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树精》穆荆棘

3、第二章 传送阵

　　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大风呼啸，下了一场大雪之后，连拖拉马车的马儿迈不开步。车夫用皮料将马的四蹄包裹起来，免得雪水渗入马蹄铁与马蹄间的缝隙冻坏马腿，试着驱动马车希望继续赶路，马儿倒是没有意见，只是马车因为路面太滑发出了奇怪的声响空转着轮，惊得连马都被拉着往后仰起了头。车里的孩子们自然发出了惊恐的呼声。

　　没办法，暂时赶不了路了。车夫下车敲了敲马车壁，叫孩子们安静下来，说明了情况。曾经车夫也去过圣山修行地，对这气候也不算陌生。他看了看半山腰的风景，估算着剩下的路程。如果驾马车，不出两天就到了，但是步行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这群孩子没吃过多少苦头，恐怕不是孩子被冻死在路上，就是自己奶孩子奶的累瘫在路上了。

　　于是车夫把之前路上拾的一些木料堆放起来生了堆火，撒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在火上，原本火堆上冒着的白烟一下转为了妖异的青色，青烟丝毫不受风力影响聚集起来垂直升向了天空。这个烟色正是圣山修行地与那块希娅称作容身之地的人们之间的联络信号。

　　只是这个时期的希娅完全不明白，会有这样诡异的联络信号的地方，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于是几个孩子看着满地的大雪，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和车夫说了一声，在车夫无奈的唠叨“小心点儿，不要跑远了”之下欢快的奔进了雪地开始打雪仗。毕竟雪对于容身之地来说，还是很稀有的。

　　希娅跟着下了马车，温度低的实在是让她没有半点活力，整个人跟蔫了一样只想站着发呆。希娅把这种状况归咎于前一日的腹痛而没有在意。于是她偏着头想了想，无意间望了一眼车夫，车夫一脸“你最好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紧张的盯着希娅，顿时希娅就更加没有动弹的欲望了，爬回马车继续老实缩成一团，等着这个无奈的境地发生改变。

　　似乎这天气存心让他们待到他人看到联络信号赶来，夜间天气更冷，再次下起了雪。风能轻而易举的将帐篷掀起。这样的天气没有办法露宿，孩子们与车夫都不得不挤在马车里休息。唯有青烟依然诡异的笔直升起。

　　直到第三日，希娅依旧在昏昏欲睡的状态，马车外面响起一个温纯好听的声音，虽然尚带着几分稚气，却是谦和有礼。“翡翠烟是各位燃放的吗？我是来自圣山修行地的人，前来接引各位。”

　　车夫惊讶的表情应该是源自于对方到来的迅速，他随意的整了整衣着，走下马车。

　　雪地里站着三名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的衣物是很普通的厚白棉短袍和修行长裤，看不出来具体的身份与职业。为首一脸淡笑的金发少年，紫色的眼眸里带着缓和的暖意，却是不会被车夫认错的。“……竟然是祈恩亲自来了。”

　　祈恩？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希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因为感觉不到危险的味道，她动作非常缓慢的坐起来，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翡翠森林来的讯息，自然是要亲自赶来。”那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希娅如此淡定多半原因是由于还不够清醒，但是双胞胎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瞬间就从马车上蹦了下去，欢快的围在金发少年身边。“是祈恩哥哥，祈恩哥哥居然亲自来了！”

　　“很久不见了，爱蒂，珍蒂。”祈恩显然也是认识双胞胎的。

　　然后接下来是另外一个少年带着无奈的笑声。“瞧瞧小双胞胎的无情，我们可是跟着祈恩一刻也没休息的赶到这里，可惜孩子们的眼睛里总是只看得到耀眼的阳光。”

　　其他三个小男孩也跟着下了马车，其中一个正好扑在最后说话的少年身上，响亮的叫了一句：“泰伦斯哥哥！”

　　被唤作泰伦斯的少年与怀中的孩子眉眼非常相似，他温柔的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泰罗斯还这么精神，看来是不会害怕修行地的冰雪天气了对吗？”

