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chapter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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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伴随越来越冷的天气而来的是每周三次的魁地奇训练。格兰芬多已经连着赢了两年的魁地奇杯，队长伍德今年七年级了，这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次比赛，他超乎寻常地在乎。
不久前莉莉丝参加了格兰芬多今年的魁地奇队员选拔，可惜的是她并没有达到伍德的要求。双胞胎作为击球手配合得无懈可击，让她完全没有插足的可能。而追求手艾丽娅·斯平内特、安吉丽娜·约翰逊和凯蒂·贝尔拥有丰富的赛场经验，这也不是莉莉丝能比得上的。最终莉莉丝不得不承认，她可能天生就是做后勤保障的命，于是愤愤然回到医疗翼和庞弗雷夫人学习治疗术去了——庞弗雷夫人从这学期开始教她基础治疗术，她只希望第一个病人不是她亲爱的青梅竹马。
晚上九点半，和庞弗雷夫人道了晚安，莉莉丝准时走出医疗翼。一身泥水的哈利果然又等在不远处的窗边。莉莉丝随手给他一个快干咒和保暖咒，责怪地对他说：“不是让你训练完之后就直接回寝室洗澡换衣服吗！”
哈利傻兮兮地对着她笑，说他刚训练完，只是顺路来找她一起回格兰芬多。
莉莉丝拿他毫无办法。自从那次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她的博格特变成布莱克之后，她便发现哈利比之前更爱粘着她了。从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他忙他的魁地奇，她在医疗翼帮忙，两人除了上课，每天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多。可自从那节课之后，尽管哈利的魁地奇训练很忙，他还是每天晚上等在医疗翼外面，陪她一起回寝室，周末会拉着她去图书馆/湖边/天文塔写作业/看书/发呆，消磨一整天的时间。她知道哈利一定是误会了她害怕布莱克的原因，但她没法向他解释她真正担心的是他接受不了布莱克身为他的教父却杀害他父母的事实，所以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周末就是万圣节了……”回去的路上，哈利仿佛若无其事地说。
莉莉丝的脚步顿了一下。“……嗯。”她轻声应了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两个人难得沉默地朝格兰芬多走去。
前几天四个学院的布告板上都贴出了霍格莫德周的通知，三年级的第一次霍格莫德周在万圣节前夕。哈利的申请表没有签字，罗恩鼓动他去问问麦格教授，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融一下。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麦格教授干脆地拒绝了他。罗恩得知后气愤地骂了麦格教授很多不好听的话，哈利也只好假装自己并不在乎。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不要说从小一起长大的莉莉丝，就连迟钝如罗恩也发现他的情绪从那日起就变得格外低落。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尽量闭口不提这件事。结果某天魔药课之后，艾萨克邀请莉莉丝一起去霍格莫德。当时哈利也在场，莉莉丝生怕他会不开心，没有回答就急匆匆拉着哈利走了，之后也再未说起这件事，没想到哈利今天会自己提起来。
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后，他们无奈地发现赫敏和罗恩又在为了各自的宠物而吵架。罗恩气呼呼地捂着自己的上衣口袋，指着克鲁克山大叫着让赫敏把它关起来，赫敏则不耐烦地强调着猫抓老鼠是天性，“你怎么能要求一只猫和老鼠成为朋友呢！”
“那只蠢畜生就只会针对可怜的斑斑，这里有这么多耗子，它却从来只盯着我的斑斑不放！”罗恩恼火地收起桌上的东西，大步穿过公共休息室，上楼到男生宿舍去了。
看到罗恩甩手走人，赫敏的脸色有些差，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金妮在她身边安慰她，克莱尔在金妮的肩膀上跳来跳去，吱吱地对着地上的克鲁克山叫个不停。
“确实很奇怪，同样是鼠类，克鲁克山从来都不会攻击克莱尔，为什么却总是想抓住斑斑？”哈利不解地问。
赫敏和金妮都有点不高兴地瞪着哈利，莉莉丝赶忙上去打圆场，推着二人先回寝室休息。
这个星期之后的几天，赫敏和罗恩都在相互赌气，他们不和彼此说话，吃饭的时候也分坐在哈利和莉莉丝两边，这让二人很为难。
周末很快就到了，万圣节前夕那天早晨，三年级的学生们都早早醒来下楼吃早饭，他们都希望能在霍格莫德多待一会儿。赫敏和罗恩前后到达餐厅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哈利和莉莉丝，赫敏终于对着罗恩开口了。
