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格斗奥运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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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筒子们，这个不放在开头说不行。
如你即将看见的，已经完全改变，继续第一人称行文，更改之前的情节和部分设定，请大家当作没看到之前的那个。原本情节中比较好的我或许在全文最后会整理集结。就是酱紫，改来改去的对大家造成不方便，很抱歉。）
11月8日
睁开眼，发现自己难得自然醒。窗帘拉得厚实，房间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是几点。
伸手在床边摸索半天，抓到闹钟，拿来一看居然只有六点。叹口气重新把被子蒙过脸，难怪头疼得要命，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八点半以前起床。在揍敌客家的生活和在齐莱镇有一点相同，那就是生活规律。九点十五分的早餐、十二点三十分的午餐、四点半下午茶、六点晚餐，雷打不动。所以我到了天空竞技场之后也沿用这样的作息，无一日例外，除了今天。
再睡也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硌着。
一是因为伊耳谜突然出现，二是因为口袋空空。说来说去还都得怪伊耳谜那厮……
于是我只好起床，赤条条裹着层酒店提供的浴袍，打电话叫人把洗净烘干的衣服送上楼来。还好这家酒店服务上乘，已经把昨晚才送洗的里外全套衣物烘得蓬松柔软，否则我估计得裹着浴袍呆在房里一整天。虽然那样也无所谓……
我现在又回到了百无聊赖的状态。力量方面基本达到了能令我自己满意地程度，也就不想去追求什么超越极限。那是热血人类推崇的东西，我就不用了。对这个城市和天空竞技场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留在这里也只能看见千篇一律的格斗和赌博，只觉得无趣。神或许是在对我说：你该走了。
问题是我还想不出该往哪里去。
好像从小到大，驻足的地方也只有三处：特罗斯克契尔的宅子，齐莱镇，枯枯戳山。第一处留个追思便足够，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第二处不打算那么早就回去，我想看到利利斯考上大学；第三处，好像确实该在离开天空竞技场之后回去，与席巴先生基本是这么说过来着……这个，让我再犹豫一下吧。
伊耳谜你看你多大能耐，帕菲你看你多没出息。本是避着这人走的，这人真在身边了又黏着不断了。
吃完早餐换上衣服，对着镜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对于生活细节，我自小就是极其喜新厌旧的。三餐最好日日不同，衣服当然是天天更换。不过不顺眼也没办法，只好将就一下，上街看看哪里能赚到点钱好让我买身衣服先……
走出酒店，稍稍抬头就看见矗立在东方的高塔，以及高塔边的双子楼。那是伊耳谜住的地方，现在大白天的他应该没出去做任务。不过对揍敌客来说是光天化日还是黑灯瞎火好像也没多少区别……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考虑些有的没的。觉得自己无聊到一定境界，居然除了那个面瘫无事可想。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在右侧爆发，我立刻退开一大步，以为遇上了恐怖袭击，周围行人也和我一样惊愕地闪避开来。意料中的火光却没有出现，抬头反而看见漫天的彩纸喷洒如大雪，纷纷扬扬往脸上落下。
高音喇叭开始循环播放，喜气洋洋的嗓音响彻街道：我爱竞技，我爱奥运。我爱格斗，我爱奥运。为迎接二年一度格斗奥运，我爱牌金创药粉隆重上市，友谊的粉，团结的粉……”
我皱眉，格斗奥运，怎么那么耳熟？哪里听过来着？
一旦注意到某样东西，就很难再忽视它的存在。在街上随便逛逛而已，却见铺天盖地的“格斗奥运”扑来。小到电线杆，大到摩天楼彩屏，无处不在宣传。
电器行里的几十台电视做着同一个广告，漂亮的小姐笑容可掬地说：“天空竞技场两年一度的格斗家祭典，汇集21位楼主，世界级别最高的斗士的盛会，俗称格斗奥运。为了迎接11月16日开始的格斗奥运，本店望远镜一律八折，三楼看台也可清晰观赛……”
哦，天空竞技场，难怪耳熟。在那里磨磨蹭蹭打了半年，多少也听到过几次这个词，却从来也没有往耳朵里去。留在200楼以上的那些人，或许大多都是冲着这个去的。
再留意留意，发现周围的外来人好像明显增加了。好多奇装异服的人穿行在人群间，拖着巨大的行李，说着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街道比平时拥挤了一倍。明明前几天还完全没有风声，好像是一夜间突然沸腾了起来。
有穿着棉拖鞋的本地居民蹲在地摊边与摊主聊天：“诶，怎么今年人特别多？前几届都没这么热闹吧？”
