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援救美军飞行员》娄爷爷

35、 烟

　　66 烟
　　一天中午，浅野中尉带领的追击小分队爬上山顶后，大家都气喘吁吁地实在走不动了，浅野只好决定在岩边树林里稍休息，命令一下，士兵们急忙在林中的岩石上或躺或坐分散开来休息。
　　几个皇协军士兵走出树林，到较远的地方大小便时，一个士兵突然发现山下溪边丛林里有冉冉升起的白烟，因相距较远，只能看到缓慢升起的淡淡的白烟，却看不清升火的人，他弄不清是否是美军飞行员、□□军队或老百姓，但肯定那里一定有人，于是告诉了另外几个小便的士兵，以免自己看花了眼，大家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肯定这是行军以来第一个重要的发现，立即跑步去报告浅野中尉。
　　浅野中尉虽然不是能征善战的侵华老兵，但受过严格的军校训练，又是想立头功的人。听报道报告后，立即带了两个日本军曹、皇协军头目一起用望远镜查看，冒烟的地方林木较密，淡淡的白烟随风飘动，同样看不清生火的是何人。
　　大家议论一阵后肯定那里有人，但判断不清是敌是友，最后多数人的意见是派人下去查看清楚再说。
　　浅野冷静思考后认为，从山上到升烟的地方，估计至少有两个多钟头的路程，如果发现的确是美军飞行员，就可能得到奖章、奖金，确是应该去的；但如果是□□军队或抗日游击队，免不了要打一仗，这就有点节外生枝，必然影响继续追寻美军的速度；如果走到那里，生火人早已离去，什么都查不清楚，更是白费力气，因此没有立即同意派人去查看。
　　他反复思考后认为立即报告田中和并肩作战的坂原上尉、竹下上尉和麻生中尉，这样既不跑路、又不打仗，同样可获得最先发现情况的表彰或奖励，如果上级要求查清，再去不迟，如果不要求去，则省事省力。
　　果然，田中对此发现十分重视，回电要他们原地密切监视，不可打草惊蛇，也要防备敌人兵力较自己强，处于弱势的情况，必须等待几处兵力靠近后，再合力捉拿。
　　由于是首先发现荒无人烟的地区有人，田中对他进行了口头奖励，并承诺对那个皇协军发奖金，鼓励他们卖力侦察，及时报告新情况。
　　一个负责观察烟的皇协军的小头目，看到自己的部下都得了奖，也想碰碰运气，争个更大的奖，并乘机寻找一些贵重药材卖钱。他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后向浅野报告说，烟虽然小了些，但还是在不断升起，仍看不清楚生火的人，这样监视得不出什么结果，愿意亲自即带四五个兄弟去看个明白，如果是美军飞行员，或□□游击队，立即发一颗红色信号弹，请队长带队下山追捕或消灭游击队；如果是当地老百姓，或人已走远，发一颗绿色信号弹，那时可能天已快黑了，我们就在原地宿营等队长明天到来一同继续前进。
　　浅野听后，想了好一会儿，认为是个好主意，一是如发现了美军，就确定了追捕的方向，增加了抓捕他们的机会；如果是□□军队，消灭了他们，也是立功。二是如无新的发现，可向上级报告深入监视的结果，可以继续按原计划追捕；三是如有意外，也仅损失几个人，但却发现了重要情况。于是批准他们前去，并叮嘱他们一路小心，一定要看明白了才发信号弹。浅野还派一名日本士兵到岩边，专门观察有无信号弹，命令其他士兵，除放哨的外，仍原地休息待命。
　　士兵们听到了仍原地休息的命令，都十分高兴。这几天来白天都是在密林中连续行军，确实十分疲乏，大多数士兵或抱着枪坐在地上背靠大树睡觉；或卷曲着身体，倒在干树叶堆上睡觉；或三三两两围坐一起抽烟、小声地说说话……
　　浅野虽然独自背靠大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但他心中还是在不断思考，不论发现的是美军或□□军队，要活捉或消灭他们，动作都要快，因此应该下山去悄悄地尾随派去侦察的皇协军的小头目，一旦发现了红色信号弹，就能像猛虎迅速扑上去消灭敌人；呆在这山岩上，必然错失战机。他看了看十分疲惫的士兵们，决定再休息半小时后下山，这样一方面不惊扰派去侦察的皇协军小头目，又能悄悄地查看他是否另有打算。
　　那个皇协军小头目，选了四个自己的亲信，其中有两个采药能手，他们排成一字，相距五到十米，齐头并进，一边寻找药材，一边向有烟的地方前进。
　　他们都清楚，采摘的只能是贵重药材，卖得起高价钱；不能太多，才能藏在身边，不被皇军和皇协军头目发现。这一路走去，运气不好，一点也没有找到，大家正在失望时，一名士兵突然发现，路边一种贵重药材有被采摘过的新痕迹，几人围拢一看一点不错，有采药人走在他们前面了，再一商量，断定生火的人应该就是采药人，不如直接去抢他采得的药更方便。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加快了脚步向冒烟的地方赶去。
　　果然，生火的是附近村里的两个采药人，他们是偷偷溜进山来采药的，在荒山草丛中，寻找了一个上午的药材，虽然有点收获，但是又累又渴又饿，才生起篝火烤点猎得的小野兽充饥。两人吃饱后，看看天色还早，进山一趟不容易，还想多采点药卖钱，于是灭掉篝火后又上路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已经被皇协军们盯上了。
　　去侦察的皇协军的小头目赶到熄灭的篝火堆旁时，还能找到的吃剩下的野兽骨头，燃烬的篝火灰，远去的脚印。
　　五个皇军沮丧地望着篝火灰沉默了好久，一个皇协军士兵对小头目说：“他们已走了半个多时辰，天也快黑了，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其他几个士兵说：“可能追究不上了！”
　　“快去打信号枪吧！”
　　“不要弄错了，是绿色信号弹。”
　　“也没有白来，多少还是采到一点药材。”
　　小头目自己一点药材也没采到，觉得很亏，很想追上去抢点药材作为补偿，但又一想要再跑一个多时辰的路，追得上才能抢得到手，追不上不就成了瞎子打灯笼——白费，实在太累了；天黑后林中野兽多也很危险，又听大家一说，只好作罢，立即带着大家走出林子打信号弹。
　　这些皇协军士兵还是头一次看打信号弹，当一颗绿色的信号弹伴随枪声很快升上了傍晚的天空时，他们都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绿色信号弹像一颗闪亮的星星，高高的天空，又很快它掉头向下堕落下来，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心满意足地往林子里走。
　　走在最后的一个士兵突然发觉身后不远处有响动，觉得情况不妙，一边立即告诉前面不远的四人，一边取下枪向有响声的地方射击。一声枪响后，五人都清楚地听到一声“哎哟！”于是立即拼命地向叫声处乱射，但却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了。
　　五个人正在丈二和尚摸不到头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小头目的姓名，并说明他是皇协军头目，叫他们不要再开枪了。
　　五个人都听得出这正是再熟悉不过的皇协军大头目的声音，才避免了一场相互撕杀的战斗。还好，只轻伤了一名皇协军士兵的右臂。
　　负责侦察的小头目道歉地说：“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还以为是□□军队呢！”
　　浅野说：“怕你们势单力薄，不是美军或□□军的对手，才早点赶来支援。”
　　小头目报告了发现的情况后，浅野在手电筒照射下查看了篝火灰和附近的情况后，立即表扬了五个皇协军，并命令将发现的情况报告田中，全队收集柴火，晚上在此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