“哈利没和你一起下来吗？”她摆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问他。
可是罗恩却做不到假装那些事没发生过，他皱着眉好像还是不太情愿和她说话一样咕哝着：“我怎么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的床就是空的……”
赫敏的眉头也皱起来，但她显然不是在为罗恩的态度恼火，她担心的是更重要的事。“哈利不会打算穿着隐形衣混出城堡吧？那样太危险了！摄魂怪会看穿他的！邓布利多已经提醒过他了！”
“我不觉得他会穿隐形衣去霍格莫德，如果他打算这么做的话，他没必要瞒着我们。”罗恩说，“莉莉丝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让我们不用等她，或许她有其他安排。”
罗恩一副震惊的模样：“我希望她不是答应了那个埃夫隆的邀请！你应该跟着她！如果她答应那个埃夫隆一起去霍格莫德，哈利该多么难过！”
“我想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没什么资格阻止她。”赫敏不赞同地说道，被罗恩气愤地瞪着。
“哈利是我们的好朋友！”
“莉莉丝也是我们的好朋友。”赫敏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再谈论下去的必要。她率先朝门口走去，看管人费尔奇正在那里拿着一张长长的名单核对着每一个出去的人，提防着任何不应该去的人溜出去。轮到赫敏和罗恩的时候，他一双阴郁的眼睛盯了他们好久，似乎想看出他们有没有用特殊的办法把哈利·波特秘密带出去一样。
“波特宝宝留在学校了吗？”马尔福看见赫敏和罗恩后嚣张地大叫起来，伴随着高尔和克拉布的大笑声，“他一定怕死门外那些摄魂怪了吧！”
“闭嘴吧马尔福！”罗恩忍不住朝他吼道。赫敏懒得理他们，拉着罗恩快速离开学校，朝霍格莫德去。
当门口再看不到人后，一个单薄的人影从天文塔上站了起来。哈利揉揉冰冷僵硬的双腿，他在这里坐了足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早上他很早就醒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去霍格莫德村，又不想面对朋友们或同情或惋惜的关心询问，所以早早就离开寝室，独自一人上到天文塔楼，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人们一个个来到大门口，然后离开，然后大门关闭，三年级的学生都去了他们期待已久的霍格莫德，只有他自己荒凉地坐在这里。
也许莉莉丝答应了艾萨克·埃夫隆的邀请，那么他们大概已经到达霍格莫德了。莉莉丝会买她喜欢吃的糖果，还有弗雷德他们推荐过的那些恶作剧的小道具。那是一个真正的巫师村，她一定会很喜欢那里。
一阵烦躁涌上心间，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用力跺跺冷到发僵发木的双脚，他慢吞吞地走下天文塔，回到格兰芬多塔楼。
“口令？”胖妇人打着哈欠问。
“吉星高照。”无精打采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肖像画打开了，哈利垂着头爬进去，他都能想到公共休息室里是什么样子——满是一二年级的学生，他们肯定都在谈笑，或许也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他们一定去过了很多次霍格莫德，对那里已经失去了兴趣。
一个声音在心里说：如果我能去一次霍格莫德，我也会对那里很快失去兴趣。另一个声音却在说：算了吧，只是一个小小的巫师村不是吗，我们已经去过很多次对角巷了，它们不会有更大的差别。
哈利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进了公共休息室，却没想到一抬眼看见的竟然是板着脸坐在入口处沙发上的莉莉丝。
“你没和那个埃夫隆去……”惊讶之下，哈利直接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莉莉丝气鼓鼓地盯着他半天，一甩胳膊生气道：“算了！我去医疗翼了！”她不耐烦地推开哈利，从肖像画上的洞里出去了。
哈利慢了一拍才明白过来莉莉丝一定是特意留下陪他的，赶忙也追了出去。入口合上后胖妇人对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叫道：“干嘛老是把我叫醒！”
莉莉丝并没有走远，她站在不远处的窗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哈利扭捏地凑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问她：“你是特意留下陪我的吗？”
莉莉丝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恶声恶气地说：“我只是太累睡过头而已！”
