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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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体内的血液在持续翻滚，在亲眼目睹了那样的凶杀场面，贞德的心中就一刻不停的充满了沉凝的震怒和痛苦。
少女贞德对于Caster主从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但同时她也颇觉头疼。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不同于以往，出现了很多本不该出现的“异常”，根本就不需要细想，虽然她的到来本身就是为了即将可能出现的混乱，但关于贞德的召唤一开始就很不正常。
在必定会陷入混乱局面的状态下，大圣杯应该是无论如何也必须保证Ruler被正确召唤才对。最后之所以没能做到，大概是因为大圣杯的认识出现了混乱。
但到底是圣杯出了问题，还是有人动了手脚，这根本不得而知。
进行完例行的祷告，此刻回到教会的贞德正在房间内使用圣水探测Servant的所在地。
昨夜和今日，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心情沉重的少女已经行走了冬木市的大半地图。现在探查起Servant的行踪来也算是准备齐全，不会出现太多不认识的地方。
默念了两句类似圣经的句子，被挥洒到空中的水珠在柔和的光幕笼罩下，突兀的停留在了半空中、有生命似的不停滚动扩大了起来。
映照在那双蓝眸内的圣水隐约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温润的流光，一刻不停的流畅运动着，不多时，水珠所形成的幕帘逐渐在空中描绘、显现出了一幅清晰的、但只有Ruler自己本人才看得到的冬木市的城市立体图。
Servant的探索机能，这也是圣杯所给予Ruler的特权之一。
贞德神色难看的抿紧唇，不停的以手势凭空将地图放大缩小，试图找出Servant们的所在地。
努力探索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Saber、Lancer、Berserker这三个英灵一直都在相对偏僻的小范围内活动，没有太大的动作。
具有单独行动的职阶能力的Archer开始向着市中心移动，Rider则正往未远川的方向去，至于 Assassin……昨天刚刚将他纳入感知范围，贞德只是在城市里行走，还未有具体的查探行动，就察觉到了不少 Assassin的气息，这其中甚至以教堂圣会最为居多。
事实上，Ruler感知Servant的能力并不受Assassin职阶的“气息遮断”所影响。因此，Assassin聚集在圣堂教会的目标——言峰绮礼就成了少女的首要怀疑对象。
虽然少女感知到的 Assassin分散各个地方，但经过她的启示判断，他们的整体气息还是同一个。
由此看来，他们恐怕是同一主体下分裂的个体，也难怪那天混战之时贞德所趁机探测到的 Assassin数值竟然低到令人无言以对。
地图上只有Caster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狭小的房间内那沉闷平稳的空气简直要使人窒息，少女不由拧紧了细长的眉毛，下意识的摒住呼吸，在空中再一次将圣水涂抹均匀，加大了探索的地域。
终于，Caster前进的方向固定了下来，但也似乎逐渐和这座城市拉开了距离。
贞德再次仔细观望了一下由水珠所构筑显现的立体地图，发现Caster终于有了明确的行进方向，他正迅速的一路向着目的地前进。
大体确认了地理位置，贞德五指微微一拢，将圣水聚拢收回。
室内弥漫着的停滞的气息显得格外晦暗，贞德走到窗边拉开玻璃窗，天边落日此时刚刚沉落，天际边缘那些盛大的仿若燃烧的火烧云，此刻似乎代表着正在弥漫的不祥血雾。
自窗外而来的、夹杂着凉意的微风令少女体内涌动的气血稍微平复了一些，迫使她冷静下来。
打开房门出去寻找地头蛇……咳，常年居住在这里的土著问问看。
行走在具有浓厚宗教气息的建筑内，贞德感觉舒缓了不少。
“神父，距离市中心往西大约四、五十公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正站在天主雕塑下的神父闻言惊讶的沉默了一瞬，他合上了手中的圣经，看了过来。“那里是郊外的爱因兹贝伦森林。”
“爱因兹贝伦？”贞德沉着脸疑惑的低语，随即恍然。“构筑了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是吗？”
为什么Caster会去那里？
……说起来，他所要前进的方位确实有一位英灵，如果他中途不改变方向的话，毫无疑问会碰到昨夜那位亚瑟王。
他的目标是Saber？
这样一来也对得上了，爱因兹贝伦森林只有那位爱因兹贝伦的女性才能打开通道进去居住，他们的Servant也正是Saber，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Saber，那么此刻Saber的位置根本无需置疑。
Caster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无论如何，确定了凶手的行踪，少女就该毫无疑问的履行圣杯所赋予的那个职责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贞德。”
虽然心中隐隐因为言峰绮礼而对言峰璃正的公正有了质疑，但是贞德表面上一直隐藏的很好，还是勉强如实回答了。“只是对Caster有了些把握，神父，我先过去探探情况。”
贞德化作疾风持续穿梭于城市中，一路朝森林的方向疾驰而去。耳边有风声猎猎作响，随着时间的流逝，爱因兹贝伦森林的原貌在她眼中越来越清晰可见。
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被残杀的尸骸不停在脑海中交替浮现，身着戎装的少女明确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必须要亲手给予辱没人类尊严的败类制裁。
超乎寻常Servant数倍的感知让贞德在森林外侧就闻到了不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那鲜血的血腥味让少女心下一沉，猛地顿住了脚步。
好在因为Caster的入侵，她无需重新破解魔术结界。压下心悸，少女的眼瞳瞬间锐利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召唤圣旗投身于浓雾之中。
越是接近，血腥味越是浓重。
贞德毫不犹豫的冲向启示所指示的方位，尽管脚底逐渐接触到了由赤红鲜血所染湿的泥泞。
天色越发昏暗，森林中弥漫着的不详薄雾开始缓缓加深。
“噢贞德。”
从弥漫着的雾霭之中轻轻传来一声纤柔的不可思议的动听声音，远远听到自己名字的少女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
“您怒火中烧的双眼真是动人啊，你就那么恨我吗？”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漆黑的法衣，那道黏稠的声线内竟还带着神经质的森冷笑意。
“是啊，你应该恨我。我背叛了神的仁爱之心，你决不会饶恕我的。您可是对待神比任何人都要虔诚啊。”
色彩柔和的瞳仁骤然收缩，只能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真相令贞德惊怔不已，她只能瞬间呆立在原地，胸中猛地浮现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怪诞感。
因为发生的意外太过突然，被这几句话下所隐含的残酷事实刺激的少女，身躯下意识剧烈地颤动起来。贞德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瞩目着薄雾中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她甚至不可控制的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放开那个孩子。”
薄雾中，Saber命令Caster的语气就像刀剑一样冰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