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援救美军飞行员》娄爷爷

7、美妙的山洞

　　30 美妙的山洞
　　刚到山下，威尔逊就感受到天气异常潮湿、闷热，判断傍晚或晚上可能要下暴雨，想早些找个安身处，但当时大家都去清洗身体、衣物、捉鱼，而且时间尚早，就没有安排这一任务。现在根据机长的吩咐，派琼斯和罗伯茨两人找过夜的山洞。
　　他俩立即分头向岩边灌木丛走去，这里的灌木丛特别茂密，大多有一人多高。二十多分钟后琼斯喊道“我找到一个很大的岩洞！”罗伯茨立即跑了过去查看。
　　洞口并不宽大，周边长满了灌木、杂草，洞似乎很深，里面黑洞洞的，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当他们点燃火把向里走时，才发现洞里十分宽敞、平坦，距洞口约400多米，紧靠左侧洞壁的地方，有一个约100平方米的呈椭圆形的水潭，荡漾的碧波上面，有雾状的水蒸汽，像一个室内热水游泳池，岩壁上有无数条缝隙，像涌泉似的冒出有热气的泉水，流入潭中，他俩推测，很可能在岩壁的后面，正流淌着一条温泉暗河。而另一边的崖壁却十分干燥、崖壁下有一大快较平的石板地，可以供人躺卧休息。再往里边走，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像人、像牛、像马、像塔、……
　　这个潭显然是一个漏斗，把不断流入的泉水，从潭底或潭壁的某处流走，因此始终保持了潭的水量不增不减。他俩十分高兴地跑出洞大声向小溪里的战友喊道：洞里有温泉，快到这里来泡温泉！
　　当在冰凉的河中清洗的人们听说洞里有温泉，先是十分惊奇，接着就纷纷拿起衣物向岩洞里跑去，他们跳入冒着热气的潭中，又唱又笑地尽情享受着泡温泉的快乐。
　　李·约瑟夫清楚泡温泉对机长的伤是有好处的，这对因软组织损伤引起的红肿瘀血，是十分有效的一种物理疗法。于是向威尔逊建议，乘天还没有黑，立即将机长接下山来疗伤。
　　威尔逊判断即将有暴雨，暴雨后又可能是大雾天，呆在山上向救援飞机发信号的可能性已不大，早日养好伤有利于以后的行动。立即同意李·约瑟夫的建议，并罗伯茨和菲力普斯上山去将机长背下山来，还建议机长准许安德森和戴维斯一同下山，以免在山上遭遇意外，势单力薄，难以对付。

　　琼斯仗着有良好的游泳本领，一头向潭底扎了下去，大约一分钟从水中浮出，高喊道“我抓到鱼了！”双手向潭边篝火堆处抛出一条约30公分长的鱼。另外几个水性较好的飞行员，也开始捉鱼了，他们有的用裤子做网捞鱼，有的贴着潭壁从石缝中捉鱼，有的直接潜入水中捉；可能是潭里的鱼太多，或从未遇见这些捕鱼人，不一会就捉到大大小小品种不同的三十多条鱼，这比在冰凉的河中捉鱼要轻松得多，快乐得多。欢笑声充满洞穴，完全忘记了当前极困难的处境和上山下山的疲劳。对处于半饥饿的飞行员们来说，能轻易抓到这么多肥美的鱼，真是“喜从天降”。
　　卡特一个人非常麻利地去鳞、剖腹，洗净，琼斯在野外生活过，懂得如何烧烤食物，他们把较大的去头后，放在通红的余火堆上不停地翻烤，把较小的鱼和鱼头放在锅中熬汤，不一会洞中就有浓浓的鱼香味；使飞行员们食欲大增，穿条湿淋淋的短裤，赤身围坐在火堆边，大口吃鱼、大口喝汤，像原始人猎得了野物聚在一起快乐分享一样。

