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仙剑之桑落》血月幻雪

7、第七章

　　落到昆仑山脚下，桑落看了看天墉外的结界，有些犹豫，一只大手递来几枚雕了花纹的古玉，桑落看向紫胤有些不解，紫胤只是淡淡的道：“带着这个，结界不会有反应。”然后将古玉塞在桑落手中，拉上韩云溪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桑落微微一愣心里想着自家父亲怎会交到这么个……闷的人做朋友，无奈的摇摇头，佩戴好古玉，顺手将发色和眸色换成普通的黑色，虽然自己不在意这种东西，但是还是别让人看起来觉得太特殊的好，然后飞奔几步跟上紫胤。
　　仰头看着那巨大的门缓缓打开，门后，白紫道服的少年恭敬的站着，看到紫胤后也是自然无比的行礼，紫胤点头后将桑落和云溪交给了少年，命他带着两人去挑选道服，自己先去面见掌门。桑落领着云溪跟在少年身后，只听见少年开口道：“我叫陵越，拜在执剑长老紫胤真人门下，是本届首席大弟子，你们既已被师尊带入门，叫我师兄便好。”
　　“嗯。”两人也不过点点头。
　　陵越有些无语，看来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似乎都不怎么好相处~！此时陵越还不知道两人出身何处，经历过什么，若是知道估计也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他当时刚入门的时候也是半斤八两。帮两人选好了道服又带着人去了剑塔，天墉弟子较少，弟子房空闲较多，因紫胤一直住在剑塔，陵越作为弟子便也住在了剑塔，所以好像理所当然的就把两人也带到了剑塔，当然，若想另择住处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两人似乎也没这个意思，云溪自己随便挑了一间，看向桑落，桑落便去了云溪旁边的房间，云溪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陵越有些发愣，原来自己这小师弟也是会笑的~！想到这里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师弟师妹的道号，便开口问了，得到的是八个字。
　　“清风桑落。”
　　“百里屠苏。”
　　桑落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溪，屠苏……吗，也罢，屠苏就屠苏吧，不过一个名字，他喜欢便好，这个名字应该是“屠绝鬼气，苏醒人魂”的意思吧~！不过自己都无法完全释怀的事，又怎能逼着他强行放下呢。
　　“陵越。”突然间身后传来来紫胤的声音。
　　“师尊。”
　　“带你师弟去换衣服，桑落，你换完衣服跟我去见掌门。”紫胤单手负在身后，缓缓走来，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桑落点头闪进屋子，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道服，将长发整理好，将换下的衣服折叠整齐放进衣橱，然后打开门跟着紫胤去临天阁见掌门。一路上桑落将云溪更名百里屠苏的事说了一下，又另外将自己要去面见女娲娘娘之事也说了一下，毕竟现在自己也算天墉弟子，这些事也需要经过同意，至少要经过自家师尊同意。
　　“你所行之事，不必全部告知与我，我信你自有分寸。”听着桑落嘀嘀咕咕的，紫胤毫不犹豫的把决定权还给桑落，桑落虽是他的弟子，但是身份却不简单，有些事也不宜全部告知他，何必让她为难，所以他不会赐她道号，剑术由他亲自教授，和百里屠苏一起学，经文、礼仪她怕是比妙法长老、戒律长老更为熟悉，除了早课晚课和剑术课外，其他的按她自己兴趣学习，这一点，其他长老不得管制。紫胤将这些用寥寥数语说给桑落听，桑落听后只会扶额了，她该说这人太过护短，还是该说他滥用职权？！（作者乱入：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像男主是师尊了呢？）
