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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恙 ...

  •   这惊天一吼直叫魏琐肝胆俱颤,神魂皆抖。也由此相信这人确是张飞,不是赵云。尽管换了副好皮囊,但内在技能却没有变,试想若无这霹雳之声虎豹之吼,数年之后当阳桥上,他又如何喝退曹军青史留名?所以,从技能属性上来看,此人应该是张飞。再者,就冲这一点就着的暴脾气,这人也只能是张飞。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大黑胖子?“尼玛,写史书的人都瞎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看的豹头环眼?张飞长这么好看,还有天理没有?”魏琐斜眼打量着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搭边儿的张飞,忍不住开始吐槽。
      她这嘟嘟喃喃的话语被某人听在耳中,只觉是生平莫大的羞辱,张飞剑眉紧拧咬牙问道“试问,我长这样怎么就天理不容了?”但凡他人见了自己无不赞些姿容俊逸,玉树临风的废话。客套也好,虚伪也罢总也是夸自己好看。怎么到了她这里,自己就必须得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他就非得长成个黑胖子才符合天理?
      魏琐抓抓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对‘张飞’这个词的概念。“也不是天理不容,只是你的使用说明上不是这么写的”从三国志到三国演义到三国无双到三国杀,从史书到小说到电视到游戏,你见过哪个人把张飞设计成顶级帅哥的?偏偏历史就爱跟你开玩笑,七步大魔王曹丕是个美少年,而火爆脾气的黑胖将军竟是男神帅哥,这样的真相,她也醉了。
      “使用说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飞转头看向夏侯衡,他算是知道了,这女人压根儿就沟通不了,他们俩的脑电波从来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呵呵呵呵”夏侯衡干笑两声“舍妹早年受过伤,颅中略有小恙”说着伸手敲了敲魏琐的脑袋,示意他看这里,这里有点问题。
      张飞看着魏琐时而偏头思考,时而回头瞅着自己嘿嘿一笑,还不时地伸手擦口水的样子,不信道“她都这样了,还叫小恙?”
      夏侯衡想不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一时囧在当地,不能言语。
      丁氏在听到张飞那一声狮吼后,吓得缩回正要掀开车帷的手,以为是匪徒刚被制服又来了什么山精猛兽。待在车里再听了片刻之后,方知是阿琐又闯了祸,得罪了救命恩人。施施然下车走到张飞面前欠身道:“妾身见过张将军”
      张飞躬身还礼:“夫人有礼了”
      “遭逢危难,蒙将军相救,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言重”
      “舍侄早年患病,兼之妾身管教无方,有开罪将军之处,还望海涵”
      “不敢”张飞看了那魏琐一眼,肃容道:“令侄病已至此,夫人节哀”
      节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哀!!!!!
      夏侯衡与丁氏石化,这特么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啊!
      “我还没死呢”魏琐嘴角抽搐冷冷说道。当着她的面让亲人为她节哀,帅哥你这样说合适吗?
      张飞看着她剑眉一挑:“也还没嫁吧?”就你这样谁会娶你,没人要的女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我不打你,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我不打你,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我不打你,……”魏琐低头握拳深呼吸,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完全忽略了两人天差地别的战斗力。
      张飞垂眸瞅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胸前的小女人,漠然吐露真相“你打不过我,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魏琐那个恨那,穿越前她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和猥琐的人品,在职场上杀出一条血路,虽然偶尔犯二让人鄙视一下,可从未真正地受过谁的气。穿越后那自不必说了,上有夏侯渊与丁氏惯着,中有夏侯衡与夏侯称护着,下有婢仆恭敬以待,全家上下除了夏侯霸哪个不是顺着她的?哪怕是夏侯霸,那也是拿她没辙的。就连曹丕,也是顺着宠着随着她,何时叫她这么憋屈过?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魏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说是没法说,打是打不过?完全被压制得死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看她气得发髻歪斜,双肩轻抖的样子,张飞扬眉冷哼一声,这女人说话太欠抽了。当然,他说话也很欠抽,不过世上敢抽他的人也没几个。只有两位兄长——刘备刘玄德和关羽关云长,嗯,还有一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此人的骁勇无人能出其右,这个人他叫吕布。想到吕布,张飞脸上有些讪讪的。他们兄弟三人合力也才打过吕布一个,他现在却对人家说什么‘十个你也打不过我’?在一个小女子身上找优越感,有意思么这!
      冲夏侯衡与丁氏一揖:“士女之疾还是早些医治为好,夫人可曾延医问诊过?”
