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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又惊又喜的一天 ...

  •   陈思远回来了,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的炸弹,话说回来,那时代有没有炸弹不好说。但是,陈思远的回来,让这个微妙的朝廷平衡有了不为人觉察的动荡。
      陈思远,性别男,未婚……汗……还是改一种方法介绍吧。
      陈思远,陈征明之子,少年成名,为人轻狂不羁,习惯到处留情,文才曾被先帝称赞,被选为太子伴读之一,因为太过放荡,逐出上书房。陈思远从其父身上得到的遗传可以说是放大再放大,优秀更优秀。陈征明后来禁止陈思远入科举,陈思远后就弃文从武。武举科考中,陈思远以策论一鸣惊人,时年二十,其母家武将出身又为其大增身家。本可以在兵部步步高升,但是,此人消失五年,众人不知其所踪,有传闻,陈思远在乡下种田。三年前,突然归家。随后,新皇登基后,陈思远持一纸调令,去往西南边陲,两年间,三平西南,官职加了又加,与西南镇南王之子宁致远共治西南,二人号称帝国西南双璧。
      但是,陈思远最出名的事情有三件。第一,带后打仗不是最勇猛的,但是,军士的死伤是最少的;第二,在所有帝国有记载的武将中,陈思远是文采最厉害的,而在所有的大臣中,陈思远种地是种的最好的;第三,这点恐怕知道的人不多,陈思远最最出名的就是画画,特别擅长画春宫图,只是当世的人很少知道,后世人们才在逐渐的收藏中发现,原来,那个紫贞儿就是陈思远。
      话说……
      龚平出宫迎了陈思远,思远的回来不只是他和亲兵,还有十数量的大车。
      “大公子,看来,相国大人不用发愁了。”
      “小子,说什么呢?我这车的东西和老爷子有关系么?”陈思远和龚平并肩骑着马。
      “看来,大公子真的不知道呀。皇上让你们家老爷子弄钱,你也知道,国库空了不是一年两年,让老爷子弄一百一十万两。”
      “哟?老爷子是不是去撞柱子去了?他那死脑筋,上哪弄钱去?”
      “呵呵,小道消息,老爷子弄出了八十万两,还着三十万两了。”
      “哟,小子,别回宫了,等会,我把我这折子改一下,我给皇上带了五十万两,这还多了二十万。”
      龚平笑出声来,这个陈思远,什么玩笑都开。
      “我说,小子,你可别把我这些箱子都搬给你家皇上,有三箱子,是我妹子的。”
      龚平有点糊涂,这关相国千金啥事?
      “他娘哩,宁致远吃错药了,要娶我妹了。”陈思远笑笑说,“要是在京城摆酒,你小子得来,要是在他们王府摆酒,你呀,也得来。”
      龚平笑了笑,“令妹,真是抢手。”
      “怎么着?有人看上她了?不至于吧,她那货色?”
      “别,大公子,您这话,说的话悠着点。”龚平不能明着说,皇上也看上你妹了。
      “小子,咱这是去哪呀?”
      “驿馆,如果大公子要回家那也是顺路的。”龚平正是想问这位大仙要在哪下榻。
      “别,你带着这些箱子去驿馆吧,我得去找找乐子。小子,你说,现在京城里最红最俏的姑娘是谁呀?”