　　“弟子多谢师尊……呃……体谅。”桑落在脑海里搜索出来那么个词，觉得姑且还合适。
　　“到了。”紫胤甩甩袖子，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掌门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身形已有些佝偻，脸上带着应该可以算是慈祥的笑容，手持拂尘，旁边还站着四名老人，五人都身着复杂的紫色道袍，桑落有些汗颜，看了一旁无比淡定站着的紫胤，又想扶额了，她大概拜了一个……很那什么的师父，至少现在这样瞩目应该是因为某无比淡定的、在掌门和众位长老中无比显眼的蓝白身影，其实这一刻她真的可以理解为什么紫胤不愿着天墉道袍，这黑漆漆又有些花里胡俏的……
　　“弟子桑落拜见掌门与诸位长老。”恭恭敬敬的一礼，却听见左手边的一个冷冷的哼了一声，这种时候桑落真的很希望自己没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嗯，很好，不错，天资上佳，若非紫胤内定徒儿，老朽真想……”掌门刚说到一半看着紫胤铁青的脸色声音戛然而止，陪笑道：“戏言，戏言而已。”
　　“掌门，说正事儿！”
　　“是是，老朽听紫胤说了具体的，但是只有一件希望你能解释得更为清楚，那便是那柄红色的断剑究竟出自何处？”掌门收敛了笑意，开口问。
　　“……唔……不知掌门是否听说过龙渊部族？”桑落低头想了想，倒不是不能说，只不过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牵扯得太久了。
　　“未曾。”
　　“好吧，从最开始讲好了。龙渊部族曾铸七柄凶剑，天帝伏羲震怒，要追杀他们，女娲娘娘不忍，将七凶剑封印在人间的七个地方，然后带着龙渊族人去了地界幽都，那柄红色的断剑正是七凶剑中最强大的一柄，焚寂。云……屠苏所在的村庄正是守护焚寂的村庄，信奉女娲娘娘，那里的人不能离开村子，也不能带人进入村子，世世代代都必须留在那里。所以说，焚寂是出自龙渊部落之手，铸造者名为角离，如果还要更加具体的解释应该就要牵扯到太古时期了，包括神魔之战之类的，还要说吗？”桑落点了点头，心想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紫胤到底有没有解释啊~！
　　“呃，那些就不必了，我等也只是想要知道这剑究竟怎么一回事儿而已，你们即是紫胤之徒便听紫胤安排吧，紫胤说你身份不平不宜过多管束，我等同意，但也希望你洁身自律。”掌门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都扯到那么远去了，得说到什么时候。
　　“是，那……若掌门无事，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屠苏现在还情况不稳定，陵越也不知道屠苏的具体情况，万一出事，可就麻烦了。
　　“且慢，老夫还有一事想问。”突然间冲出来一个声音，便是之前冷哼的那位。
　　“长老请讲。”
　　“不知你是何物？”
　　“？！”桑落微微一震，这话问得……
　　“戒律你注意点！有这么问话的吗？！”在紫胤旁边站着的老人吼道，这说话太没分寸了，这里除了桑落本人和紫胤外四个人都看得出来，桑落并非人类，可也没这么问的。
　　“还要怎么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戒律长老似乎还有理了。
　　“桑落，我们走。”紫胤更好，直接拉了桑落走人，连桑落说告退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说教训弟子前真的得看看人家师父的脸色。
　　“师尊，这样不好吧？”桑落看着身后闭上的大门，有些为难。
　　“无妨，为师并非出身天墉，如何收徒自有定论，不必听从他人意见。”紫胤话中有不少怒气，看来也是被那一句惹毛了。