　　机长，安德森和戴维斯下山时，就清楚再也不会到山上去了，于是把机上一切今后可能有用的东西，全带了下来。罗伯茨和菲力普斯轮流背着，安德森和戴维斯体力极好，但舍不得丢的东西太多，两人全部背在背上，在极陡的斜坡上向下走，还是十分吃力，走得也特别慢。几乎天已黑尽时，他们五人才汗流浃背地来到洞中。
　　当他们看到蒸发着热气的温泉时，也十分惊奇、惊喜，顾不上去品尝香喷喷的鱼汤和烤鱼了，也都急忙脱下衣服到跳到泉中去清洗满身臭汗了。
　　李·约瑟夫和威尔逊在潭边找到一块比较平坦、水深适当的地方，让机长整个身体都能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泉水中，机长浸泡在水中不久，很快就感觉到疼痛在减轻，身体格外的舒适。

　　机长等进到洞中不过二十多分钟，洞外突然下起了暴雨，在洞内深处也能十分清楚地听到狂风呼啸，雷鸣闪电，山洪暴发，野兽吼叫，真像山在崩、地在裂一样可怕的声音。
　　此时，机长十分庆幸果断地让安德森和戴维斯一起下了山，否则仍然住在机舱里，碰上这狂风暴雨，特别是那一道接着一道雪亮的闪电，该有多危险啊！
　　劳累了一天、饱餐了鲜美的鱼肉，又痛痛快快洗了澡的飞行员们，却没有被洞外惊天动地的声音干扰，他们在这个美妙的洞穴内，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用降落伞做的充填着枯树叶的床垫上，都呼呼入睡了。

　　31 暴雨受困
　　暴雨从昨天夜里一直下个不停，气温也急剧下降，飞行员们被暴雨困在洞里，那里也去不了。闷慌了就呆呆地站在洞口，望着这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瀑布般的暴雨；望着咆哮的山洪，排山倒海似的在小溪中奔腾，片刻小溪变成了小河、大河，浊浪滔滔，势不可挡；望着河边的灌木丛、岩石、甚至来不及逃走的野兽，刹那间卷入混浊的溪水冲走，感叹着大自然神奇莫测，变化万千，地动山摇的威力无比。罗伯茨在洞口呆看了很久，也感到大自然的威力无穷，然后走到温泉边坐下，闷闷不乐地吹起口琴来消磨时光。
　　。

　　机长等三位军官商议后，认为有必要召集大家商议今后的对策。于是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各抒已见的讨论了起来，在军衔上他们虽有明显区别，但在同一机上工作，经常在一起生活、娱乐，也就没有那么拘束。
　　最后机长根据大家的意见，简明地做出以下决定：一，如果连续三天因雾或雨，救援飞机无法到来时，就只能步行穿越日寇战领区，回到中国军队驻防区，依靠他们的帮助回到基地；如能遇到中国老百姓，应争取他们的帮助；如遭遇极少的日本兵，可消灭他们，较多时，因子弹有限，应尽可能躲进密林。二，要保证能活着回去，食物、饮水、防备迷路、特别是密林中迷路。三，遭遇野兽和日寇攻击的对策极为重要，要做充分准备，高度的警惕；因子弹极少，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手枪。四，天晴后即刻上路，翻山越岭向西行进；彼此要友爱团结，相互帮助。
　　最后，机长还要求大家学会利用手表辨别方向的方法，他强调我们十人应始终在一起，但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如遭遇日寇或猛兽，失足摔下悬崖等，都有可能分散，那时要独自向西，就必须利用手表辨别方向。利用手表辨别方向的方法是：将一根小棍垂直立在手表中央转动手表，使小棍的影子与时针重合，时针与时刻度之间的平分线即是北方。
　　飞行员们都清楚，眼前能获得的食物就只有潭中的鲜鱼了。奇怪的是暴雨使洞外的小溪变成大河了，而潭水没有受暴雨的影响，依旧冒着热气，荡着碧波，鱼儿时而高兴地跳出水面。威尔逊认为，尽管河水暴涨了，但河面仍明显低于洞内的温泉，不能倒灌进来，影响温泉。
　　会中决定琼斯、卡特和坎坝尔负责在潭中捉鱼，琼斯水性很好，他善于在潭中崖壁的洞穴中捉鱼，这些多为无鳞鱼，虽然说不清它叫什么鱼，但又肥、又大、又少刺、又鲜美，最适合烤成鱼干了。其他的人负责剖、洗、烤、煮鱼，除一部分供今天食用外，主要是储备起来，供西行路上用。
　　安德森要求大家检查一下水壶是否漏水，以便及时修理。此时，还有不少人认识不到这些水壶在今后的西行路上的重要。
　　李·约瑟夫主要照顾机长养伤。他时常查看约翰逊伤情，在温泉中浸泡后，疼痛、肿胀已明显好转，现在不拄着拐杖也能缓慢地走动。他期盼的救援飞机没有到来，心中十分清楚，他这个幸运儿，这次没有上几次幸运了，要想早日返回基地，就得靠双腿一步步的走了，因此也期望早日康复，不拖累其他人。但他并不知道，基地曾派飞机前来营救过，只不过能见度差，没有发现堕落的飞机和他们燃烧的火堆。以后三天，都因天气不好，没有再派飞机来营救了。很可能天气好转后，还会再派营救飞机来。

