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3 无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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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当个副官很容易，乖巧听话绝对服从，对队长的指示给予最强的执行力。这样的事人人都能干，笨蛋如恋次也会干得很好，跟着个头脑如石块的队长很适合直线的恋次，然，那不是他市丸银想要的队长，银一辈子都当不了那样的副官，他就是个不乖的副官，干活凭心情，说话凭交情，但是，当个副官很愉快吗？不是哦，银绝对会摇头，因为当个副官很无聊，在静灵庭当差很无聊，老是要开会写报告更无聊，所以文书工作他一概不干。蓝染要他回来当副官是出于什么原因，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很清楚，那时他还在流魂街最穷的后巷整天考虑怎么活下去，然后，某天以为是最后一顿的时候，他遇见蓝染，然后蓝染说带他回去，他以后不必挨饿，条件是跟着他。
很长一段时间，银也不明白跟着他是什么意思，蓝染很强哦，真的很强，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什么都不必他帮忙，所以，银即使跟在身边也很无聊，他能有什么用处呢？蓝染养着他究竟有什么用？银那时不知道所谓的生存意义是什么。然后，某天，蓝染说，你入读真央灵术学院，然后成为最强跟着我。于是，银一年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果然成为了最强，这就够了？很简单啊，可是人人都称他为天才，他是天才么？他当然是天才，如果只是杀人技巧的话，这有什么难的，只有笨蛋才学不好杀人技巧，嗯，如恋次那种人就不行，因为他是笨蛋，那种思维复杂的人是笨蛋，像他就简单多了，他只要懂得怎么杀人，然后蓝染会告诉他，你现在要杀谁。
只要他完成了任务，蓝染好像就会笑了，所以他就更努力地锻炼更精湛的杀人技巧。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其实最简单的人最复杂，他只懂得蓝染的杀人方式，蓝染的计划，却从来搞不懂蓝染是什么人。尽管了解一个人很麻烦，可是活着不是很无聊么如果没有一件事要去追求的话，何况他们的命那么长，总要找点事做吧。所以，蓝染选择成为神，他选择什么呢？
蓝染施施然地走到地牢里面，各人见到他，马上单脚跪地行礼，“蓝染大人。”
“市丸大人，请你快点放开我。”蝴蝶一边啰唆地催促着仍然抓着他胸口赖在他怀里舒服地躺着的银，一边惶恐地抬头望着蓝染，想行礼又无能为力，再被扣上不敬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嗯？我要睡觉，蓝染大人，病人无法行礼，所以，你就不要在地牢计较床铺的事了。”
“市丸大人，我脑袋掉了的话，想当床铺都不成。”
“是是～”银懒懒地起身，单脚跪下，“蓝染大人。”蝴蝶诚惶诚恐地下跪行礼。
蓝染只是静静地看着，说了句，“银出来，跟我过去。”然后拉开牢门，等着银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最好谨言慎行，上位者都很在乎面子和威严，所以，现在就顺着蓝染的意思好了。银这样想着的时候，乖乖地走出牢房。轻轻问，“蓝染大人有何指示？”
“跟我走。”蓝染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地牢，向着地面走去。
离开地牢，只有二人走在向着路上。虚夜宫里面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停止一样，银总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如果没有蓝染的话，其实哪里都没有区别吧。
“银，我有个问题。”
“是，蓝染大人请问。”
“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不就是副官么？这个也是问题？”银瞄了下眼睛，有些嘲笑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回答我的问题？”
“嗯，当然是副官啊。”
宽阔的白色石板路上只有二人的脚步声，这段路没有守卫，也没有虚，现在连监控室的人都不在，没有人看到他们。
“如果你仍然当个副官的话，那就以后继续当个副官，我没有问题。”蓝染的声音和平时下达命令的冰冷缓慢不同，带着点人味的起伏。蓝染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银，虚夜宫白色的石板发光着人造月亮的光，有些冷寂的流光，不亮，仍然带着虚圈特有的冰冷和荒凉。
银停下脚步，看着蓝染的平静神色，想了一下，“那么，我现在不是副官，只是市丸银，蓝染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很好，看着我。”
银抬头盯着蓝染的眼睛。
“闭上眼睛。”
银依言闭眼。
“手指放松，你的神枪不在腰间。”
银垂下手指。
“散去你积聚的灵压，放松。”
银放松身体。
“忘记你头脑里的一切想法。我问你什么，你把脑袋里首先想到的东西告诉我就够了。”