　　“呃……”师尊难得……也有任性的一面，桑落微微一愣，心中笑道，看来明白为何自家父亲会跟这样的一个人做朋友了，同类嘛~！
　　“……”带路的紫胤心中冷哼，甩了甩袖往前走。
　　等到两人回到剑塔，一大一小已经恭候在那儿了，见到桑落，屠苏刚想跑过来，却被陵越拉住，也只好乖乖的站在了那里，紫胤停下脚步，桑落乌黑的眼睛转了转，跑到屠苏身边站好，一副乖巧的样子，屠苏看着桑落眼中皎洁的目光，弯了弯嘴角。
　　“你们不必站在这里，陵越，带他们熟悉一下天墉城。”然后甩甩袖子转身进屋了，桑落挑了挑眉，看来自家师尊有的时候还不是一点点的任性。
　　于是原地只留下了仨孩子，桑落和屠苏两人眼观鼻鼻观心，陵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突然发现新入门的这两个弟子真的不好带，可偏偏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师妹，于是乖乖的带着两人准备把整个天墉城转一遍，而刚离开剑塔，便见到了同样也是刚被掌门收入门下的女弟子芙蕖，带着她的人同是掌门弟子芙玉，路上碰到了，自然是要行礼的，看着屠苏学的有模有样心里倒有些放心，自己必须在接下来的这个朔月前去趟幽都，不然就又得延长了。
　　“唔~！完全不像嘛~！戒律长老也真是，就算师妹并非人类又怎样，那么可爱根本不会有问题嘛~！”芙玉突然凑上前，摸了摸下巴，嘀咕着道，倒是把桑落吓了一跳。
　　“哦，师妹莫要介意，我只是有点好奇，不过戒律长老一直这样，别理他就成了。”看着自己把人吓着了有些歉意，摆了摆手笑着道。
　　“是，师姐。”
　　“唔~！真不可爱，笑一笑嘛~！”
　　“…………”桑落一头黑线，原来天墉也有这样的极品。
　　“不过既然这样，便同路吧，大师兄，多几个人一起转转也是好的。”芙玉也不逗桑落了，看着陵越道。
　　“嗯。”陵越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个，其实真正多了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另外两个怕是在他们说了半天之后也不会吱一声的。
　　当然，很快，芙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难怪陵越刚才会欲言又止，自己现在也没话可说了，倒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芙蕖跟屠苏、桑落二人亲近些，说到底也是芙蕖再说，屠苏在听，桑落在游神。芙玉和陵越对视一眼后忍不住一起扶额了，于是芙玉终于火了，想想都多少年没发火了，于是暴走的开始把之前自己和陵越介绍过的东西一个个提出来问桑落，结果完败，桑落几乎一字不落的背了一遍，这一幕倒是逗乐了芙蕖和屠苏，看着小师弟总算露出了笑容，芙玉有些惊讶，倒是看过屠苏笑的陵越就没那么大的反应了。
　　天墉城转过一圈后陵越又把天墉中弟子的分类说了一下，也包括诸位长老和掌门，桑落点点头，涵素真人是掌门，之前问自己为何物的那位是戒律长老涵究真人，让掌门说正事儿的是妙法长老凝虚真人，训戒律长老的是凝丹长老还虚真人，一直没说话的是威武长老涵晋真人。桑落把几个人大概记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只不过人总是以第一印象为准，所以桑落并没对戒律长老有多好印象，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即使只是擦身而过，桑落也没给戒律一个好脸色过，反倒是经常往凝丹长老那儿跑，当然这是后话。
　　于是，过了半个月左右，屠苏虽然还是对人多地方害怕，也不愿意与人多交流，但至少不像之前认定了桑落，然后死活不放手，而记忆也有些恢复，至少记清楚了村民都没事，只有那些巫祝巫卫和韩休宁过世的事，而现在在天墉有陵越、芙蕖和芙玉在，屠苏虽然还是喜欢跟在桑落后面转悠，但至少有的时候桑落不在也不会落单，陵越会护着他。