　　32 暴雨行军
　　李忠救援小分队从现在起，按照向导给的地图行走，这条路尽管有较多的危险，如狼谷、鹰嘴岩、栈道、虎口峰等处，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只不过李忠等人现在并不清楚，地图上也没说明危险。他们只希望走最近的路、最快地将那批能驾机轰炸小日本的飞行员救出，早日完成任务。
　　从地图上看，这条路虽也有一些弯曲，但比上山又下山，再上山再下山成波浪形翻山越岭走要少走许多路，也要省力得多，不过得一直在密林中找准下一个路标才不能走错。
　　上路的第一天并不顺利，主要是遭遇倾盆暴雨，使本来就比较昏暗的林子里，能见度更差了，在天气好的时候，在上一个路标处只要走对了方向，走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下一个路标而不会迷路。现在即使走的方向不错，要走较长时间才能看到下一人路标，事实上常因不能及时看到下一个路标而要走错。只好一边走一边再靠指南针校正方向。
　　更头痛的是雷电交加，一些高大的树突然被雷劈断倒下来，在头顶上发出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令人提心吊胆；有时闪电还将大树点燃，要不是雨大很快将它扑灭，就会燃起森林大火来；雷电对背着枪、浑身湿透的队员威胁就更大了，运气不好，就会被雷劈死，还要落个不孝的罪名。
　　不过，没有人去考虑这些，他们倒揹着枪防雨水流入枪管，还要不停地擦去脸上的雨珠，才能看得清前面的路和有无野兽；特别是野兽，因雨声过大，掩盖了本可以察觉到的野兽行动时发出的声音，结果三次都毫无察觉地近在咫尺遇见虎、豹和不知名的大型野兽，还好，不知是小分队人多、或是野兽吃饱了不饿，或是在暴雨中受到雷电的惊吓忙于寻找安身之处，而没有袭击队员们。
　　这天晚上，暴雨仍下个不停，树林中又找不到避雨的岩洞，也无法生篝火取暖、防野兽，只好捡来一些树枝、树干，在几棵大树间搭了个遮雨棚，又搬来一段枯树干，大家就背靠背地坐在上面相互取暖。为了防备野兽和鬼子，每两小时还得有三个人枪上刺刀，子弹上膛、睁大眼放哨。
　　李忠清楚自己的的这些久经沙场的队员，死都不怕还怕这点苦么！但一想到要完成任务得全靠他们，必须要保住他们的体能时，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而感到愧疚，要不是这暴雨，一路上绝不会吃这么多苦，但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呢。
　　说也奇怪，在雷鸣电闪暴雨如注声中，在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叫声中，过度疲劳的队员们，就这样浑身湿透，坐着也呼呼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按向导的地图，今天全天要在叫狼谷的峡谷里行进。队员们冷得实在受不了，于是都早早地起来靠活动身体取暖，等候出发的命令。
