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慢慢丰富食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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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致的方向后，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比较快了，猛然惊觉的时候，兽丹的第三次出笼都过去了。
虽然这次黑漆漆依旧没能清醒地坚持到最后，尝试着用导气的方法控制火灵之力的结果似乎只是让醒着的时间变得更加难熬，但他并没有多失望。
其实梵敛教他导气时便已经说的很明白，即使他掌握了导气也只是给自己增加了一种可能，一下子就控制住暴走的火灵之力是不可能的，毕竟平静下的水元素跟暴走的火元素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这一个多月来他身体好了很多，原本像火柴人一样的身材结实了许多，虽然没有像小杰（全职猎人里的人物）那样小小年纪就有漂亮的腹肌，但是跟之前弱鸡似的真是判若两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长高了！长高了耶！
当然这跟梵敛严苛的训练密不可分的，虽然他说话喜欢掐头去尾还自带隐□□舌属性，但不得不承认，梵敛的训练十分有效，而且每天还会抽时间帮他按摩舒经活络，就是……
“啊啊啊哆哆哆哦哦哦呿呿呿呿噫噫噫噫噫嘚嘚嘚嘚咂咂砸咂嗷嗷嗷嗷嗷嗷——！”
……就是苦了黑漆漆每天都要嚎几遍神曲，高音飙得连海豚音都出来了。
梵敛皱着眉，显然不怎么欣赏他的海豚音：“忍着。”
“我次嗷！我也想忍、嗷嗷嗷！大脸，你想折了我么！”黑漆漆痛的脸都扭曲了，“倒是下手轻点儿啊魂淡！”
大脸就是梵敛。
这也算是又一收获：他终于确定了梵敛的称呼。
他其实也一直搞不好不知道叫他什么，叫梵敛么总觉得怪怪的，毕竟那人也算他的师父了，但是叫师父感觉又更怪，总觉得师父应该是白胡子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像罅舱獬は嗟摹拐娌缓媒谐隹凇
虽然平常他们交流也不算少——毕竟梵敛还是他的引导者，但是不知为何每次跟他说不到三句话黑漆漆就得暴躁，居然就一直没正式叫过人名字。
而梵敛，他一直叫他“香菇”。
听久了黑漆漆自然不愿意：“你够了啊，给人起外号还一直叫个不停是几个意思啊！”
梵敛皱了皱眉，居然有脸反问他：“你不是叫香菇吗？”
卧槽！这不能忍啊，香菇难道不是你对我叫你变态的反击么，什么时候成老子名字了？！！
黑漆漆满头黑线：“我叫黑漆漆好么，你当时还说这名字很适合我！”
梵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是挺合适的。”
“……”黑漆漆觉得自己的膝盖微妙的一痛，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憋屈。
“不过香菇比较好听。”
“呵呵，你滚。”
“不要叫我你你你，我有名字。”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整条眉毛都舒展开了：“不过你要想叫主人也行。”
“……”黑漆漆真想呸他一脸唾沫：你会不会想太多啊蛇精！
“害羞么，”他看起来有些失望，“那大人？也有人这么叫我。”
呵呵，我害羞你全家好么！
很明显，黑漆漆这两个都不想叫，不过他也不想在一个称呼上起冲突，于是他折衷了一下：“那不如就大脸吧。”
“大lian？”
是啊，看你整天摆着一张“愚蠢的地球人”的高贵冷艳脸，跟喵挺像的，又喜欢吃鱼，不要推辞，大脸猫就是你了！
