明，自己却什么都不会说。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啊。我快要投降了。”蓝染划开一丝微笑。手指抚过后背一道深深的剑伤,是夜一的剑留下的;锁骨位置的两道十字形的刻痕是尸魂界被锁灵压的时候留下的;是因为蓝染而受的伤。
银背过身，闭上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快要投降而已呢，我就已经把自己逼到快死的地步了，何必呢。蓝染你从来就不打算完全相信我。我只是比虚稍微重要一点的棋子吧？我爬上你的床，你也只是顺势而为，不是么？”
“我不相信你么？”
“你把我赶走了，因为，我刺了你。”
“银，你现在……不是以退为进吧？”蓝染从后拥紧那具开始冰冷而微微泛起颤抖的身躯。
“是呢，谁知道。哼，一切能做的都做过了，蓝染，你干脆杀了我吧。”银说，带着难得的认真的语气。
银，做得够多了，作为副官，作为情人，作为棋子，他已经无可挑剔地完美完成每一件任务，杀人，刺探，搞情报，特务，陪你渡过漫漫长夜，挡剑，被拉去尸魂界当人靶，要证明到什么时候，蓝染你才满足呢？
“银，你不可以死。没我批准你不可以死，我应该说过。”蓝染的身躯从后贴近银的，左手揽紧银，把他抱入怀，右手抚上眼的眼睛。
“蓝染……”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说除了私心，就再无异心对吧？”
“骗你的，我的心全是私心。”银有些惨淡地笑。
“对不起。”
“蓝染大人的道歉听来一点都不感人。比命在旦夕的时候求我更可耻。现在，不需要做可耻的事情。”
“我在讨你欢心啊。”
“蓝染大人，我都讨你欢心几百年了，你有动心过么？”
“这话听起来真悲哀。”
“是啊，我觉得说这话的我也很傻，所以，忘记它吧，忘记我说的事。”
“然后你当个无心的娃娃么？”
“你不是最想看到这样吗？”
“不，银，我不想。”
“我说过，可耻事情不需要做了。”银一把咬着蓝染移到他嘴边的右手手指，蓝染的左手移向银身体下方，缓缓捉着他的命脉，慢慢揉搓着。
“蓝染，我现在没心情。”
“做这种事还需要心情么？”
“……”
“真的不愿意？”蓝染停了下来。
“……不，继续吧。”蓝染的手再度动了起来，银的呼吸在慢慢变得短促，身体微微红了起来，不过，蓝染的速度一直只是忽快忽慢地揉搓着。
“用这种可耻的方法向我逼供么？”银微微扭头问。
蓝染右手揽着银的头，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跟下面慢悠悠的速度成强烈对比般，缠着的唇舌让银微微透不过气来，下面的速度则随着嘴部运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当银的嘴边流泻出强烈的销魂声音的声音，蓝染把银整个翻转过来，压到自己身下。
“蓝染……”
“放松吧，银，把你想的告诉我。”
“呵呵～化身大灰狼的蓝染大人并不可信哦。”银微微地笑。
“银，我不想看见你笑，你现在应该哭。”蓝染看着银的眼里丝毫没有笑意，却有点愤怒的神色在流淌。
“为什么要哭？”银说。
“……银”蓝染的动作在加快，银随着摇摆的速度的加剧，渐渐堕入那种升腾起来的速度感中，什么都不必思考了，他还是输了，输得很彻底，不是么？只要蓝染要的，他还是给了，蓝染的所谓坦白看来也不过是让他彻底失去防备的镜花水月而已。终究，坦白的就只有自己。体内的热度在不断飙升，即使不想去感觉，那种强烈的被征服感还是源源不断地随着热度拍打着他的心，尽管身体舒服地四肢百骸都想叫唤再多点，然而心，仍然难过得想毁掉一切，身心的极度不同步，导致次数越多银的不适的越加强烈，这是为什么，他后来不断地逃避着做这件事。
“银，给我回应。”蓝染的声音听来有点急躁又遥远，回应又怎么了？蓝染就从来没给他回应，那他为什么要给？
这场漫长的拉锯战，他市丸银不要输，已经赔上性命地为想要的东西努力了，结果呢？他逃避过，逃避不了，他面对过，可是也得不到，他也选择消失过，可是，没有人会为了他的消失而心里空了一块，杀了他吧？谁来杀了他吧？他的神枪唯独杀不了自己，他没那个勇气。
黑崎队长，什么一生里必须要尝试过最甜蜜的感情，这种煽情的话不适合用来骗他市丸银啊。愤恨的情绪与舒适的体感同步在撕裂他的身体和心。
“银！”他不要回应，回应了就彻底输了，即使明明输了，也不要表现得连最后一丝尊严也失去。
“银，你想知道答案吧？想知道就给我回应。”蓝染的手指贴在银的眼睛上，感觉到眼皮略略颤动了一下，蓝染微笑地等待着，过了一会，银微微地睁开一丝眼睛，“想知道？”
银再睁开一点，盯着蓝染问，“不骗我？”
蓝染微笑着，手下的动作也没停下来，银喘着气，一边尽力地睁开眼睛盯着蓝染几乎完美的笑脸，“骗你，你又何妨再被我骗？况且，也要我愿意骗你才行啊。”
哼，真是骄傲啊，让人愤恨到极点的骄傲。蓝染骗你，也要你市丸银有骗的价值啊。
“银，我说过，在你面前，我永远不用镜花水月，这个承诺仍然有效。”
银虚虚地回应一笑，“那，答案是？”
“在我成为虚之前，我说过，你是唯一的……”
“唯一的……什么？”银几百年苦苦追寻的答案就在眼前，要揭开吗？揭开后何去何从？会不会变得对自己或者对蓝染不屑一顾？得到了就没有再追寻的必要了吧？
“银，要听么？还在犹豫？如果你也需要犹豫的话，恐怕不难理解我犹豫的理由吧？”
银眨了下眼睛，“你也犹豫？”
“当然。”
如果蓝染也是为了同样理由犹豫不前，不敢去面对跨过这一步之后的自己，和二人的关系的话，那，他应该还是很有机会的吧？毕竟，正是因为在乎才害怕啊。
“说吧。”
“你是唯一我放在心里的。”
银错愕然后瞬间迷醉的神情在蓝染面前展露无遗，那一刻，二人同时到达身体深处的颤动同调频率，冲到最高锋后慢慢回落，如同吸食毒品到达身体深处灵魂的最核心处。
“银，听到这话，你就那么兴奋么？比平时快啊。”
银把脸埋在蓝染的手掌里，“突然说那么浓烈的情话，哪有心理准备啊。”
“不好么？我以为你很高兴。”
“我是很高兴，如果是真的话。”银虚弱地说。
“你就当真的就好了。”蓝染紧紧地抱着银，“我永远的副官，银。”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4 无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