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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   夫君发自内心的赏识之意,程梓是无从知晓了。

      因她委实睡的极熟。

      齐晅也无意搅人清梦,只侧过身,细细地看起了程梓的睡颜。

      以往程梓的睡相,齐晅已然在心里有个大概,她形容倒还安静,只手脚会不时地翻动,前些时候自己与她挨的近了些,偶会就被其扰到,不过这也是分情形,若自己有时行事偶失分寸,累她到身软神昏,那便就睡的纹丝不动了。

      不过这些时日自己因种种事由,闲情少思,由此夜间每每都是与她各自安睡,已然有多时未曾有亲近举动,倒也算上是修身养性了。

      按说修身养性时日一长,就该清心寡欲才对,可齐晅这会儿看着枕边人时候长了,竟没来由的心浮气躁起来,鼻息也有加重之势。

      难不成是因着程梓睡姿媚惑之故?

      可程梓如常的仰面而卧,里衣亦安好,未有太过裸露之处啊。

      但齐晅还是将寻到了她的错处,那便是,削肩细颈未曾隐于锦被之中,纤弯曼妙的腰身也太过显形,更别提那素面沉静、绣口微润的乖俏模样了。

      此时的齐晅竟有几分想要将程梓压在身下的冲动,但看着人家睡的安宁,他也便将这念头暗暗耐下了。

      他本就不是那等于美色前把持不住之人,如今这榻中所卧又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何时身心交融不行,不必非要图一时之快,来日方长不是么?

      虽是这般想来,齐晅还是在心里暗暗责恼了程梓一番。

      若不是她的缘故,自己这会儿如何会内里燥热。

      想到此处,齐晅不由得便戳了下程梓的额角,再又将她脸旁,睡的凌乱的发丝抚了下。

      尔后,他便长出了口气,意欲安稳入睡了。

      不想程梓许是方才被其扰到,这会儿便就换了睡姿,欲面向于他侧身而卧,自然地,她手便随意地搭了过来,也还真巧,这一下子便就‘啪‘地就搭在了齐晅的臂膀之上。

      别说,她的巴掌还真是够结实。

      齐晅由些这内里可更难安静了。

      可待他转过头去,对上了程梓那张睡的香甜,甚是无辜的脸,就又觉得这会儿欺负她委实不够磊落,只得再度做罢,唯能暗下决心告诉自己,这些都于明日一道与她算总账。

      “今日且饶了你。”

      齐晅边在程梓耳旁咬牙低语边将她那只惹祸的手拿起,小心地放到口边,轻咬了下泄愤。

      只是他以往从未行过这偷香窍玉的勾当,自然未能拿捏住力道,这一口下去,直咬的程梓嘤咛一声,显见得是痛了。

      这下齐晅可有些心虚了,忙欲转过身去背向程梓,可待一转念,就又想起前些时候,自己熟睡之时的程梓所为,忽就心安理得了。

      这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往,她可曾蓄意扰了自己的清梦呢。

      齐晅这下子就又只做气定神闲模样了,再不时地微微斜上一眼身侧的程梓。

      可惜程梓在那里还是无有转醒的模样,只气息转浅,似睡的没先时那般沉罢了。

      齐晅待了一时,见未有半点儿动静,唯能转头,恨恨地瞪了人家一眼而已。

      这一晚,夫妻两个相安无事,不过待到第二日一早,齐晅欲起身时,他还是未全将昨夜之事尽忘于脑后,而一时失了心胸之下便是举止孟浪,也不管程梓这会儿睡的如何,只隔着锦被,将她用力抱在怀中,感受了一番斯人气息做罢。

