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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愤怒与敬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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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是kari吧,我是和你一起学系‘零件开发’的,方便出来一下吗?”“啊,我现在没时间,下次吧。”我头也没抬,至关专注于手中零部件的研究,“不行哦,啪!”手,猛地一下拍到桌上,毫不留情。“!”我被惊了一吓,怒气得抬头。约摸五六个人的样子。算了,打不过,跟着走吧。
是墙角。又是老戏码,这在以前的漫画书中看得多了。“咻!”的一声,在他举起拳头,准备挥向我时,我急忙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双手交叉护头。“等等!”大吼一声,果然把音量调大还是会有一定的震慑力的,沙包一样的拳头停在了空中。我微微露出眉毛,然后是眼睛。虽然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装出一副不怕死的勇夫样而去死死地盯着他,但发出的声音却让我对自己失望之极,“你,你,你为什么打我啊……”三个“你”足够说明我内心的胆怯。
“呵!打你就打你,我林志肖打人还需要理由吗?”……果然是至嚣。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由于我在以前的世界里看的街头港版功夫片多不胜数,所以虽然连称为“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但我还是懂得如何最好的保护自己和如何在群殴中不被对方打掉眼镜。
但不过是几分钟时间,我便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停滞了下来,这种感觉也是似曾相识的。这时,港片里的那个虽然最后会成为名响八方的地头龙但一开始还是废材的小混混会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举着拳头,还想给你再来一下的大混混首领的额头上正对着黑乎乎的枪口,并且吓得冷汗直流,而主角小混混这时也会喜不自禁地大叫:“大哥!”
鉴于这样的看片经验,我也悄悄地抬起头来,微微地睁开眼睛,那举着拳头,正想给我再来一下的林志肖果然停手了,但没有出现我向往的77手枪,真是莫大的遗憾。“什么人!”我朝他吼的方向看去。是拉瓦隆。
“拉瓦隆,救我啊,无论我以前对你怎样,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而且我也没对你怎样啊,你说的什么我都照办啊,如果你帮了我的话,我以后就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啦……”我对拉瓦隆投向各种求救的悲悯目光,希望他能在眼神中听出这些,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会读心术。
拉瓦隆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是不会读心术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他那依旧充满着黑暗色彩的眼神说明什么。反正就看到他走向了林志肖,目光越发的冰冷,开打了。
一般胆敢出来相救他人,而且是单枪匹马地来到敌多势众的地盘里开战的,像现在这样的一挑五,那人肯定是打架的个中高手。所以当志肖小弟第n次倒地,再爬起时,他的其中一个小弟制止了他。“大哥,算了,有这样的人在,我们是赢不了的……”“我管他赢不赢得了,我他妈的,就是要打他!凭什么是他这样的人!”他甩开那人的手,出去一趟热血就是盲头苍蝇般扑向我来,却被拉瓦隆一手制止,掌心一扭,又摔倒在地上,连我看着都觉得有点心痛。
“大哥!”小弟再次扑上他,“算了吧……”“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有他这样的人!明明才来没几天,妈的,竟然就已经过了‘蚕’的四关!我比他还要早来到这里,凭什么我就要被遗弃,就要被消除记忆……”林志肖明显已经怒不可遏了,“大哥,大哥……”那小弟仍然没有放手,死命地拦着红了眼的林,“你干什么!给我放手!你自己的排位还不是跌成什么样了!你今年都十九了!都是这些家伙害的!都是他们!”像头受伤倦乏的狮子,纵使眼中的焰火不熄,他最后的力气也只能用来发声了。
吼完后,除却他浓重的呼吸声,便只剩下一片静默。拉瓦隆转身就走,我也匆匆跟上,临走前不知是不是看错,紧紧抱着林志肖的小弟,看着我的眼神中居然好似包含着,敬羡。
“拉,拉瓦隆。”在背后连走带跑地跟着拉瓦隆一段距离后,我终于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来到他的身后。每每接近拥有近两米身高的拉瓦隆,都会让我产生一种蟋蟀撞上小怪兽的错觉。“是的。”他立即停顿了下来,害我好不容易跟上的步伐顿时全乱了,不轻不重地撞上他的背肩。“那个,刚才那个人说的排位跌得很厉害是怎么回事,和我有关吗?还有,‘到了十九岁了’又是什么,我刚才不是很听得懂他们说的话……”拉瓦隆面无表情的听我讲完这些,然后面无表情的再次迈开步伐。我怔了怔,还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又怯怯地跟上。
但这次的步调明显减慢了,大概是终于考虑到我的缘故吧。家门前,“您不必理会这些过多。您是我带来的‘种子’,我对您有信心。”帮我推开厚重的石门后,拉瓦隆微微俯视着我,照例是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的笑容。“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才是您真正的考验。”“砰”门被关上,幽暗的室里只剩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