这时我正蹲在地摊上看小首饰，手痒痒但兜里没钱，顺道听听免费的八卦。
摊主喷出一片烟，努努嘴，“喏，不就是因为那个？”
我和本地人一同抬头看向背后的大厦电子屏，阳光刺眼，只看得见一块怀表，以及怀表下长得数不清的数字。
“噢，因为那个啊。”
本地人显然明白了。我显然一点也不明白。
大十字路口的信号灯闪烁着倒计时的红光，我站在一大堆人中间等待着，一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正拿着地图反复研究的女孩，墨绿色短发，黑色外套，戴了副大大的眼镜，不时抬头四处张望，一脸茫然，像是在找路的外地女学生。
可她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学生吧，因为鱼之眼看到了她的念。即使在这个念能力者来来往往毫不稀奇的夸科市，她也绝对是突出的存在。
所谓卧虎藏龙或许就是形容这里，在天空竞技场里我已经对强大的念能力无比麻木，上个餐厅逛圈超市也能碰上好多个和梧桐不相上下的强人。实在没想到现在连街上也变得彪悍无比，等个红灯都能遇上200楼以上级别的女孩。或许哪天坐公交车会碰上一车子的马哈曾爷爷，伊耳谜之流上了车也要被丢下来。
绿灯亮了，路口像开了闸，人群涌了出去。我本来也打算就这样继续往前，可是目光无意瞟到女孩手中的地图——四面蓝色，中央灰绿。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隐隐有点抽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乌龙的事情了。我忍不住凑过去提醒一句：“你拿错地图了吧？”夸科市位于大陆的东部内地、直贡湾王国的南部，怎么可能会是地图上四面环海的岛屿？
“没错啊。”她毫不犹豫地地这样回答我，斩钉截铁。
…………
她顿了顿，才去留意写在地图左上角的标题，好像发觉到了错误，连忙收起地图开始在包里翻找。
我无聊的时候就是比较多事，所以又问她：“你要去哪里？”
“锡捷大厦。”女孩有双墨绿色的大眼，睁得很大地看着我，目光笔直。我这两天好像碰上格外多这样看人的，伊耳谜就不说了，凯撒那笨蛋也一般直视别人或许是为了表现其内心何等光明坦荡。
“噢，在标翰广场旁边的。走到前面两个街区会看到一个七角大路口，从第三大街为往前走三个路口，看到蓝胡子咖啡店的时候右拐，不对，还是往前走比较好找……算了，我带你去。”反正无事可做。
女孩点了点头。
走到蓝胡子咖啡店旁的小巷前停下脚步，因为常到这家店吃点心，所以这里附近我比较熟悉。如果穿小巷走的话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最终要是可以避开吵嚷过头的大街。于是我提议说：“不如走近道吧。”
“好。”她毫无异议。
小巷有点暗，电线乱七八糟地分布在窄窄的空中，地面的积水明晃晃映出天空，墙上有种种痕迹斑驳，特有的气味充斥身边。夸科市虽然因为天空竞技场的存在而繁荣，却还不是很完善。真正好的地方，未必有夸科市这样的豪华高楼，但一定连最偏僻的小巷也干净整齐安全。
走了几分钟，弯过一个拐角时，我硬生生停下了迈在半空中的右脚。
沉默了一秒，回头，稍稍压低嗓子，笑着说：“那个，突然想起来这条路不太好走。所以我们还是走大路吧，不好意思。”
说话间起了风，轻飘飘地送来阵气味，淡薄地融在空气里，缭绕在鼻尖前。我对它再熟悉不过，天空竞技场的走廊无论洗刷多少遍喷洒多少香味剂也去除不了隐隐的腥气。而在擂台上，多少人会因为它变得更加兴奋。
我的脚步停下的前一瞬，鱼之眼看到两个念能力者。对方的念力之强，恐怕要超过我身边的女孩。他们在鱼眼所能见的范围内闪过，极快地离开，只留下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在这座城市，杀人事件已经寻常得不够资格登上夸科日报，只有十人以上的死亡事件才可能占据广告版后的一个小小角落。警察永远在忙忙碌碌地追踪，永远不会有任何实绩。
我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我的选择是在足够安全的距离转身离开。即使旁观者天性好奇，也不会去好奇一件平常无奇又于己有害的事情。
“不太好走？”女孩低喃，有些疑惑的样子。
差点忘了她也是念能力者，不会没有察觉到异状，可看那平静表情，显然没有太在意的样子。
有种人，享受着沐浴血雨而前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但她让我回忆起了一些过去了很久的事情。
往回走了没几步，听到她低声自语：“……坦和芬克……”
我只听到几个字，见她正回头望着血腥传来的方向。
原来她认识那两个人的么？怎么好像很复杂似的，种种事情单独看来没什么，牵扯到一起就成了一大团理不清的麻烦。
不过那些麻烦与我无关，把她送到锡捷大厦，说声拜拜就可以。
十点，我和那个女孩在锡捷大厦楼下挥手道别。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格斗奥运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