　　于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桑落跟屠苏说了一声，要回乌蒙灵谷看看，屠苏也答应了，他并不是不知道，桑落比他的事要多很多，只不过一瞬间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场景，再加上记忆的缺失、混乱，看到唯一认识的就会拖住不放，现在陵越、芙玉、芙蕖都在，他不是一个人，虽然没多熟悉，但也应该放桑落去做她必须要做的事。于是当天晚上，桑落留了纸条给紫胤身边的剑灵古钧，让他第二日代为转交，回房换上来时穿的衣服，法杖轻点地面，第一时间先去了幽都。
　　“劳烦您通报一声，巫即之女清风桑落求见女娲娘娘。”桑落到了幽都，来到娲皇神殿前，对着门口的灵女行了一礼，开口道。
　　“是。”灵女回了一礼答道。
　　看着灵女走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让桑落进去，桑落才缓步走进神殿，走到神殿中央，停下脚步，面对高处站着的灵女，右手放在胸口，左手画开半个圆平舒，俯身恭敬地一礼。
　　“娘娘，此次桑落前来是要说焚寂之事，近一个月前，巫咸大人来到乌蒙灵谷，协助加固焚寂封印，在报草之祭那日，突然有陌生人来攻打村子，抢夺焚寂，桑落与巫咸大人拖延时间，让村中大巫祝韩休宁大人将所有村民送出村去，之后与对方对战一场，村中巫祝巫卫全军覆没，大巫祝之子韩云溪悄悄跑进封印焚寂之地被杀，大巫祝为守护焚寂，借用对方施展的血涂之阵将焚寂剑灵加之韩云溪的二魂三魄和焚寂煞气封印在韩云溪身上，之后身亡，在场的所有生还者全被震晕，桑落醒来之时活下来的人也不见了，洞中唯有巫祝和巫卫的遗体，也包括韩休宁大人的，但是巫咸大人……失踪，这面具是在冰炎洞中找到的，如今大巫祝之子送到天墉，以求以清制浊，压制他身上的煞气，其余生还村民还都留在乌蒙灵谷，听后差遣。”桑落站定后，将乌蒙灵谷发生的一切一一汇报，包括风广陌生死不明，并将风广陌的面具递上。
　　“……！辛苦了，焚寂既然已经不在，乌蒙灵谷之人自可自由出入村庄，只要他们信奉吾一日，吾亦会护他们平安，至于巫咸之事……吾先需问汝：汝可愿担任巫即之职？”女娲听后有些惊讶，本就觉得巫咸一直未归有些奇怪，却没料竟是出了这一串儿的事儿，这出这些事儿的时候，只有这样一个孩子担起了重任。
　　“是，桑落愿意。”
　　“既如此，三日后举行继任仪式，仪式之后汝便去人间，尽力打听巫咸之事，另外，吾仍有一事要问，方才汝是说：血涂之阵？”女娲点了点头，皱起秀眉问。
　　“是，抢夺焚寂之人和三年前屠杀中皇山下药谷村之人，是同一伙人，他们也是……杀害巫即清风止夫妇之人！那时，小村里所有人的魂魄全都归于一枚白色玉石，而乌蒙灵谷中，差点将大巫祝之子之魂魄一并吸入，所以休宁大人无奈之下只好将云溪的二魂三魄封印和焚寂剑灵封印在一起，之后是桑落将云溪的命魂四魄强行扯出那枚玉石的吸引范围，封印进了娘娘所赐的玉佩，如今那枚玉佩便让云溪带在身边。”桑落点头，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消失。
　　“玉石？那很有可能是遗留在人间的铸魂石，若是有可能，汝将其一并带回！”女娲想了想坚定的道。
　　“是。”
　　“汝先下去吧，吾会让人准备三日后的继任仪式，想必汝也知道，巫即一职需要极好的隐藏能力，届时还有一场考验，望汝能做好准备，另外，巫即清风止之事汝自己安排吧，吾不限制。”
　　“是，不过，桑落可否有一个要求，巫即装能否不要像巫姑大人那般……呃……”桑落点头道。
　　“……呵，吾明白了。”女娲开始有些惊讶，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头。
　　“如此，桑落告退。”右手按在胸口，左手画圆平舒，恭敬一礼后离开了神殿。
　　退出神殿后，毫不犹豫的祭了法阵直冲乌蒙灵谷，到乌蒙灵谷将女娲娘娘的话转述一遍后又在乌蒙灵谷留了一天，第二日便去了琴川，找到仍在八卦的茶小乖，画了几张风广陌的画像，让茶小乖帮忙找人，另外又让她四处打听一下，哪个修仙门派是一身白色道服的，而且似乎擅长炼丹的那种，茶小乖点头答应了，另外又请桑落加入了博物会，因为今日博物会的几位正好在琴川碰头，桑落无语，这种东西自己完全没天赋啊~！又帮不上忙，茶小乖可没管这个，她觉得可以就把桑落拖过去了，于是一闹又是整整一日。
