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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极品父亲 ...

  •   陆宁安闭着眼睛,指腹在光滑的叶子上轻轻拍打着,力度由重到轻,调整力度的时候同时也在调整拍打的频率。

      他没奢望这个突发奇想的方法能收到什么良好的效果,只是想要试一试,如果这个方法不行,他还会再想其他的办法。

      拍打的力度、幅度、频率都调整了几十遍,就在陆宁安认为这个方法没有用的时候,他的脑中有一点微弱的星光闪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还是被聚精会神的陆宁安给捕捉到了。

      这个办法可行!

      陆宁安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但是立刻就压抑住了心里的激动,手指的拍打动作依然持续着,此时此刻的拍打力度、幅度、频率,他必须完全记下来。

      震动,是叶子的震动反馈回来了某些信息,并且这种反馈要按照特定的幅度和频率震动才有可能产生。

      随着拍打动作的持续,陆宁安脑海中闪过的亮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隐隐约约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路呈现出了雏形,线路上又冒出了许多分叉,不断地往外延伸。

      陆宁安大喜过望,这便是能量传递脉络,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能量传递脉络,谁说传递脉络是无形无色的,老头子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他明明就能“看”到脉络的形状,颜色是如同星光一般的亮黄色。

      可是还没等陆宁安高兴几秒钟,他的脑袋突然袭来一阵钝痛,如同被人拿着棍棒狠狠地敲了一击。

      陆宁安痛苦地皱了下眉头,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脑袋的疼痛便渐渐舒缓下来,陆宁安深深喘了几口气,头痛在慢慢减轻,可是他感觉自己仿佛跑了几公里一样,身体又累又酸。

      只是感知能量传递脉络而已,怎么会这么累?陆宁安心里疑惑不解。

      呼吸平顺下来之后,陆宁安把目光移到富贵竹的叶子上,这一看把他给惊呆了!

      刚刚与他手掌接触的那片叶子,边缘竟然长出了不规则的齿状形,原来的叶子是浓绿色的,新长出来的齿状形部分是浅绿色的,区别非常明显,陆宁安伸手抚摸了一下,新生的部分比原来的叶子要软一点。

      陆宁安又惊又喜,他不过是带着试一试的心理用了拍打的方法,没想到一试便成功了,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可是惊喜之余,陆宁安又觉得困惑,他不过是感知能量传递脉络而已,根本就没有导出能量去催生,怎么叶子就长出新叶了呢?再说导出能量和控制能量他也不会啊!

      陆宁安抚摸着叶子想好好研究一下,可是他还没摸几下,就有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刚刚老头子布置完功课之后就出去了,看来现在是回来了,陆宁安赶紧一把将变异的叶子折下来,藏到袖子里。

      陆宁安转过头朝门外看去,便见老头子背着手走了进来,脸上表情严肃端正,大师范儿端得足足的。

      真是爱装!陆宁安心里嗤笑一声。

      陆宁安刚刚腹诽完,只见随后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是陆府的管家孙荣。

      看到孙荣,陆宁安就猜到了管家大叔待会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他昨天比赛的成绩传了出来,废物的名声也许已经开始在东阳县流传开来了,在父亲看来,他的名声事小,连累了陆家一起被嘲笑那可就是彻头彻尾的罪人了,他那个极好面子的父亲必定是大发雷霆,要拉他这个废物儿子去批斗了。

      “大少爷,老爷要见你,今日的课程就先到此为止。”孙荣一板一眼地说道,声音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果然!

      “好!”陆宁安很干脆地应答一声,跟着孙荣离开了鸣风堂。

      站在一旁的张君同正等着陆宁安临走前向他行礼拜别,这是基本的师生礼仪,代表着学生对老师的敬重和感谢,以前每次上课,陆宁安的拜谢礼一次都没有落下。

      张君同微微昂着头负手而立,在外人面前他习惯摆出高傲的大师姿态,因为有陆家的管家在场,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态,等了半晌,却始终没有等来陆宁安的行礼拜别,老头子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往刚刚陆宁安站立的位置扫了一眼,发现人早已经不在那儿了,他惊讶地转过身往门外看去,只见陆宁安已经尾随着管家走出了鸣风堂的大门。

      老头子瞪大眼睛诧异了片刻,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

      好一个不知礼数的废物,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陆宁安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不理不睬就把张君同气得七窍生烟,他并非刻意为之,只是觉得对着这么一个既没有师德又势利小心眼的老头子,他不想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不愿意教,那我何必还要拿你当老师看待?

      在孙荣的带领下,陆宁安来到了陆严的书房,孙荣把他带到门口就止步了,伸手示意他一个人进去。

      刚刚跨过门槛,陆宁安就听到里面传来谢氏温和的声音:“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也管不着,就算生气也无济于事,待会宁安过来你也千万别骂他,他毕竟年纪还小,一时还未开窍也是正常的,以后让他跟着先生多多练□□有一天他会学会培植术的。”

      陆严拍着桌子气道:“他年纪还小?都十七岁了,年纪还小?宁渊比他还小三岁,如今他连宁渊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养着他这么一个愚钝的废物,真是丢尽了陆家的脸面!”

      谢氏故作自责地说道:“说起来这事都怪我,这段时间都忙着给宁渊准备比赛的事,无暇顾及宁安的管教问题,近段时间我都没时间过问他的功课,想来没有我看着,他就松懈了些,才会……”

      谢氏的话还没说完,陆严就气呼呼地打断了,“他还敢松懈?宁渊天分过人,还是每天都练习,先生布置的功课一件都不落!他本就没有天分,竟然还敢松懈?”

      谢氏还想再继续火上浇油,却见珠帘被掀开,陆宁安慢慢走了进来,她立刻把已经滑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陆宁安快速把室内的情况扫了几眼,父亲铁青着脸站在书桌旁,看起来气得不轻,继母谢氏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担忧不已的表情,但是陆宁安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明显的得意,而陆宁渊则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把玩着一块玉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父亲,你找我?”陆宁安开口问道。

      陆严瞪着他,目光之中透露出厌恶、嫌弃、失望,沉声喝道:“逆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刚说完这句话,陆严抓起桌上的一叠厚厚的纸甩到陆宁安脸上。

      纸张拍到脸上的时候,陆宁安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心痛,难过,失落,失望……种种负面情绪漫上心头。

      刚刚在门外他已经把父亲和谢氏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全了,那句“养着他这么一个愚钝的废物,真是丢尽了陆家的脸面”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在父亲的心里他的地位远远不如陆宁渊,但是毕竟是亲生儿子,他以为父亲对他至少还会有一点父子情分在,就算平时很少过问,就算生气了要骂要打,也抹煞不了天生的父子亲情。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想错了,什么父子亲情,半点都没有!

      哗啦哗啦,几十张纸撞到陆宁安的脸之后纷纷散开,飘飘扬扬落了满地,陆宁安不去看陆严几乎喷火的双眼和铁青的脸色,蹲下身来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张纸,快速地浏览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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