　　泰罗斯重重点头，非常欣喜与兄长的重逢，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对修行的期待。

　　另外两个孩子则是老老实实喊着“祈恩哥哥，泰伦斯哥哥，诺伦哥哥。”与三名少年一一打了招呼。

　　祈恩正在与车夫说着话，谈话非常简单，就是问一问这次来的原因，也差不多到了结尾。“那么你就先回去吧。这五个孩子，由我们带回圣山修行地便是。”
　　五个？车夫皱眉拉开了马车帘子，看到希娅依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快下来小丫头，难不成你想跟着一起再回翡翠森林吗？”

　　原来容身之地的名字是翡翠森林啊，倒是令人感觉非常愉悦，待在这样的地方似乎也非常不错……等等，什么情况。希娅终于清醒过来，见到脸都快黑成炭的车夫，与旁边那名表情淡然的少年……希娅也没有忍住轻轻抽了口气。

　　可惜希娅此时的脑容量实在有限，俊逸温雅之类的词汇还没有存在脑子里，希娅满脑子只能是“真是好看……太好看了！”这样的形容词来描述此时的心情。

　　那边祈恩显然也注意到了希娅呆愣的目光，水灵的小眼睛里写满的是……惊艳？祈恩倒是一点不意外别人对自己这副容貌露出这样的眼神，此时也是面不改色任希娅盯着。

　　当然希娅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礼，实在不是希娅不想欣赏，而是旁边车夫的眼神已经烦到恨不得把希娅抓出来挂在树杈上直接当成串烧了。希娅赶紧缩缩脖子抱着行李便爬了出来。大约是精神虽然清醒了，但是身体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希娅在跳下马车的时候脚下一滑，脸朝着雪地就这么栽了下去，冰凉的刺痛感瞬间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里。

　　祈恩被这一幕弄得也是一愣，直而□□的眉微微向上扬起。

　　希娅按着雪地把头抬起来，闭着眼使劲甩了甩，然后拍打掉手里的雪，双手贴着脸皮蹭着雪渍顺便取暖。口中呼出的热气熏得湛蓝眼眸湿漉漉的，像极了什么可爱的小兽。

　　祈恩的嘴角都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弧度。“这是……？”

　　车夫回过神来。“这是药师赛丽娅捡的孤儿，现在算是药师的徒弟。叫做希娅。”

　　“原来如此。”祈恩眼眸里的紫色深邃了些。“翡翠森林的途道这么复杂，赛丽娅还能救到这样一个小女孩，真是她的幸运。”

　　祈恩这话说的意味不明，车夫眼中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他静静的望了祈恩两秒，深邃的紫色眼眸里并没有明确的指向，车夫也不明白祈恩究竟是在猜测哪种可能。

　　这可是连赛丽娅都说越长大，就令人越是捉摸不透的少年。

　　祈恩同样不是翡翠森林的原住民，而是在五年以前被他人送来暂居修行的。虽然以祈恩的性格并不会与翡翠森林的人民起冲突，但是在祈恩与原住民之间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隔阂，这种隔阂是来自于双方的。大概是双方都有着不希望因为融入而被牵发出来的秘密。

　　送祈恩过来的人被祈恩称之为恩师，其他情况再没有人从祈恩口中得知一星半点。而当时祈恩的恩师到来时找的是翡翠森林里声望最高的先知，两人似乎有过某种协议，先知曾经承过恩师的情，对于这一次对祈恩的托付自然也是一口应承下来。

　　祈恩也是后来才发现，翡翠森林的人民似乎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圈，一类是与先知、魔法师、技艺者等人交好的人，另一类则与祭司、药师与剑师等人为类。翡翠森林的居民不多，相对分散，但是每个小团体都会推崇先知作为领导者，第二话语权则落在祭司身上。

　　希娅是药师的弟子，祈恩自然将希娅归类到第二类人中，虽然祈恩的态度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放心回去吧，我们会直接带他们上山。一路下来做阵花了点时间，上去不会很久的。”祈恩一手提起还在扒拉身上的雪渍的“小兽”，对车夫点点头。