　　由于食物所剩无几，今天既要赶路，又要收集食物，俗语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于是李忠将队员们分成三组，一组三人寻找路标并担任警戒；二组五人利用弓箭等冷兵器猎取小动物，以节省子弹；只有遇见虎、熊、豹等大型动物，万不得已时才可开枪射杀；三组五人沿途注意收集鸟蛋、蘑菇、野菜，特别是含淀粉多的块根植物，这种植物他们都吃过，像红薯、马铃薯，烤、煮、生吃都可以，味道微甜，还可解渴。
　　二组五人认为不下雨了，野兽们应该出来觅食了吧，此时应是捕猎的好机会，但林中光线依旧很暗，加之树木茂密，即使发现了野兽，却因树木遮挡无法射击。直到中午，一只野兽也没有猎得，拾得的鸟蛋、蘑菇、野菜也极少，有些鸟巢被暴雨和狂风吹翻了，蛋全部打破在地上。
　　中饭，将所有剩余的干粮和拾得的鸟蛋、蘑菇、野菜全部分吃光，队员们也只有个小半饱，晚饭就断了粮。大家边吃边商量，下一个路标是狼谷，狼谷就是指这里山下约千米长的小河流经的河谷。并认为在狼谷既可以解决饮水问题，又可以捞些鱼蝦充饥，还可以找个岩洞好好休息一夜，是个好去处。于是中饭一结束，队员们不知是没有吃饱要下山再吃点鱼蝦，或想到河边清洗身体和湿透了的衣服，都迫不及待地开始下山。
　　从山顶下到小河边约一千余米高，一些是悬崖峭壁，一些是灌木密布的陡斜山坡,根本没有路。一位曾在山里采过药的队员走在最前面，他借助峭壁上结实的藤条和凹凸的地方，小心翼翼领着大家向下“走”，并要求队员只向上看，不要向下看，以减少心理的恐惧。到了陡坡就好走多了，在半人深的灌木丛中行走，是不会跌下岩的，但灌木丛中有野兽，特别是毒蛇，要格外小心。
　　还算顺利，一个半小时就全部安全地下到谷底，队员们顾不上到小河边清洗身体和衣物，一些人就忙着去捉鱼蝦蟹，另一些去寻找鸟蛋、野菜，还有几个射手拿着弩、弓箭寻找小动物。
　　食物是小分队当前最重要的，不但要解决今天的晚餐，还要为明天、后天做些准备，李忠也参加了捕猎组，他拿了支步枪，希望能打到一两只大点的野猪、鹿呀之类的动物，还希望能找到一个过夜的山洞，行军三天，队员们没有安稳地睡过一次好觉，体能消耗实在太大。
　　傍晚，队员们聚集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鱼蝦蟹、鸟蛋和一种含大量淀粉的块根植物，这条小河的鱼蝦蟹太多，极易捕捉，三天来吃的都是干粮，没有荤腥，而这一餐尽管主要是鱼蝦蟹和野菜，却是荤腥为主、热汤热菜、自己烹调的十分可口，因此都吃得高高兴兴，吃得饱饱的。
　　晚上，是三天以来不受风吹雨打、放心地在山洞里安稳地睡的第一夜，除了照例轮流派两人在洞口放哨外，其他人都能伸直腿，在篝火旁，厚厚的干树叶、枯草上睡觉，潮湿的衣服也都烤干了穿在身上，这对体能的恢复显然是极为有益的。