　　第三日桑落回了幽都，走进三年没人打扫的家，果然到处布满了灰尘，这一点就算在幽都也避免不了啊，于是拿了打扫工具，将家中打扫了一遍，看着渐渐恢复面貌的家具，桑落叹了口气，三年，短短三年，物是人非，原本一家三口只剩她一个，看这屋中的物饰，到处都有清风止、宁如兮的身影，好像从未离开那般。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去开门，竟是巫姑，而巫姑身后还跟着晴雪。晴雪从巫姑身后探出脑袋笑着对桑落招招手，桑落侧身让两人进屋。两人走进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晴雪到处看看摸摸，一如三年前那般，而巫姑便没有如此轻松，看着屋中如三年前那般的摆饰，心里多少有些难受，那样两个人就这么走了，连尸骨都没留下，看着桑落忙碌的身影，准备泡茶招待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巫姑不由自主的出声问：“小落，你……没事吧？”
　　“诶？哦……没事，我答应过爹娘的，我要活得比他们在的时候还要好，所以我没事，他们也一定在哪里看着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关心我，所以我每天都会高高兴兴的活下去，这是他们希望的，我会办到。”桑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巫姑，瞬间便明白了巫姑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微微扯起一丝笑容，然后低头继续做事。
　　“是这样，嗯，那就好，对了，听说你答应了，继任巫即。”巫姑看着桑落也明白了桑落的意思，心里不觉一痛，这孩子还是被逼迫着成长了，于是立刻扯开了话题。
　　“嗯，我答应了，而且我还要去找人，他这么失踪着也不是件事儿，我已经托了在人间的朋友帮忙。”
　　“如此，那祝你明日顺利通过。”
　　“对啊，这样桑落姐就跟大哥一样了，不过大哥到底去哪里了呢？不管他在哪里，我也要努力了，快快长大成为侍奉娘娘的灵女，等到他有一天回来了，看到我已经长大了，他一定把眉毛都吓歪掉！”晴雪从凳子上跳下来，跳着来到桑落身边睁着大眼睛，眼中满是天真。
　　“嗯，晴雪也要好好努力，想要成为灵女可要好好修行啊~！”桑落笑着弯下腰点点头，拍了拍晴雪的脑袋道。
　　“嗯。”
　　看着晴雪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就听到巫姑说：“上任巫咸风彝，在两年前过世了，就只剩下了她和她大哥再加上彭氏婆婆一起生活，广陌现在突然失踪，她也挺难过的，说是过几年等到她长大了，在当灵女前要去把广陌找回来，让他参加她担任灵女的仪式，只不过这丫头不知为什么现在又变了主意，说什么要把广陌眉毛吓歪掉，但无论怎样，她总是希望广陌可以回来的。”
　　“谁都希望如此，我在人间也会尽力寻找的。”桑落点头赞成，在床沿边坐下。
　　“你自己也要小心，这事儿顺其自然吧，我看你都快忙成陀螺了。”巫姑在桑落身边坐下点了点桑落的脑门道。
　　“呵，确实，有些累。”
　　“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不累了，你明日还要参加继任仪式，娘娘定不希望你没精打采的。”巫姑虽然知道桑落可能并不需要这样的休息，但还是让桑落睡一会儿，总比醒着胡思乱想好。
　　“嗯。”桑落乖乖点头，躺下盖了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些日子真的忙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