　　身高还刚到祈恩腰部的希娅，的确是太小只了。祈恩冲另外两个少年呼唤了一声。“走吧，泰伦斯，诺伦。时间有限。”

　　两人点点头。一人牵上两个孩子，泰伦斯自然是带上自己弟弟和另一个男孩，诺伦本来话就不多，想想牵起了双胞胎。双胞胎见祈恩拎着有点狼狈的希娅，也不好说什么，珍蒂只能狠狠的瞪了希娅一眼。于是祈恩带上剩下的一个男孩，分配好了之后上路。

　　这个上路却不是真叫九个人用脚直接爬上圣山，就如之前祈恩对车夫说的，他们三人一路下来做好了“阵”。这个阵便是魔法阵了，大致原理便是利用魔法道具在地上刻画出咒语布置的阵形，然后用含有魔法能量的元素宝石嵌入阵形来维持运转，然后再在下一个地点画上同样的阵形运转，两个阵形间一定有一个特殊位置是写好特定咒语的，这样也是作为识别标记，免得整个大陆上的传送阵都能随便乱穿这可就乱套了，于是这样两者之间就可以相通。

　　传送阵这个距离和消耗的元素宝石也是成正比的。并且有几何倍数增长的趋势。一般也只有中心城市，或是比较富裕的城市有大型传送阵，这种传送阵镶嵌的元素宝石就不是小块晶体，而是一大块原石了，而且由于持续运行的损耗过于巨大，而随传随开的话，对面城市又不一定能够得到讯息。于是城市传送阵一般都有一个固定的开启时间段。祈恩他们布下的传送阵一直在运作，关系到元素宝石的损耗，此时当然是动作越快越好。

　　九人走了一小段时间便来到了第一个传送阵面前。

　　“上圣山修行地要经过九个传送阵。”祈恩解释道。他看了一眼带着双胞胎的诺伦，将腰间存放元素宝石的口袋交给对方。“来的时候我计算过了，九个人的确是有些勉强，三个人没有问题，诺伦先走，检查一下传送阵的损耗，把不足以用来消耗的元素宝石及时补齐。”

　　诺伦是个非常沉默的人，却很稳重，他接过祈恩手里的袋子小心的存放在自己腰间。“十分钟后你们再走。”也是留个时间给自己应对万一。

　　祈恩点头。诺伦带着双胞胎走近传送阵，伸出手给双胞胎。“抓稳。”随即三人消失在白光之中。

　　这个传送阵也是祈恩擅长之物。闲着无聊，泰伦斯索性和孩子们说起了传送阵的原理和设置九个传送阵的原因。

　　这个原因还是祈恩之所以这么出名的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祈恩主属性是风，在修行时花了大量时间在空间魔法上，短距离的传送基本能做到默吟，根本不需要发出声音念咒或是刻画魔法阵。而在这个期间祈恩也计算了传送的精神力损耗，以及传送阵的元素宝石损耗关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证明大概是在什么样的距离段里传送阵维持的时间与损耗比例最节约元素宝石。

　　泰伦斯感叹着，“这种动不动就消耗大把元素宝石的实验也真只有祈恩这样的土豪才能做啊。”话音刚落便被祈恩敲了一个爆栗。“嗷！……我又没说错。”

　　祈恩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泰伦斯。“还不是要感谢那群家伙的赞助。如果没有他们的质疑，我哪来这么多元素宝石完成这个试验。”

　　那群家伙。这之中看来还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几个孩子两眼放光的缠住了祈恩和泰伦斯。“那群家伙是什么人？？祈恩哥哥好厉害！人家怀疑你居然还能让他们送给自己元素宝石！！这是什么方法？？”

　　祈恩失笑。送给自己？怎么可能。当时自己可没有退路和选择，如果计算出现偏差，试验没有得到和自己结论相同的结果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就已经身败名裂了吧。