口是心非什么的，哈利表示完全没有压力，他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伸手拉住她的手。莉莉丝假装甩了几下没甩脱，佯怒地瞪着他：“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你的天文作业做完了吗！”
“没有，但我知道你肯定做完了。”哈利笑嘻嘻地说。
莉莉丝用另一只手掐他的脸：“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借给你抄的，你就自己编去吧！”
哈利任她掐，一副比抓到金色飞贼更高兴的样子。
两个人决定好好逛一逛霍格沃茨城堡，好像从一年级来这里后他们就一直在忙个不停，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座千年城堡到底是什么样子。哈利带着莉莉丝专挑没走过的路走，也不害怕迷路，反正时间还长，到晚宴前，他们总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走不动了！”在游荡了两个小时后莉莉丝终于发飙了，她死死拉住哈利的胳膊，再不肯迈一步，“现在要么给我一杯热可可！要不给我一张大床！否则别想我再做任何事！”
哈利抓抓乱篷篷的脑袋，环顾四周，墙壁上一副画像也没有，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走到哪里了。他尴尬地看向莉莉丝，小声提议道：“要不我背你走？”
莉莉丝扁着嘴上下打量他，仿佛是在确认他的小身板是不是背得动她，哈利下意识挺直腰背。莉莉丝把校袍下摆挽起个疙瘩，对着他勾勾手。哈利靠近几步背过身去，莉莉丝猛地扑到他背上，冲力让哈利差一点就趴到地上。
“重吗？”莉莉丝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不确定地问。
哈利深呼一口气，然后迈开脚步。“重。”他实话实说，气得莉莉丝拧他的耳朵。
“你才重！我这是标准体重，开学前刚量过的！你比我重足足二十斤！”
那我还比你高七公分呢。哈利明智得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背着莉莉丝一步一个脚印拐进最近的一个走廊里。莉莉丝趴在他背上也不老实，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手却闲着，一会儿捏捏他的耳朵，一会儿拽拽他的头发。
“你再乱来我就把你从楼梯上扔下去了啊！”哈利虎着脸吓唬她。
莉莉丝笑嘻嘻地扯他的脸，扯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脸，一点不怕道：“你敢！我会抱着你一起掉下去，然后让你垫在我下面，给我做垫子。”
哈利真是对她一点辙都没有，背着她哼哧哼哧地朝前走。心想着多亏假期的时候跟着阿尔弗雷德叔叔锻炼身体，不然可能连一百米也走不动。
他就完全没有想到给莉莉丝施加一个漂浮咒。
“咦？”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莉莉丝发出一声好奇的声音。哈利停下来喘口气，朝房间里看去，就看见卢平教授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俩。莉莉丝忙拍哈利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在卢平教授的注视下，她的脸都红透了。
“看不出，哈利的体力还是很不错的嘛！”教授打趣道。哈利光顾着喘气，对这调侃暂时没什么反应。
“进来坐坐吧，我刚刚收到为我们下节课准备的格林迪洛。”卢平教授侧身让他们两人进来。“喝茶吗？我刚想泡一杯呢。”他四处找着水壶。
哈利应了一声好，莉莉丝因为被卢平教授看见“丢脸”的一幕，逃避地趴在水箱上瞧着里面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水怪。
卢平教授搬了两把椅子给他们，哈利赶快就坐下来，莉莉丝别别扭扭地挪过来，迁怒地轻踢他一脚，把他赶去另一把离卢平教授更近的椅子那儿。哈利无辜地摸摸鼻子，乖乖到另一把椅子上坐好。
卢平教授对此视而不见，笑着对他们说：“我只有袋泡茶，恐怕——不过我敢说你们对茶叶已经觉得够烦了吧？”
是啊是啊，莉莉丝下意识点头，因为特里劳妮她已经很久都不愿意喝茶了。“诶，您怎么知道？”她才反应过来。
卢平教授轻笑：“麦格教授告诉我的。”他倒好茶，把完好的一个杯子递给莉莉丝，把边缘处缺了一个小口的杯子递给了哈利。“你们不害怕吧，害怕吗？”
“当然不，连麦格教授都认为她是个骗子。”莉莉丝愤愤道，“我也早就看透她了，她从来只说模棱两可的话，这样遇见事情后人们反而会多想，不管哪种情况都能和她的‘预言’对上一部分，这样就显得她的预言特别得准。其实她都是在胡扯！”
卢平教授扬扬眉毛。“不错嘛！”
莉莉丝被他这么一夸回过神来，忙埋下头去喝茶。又丢人了！她对自己恼怒不已。
卢平教授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看见你们不介意就好了，自从那天……”他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会对那个博格特耿耿于怀呢。”