“咳咳，就是大人梵敛的意思。”黑漆漆瘪了瘪嘴，目光闪烁强作正经地解释道。
奇异的是，梵敛居然只是表示了一下“听起来有点怪”就算了。
这外号，他居然一点纠结都没有地接受了……
黑漆漆时常觉得，他必定不跟他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但那时，他终于确定了，他们可能连星系都不是同一个。
是的，他一定是外星来的！黑漆漆一脸狰狞的再次在心里肯定道。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落手更重了：“闭嘴。”
闭嘴？我就不闭嘴！黑漆漆深吸一口气，眼看着新一轮“忐忑”神曲又要开始了……
“喂，打情骂俏够了没，我快饿死了！”在一旁围观的饕狐忍不住打断了。
“……打情骂俏不是这么用的，这个词的意思是指男女调/情，出自……”黑漆漆冷不丁被这四个字糊了一脸，嘴角抽搐之余忍不住跟自家萌宠科普起来。
黑漆漆作为穿越一族，虽然没能一开始就点亮识字技能，但好歹也是经受过大天朝将近二十年应试教育的历练，深谙“临阵磨枪”之道，再加上梵敛那种变相连坐的粗暴教学，他认字的速度极快，不过7天左右他已经基本就把那本《归一》上的字认得七七八八，迅速摆脱文盲之名。
乐得轻松的梵敛自然马上卸任“夫子”一职，顺带把莫离的启蒙教育也交给了黑漆漆，美名其曰“诲人不倦，温故知新”。
作为曾经的责编，黑漆漆本身的文化素养还是过硬的，而且虽然大学时没有选择师范，但他对老师这个职业却莫名的透着向往，莫离又是自家的萌宠，于是他没什么挣扎的就接受了。
“我、饿、了！”
“好吧，”沉浸在育人不倦快感中的黑漆漆勉强回过神，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正在燃烧的两处篝火，上面各自架着一口锅：“炖鸡估计还得再等会儿，不过另一个锅子里的木瓜果应该可以吃了，你可以先吃一个垫垫胃。”
“咔嚓，啪！”
“嗷~！你、嘶——哈，干什么！”黑漆漆回头对着梵敛怒目而视——可以的话，他想蹦起来抽他丫的，那一下真特么太疼了！还有，别以为他没看到，最后那个拍的动作明显就是多余的，喵的，屁股被拍得好疼！
“好了。”男人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走到篝火旁准备进食。
篝火烧得很旺，两口锅都冒着白茫茫的雾气，看起来已经沸腾了许久，整个山洞都沾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梵敛用长竹片搅了搅煮着鸡那口锅里的汤水，乳白色的鸡汤冒着热腾腾的气泡，各种配料在其中沉浮翻滚，香气四溢，光闻着就觉得美味——现在吃似乎也可以了。
不过……
男人看了眼趴在石床上红着眼睛——按摩时忍痛时憋得，虽然他怀疑这家伙根本没忍过——眼巴巴看着这边的黑脸少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竹片。
就当这鸡还没好好了。
另一口锅里倒是清汤寡水，嗤嗤作响的滚水中漂浮着十几个木瓜果，莫离就在这口锅旁边无从下手——也的确没手可下，它也不怕蒸气烫伤，跳到架子上从上往下探爪想捞上一个，不过爪子不比手，灵活度差了十里地开外了，捞半天没弄上一个。
梵敛走过去把饕狐抱下来放到地上，也不嫌烫，伸手就从水里捞了一个，用拇指在凸起的撅嘴处轻轻一按，果实上方就出现了一个大约龙眼大小的圆洞，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随着水汽漫溢出来。
莫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过丫这个月长大了许多，从只有两个巴掌大到如今差不多两个篮球大小，而且还学会了自己狩猎，现在炖着的那两只鸡就是他抓来的，自觉可以养家了，每天趾高气昂地指使黑漆漆变着法子吃肉，体重增加的不是一星半点——最后一句可千万别当着他面说，所以便端着一家之主的面子，只是扒了扒人家的裤腿，不肯出口讨要。