　　泰伦斯笑嘻嘻把话接了下去。“祈恩一个人发现这个规律的时候才十二，可没有任何人帮忙哦，这真是让不少人妒忌死了呢。这就顺便告诉你们，圣山修行地不光是有翡翠森林的孩子去修行，还有很多外来种族，你们来的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外来种族也赶来修行的时段，大概有六个月，剩下的时间里有一个月是冰冻期，大家基本都回去了。留下的人很少，其他时间都只有翡翠森林的人留在那里继续修行呢。”

　　“都是多亏了先知大人的照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奇。”祈恩微笑着摇摇头。“你们几个上山之后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也不要和其他种族的人起冲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几个孩子听话的点头。

　　希娅原本就对这类事情相当的敏感，再加上听祈恩这么一说，也有些明白，修行地想必肯定会有异族之间的排斥与竞争之类的事情发生。

　　“好了说了这么些话，诺伦应该帮我们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吧。”泰伦斯说道。

　　希娅小心的双手抓住祈恩伸过来的手。有些紧张的样子。之前诺伦不是说抓稳么，万一甩出去，会跑到什么地方呢？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怪兽把你扯开的。”温和的声音自希娅头顶响起，希娅这才收回盯着祈恩的手的目光怔怔抬头，祈恩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希娅顿时羞窘的红了脸。

　　祈恩牵着两个孩子走近传送阵，低声颂唱了一段简短的咒语，随即走了进去。希娅非常好奇传送的景象，原想看个清楚，但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光芒实在刺眼，忍不住闭上了眼捉紧祈恩的手。好像一瞬间寒冷与风雪都退散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下一刻又复成原样。希娅再睁开眼的时候，四周已经是另外的景象了。也就是说传送成功了。

　　紧接着泰伦斯也跟了过来。六人走到第二个传送点，继续等待十分钟再过去。于是泰罗斯开口继续了刚才的问题。“祈恩哥哥是怎么样让别人送了宝石给你做这个试验呢？”

　　这么一开口，祈恩无奈的望了泰伦斯一眼，看吧，无聊扯开这么一个话题，可把好奇宝宝们的心思全勾起来了。不光是泰罗斯，其他三个孩子也瞪大了眼期待的望着两名少年。

　　泰伦斯挠了挠头，祈恩在一旁坐下，显然是不打算开口。那就只有自己继续说下去了。“在那之前大家都觉得元素宝石的消耗是与距离成正比的，也就按照这个方法来设置短途的传送阵，只是这个时间总有一些偏差，大家觉得可能是元素宝石里的杂质，或者是特定咒语标记区别的缘故引起的，因为偏差也不大，就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回一个族群的信使来报族内动乱，急着将族人传送回去开始架构传送阵，结果和预想的偏差非常大，只传送了一半不到的人就失去了作用，短时间内圣山上根本没有足够的元素宝石，传送过去的人也以为是这边出了奸细动了什么手脚，在那边方寸大乱，最后差点闯出大祸，这个时候祈恩就提到自己的见解啦。”

　　“什么见解？”泰罗斯瞪大了眼望着自己哥哥。

　　“就是那个……那个复杂的要死的公式我可记不住。大致意思就是说在大概五千米的距离里，那个正比比例是差距不大的，但是在超过五千米的距离之后，消耗的能量就是另外的一个比例了，这个比例会比之前的消耗额度要大很多。所以这次设置了九个传送阵是出于对损耗的估计，才这么做的。”泰伦斯解释道。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这个损耗比例在超过十万米之后又会开始减缓。可惜，这个试验需要的元素宝石，除了王都或是富裕的城市，可不会有这么多了。就算是有，也不会愿意拿出来验证这么一个没有把握的可能。”祈恩补充道。“传送五千米距离的传送阵一个人需要半个小孩子拳头那么大小的元素宝石……十万米，按照以前的推测大概需要人头大小的元素宝石，但是推测的话其实应该需要4倍量的元素宝石。”祈恩补充了泰伦斯的解释，因为听众是孩子，他非常体贴的用人体比例来说明元素宝石的大小。

　　但是几个孩子还是露出了听天书的表情。

　　祈恩无奈一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别人会送祈恩哥哥宝石呢？”希娅弱弱的问，显然祈恩与泰伦斯都是跑题大王，说了半天仍然没解释这个最初的疑问。