银微微一笑，“不公平哦，我什么都说，蓝染大人不说的话。”
“我没有说不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问，但，不是现在。”
银点头，“好吧，开始吧。”
银等了一会，因为闭上眼睛，只能凭借五官去感觉，可是空气没有如何的流动，当然，如果蓝染要出手的话，即使他能感觉，也不能阻止。
“银，我还没开始问，你不要思考，也不需要猜测我接下来打算干什么，你只要放松就好了。忘记你学过的事情。”
“很难哦，蓝染大人。”
“是有点难，我等你。”
“蓝染大人，这是为什么？”
“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思考，不需要问，等你解决了我的疑问后，我会告诉你。”
“蓝染大人，你想问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猜到。”银笑着说。
“这样么？看来我们还是无法沟通啊，你做不了我想……”蓝染还没说完，突然，银修长的白色身影飘过来，微凉的唇贴在他的唇上，有丝凉意然后变成微温依存在唇齿之间。蓝染微笑地伸手勾过银的腰，把他压在自己怀里，微微用力地吸吮着银的唇。
吻缠绵了一会，银稍稍离开一点，“我仍然做不了你想的么？”
“不，我刚好想这么做。”蓝染笑着说，继续拥紧银靠在墙上再度吻了起来。手指轻缓地抚着银的背脊，银瘦了，最近受了很多伤，虽然直接原因不是因为他，可是间接脱不了关系。
“蓝染大人想问什么？”
“嗯，你想得到什么？”
银错愕了一下轻轻地呵呵笑了起来，“蓝染大人问得真直接。”
“我讨厌去想了，我不明白你想的事情。”蓝染托起银的侧面，伸出舌头轻轻纠缠银另一边侧面的银发，发丝微微略过耳际。
“很复杂吗？”银问。
“比我复杂。”蓝染手指轻轻挑起白色衣服的后摆，划过银的后背。
“蓝染大人。”银缓慢的声音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不愿意？”蓝染停下手指问。
“不是说有问题吗？”
“是啊。”蓝染手指继续缓慢爬过银的后背，自下而上，再自上而下。
“问吧。”
“闭上眼睛。”
“怎样？”银闭上眼睛，轻轻靠在蓝染身上。蓝染独特的带着血腥味和虚幻的花味缠绕在身侧。
“脑里现在想什么？”
“蓝染大人突然这么温柔肯定有企图。”
“会么？呵呵。”
“还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用我蹲地牢了？”
“我本来也不需要你去蹲地牢，只是……”
“只是什么？”
“银，你的愿望是什么？”
“嗯？这个算是问题？”
“当然。”
“呵呵，蓝染大人的选择是成为神吧？”
“嗯。银呢？”
“呃……这个嘛，我以为蓝染大人会知道。”银微微埋头在蓝染的颈侧。呵笑的气息吐在蓝染的颈边有点微痒。
“嗯？我不知道呢。”
“呵呵，”银轻笑着，伸出牙齿轻轻咬在蓝染的颈侧，“我说了，你会不会一掌劈死我？我现在很虚弱的哦。”
“如果你是以市丸银而不是我的副官的身份说的话，我会好好听着。”
“不再逃了？”
“逃的人是你吧？”蓝染温柔的话果然不能习惯，银想。
“才不是。逃的人是蓝染大人哦，你的镜花水月从来就没卸下过。”
“是么？我不知道。”
“是哦。”
“那么，究竟银的选择是什么？该告诉我了。”
“蓝染大人呢？”
“你坚持不肯先说吗？”
“不要哦，我不想亲手打碎自己的坚固的地位。”
“既然坚固，何必怕被打碎。”
“正因为坚固，所以也很脆弱。”
“你坚持？”
“我坚持。”银微微点头，蓝染只感觉到银发的上下晃动获得答案。
“好吧，我只说一次，银，留在我身边，用你想得到的方式，我都可以满足你。”
银停了下来，默默地停留在蓝染的怀中。过了挺久，慢慢说，“我的愿望，”然后一口咬在蓝染的颈间，“是把蓝染收为己有，这样，蓝染，成为我的人！只要你肯，我的一切都给你。”
“嗯，”蓝染低头吻在银的耳垂上，“如果你那么想得到我的话，不过，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
“蓝染大人，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记号了。”
“有么？这个时间再叫大人就有点虚伪了，银。”
“嗯嗯～”银猛点头笑着搂着蓝染的头说，“蓝染？还是叫惣右介？不好不好，像平子队长叫，叫小介？都不好。”
“银……”蓝染堵着银的唇，“这个时候该闭嘴，只要叫就够了。”
“等等，我有问题，蓝染大人不可以用这些躲我。”
“嗯，被识破了。”蓝染继续吻着，银有技巧地躲着，这攻守游戏玩了多年，谁也没那么轻易占便宜。
“为什么突然坦白？”
“如果我不坦白，银很快会坏掉。”
“我坏掉也是蓝染大人的选择。”
“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不能把你让给心里的虚，我觉得，你能帮我摆脱他。”
“何以见得？”
“因为银是我唯一有而那只虚没有的东西。”
“哈哈哈哈～”银大笑着扯过蓝染的衣襟说，“啧啧，我听过最没情调的一句情话。不过，总比白哉那句副官死了他也不独活的好。至少，蓝染大人不是打算一起死，死了才说不独活，多不划算，还不如好好一起活。嗯，蓝染，我们该换个地方了。”银笑着拉过蓝染缠上他的颈项。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43 无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