　　33　狼谷之战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就听到狼嚎，声音极大，队员们立即起身。几个有打猎经验的队员认为狼群就在附近，他们说：“通常只有六七支为一群，现在听叫声，可能不少于二十支，怎么这么多？”。“这里叫狼谷，可能就是个大狼窝。”“狼是野兽中最难对付的，群起攻击性强、彼此能默契配合、盯住猎物不抓住它决不离开，要特别小心啊！”
　　但河谷里还是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用耳朵听，这也是老侦察兵惯用的方法，他们能从声音的大小判断距离的远近、方向、甚至狼群的数量。
　　李忠对狼知之甚少，听队员一说才高度重视起来。为了防备狼群来袭，加派了两名队员到洞口放哨，其他队员立即早餐，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
　　现在他和队员们都已清楚，狼群是不好对付的最凶残、狡滑的野兽，它们总是紧紧地跟在你的后面，緾住不放，等候时机，群起而攻之。面对大量的狼群时，绝不能把有限的子弹、时间和精力耗费在上面，眼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千方百计尽快甩掉狼群，到河的对岸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队员们正准备出发时，又听到更大更多声的狼悠长、凄凉的嚎叫。大家向有动静的河边观察，隐隐约约地发现似乎已有几只狼守候在那里。李忠通过望远镜已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六只狼守候在那里，显然它们是从河边上遗弃的鱼蝦蟹壳上嗅到了小分队而守候在这里的。
　　队员们虽然长期在丛林中作战，还没有与凶狠、狡滑的狼群打过交道。虽然普遍认为手中有枪，不用害怕，但如何才能一枪不发地甩掉狼群，都没有妙招。
　　李忠和几位有打猎经验的队员简单地商量后，决定用枪将挡在过河路上的六支狼全歼后立即渡河，特别是那支头狼，一定要一枪毙命，一方面可以用猎杀的狼作为食物，另一方面快速渡可让狼嗅不到小分队的气味，而不留后患地放心前进。
　　队员就像围歼小日本一样，六人用步枪瞄准河边的六只狼，其他人分为左三人、右四人，防备左右两侧可能出现的狼群。大家很快做好了准备，只等队长一声令下。
　　李忠对身边的五人分配了具体射杀那一只狼的任务后，立即下令射击。枪声响起后，或坐或卧或伏在沙滩的四只狼立即毙命，另有两只负伤后淒历地嚎叫了起来，其中一只可能是领头的狼，这一叫不得了，马上从小分队两侧的树林、灌木丛中跑出十多只狼来，左右两侧的队员立即开枪射杀。李忠等六名队员迅即拖着击毙的四支狼涉水渡河，另七人也边改用弓箭射杀追赶的两三只狼迅速渡河。
　　昨天捉鱼蝦时就摸清了过河的路，最深处齐胸，今天水又退了些，最深处齐腰，因此，过河十分顺利。过了河就飞快向树林跑去。
　　河岸边有三只狼围着受伤的狼嚎叫不停，不肯离去，另有两只死死地盯着队员们过河后，也开始涉水过河，队员们立即用弩再次射杀，他们清楚，狼过了河后麻烦就多了。因此，走在最后的两名队员，就暂时留在河边监视，待狼走到河中心时，立即射杀，但狼也十分狡滑，它们看到队员张弓搭箭时，就退回河边，放下弓箭时，又向河里走去，队员退它则进，队员进它则退，缠住不放。
　　林中的队员，很快将四只死狼去头．皮．内脏，再分成十五大块，两块到中午时煮来吃，其它每人一块。四个队员对四张狼皮不忍丢弃，认为铺在地上睡觉可以防潮，也一起带走。
　　一切收拾好后，李忠命令在河边监视的队员，等准备渡河的两只狼走到水深处立即开枪射杀，两个队员目不转睛地盯住两支狡猾的狼。
　　两只狼见队员没有动静，就大着胆涉水过河了，到水深处开始游泳时，与队员相距不到一百米，两人立即瞄准其露在水面的头部，两声枪响后，河水中马上见到了两股鲜红的血水冒了出来，两只狼就随水向下游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