　　于是两人意识到自己的跑题，咳了一声便由泰伦斯继续说。“不是说过了那时候祈恩提到自己的见解了吗。他们自然是不信的，那族里有两个是贵族子弟，比祈恩年长几岁，但是在魔法修习和实战练习上输给了祈恩好几次，也是怀恨在心，因此当然要出来质疑祈恩了。于是……”说到这里，泰伦斯故意拉长了声调，像个小老头一样半眯着眼哼哼笑着卖关子。

　　“快说啊快说啊~你快说嘛”几个孩子果然挤在泰伦斯身边叽叽喳喳嚷嚷起来。

　　泰伦斯得意的朝祈恩扬了扬下巴：哼，总是你最受欢迎，我也体会一下这个感受，很不错么。

　　祈恩自然知道这个兄弟没有恶意，也只是微笑着看他愉悦的享受有趣的气氛。

　　泰伦斯却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走到下一个传送阵我再说给你们听？”这也是怕说起来时间拖得太长了。

　　几个孩子点点头，其中一个黑发小男孩还伸了个手指对着泰伦斯：“拉勾勾，不许耍赖。”

　　祈恩终于笑出了声，好看的笑容像是雨过天晴一般温暖。

　　到了第三个传送阵面前，孩子们早已耐不住好奇心扯着泰伦斯问后续的发展。泰伦斯便继续了刚才的话题。“祈恩被质疑了，却没有立刻把自己这么认为的原因详细说出来。而是一脸生气的样子和对方争执了起来，这么一闹，自然修行地的圣师也被惊动了。僵持之下呢，于是圣师就说了，要是祈恩能够证明这个想法，那么质疑的贵族子弟就要给祈恩道歉。于是那些贵族就叫嚣起来啦，要是祈恩错了，怎么办呢？在这个节骨眼上祈恩提出这样的疑问，保不准就是祈恩在传送阵上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这么说当然也没有足够的根据。但是那些人见不得祈恩好啊，喊着如果错了，那么祈恩不仅仅是要道歉，还要即刻便下山，再也不踏上圣山修行地。”

　　听到这儿几个人便惊呼了起来，“好过分啊！”明明知道祈恩现在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却忍不住还是焦急的替祈恩担心。祈恩一脸无奈的笑看着泰伦斯。

　　“然后祈恩说，贵族们给他施加的压力这么大，后果又这么严重，但是自己现在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来证明这个成果。于是那些个人就得意了，更加猖獗啦。祈恩这时候却说，‘我没有能力证明，并不是说我不确定我的结果。但是这个能力，你们却有。’于是，哈哈哈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听到自己有这能力，以为祈恩服软啦，得意起来就顺着祈恩的话问来，怎么证明，他们今天就把这个事给办了！然后，祈恩就开口说自己的试验需要的元素宝石数量啦。当时那些个贵族子弟的脸色啊，可真是太好看了。”泰伦斯说着自己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于是圣师也知道大致怎么回事了，当然就提出来，要么贵族子弟们拿出元素宝石来帮祈恩证明，要么就不要闹事啦。”

　　而且居结果来看，圣师当时的语调应该特别气死人，不然那群娇纵的贵族子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把元素宝石这么大把的掏出来。祈恩的笑意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得意，反而带着些许腹黑。

　　走到第四个传送阵，泰伦斯和祈恩将圣山修行地的修行内容给几个孩子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修行内容大致分为武术技巧，防御技巧，魔法波动，药理，音律五类。如果能力不足可以选择其中几类进行学习，但是这些内容只有经过考核之后才能修习更高深的内容，这个内容就要根据各人的特性来进行有目的性的选择了。

　　像祈恩就是五类内容都会选择的那类人，并且在武术技巧和魔法波动上已经通过了考核，选择了剑术专精与风元素魔法。

　　希娅默默听着几个内容的说明，小小的头低着望着地下，正在认真思索自己应该学习什么。出于本能的，她认为是赛丽娅救了自己，那么自己学好药理知识当属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