      “别!大公子!这我不知道!!别拿我开这样的玩笑。”
      “哟哟,小子真认真,脸红了!!红了!!”陈思远骑马,伸手要摸龚平的脸,龚平一拉马缰绳,离远了点。
      陈思远收了收笑容,这么晚,去哪里?如果想回家,早就回了。
      陈思远停住马,“龚大人!你拉着银子回去吧,记得有三箱,是我妹子的!我叫亲兵给抬我家去,可别说我把给皇上的东西搬到自己家去了。”说完,策马而去。
      陈思远,回京第一晚,真的去了……妓院。

      龚平摇了摇头,这大仙真让人郁闷哪。这一路的水患,流民,陈思远将所有财物安然无恙地带到。五十亲兵,五十万两银子,外加妹子的……聘礼,有勇有谋的人才能如此。
      龚平回宫交待,皇上看了看折子,开心地笑了出来。陈思远,带着五十万两回来了。在最需要的时候,是陈思远带来他最想要的东西。
      “龚平,思远他,回家了?”皇上看了折子问。
      “没。”
      “看来,下回他再来,就要造个将军府给思远了。”皇上笑说。
      “那还不如给大公子买个窑子。又能生钱又能找乐。”龚平忍不住乐了。
      皇上也乐了。思远这个将军是个五品官。不过,实权是在三品之上的。官职是三品,品阶是五官,为啥,因为朝中有规定,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狎妓,虽然偷偷摸摸的事有很多,但是,陈思远还是想落点底。工作之外的业余时间,人家就喜欢去妓院。没治了。
      这一晚,皇上睡得挺舒服的。

      那一晚,大多数人睡得挺好的。不过,陈思远,几乎没怎么睡。进了一家妓馆,点了几个艺妓,在那听曲,听着听着,陈思远掀了桌子,把包间砸了个乱七八糟。
      “小贱人,爷才回来,又让爷填堵。唱什么曲,唱得爷不痛快!”
      一群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呀地一声,躲在了墙角。老鸨赶紧着来看,“哟,我的个天老爷呀!可吓死妈妈我了!爷,这位爷,咱有话好好说。”
      “老鸨子,说,你这姑娘的曲是谁写的?”陈思远就差把那妓院的老鸨子从窗户丢出去。
      “谁写的呀,那……那是……花娘们自己写的。”老鸨哆嗦着说。
      “哪个花娘写的?给爷带来,爷跟她喝两杯。”陈思远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让人把这屋收拾了,爷要会会那个花娘。”
      “哎,好好!”老鸨连连点头,心里骂了陈思远一百遍呀一百遍。但是,人家银子给得多,钱就是爹。
      不多时,又来了一群姑娘,指着为首的那个俏丽女子,告诉陈思远,这就是写曲的姑娘。
      那老鸨才下楼,还一个台阶,楼上又是一顿响,姑娘们又是尖叫着跑出来了。
      陈思远也出来了,指着老鸨就开骂。客人有很多出来看热闹的。老鸨也不高兴了,哟,在老娘的地盘还敢闹事。
      妓馆的打手立即出来了,陈思远虽然没龚平那种跳来跳去的本事,但是,这几个打手他还是对付得来。就算双拳难敌四手,人家陈思远,还有把宝剑在手。这宝剑并不像那些传奇话本中写的那样,是个江湖人就能拿把剑到处晃。剑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拥有的。
      “痛快说!”陈思远不想再玩花拳绣腿了,他要的是结果。那花娘唱的曲,分明是他写的,虽然更改了些,但是,那是陈思远最不能忘,也最不想提的东西,在他心里封了又封的记忆和人。
      “哟,爷,您把这玩意放下。我告诉您便是。来人哪,去,去把紫先生请来。”
      老鸨恨得牙根痒痒,能在这京城开妓馆,那也是有人照应的。紫先生写的曲,只卖自己这一家,把紫先生得罪了,自己脸上无光呀。这边安抚着陈思远这个“刺头”,那边偷偷找了人去官府通报,官府也是有她的人的。哼,才几个钱就来这撒野。
      陈思远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没多久,来人了。来的不是紫先生,而是刑部的人。不由分说,把陈思远套了镣铐。
      陈思远想了想,也没吱声,又喝了口酒,任刑部这些直属捕快抓了去。行,这倒省事了,明天不用上朝了。在大牢里呆着吧。

      又是新的一天,皇帝和臣子们开始了这一天的早朝。皇帝收到了陈征明带给他的字条,太后会来请命,逼皇上打西北,逼皇上去亲征。陈征明只是告诉皇上这件事,但是,陈征明没写让皇帝怎么做,圣断。皇帝讨厌这样,他不知道应该如何。
      太后族人打算联合各派系势力在早朝上拿出太后的锦盒,向皇帝示威。宫内有太后,朝中有各掌权大臣,皇上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皇帝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
      列位臣工,朕十日前让陈太傅筹饷,虽然国库空虚,但是天佑我朝,前有反贼的八十万两,现又有西南岁贡税银五十万两。南方水患可解,西北进犯可除。此为天意,朕将身先士卒,御驾亲征!”
