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牧安安

1、王侯将相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继承王位的。
　　虽然我的父皇还有唯一一个皇弟，我的亲皇叔勋襄王。
　　我的父皇龙熙帝的后宫却只有我母后一人。

　　祖母说：“你父皇啊，就是死心眼。”
　　我年幼时在皇叔家住过几日，我的皇叔有很多妾室，没有正王妃。
　　在我在皇叔家住的几日，就见过十个左右美貌各异的妾室。
　　皇叔跟我说，我父皇和母后叫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没有遇到母后和父皇这种感情的人，所以可以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这样的皇叔还是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儿，龙凤栖。
　　父皇说：“我这一生遇见你母亲便是一辈子的幸运，不需要其他的人来分享我们的感情。”

　　我出生那天，龙熙大胜南赢，大将军柳相粱给龙熙的冬天带来了春天的号角。
　　而我在母后难产的第二天终于呱呱坠地。
　　皇叔说，这都是我的福气。
　　曾姑姑说，父皇在母后难产的那天，父皇差点拆了整个阿房宫。连古人说的，男人进女人产房会有霉气都不理会，一直陪在母后身边陪她说话。或许是精诚所至，第二天不光是我的出生，更是有龙熙和南赢胶着五年的战争以胜利告终。龙熙白雪皑皑得那天终于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我出生战争的胜利也成为了一个父皇立我为储的契机。
　　父皇觉得母后生我时受尽苦难，所以坚决不让母后再生孩子。
　　从我两岁能平稳走路起，父皇就将我带在身边，教我学说话学写字学看书，教我看人教我看朝堂教我独立。
　　年幼的记忆好像，永远都是在乾清宫，尚书房和金銮殿。就连母后的阿房宫也是很少去的。

　　我五岁时开始有伴读，分别是柳乔尹，也是龙熙二年的大将军柳相梁现在的右丞相的二儿子，我的表哥王君子，我的表妹王窈窕，吴尚书三儿子吴暨。
　　我们中，当属我表哥王君子年纪最大，年长我四岁，其次是柳乔尹长我三岁，接下来就是窈窕和吴暨四岁。

　　表哥王君子表妹王窈窕，是我亲舅舅，王培的嫡出孩子，也是我最亲的哥哥和妹妹，窈窕是母后特地让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母后总觉得我之所以会这么辛苦都是因为她没能给父皇生下皇子，也希望在我慢慢走向帝王的路上也会爱有一个女孩子陪我一起长大，就像母后和乔尹的母亲乔凤一样，可以惺惺相惜女孩子无话不谈。

　　那时候的我，看起来比寻常五岁的小孩子成熟，会学着父皇的姿势走路，会学着父皇说话的语气说话，会学着父皇审视群臣的角度审视身边的人。
　　王君子年长我四岁，有时我却觉得他很幼稚，譬如他会在牧学士的课间时候，爬上树抓住一个知了放在我的桌子上，等着我恼羞成怒或者像吴暨那样尖叫。虽然他一次都没有成功，反倒是柳乔尹让我觉得，至少这个伴读才是以后将会对朝廷有所贡献的人才，和他的父亲柳相一样。

　　柳乔尹会每日在我之前来学堂，会在王君子调皮弄哭吴暨和逗得窈窕笑得停不下来时，还能稳坐泰山的人。后来他跟我说他只是不想参与，他觉得表哥的行为很好玩，既然不能参与但是在一旁围观也是可以得到快乐的，遂被我另目。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会在牧学士三天前布置的《孟子》一次不落全背下来，连我都不可及。而一直插歌打诨的君子只会背“人之初性本善。”只求牧学士能够放弃他的戒尺，不责罚他没有背下一篇。可是牧学士却以“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作为他一天教学的开始来教育王君子。最后王君子受戒尺五下，并将《孟子》一书举起跪坐在蒲扇下上课，窈窕背诵了两篇却以女孩子为理由放过，吴暨背诵了一半没有垫底戒尺三下放过，我则是磕磕盼盼背了下来却是没有乔尹那么娴熟受到了牧学士的更加关注，让我课业后不离开，他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说

　　坑。难填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