哈利和莉莉丝这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莉莉丝的博格特变成布莱克的事。想到这件事，哈利的心头又是一暖，这说明莉莉丝时时刻刻把他的安危挂在心上，而他却常常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和她生气不理她，于是哈利又是一阵愧疚，看向莉莉丝的眼神就充满了悔恨。
莉莉丝被他盯得毛毛的，生怕他下一句就问出“为什么你的博格特会变成布莱克”这样的话，忙转移话题道：“卢平教授，您上次好像不愿意让哈利对付博格特？”
卢平教授放下茶杯说：“是的，我以为这原因是明摆着的。”他的声音听上去满是惊讶。
两个孩子也很意外。“为什么？”哈利问。
“好吧，”卢平说，眉头略略皱起，“我假设如果博格特面对你，会以伏地魔的形象出现。”
哈利和莉莉丝都瞪大眼，看来两个娃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卢平教授有趣地扬起嘴角：“我本来是觉得伏地魔在□□休息室里现形会吓到大家，看来是我弄错了。”
“我原本想到的是伏地魔，但是……”哈利不好意思地看莉莉丝一眼，老实地说，“但是后来我想起了那些摄魂怪……”
莉莉丝惊异不已，卢平教授却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说明你最怕的东西是——恐惧。很聪明，哈利，你比我设想的还要勇敢。”
哈利感到很高兴，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纠结于卢平教授不相信他能打败博格特的挫败感中，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他们边喝茶边谈起更多的话题。
“……庞弗雷夫人很温柔的，她对我特别特别好，刚入学的时候我一个魔咒都使不出来，多亏了她我才找到使用魔咒的窍门。”谈到医疗翼女王，卢平教授回想起当初他在霍格沃茨读书时候简直要怕死庞弗雷夫人了，莉莉丝听了忍不住为自己的现任师傅正名。
卢平教授感慨：“我想这么多年你大概是第一个用温柔来形容庞弗雷夫人的人，我们都知道她是位很优秀的女巫，但是我们谁都没胆子亲近她，医疗翼的魔药口味实在是太差了，我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尝试了。”
莉莉丝撇撇嘴，有点小心眼地说：“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要知道庞弗雷夫人最近都在发愁医疗翼的药剂放不下呢。”
卢平教授看着小心眼使坏的莉莉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他笑自己莉莉丝也不恼，等他笑完了才状似不经意地又问出一个问题：“您认识一位金发的夫人吗？她个子很高，皮肤很白，长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嘴唇的颜色很淡。她下巴这里有一片小小的伤疤。”莉莉丝指着自己下颌处，“她看起来很高傲呢！开学前我和哈利去对角巷遇见了这位夫人，她问我们认不认识‘莱姆斯·卢平’，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您呢，她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啊。”说完，莉莉丝还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哈利想起在开学晚宴上，莉莉丝说那位夫人提起斯内普和卢平的语气都带着鄙夷，就知道她这是在为他笑话自己而报仇呢，不由好笑，乖乖坐在那里看戏。
卢平教授听到下巴处有疤痕就大概猜到莉莉丝说的是谁了，毕竟魔法界的魔药太过神奇了，一般伤害都不会留下痕迹，除非是非常厉害的黑魔法导致的。况且，认识自己还非常高傲……想来也只有当年那个老同学了。
“你说的应该是玛蒂娜·威尔逊（Martina Wilson）吧，她当年也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和我一级，我们还算熟悉，因为我们有一位共同的好朋友妮可拉·梅蒂纳（Nicola Medina）。”
“哦？”这下莉莉丝是真的来兴趣了，她还记得那位夫人在得知他们并不认识卢平之后自顾自呢喃着的“妮可”“他去找她了”这些话。她忍不住向前倾身，好奇地问，“那这位梅蒂纳小姐现在在什么地方？”
卢平教授的笑容一滞，突然就不说话了。
哈利一看情况不对，忙向他道歉说：“教授，请别介意，莉莉丝只是好奇心太旺盛了，她没有恶意的。”
卢平教授缓了一会儿，才苍白着脸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也是个格兰芬多，我知道格兰芬多的好奇心到底有多强。”
莉莉丝和哈利看他这样都有些不安。
卢平教授重新挂回了笑脸，尽管这样让他显得更加虚弱。他开始给他们讲那位妮可拉·梅蒂纳小姐的故事。