      朝堂之中顿时一片哗然。而太后一族更是狐疑。忆南也在朝堂之中。这事,她听明白了。皇上要去打仗。打不打仗,忆南不管。不过,要是皇上走了,是不是就不必上刑……啊不,是上朝。
      也不知道大家又说了些什么。
      皇上宣了镇远大将军上殿,陈思远。咦?忆南心中一阵激动,哥哥?哥回来了?
      等了一阵,没见人上殿。只见龚平从侧面过来,和当值太监耳语几句。
      皇上眉头一紧,重重砸了一下龙案。
      陈思远此时正在刑部大牢里睡着呢。

      皇帝一个大炮放过去,他说要亲征,而他身后……错……是他要亲征给别人带来的麻烦太多了。谁管朝政?是否需要监国?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国家稳定?
      这些事,皇上打算找陈征明商量一下再说。不过,眼下,陈思远还得先弄出来。龚平向他汇报工作说,陈思远昨天是去了娱乐场所,但是,意外地被捕了。
      “好端端地,怎么给抓刑部大牢了?谁抓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皇上先是一阵咆哮。
      龚平想想这话怎么回复才中听点。毕竟陈思远是去妓院里,也确实闹事了。虽然刑部不应该抓人,这不是他们的活,但是,孤掌难鸣呀。
      龚平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说,皇上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真是,陈思远这个人,哪里都好,怎么就喜欢去妓院了呢?可惜了。
      皇上毕竟和陈思远的交情深,几年不见,也很想念,对刑部很是埋怨,让人传旨查办刑部的人滥用职权。

      陈忆南是比较着急,哥怎么了?想问龚平吧,还一时找不到人。当值太监让忆南去御书房,说皇上还有要事商量。
      太后一派很意外,皇上怎么就想亲征了。他们把皇上连着陈征明骂了个遍,明明是他们心怀不轨,还说是这朝堂上人鬼难分。
      忆南恰好看到从御书房中出来的龚平,没来由地紧张,一不留神,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龚平整个过程亲眼目睹,想笑还不敢笑,忍得痛苦呀。心里的小罪恶转瞬即逝,龚平赶紧过去扶了一下。领路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哟哟,把最利害的大臣摔着了,完了。别说下面没了,上面也快没了。
      龚平这一扶,忆南更紧张了,上不来气了。就差顺势倒在龚平的怀里了。死了,都不遗憾,能被龚大人抱一下。
      “太傅?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御医?”龚平有点着急,看来太傅的身体真的不怎么好。
      忆南一睁眼,天哪,龚平的脸,一比一比例完全的真脸!忆南直觉就伸手抱住了龚平。这可把龚平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干啥呀!为老不尊,拉拉扯扯的。
      龚平扯下了忆南勾着他的手,一下把陈忆南带起身来。
      “太傅安好?”龚平问道。
      多体贴的人啊,忆南心在跳,好,好得不行了。
      “安好。”忆南回复。她抬眼看了看龚平,龚平回了个微笑。
      “太傅,下次要小心。路滑。”
      “是。多谢龚大人关爱。”
      龚平心也一跳,一个一品大员对他一个侍卫说多谢关爱,不合情理。
      “那,太傅走好。”
      “龚大人,我哥……”忆南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家思远,怎么了?”
      “思远?他……”龚平伸手一指刑部大致的方向,又觉得不妥当,“他……他……”
      “他怎么了?”忆南一着急,拉着龚平的衣衫问。
      “在刑部……”龚平脸红了,含糊地说。
      “什么布?”
      “刑部……大牢。”龚平没办法了。
      哥在大牢?他犯了什么罪?
      皇上又叫了个小太监来接陈忆南,忆南没有办法,虽然哥哥和自己不和亲近,可是,哥哥要是有事的话,那阿紫和小白兔怎么办?
