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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不过,虽然我很讶异为什么沈诺会跟我说那些话,但不得不承认,我是欢喜的。徐奕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哪怕是你很善良之类夸我的话。
      我现在特别想见他,然后,扑到。
      和徐奕生在一起就像是孩子长大了自然而然会自己穿衣服,吃饭。
      若一定要把我们俩之间讲成一个故事,那需要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们是注定会在一起的。
      徐奕生很忙,从刚才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沈诺也只是说了那些话,随后便走开了。
      我一个人在画廊里一幅画一张照片慢慢地看。很奇怪的是,我们分别的那三年似乎都在这些作品里被填满。我看着他看过的风景,感受他每段旅程的精彩,踩着他走过的足迹,一步一步跟随着他。
      从未有过的安宁。
      我给他发了个短信,然后一个人离开摄影展。
      小生,我从未像现在那么爱你。
      我从未像现在那么爱你。在我懵懂的岁月里,我把对你的喜欢和依赖当作是一种习惯。后来,我才发现,在很久以前,相思早已深入骨髓,化为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大楼外的阳光正好,就像我的心情,暖风拂面,宁静安好。
      徐奕生晚上七点才到家,那时候我还在床上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然后坐在床沿。我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黑暗中看着我,然后低头,给我一个湿热的吻。
      第二天一早,我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站起身来打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迅速地爬满整个卧室的地面。
      又是一个晴天,真好。
      手机里有徐奕生一早发的短信:晚上八点我回来接你。请你吃饭。
      手指快速地回了“好”后,便把手机丢在床上,去洗手间洗簌。
      上午十点,我去了趟公司,直奔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徐董事长正在喝茶,看到我之后,低头抿了口茶,招呼我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喜欢喝茶,尤其是龙井,他也喜欢福建的大红袍。
      “陈总刚送的龙井,你尝尝。”
      说着,便给我倒了一杯。
      我端起茶杯闻了闻,香味扑鼻,然后尝了尝。
      放下茶杯,浅笑:“还是陈总比较了解您。”
      徐董事长似乎很开心:“人活一辈子,最难得的是有个人了解你。”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也不打算扭捏:“徐董,我要请假。”
      徐董事长似乎早就知道我今天的来意。
      “景熙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喝茶,我这老习惯还是受他的影响。”
      我有些惊讶,景熙是我爸爸。
      徐董事长放下茶杯,看着我:“你很像你爸爸。不光长得像,性格也像他。”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开口,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是个好孩子。小生有你,是他最幸运的事情。当初——”他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作为公司董事长,我希望是我的子孙继承这个公司,小生他不合适,所以我挑中了你。”
      “我花了那么多年培养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对小生的感情。你没有让我失望。作为父亲,我希望我的儿子一生顺利无忧。小梵,这么些年来,委屈你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红了眼眶。
      这么些年,我确实恨他。恨他利用我和小生的感情逼我接手公司。可又无限地感激他。
      “小生也回来了,你休息段时间吧,我还年轻,还能再干几年。也趁这段时间,顺便把婚给结了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听得心惊肉跳。
      顺便把婚给结了……把婚给结了……结了……
      我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我和徐奕生的婚礼,我们因为家庭背景,为爱情做了无数次斗争。因为家人的拒绝,我们最后私奔。甚至,我已经想好了干脆生米煮成熟米饭。
      “徐董……”我脸上强装镇定,内心已咆哮了一遍又一遍。
      他举起手,阻止我开口。接着又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要说的说出来。
      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徐董事长突然慢悠悠地开口:“你该不会想先上车再补票吧。弄出个孩子再到我面前说要做我儿媳妇。”
      我得扶着沙发才能站稳,扯着有些沉重的嘴角:“我……”
      “就你那点心思……呵呵……”
      我真想仰头捶胸,说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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