“妮可和我们一届，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当时你爸爸是追求手，有他们两个在，格兰芬多每年都能赢得魁地奇杯。”卢平教授看着哈利点头，“是的，没错。我们都是你爸爸妈妈的朋友，妮可和莉莉在没有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就认识，她们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卢平教授露出怀念的神色，“妮可和你妈妈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你妈妈温柔细心，对每个人都非常友好，妮可却是个，呵呵，不拘小节的人。三年级以前她一直留着短发，比你的头发长不了多少，”卢平指指哈利的脑袋，笑着说，“看上去就像个假小子。打架很厉害，明明我们都是巫师，她却好像不习惯用魔杖似的，气急了总是直接扑上去和别人用拳头打一架，很少有男生能打得过她，我和你爸爸就是和她打过一架才成为了朋友。”
“那可真酷！”莉莉丝听得兴致勃勃，不住赞叹道，“她可真厉害，你们有打败过她吗？”
卢平挑挑眉：“你觉得呢？”
莉莉丝嘟着嘴，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她觉得照他说的那样他们未必打得过梅蒂纳，但是这话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卢平呵呵笑着，继续回忆着：“妮可、玛蒂娜还有多萝西·怀特（Dorothy Wright）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多萝西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妮可、玛蒂娜和莉莉总是不自觉的保护着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像她这样温柔的女孩子怎么会分进疯狂的格兰芬多。妮可是最心疼多萝西的，任谁想捉弄她都得先打得过妮可再说，玛蒂娜总说妮可就像是她们的骑士一样。妮可不光用拳头打架厉害，她的魔咒学得也非常好，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课的实践考试从来都是前三名。只可惜她的理论知识学得非常糟糕，一段不超过三句话的文字她背一个夏天也背不下来，真是让麦格教授头疼极了。”他说着，仿佛又看到麦格教授对着妮可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纠结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淡了，他瞧着窗外，沉默起来。
哈利既愿意听别人讲他父母辈的故事，又害怕知道那些往事，因为很有可能故事中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妈妈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也会有一个巫师朋友，他犹豫半天，还是开口询问道：“教授，那现在，那位梅蒂纳小姐，她……”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斯内普教授握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高脚杯走了进来，他的脸绷得很紧。
“啊，西弗勒斯，”卢平教授从自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对斯内普教授一笑，“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教授动作有些粗鲁地把杯子放下，黑眼睛注视着哈利。
“你刚刚说什么？”
哈利完全承受不了斯内普这样直接的瞪视，他简直想落荒而逃。
“别这样，西弗勒斯，哈利什么都不知道。”卢平开口道。这下，斯内普教授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卢平教授有些挫败地耸耸肩，“也别问我，十年间我没有她一丁点消息。”
“她死了。”斯内普教授的话语冷冰冰又硬邦邦的。
卢平教授眼神一厉，表情瞬间变得非常严肃：“我不希望再听见这样的话！”
“呵。”莉莉丝和哈利第一次听见斯内普教授用那种空洞悲凉的语调说话，“随便你，自欺欺人罢了。”他一甩袍子离开房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卢平教授静静地看着桌上那杯快要失去温度的药水，片刻后才开口：“不要在意，西弗勒斯只是在关心她。”看见面前两个孩子震惊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他缓和了神色，“似乎忘了告诉你们，西弗勒斯和妮可也是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就认识了。莉莉、妮可和西弗勒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哈利被这惊人的消息刺激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chapter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