      真是没有个人隐私的古代信息时代,陈征明这一个跟头摔到皇上那了,皇上知道了,半个时辰后,大家都知道了。
      “太傅,身子还好吧。”
      哟,都知道我摔了。
      皇上和陈忆南说了几句话,觉得太傅今天真的真的不在状态。看来,关心则乱。一定是因为思远的事,太傅的心都乱了,脑子真的不清醒了。问兵部的事,太傅说想不起来,问监国的事,太傅说没听清。
      皇上让忆南回去,明天把折子带回来。又安慰了几句,把让人查办刑部的事也告诉了忆南。
      忆南无奈,返家。门房的人都跑了出来,说话有点接巴,大……大公子……回来……
      哥出来了?
      忆南脑子里想的全是哥哥带她玩,哥哥给她念书听,哥哥教她骑马,哥哥教她背诗。虽然印象不多,但是,毕竟是同胞兄妹。说不想,可就觉得心里念着。
      哥,是不是又高了?哥,是不是还会吓唬自己?
      不过,一团巨大的乌云又罩在忆南心上,要不要和哥说实话,自己和爹换了身子的事……
      问下人,小姐在哪。管家说,小姐出去会朋友了。忆南这气真的是直冲脑门,啊,总出去走什么?走什么?家里呆不下么?
      陈思远正端坐在家中正厅,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早上,刑部的人就哆嗦着要放他了。昨天晚上,刑部的人把他扔到牢里,还行,放了个单间。想从他身上抽油水,一搜,我的妈,官凭。再一搜,皇上给的玉佩,我的个天哪……惹的是哪个爹呀。在牢里借着油灯一看,天哪,陈思远!三个大字,压死人了!幸好,没被杀人灭口。
      上午,陈思远一醒,眼前都是人,呼拉拉地跪了一地,爷爷饶命呀。陈思远一摆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自己人嘛。来点好吃的,吃饱了,陈思远自己个儿回家了。毕竟,还要给把兄弟来提亲的。
      忆南走到了正厅,看到了她的哥哥。先装下去吧。
      “思远……你回来了。”忆南搜刮着记忆中的父亲对哥哥的称呼。
      陈思远只是起身,没回应。
      “那……昨天怎么不回家,好端端地怎么被人抓到牢里了,有没有怎么样?”
      陈思远定定地说不出话,原来,父亲盼着自己回家么?
      “那个……思远哪。”忆南改口直呼其名很不习惯,“吃过了没?管家呀!快让人准备饭菜,记得做碗炒饭,哥……思远最爱吃了。快快!”
      管家仆人们赶紧着应声。
      陈思远被家里忙忙碌碌的景象感染了。家,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思远的房间都打扫了吧,快!让思远休息。”
      陈思远觉得父亲变了,变得有人情味了。
      “爹!”陈思远突然跪在了父亲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在场的家仆们也顿时哭作一团。八年了,整整八年,这对父子和解了。
      唉?
      哼……哼哼……呵呵……哈哈哈!记上记上!!陈思远于某年某月某日给我陈忆南磕头,大响头,三个!!三个!!!
      “父子”二人开始说家常,说着说着,说到了忆南的婚姻问题上。
      陈思远笑着说,我是来给忆南提亲的。
      提亲……忆南正喝着水,呛了。用科学的话说,水进了呼吸道。
      “爹!”陈思远一把扶住了面部表情狰狞的父亲。
      府上的人都大惊失色,哟,老爷子不行了!快抢救呀!
      忆南在混乱中,想说,没事,就是呛水了。可是后背上七手八脚的,也不知道是谁拍的,快要把人打死了。
      陈思远急得快哭了,怎么自己一回来,爹就这样了?自己克父不成??还是牢里有霉气,冲撞到了父亲!
      “爹!是儿子不孝呀!”
      陈思远撕心裂肺的喊声,传遍了京城……京城南街的陈府上下。
      所谓父子天性,就是如此,哪怕父亲是妹妹变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又惊又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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