      “曾请太医令吉本看过,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鄙人听闻太平道人于吉身有异术,或许能治令侄之疾”
      丁氏道:“听闻此人以妖术惑人,不知……”不知可会害了阿琐.性.命。
      张飞一哂,正要说什么 ,夏侯衡心知此人心直口快说出来的话只怕会令母亲不悦,连忙说道:“太平道人术法固然精妙,但此人行踪不定,恐难请得他为舍妹医治”
      张飞点点头:“华佗医术也是精湛的,此外襄阳司马……”
      张飞话未说完便被部下打断:“三将军,主公还在前方等候,我们不宜在此久留”已经在这里耽搁好一阵子了,主公该等急了。
      魏琐听那军士一说,以为张飞会就此上马告别,心中正喜着终于可以送走这个毒舌男,却忽见张飞刷地抽出腰间的马鞭,反手向那说话的部下抽去,那人立时捂着脸惨叫着滚下马来。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魏琐与夏侯衡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这张飞为何忽然鞭打自己的手下,这人不过是提醒了他一下而已,怎么就被打了呢,他们平时有怨隙吗?可看那军士对他恭敬的样子,不像啊。
      两人正想着,只听张飞道:“我不知道兄长在等我吗,要你多嘴”说完转身向丁氏与夏侯衡道:“飞治军不严,受累于诸位,本当筵席备酒三牲以告,然今兄长在候,只得改日再行赔罪,望诸位莫怪”
      “将军慢走”
      “改日再会”
      张飞说完翻身上马,传令回程。部下众人拨转马头,打马随他前去,扬起黄尘滚滚一如来时,不消片刻便去得远了。那被鞭打的士兵却还伏趴在地上,双手捂在脸上,有殷殷血流自指缝间淌出。
      夏侯衡唤侍婢上前为他包扎,甫一移开脸上的手,一张皮开肉绽的脸便将侍婢吓得坐倒地上。夏侯衡虽是男子,见了这幅景象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自左眼眉梢到右耳之下,长长一道红痕皮翻肉卷,望来甚是骇人,忽然想到,之前那匪首的伤疤莫不是也这么来的吧?丁氏抬袖遮了眼,不忍去看。魏琐也偏转过头,却正巧瞧见刀疤脸断了头的尸首直挺挺地跪在当地。
      受惊的侍婢很快镇定下来,为张飞的部下包扎好伤口。夏侯衡命人将他扶上马,一番道谢告辞后拍马去了。魏琐目送他离开,山谷有风刮来,轻轻拂去她额上的汗珠,凉意直透脊背。天下三分,是用尸骨铺就的宏图画卷,而眼前这点血,染就的不过是画卷的一角。她还未上战场,却已在战争的边缘初窥其面。
      有人初窥战争之貌,有人征战沙场已久。张飞驰马奔出四五里,官道之旁的原野中有千余步兵,百余骑兵,骑兵阵前有一骑枣红骏马,上面乘坐之人红面长髯,手提青龙偃月刀……(此人是谁应该不用我多废话了)
      “二兄,主公呢?”张飞问道
      “斥候来报,说是吕布部下突袭,兄长先带兵去了,命我在此等你”
      “有人突袭,二兄何不去相助?”
      “他命我在此等你汇合,然后从两翼偷袭敌军。”看了看张飞身后的人,不见多只见少,关羽不由奇道“不是说去把逃兵招回来吗?怎么这人不增反减?”之前派遣斥候去查探敌军踪迹,不想敌军未曾见到倒是发现了逃兵范二等人,既是兄长又是主公的刘备想着近来新败手下兵少,正是用人之际,便遣三弟去招揽他们回来,谁知去了一趟回来这人没招到还反倒少了一个,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策马前行,张飞边用鞭子抽着马臀边答道“那范二落草为寇,据危拦道抢劫粮食武器,肆意掳掠妇女,这样的人回来顶什么用,已被我顺手杀”
      关羽抚髯长叹:“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们若是愿意归营,便多了个人上场杀敌,你怎么把他们给杀了?”
      “这等畜牲上了战场也只有被杀的份,一样的”
      “那张达呢,怎么不见他一起回来”
      “被我抽了一鞭,还躺在地上呢”
      “你为何要抽他?”
      “不为何,顺手抽的”
      两人结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然了解这三弟的性子,关羽长长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斥候不是早就发现范二的行踪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张飞闻此,铁青着一张俊脸半响不语,兄长这一问叫他又想起了某个放肆妄言的女人。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厉害人物?”关羽料想他许是遇到了极其难缠的对手,所以才拖了那么久,刚想问问那对手与吕布相比如何,却听张飞不答反问:“二兄,军中可是有传言说我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大黑胖子?”那女人认定他是这副样子,只怕与传言有关。
      “这个……”关羽有些迟疑:“为兄倒是不曾听说过”话音刚落,但见前方有单骑驶来,关羽抬首一望:“是斥候”斥候下马单膝跪地报道:“禀将军,前方三里处发现敌军踪迹”
      关羽点点头“翼德你率领骑兵三百步兵五百从左翼偷袭,其余人等随我来”
      “诺”
      “传我命令,全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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