      这下子,程梓还能不醒。

      不但醒了,还被齐晅吓了一跳。

      “出了何事?可是你又要出征?”程梓双眼没了一丝的睡意,只当齐晅这一回又要远离都城才如此。

      齐晅坐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淡然地道:“无事。”随后便就下了榻。

      程梓脑中瞬时一片空白,直呆呆地躺在那里好一会儿,方才猛地起身。

      小心地看向齐晅,确是如常地梳洗更衣,未见有何异样。

      只是这人方才那般促狭的举动,委实少见啊。

      难不成今朝是何奇日?程梓觉得有必要看下历书了。

      历书之上,程梓才看了宜会友几个字,便听得婢女来报,今日府中来了一位远客。

      却原来,是凉州应固将军的夫人到了。

      应夫人已然是久未上门了,这一回,若不是因着天子大婚,她也不会独回都城。

      而应夫人此番入府,亦轻车简从,行色匆匆。

      才一进让,便直接了当地求见了家主齐渊,将应固捎来的书信奉上。

      齐渊将应固所书仔细地看了看,尔后便交与了齐晅之手。

      齐晅才刚看了个大概,应夫人已然在那里轻声道:“天子曾派人往凉州走动,虽未有何举动,但大人亦要有所知。”

      齐渊颔首,“季安信中都已写明,不过是循例稽访罢了。”

      应夫人却依旧肃了面容,不无担忧地道:“我此番回都城,董后亦曾招我入宫,赏赐的金玉之物异于寻常,总要人心里不甚踏实。”

      齐晅在旁忍不住微抿了抿嘴角,心道,这是明摆着行拉拢之意呢。

      只可惜,天子这一回再又失策,他只以为齐应两府结不成亲事,必就为此反目。

      岂不知如此,实是将伯父与应固将军两个都看得太过狭隘了些。

      多年如手足一般的兄弟情,怎会薄如纸翼?

      这便如自己与杨毅一般,若有朝一日,杨毅得女,爱如掌上明珠,又欲与自己做成儿女亲家,但其女娇憨,不肯从父命,则自己与杨毅间便是心里过不去也只一时罢了,岂会由此生怨至憎。

      如今只能说,天子还是年纪太轻,经历的少啊。

      将这些要事说尽,齐渊再又与应夫人叙了些别情,由此得知,应固的身体一如往常的康健,应然则早都寻了夫婿,如今已然有孕在身。

      “待我回凉州,阿然也就快生了。”应夫人这会儿说起女儿,脸上才算有了些许的笑意。

      齐渊面上也现出了一丝欣慰之色,“阿然性直,夫婿当也是个爽朗之人。”

      应夫人点头,“性情极好,与阿然亦是投脾气,只是家世一般。”

      “阿然原就不看重这些。”齐渊以往对应然的行事做派便颇有赏识之意。

      “确是如此,若不然也不会如此低就。”应夫人似对女婿的家世有些不甚满意,也难怪,如今应然择的夫婿,不过是应固辖下的一员将领罢了,虽则如今之位全凭自己打拼所得,但父母之心,谁个不愿自己的女儿嫁与富贵高门,如此心境,亦可谅之。

      齐渊这会儿倒行起了开解之事来,“家世境况,不必将之看的太过,若是侄婿人品端正,处事得体,又有进取之心,则日后之途未可限量。”

      “况时运一节,尤未可知。”齐晅在旁亦帮腔道。

      应夫人也只能如此随之一笑了。

      “阿然日后回都城时,必要将她的夫婿带来我府中,要我相看一番才行。”齐渊待应然倒真个如子侄一般。

      应夫人笑着答应了,尔后便欲告辞。

      齐渊也知道她是急着回凉州照看女儿,忙就命齐晅去备贺礼。

      齐晅先还未解,边走边思量也就明白了,这是要补上应然的婚事这礼呢。

      倒也该这般。

      不料,闻得此事的伏氏想的更为周到,备礼之时,竟是连着应然将要出生孩儿的礼物亦一道装妥,且是男女两份。

      果然,这理事老道的还是家中主母。

      齐晅自叹不如,不单是他,程梓亦一道佩服伯母心思细致,虽则她还未太明晓此番入府的故人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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