梵敛倒是无所谓，顺手把手里的这只放到莫离面前，自己又去拿了一个，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在蒸腾的雾气中眯着眼慢慢嘬饮。
莫离拿到木瓜果后先是陶醉的闻了会儿香味，然后抱着木瓜果默默地蹭到梵敛身边，也学着小口小口的舔食。
木瓜果是一种类似坚果类的果实，外表长得像是无花果，外壳是如椰子般坚硬的果皮，果肉是看起来十分剔透的乳白色，生吃的时候味道相当难以言喻，一股子过期豆渣的味道。不过把它放水里煮熟以后，果肉都化开来，白白稠稠的，看起来像酸奶，口感却和豆花很像，又香又软的，而且自带甜味，味道相当不错，黑漆漆一般把它当饭前饭后的甜点吃的。
趴在石床上黑漆漆看着那两货和谐的坐在一起吃饭前点心，有些心酸的想道，本来这两货没这么亲密的。
这事儿起因是一条鱼。
刚开始莫离因着梵敛的不知底细一直有些防备，后来有一次他们争抢最后一条鱼时，梵敛突然对着莫离说：“你有一条尾巴上秃了小指甲大小的一块。”
十分爱惜自己尾巴的莫离瞬间紧张了，也不抢鱼了，立马抱着自己的尾巴到处找：“真的？！”
黑漆漆十分不屑梵敛这种骗鱼吃的手段：“听他瞎说，那么小的一块他怎么能看到。”
梵敛倒是言之凿凿：“就在你中间那条尾巴尖往上三寸的地方。”
切，越说越扯了。黑漆漆刚想嘲笑他，发现莫离惊呼了一声居然真的找到了！
“……”黑漆漆想，我去年买了个表。
“嗷嗷！怎么办！我的尾巴！”——莫离。
“啊，这个我可以帮你。”梵敛一脸真诚。
……
于是，同样爱吃烤鱼的莫离将最后一条鱼亲手交给了梵敛，看着他慢吞吞的吃完，然后乖乖地跟着男人去了林子深处叽噜了他们的“尾巴护养秘诀”去了。
他是不知道那个“尾巴护养秘诀”有多厉害，莫离那张毛脸上也看不出多少表情来，不过回来后那看着梵敛时眼睛里的钦佩倒是明晃晃的让他这个主人嫉妒死了。
之后过了几天，莫离那一小块儿秃掉的毛果然好了，尾巴也越发光滑油亮，莫离对梵敛的信服也越来越明显，并且在他和梵敛之间有了明显的偏颇——比如，他再也不会跟黑漆漆一起吐槽梵敛了。
但是，黑漆漆委屈地想，莫离的毛能那么光滑油亮他也是功臣吧，毕竟是他发现了锅，让他们摆脱了每餐吃烧烤了的生活。
是的，他们有锅了，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锅，而是蚌壳。
说起来发现这个还是因为他有一次抓鱼的时候不小心滑进了河心处，结果非但没淹死反而因祸得福发现了一只河蚌！
那只河蚌的壳非常大，几乎有他身体三分之二的大小，外壳也很是厚实坚硬，吃完了里面鲜美的蚌肉后把壳洗吧干净还能当锅子用，让他们本来只有水果和烧烤的菜谱瞬间丰富起来。
之后他们的伙食一直都是他准备的，连他们现在在吃的木瓜果也是他发现的呢。
这么一想，黑漆漆心里竟升起了一种隐秘的快乐，看着不远处凑在一起吃饭前甜点的两只也瞬间顺眼了许多，骄傲地想着，这两只其实是他养着的呢。
“你说他一个人美什么呢，看起来蠢死了！”莫离抱着梵敛给他拿的第二只木瓜果对着小尖嘴一拍，香甜的味道便萦绕鼻间，他享受地捧着嘬了一口，一边不忘嫌弃自家主人。
梵敛也捧着一暖暖的木瓜果，眯着眼往黑漆漆方向看了一眼，那黑脸少年刚还黑着一张脸，一转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他们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跟看着自家儿子似的充满了爱怜，身上莫名一寒，随口道：“大概是觉得自己萌萌哒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慢慢丰富食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