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皇后》素心无住

5、我挑 四

　　我挑四

　　“小二，都半个时辰了，这菜怎么还不上来，磨蹭什么呢？是不是做不出来？”这时包厢内“美少年”看看桌上放了半日的几盘凉菜，皱紧眉头责问。
　　“这……在做，快了，客官，您再等等!”王住儿不停地擦着额头的虚汗，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等？还怎么等？快叫你们老板花惜月来，不能做就好好赔礼送客人出门，这么老耗着算怎么回事。当我家公子是好欺负的吗？”青儿见小姐真急了，知道借题发挥的时候到了，把腰一叉，大呼小叫起来。
　　“哎呀，别，别，客官，我这就叫老板去……”王住儿说着就往外走，差点和进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
　　“这位公子，小号招待不周，惜月亲自来给你赔礼来了。”来的正是花惜月，手中还托着一盘清蒸黄河鲤鱼。
　　“这是您的菜，请慢用。”花惜月软语款款。
　　“才上来一道，别的呢？”“美少年”一见花惜月不由气儿不打一处来，沉着脸质问。
　　“客官，‘二十四桥明月夜’，请慢用！还有这是您要的‘乱红飞过秋千去’，小的给您斟上。”尾随花惜月身后的小二赶紧把手中的菜和酒放下。
　　“咦？”“美少年”诧异地看放在桌上的菜一眼，心中思忖：这“二十四桥明月夜”原是娘的不传之秘，这里的厨子怎么做得出？
　　不由再看一眼，只见，二十四块白玉般的豆腐码得整整齐齐，一块块只如拇指大小，中间匀匀地饟着粉红的肉馅，一张嫩荷叶垫底，荷叶上流淌着一层白白的高汤。看来正是“二十四桥明月夜”没错。
　　“美少年”半信半疑地伸筷夹一块放进口中品尝，入口软滑，细嚼下去，五种不同的鲜味这时已互相混融，渗透进豆腐，鲜美无比，竟和自己娘亲做的无甚分别。
　　“公子，如何?这是您要的酒，‘乱红飞过秋千去’，是欧阳修《蝶恋花》中的结句，写的是花儿凋谢，落了满地，因此惜月知道公子您要的是‘花雕’。惜月陪您饮上一杯，算是赔罪！”花惜月笑得羞花闭月。
　　“凑合着吧！”“美少年”原不擅长诳语，淡淡回说。纤纤玉指拈起酒杯，轻抿一口，正是自己喜欢的陈年花雕，入口绵醇，实为上等佳酿，于是颔首不语。

　　花惜月见他自打自己进门后就没给过好脸子，似乎不仅仅是为了上菜慢了那么简单。但二人素未谋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过节。看他通身气派高贵，也不像“拆白党”吃白食的。心里狐疑不定，于是再度微笑启齿：“公子，不知尊姓大名，府上何处，能否相告？”
　　“你一个风尘女子，不配跟我们家公子结交，还是趁早息了那‘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吧。”青儿这时再也忍不住，欲替主子出头。
　　花惜月听了这话，涵养再好也不由恼红了粉脸：“公子，你下人这话从何说起？惜月虽然出身青楼，一向洁身自好。不知道哪里得罪公子了，纵容下人出言不逊？”
　　“这……”“美少年”不好意思将心里话宣之于众，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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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聋子曾经曰过：声音大点儿，听不见！诸位有什么评论么？有的话，声音大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