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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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you can do it！”
和艾尔莎的笑容一起绽放的，是杰克满带笑意的声音。
他不知何时已经在雪地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兔子，在艾尔莎看过来的时候，合起双手小心地将那只兔子从雪地上捧起。
“你也会魔法。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它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艾尔莎，你并不需要害怕它。”
原本画在地上的兔子在杰克的动作中慢慢变得立体，一只蓝幽幽胖乎乎的冰兔子窜到他的掌心。杰克捧着它送向艾尔莎，那只兔子听话地从他的掌心蹦向艾尔莎，身后拖出长长的蓝色冰屑。
艾尔莎手忙脚乱地接住这只兔子，落下的冰屑在她的衣服上开出了细小的花。
“你看。”
杰克已经在艾尔莎面前蹲了下来。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笑眯眯地对艾尔莎展示在自己手指间飞舞的冰花。
“这不是应该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恩。”
艾尔莎抱着冰兔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应下，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握住了杰克的手指。
她的手很小，手掌紧紧攥住杰克的指尖。
杰克变了脸色，手指间飞舞的冰花咔哒一声落在地上，他慌忙往回抽手，艾尔莎却攥得紧紧的。预想之中的冰霜并没有凝结，艾尔莎白嫩嫩软乎乎的手掌也没有被冻伤，熨帖的温度透过接触的皮肤传递过来，安抚住杰克心中的担心。
杰克用力地回握了下，拉着艾尔莎把她用力甩了出去。艾尔莎滑过从地面突然拔起的跳板，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然后又被伸出的冰道接过。
伴随着小姑娘的惊呼，被两人折腾出的雪花扑腾腾落下。
疯玩了好一会儿，终于精疲力竭的艾尔莎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飞在空中的杰克在她身边落下，坐在了楼梯扶手上。
那股子兴奋劲褪去后，倦意成倍地涌了上来，艾尔莎几乎是刚刚坐下，就伸手揉了揉眼睛，困倦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纤长浓密的睫毛蒙上了细碎的水珠。
“It’s too late。”
杰克瞥到艾尔莎的模样，撇着唇坏坏地笑了笑。右腿支在扶手上，左腿平伸着踩在台阶，他侧身坐着，右手小指轻轻落在木头扶手上，霜花迅速蔓延，在栏杆上勾勒出一个床的模样。
小指点了点栏杆，杰克转头冲着正在和沉重的眼皮作斗争的艾尔莎笑。
“艾萨，你该去睡觉了。”
艾尔莎点了点头，勉力睁大了眼睛，盯着杰克发呆。
杰克被她看得有些奇怪，只促狭地对她眨了下眼睛。
这个动作一下子给了艾尔莎莫大的勇气，她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蹭蹭走到杰克身边，伸长了手臂费力地捧住杰克的脸，一边拽着他的脸往下拉，一边踮脚撅起嘴唇，用力地亲在杰克的鼻尖
——小姑娘本来是想学妈妈的模样，给杰克一个晚安吻的，可惜她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
“嘶——”
艾尔莎的牙齿磕到了杰克的鼻尖。
杰克揉着鼻子，艾尔莎揉着嘴巴，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从有意识以来，杰克第一次，这么开心。
真正的开心。
他难以自抑地笑了那么久，忽然怀里一重，这才发现艾尔莎已经歪进自己的怀里，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小小的身体温暖又柔软，是杰克自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未碰触过的陌生的温度，和被人谈笑着无视穿过身体的，那种冰冷彻骨的滋味比起来，这样的温度让人眷恋无比。
似乎自己也被感染上了热烫的温度，偎贴到了心底，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艾尔莎？”
杰克轻轻喊了蜷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一声。
艾尔莎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蓝色的眼睛闭上了又惊觉一般地睁开，睁到一半又控制不住地慢慢合上。
杰克看着又往自己怀里缩了缩的艾尔莎，小小的一团信任又依赖地埋进自己怀里，细细的手指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意识地就柔和了神色，微笑起来。
他抱着艾尔莎站起身向楼上飞去，打开房门，杰克弯飞进屋里，弯下腰想要把小姑娘放到床上。
楼下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喔！天哪！”
“唔——”
正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艾尔莎一个激冷，猛地从杰克怀里挣出来，掉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蹲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四下环顾。
尖叫声完全不以艾尔莎的意志为转移，穿透了紧闭的房门向她耳中钻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雪！发生了什么！？”
“喔——”
已经把刚才被玩的一团狼藉满地冰雪的大厅丢到脑后的杰克低头看向艾尔莎，顽皮地眨巴了下眼睛，艾尔莎夸张地以手捂脸，两双相似的眼眸透过指缝悄咪咪地对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
刚才还傻乐的艾尔莎看起来就像是炸了毛，匆匆忙忙地把手指竖在唇边，嘟着嘴嘘了半天，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蒙头就把自己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杰克拄着木杖，围观完小姑娘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模样，笑得几乎岔了气。
艾尔莎掀起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板着脸气鼓鼓地冲杰克重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杰克捂着肚子，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学着艾尔莎的模样比划出一个嘘的动作。
脚步声并没有在门口停留，渐渐远去。
陷入松软大床中的小姑娘玩了大半个晚上，很快就困倦地睡着了。伴着轻浅的呼吸声，鼓起的被子团有规律地起伏着。
杰克给艾尔莎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床边坐下，久久地凝视着艾尔莎的睡颜
皎然的月光穿过尖顶的玻璃窗投入屋内，银色光芒将杰克和艾尔莎笼在其中，杰克抬头看了看月亮，以往觉得太过遥远太过冷漠的月色，现在显得那么温柔。
或许长久的等待，只是为了酝酿更美好的相遇。
杰克无声地笑了笑，低下头注视着已经沉入梦境的小姑娘。金色的沙线自目力难及的远处延伸而来，慢悠悠地从窗子的缝隙中探入，在艾尔莎的头顶打了个旋，金灿灿的沙粒很快凝结出两个沙子的小人，又蹦又跳地堆着雪人。
冰蓝色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而出，杰克伸手撩了撩构筑艾尔莎梦境的细沙，手指触碰到的地方蹦出了一只胖乎乎的兔子，三两下就窜到两个小沙人身边，跟着跑来跑去。
他笑出了声，收回手拨了拨艾尔莎因为疯玩而散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轻轻地说了一句。
“Thank you……”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