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风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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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从任我行落脚处回到天河山，又花去了一日时间，幸好之前上了一次，这一次并没有花费太久就找到了胭脂愁的山洞。
东方不败叫手下守在洞口，自己只身入洞，有几个下属不放心东方不败自己进去，想要跟随，都被他一一制止了。
收买人心，他最擅长这种把戏。
尽管已走过一次，但东方不败还是谨慎地选择了不用轻功，慢慢走进去。因是夜晚，又没有任我行那时安排的举火把的教众，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东方不败摸了摸身上的火折子，最终还是放弃了照明，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点火怕是会引来各种蚊虫，更甚然还会惊起蝙蝠。
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和感官，东方不败一路无阻地走到了石室。
依旧是那夜的破碎潭光，发着莹绿色光芒的四壁，唯一不同的，就是潭中小石岛上侧坐着的红衣人。
那人一手支着石岛边缘，一手举着一面铜镜，那红色的衣摆都漂浮在了水里，他的视线却未曾偏离过镜中的面容，亦不理会东方不败。
“胭脂愁前辈。”东方不败轻轻出声，以来吸引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的注意力。
“胭脂愁？”胭脂愁的视线还是牢牢粘在镜子上，“这里没有什么胭脂愁。”
东方不败顿了顿，握着剑的手虚虚抱拳，“那，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我？”胭脂愁拿着镜子的手慢慢下垂，最后连同镜子一起浸在了水里，随后他缓缓松手，铜镜就悠悠地沉到了潭底，“姓风名度，叫我风度就好。”
“风前辈有礼，后辈东方不败特意前来为前日任教主的失礼赔不是。”
“东方不败？好名字。”风度终于把视线放到了东方不败身上，这一看，倒是愣住了。
东方不败有些奇怪的看着望着自己愣神的风度，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服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前辈？”
“东方……不败？”风度似乎突然发了癫，他挣扎着从石岛上爬起来，似乎想向东方不败扑过来，可那石岛太小，他才迈一步便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随后就好久没了动静，只余下水面上的涟漪和破碎月光，像是淹死在了潭里一样。
东方不败小心地靠近潭边，但并未走得太近，隐约能看清刺眼的水光下那抹沉沉浮浮的红色。
不管那人叫什么名字，抑或是谁，东方不败听闻过的，终究只是那个癫狂的胭脂愁。
伤任我行于无形间，取天下高手性命如同收割草芥，不可不防，不得不防。
“哗啦——”
一颗脑袋猛然从水下冒出，东方不败小小的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盯着那张花了妆的脸。
“失态了。”风度略显黯然地抹了把脸，妆更花了，活像一个调色盘，“你来这里做甚么的？”
“想向前辈打听一下，《葵花宝典》的下落。”
“……在华山吧，应该还在那里。”风度有些不确定道，静了静，又添了一句，“那邪门的武功，不是个好的。”
“多谢。”东方不败拱拱手，不再多言，利落的转身沿原路返回。
风度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离开，愣了一下，“等——”
东方不败脚步微顿，侧头望向趴在潭边的人，却并没有出声，似乎只是在礼貌地等待他说话。
“……无事，去时切记莫要上思过崖。”叫住了人，似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风度有些失意地从水中爬出来，呆呆地站在潭边，任由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在脚边汇了个小渠。
东方不败最后古怪的看了那张调色盘的脸一眼，暗暗猜测这疯子是何用意，脚下轻点，飞身出洞。
洞口守着的手下一见到东方不败出来，立马围了上来，跟东方不败关系稍近的手下作为代表询问情况。
“无碍，现下山整顿，明日便启程去华山。”
“是！”
东方不败临走前最后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隔着那层黑暗，仿佛依旧可以看到风度那双在望着他时，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那双眼睛让东方不败很不舒服。
还有，在风度看到他时的一瞬间癫狂。
希望只是他过于敏感了。
一个月，不差分毫，在期限的最后一天，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交到了任我行手里。
坐在大殿顶端的任我行捧着装有宝典的盒子笑得震耳欲聋，东方不败跪在下面，同所有人一起，高呼着，“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好！东方堂主这可算为我神教立了大功！本座今日便提你为神教副教主，在本座闭关时总理教务！”
“谢教主，东方不败定不辜负教主厚望！”
下了殿，东方不败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童百熊。
“东方…咳，副教主。”童百熊的大嗓门一下哑了下去，瞅瞅周围还没散净的教众，连忙改了口。
“何事？”东方不败挑眉，也干脆摆起了架子。
“嘿嘿，没事——喝酒，今晚副教主的庆功宴。”
“……知道了。”
他的庆功宴？还不知道任我行这又是唱哪出呢。
晚上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庆功宴，不少教众都送了礼来，东方不败只好站在任我行下首苦笑着接受他人的奉承。
主位上的任我行和幕后的任盈盈同样收到了繁多贺礼。
收完了礼，众人纷纷落座。
座位是按照身份地位排的。
任我行，向天问，曲洋和东方不败在一桌，教主，左右使，和副教主。
“哈哈哈哈！向兄弟说得对！本座伤已养好，不消几日就去取那假婆娘项上人头！”
东方不败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莫名其妙就把话题拐到了胭脂愁身上的向问天，刚刚那话分明就是在任我行心上作梗，他东方不败一个月取到了绝世秘籍，而任我行这个教主却被胭脂愁打得颜面扫地，明里暗里指他功高震主。
不过，功高震主又怎样？
任我行？
他正有取而代之之意。
想去找风度？
怕是最后要把自己的脑袋留在那里了吧。
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双令人不舒服的眼睛。
东方不败不可察的皱皱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风度，华山，思过崖……风清扬。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风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