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麻仓叶魂（棋魂+通灵王）》游绿衣

24、第二十一局 你究竟爱谁

　　从医生那里转了一圈回来，塔矢亮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麝香玫瑰！
　　“锵～～^_^，那么就这么说定罗～～^_^，我也走了。”
　　那个花花公子又有什么事？塔矢亮皱皱眉。自从他得知武文佳还有一个身份是麻仓叶魂的第一任男友，而麻仓叶魂是他第176任女友后，武文佳在他心中本来还过得去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武文佳：呜呜呜，偶是无辜的，偶两个月多点就被叶魂甩了的说。ＴＯＴ。）
　　“你回来了。这个帮我带给塔矢行洋。”叶魂对父亲总是直呼其名。
　　“什么东西？”一只一尺见方的玉函，扁扁的，底子是羊脂玉的白色，其中腾起一丝一丝的深红，像是鲜奶里面升起了红云，底下最深，而后渐渐地浅了，最后顶部是一块纯白。整个玉函浑然一体，实为上佳之作。
　　“很贵重的样子。上次的画作被来访的某集团董事以五千万求取后，父亲说过不可以再收你的礼物。”塔矢亮没有伸手去接。
　　“五千万太少，叫他加两成。……这次的东西是文定的信物，恐怕你不想带回去都不成。”
　　“文定！？”
　　“本来应该有个正式的交接仪式，不过反正也只是名义上的，我懒得走那个形式。被玲子夫人知道了也不好。”
　　“……我明白了。”几乎忘记她的那个身份，如果不是日本法律规定了一夫一妻制，麻仓叶魂已经要嫁给塔矢行洋。
　　只是，为了反抗叶王，跟他赌气。
　　“不勉强你太多。既然如此，就只把这把扇子给塔矢行洋好了。里面还有一瓶药？上次的快吃完了吧？真是……告诉塔矢行洋，药必须按时吃……”麻仓叶魂念念叨叨的打开玉函。拿出其中的物品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塔矢亮看到里面还有一红一白两朵花，美丽异常。叶魂吃了一惊，手指如羽毛般滑过那两朵花的花瓣，喃喃自语。
　　“曼珠沙华和优昙，幸亏打开了。”
　　她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事毫无印象。那么要不要告诉她？
　　“小亮？你有没有在听？”
　　“啊？”
　　“啊什么啊！我说周六我要去采购衣服和其他一些小东西。所以就不去你家了。你有意见？”
　　“……没有。”她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来是忘记了。这样也好，彼此之间不会那么尴尬。
　　“我就说你不可能有意见。按理应该你陪我去——陪妈妈逛街是儿子应尽的责任。”
　　“麻仓叶魂！”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塔矢亮一时间忘记了刚刚的难题，气急败坏的吼道。
　　“开玩笑的。嗯，一生气果然有生气许多。刚才呀，板着一张脸，难看死了。大笨蛋塔矢亮。”麻仓叶魂坐在病床上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刚刚谢谢你了。我发病的时候一定作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令小亮为难了。对不起。”她坦然的笑着，光风霁月。塔矢亮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你的病真不要紧？要怎么才能治好？”发高烧，行为异常，最近这次还失忆的样子，真令人放心不下。
　　“普通医生是看不出来的。和父母有关，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相信以后都没事。你看，发病时间明显缩短了呢～～”麻仓叶魂献宝一样笑嘻嘻说。
　　可是症状却有加重的趋势。塔矢亮担忧的皱起眉。还是无法放心呢。我对你，始终不够了解。
　　“都说了别动不动露出那种表情，我会忍不住想要欺负你的。我个性很差。……好困。嗯，佳佳好贴心，知道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眼巴巴买了这么多花来。下次在阿楠面前说他好话。”麻仓叶魂看似百无聊赖的伏在枕头上说。
　　“有消毒水味才是医院。睡吧，我会守在这里的。”要那家伙赶来献什么殷勤，无聊。
　　“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风吹帘栊，刹那恍惚。麻仓叶魂仿佛半梦半醒，突兀的问，不等塔矢亮回答自顾说下去，“即使我赶你走你也会留下来的对吗？看着我，守着我，确认我的健康安乐？”
　　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有所期待吗？塔矢亮一时间脸悄悄红了，语焉不详的回答：“我当然会守在你身边。”
　　“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最怕住院了。医生护士都好可怕～～”
　　结果证明她还是个孩子。塔矢亮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
　　“今天，是朱颜的祭日。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过生日了。”静了一刻，麻仓叶魂趴在病床上，轻声说。
　　削苹果的刀堪堪划破手指，塔矢亮心下透亮，原来如此。
　　“最近很多很难过的日子都是小亮你陪我一起度过的呢。谢谢你。”他从未想象过她脸红的样子。她眼波流转，试探性的投向你，又怕被发现似的立即转向远方，可爱异常。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是最脆弱的。这不变的真谛对麻仓叶魂也不例外。
　　“当初选择你做朋友真是幸运。”
　　“今天晚上，也请你在这里陪我吧。”

　　“市河小姐，小老师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跟我下一局指导棋？”广濑先生一边登记姓名一边问。
　　“请放子吧。”塔矢亮温和的笑着。叶魂正在干什么？她会买什么花色的衣服呢？总不会又是T恤牛仔裤。
　　“真幸运，听说小老师最近相当忙呢。围棋社，中文班，偶尔来会所又总是和那个姓麻仓的小姑娘下棋。”广濑恭敬的放好三个让子，说。
　　“还好，过得挺充实的。”可以跟Go面对面下棋，相信不久之后也可以跟进藤光在正式比赛中对弈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还有，他悄悄的想，希望不久就可以听懂浅显的中文。回想起来，那天叶魂唱的歌非常好听，只是自己完全不了解她在唱些什么。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其中绵绵不尽的思念与悲伤。
　　“今天那个叫麻仓叶魂的小姑娘跟男朋友一起逛街去了吧。很活泼的两个孩子，一路说说笑笑的。可笑以前我还以为她的男朋友是小老师您呢。……塔矢小老师，您没事吧？这个子？”
　　“没事，手滑了一下。就放在这里好了。”自己填死了一眼，接下来的做活会很困难。
　　“是我说话令小老师分心了。啊，市河小姐送茶来了吗？……怎么是一盒桃汁？”
　　“呀！不小心拿错了。我这就去换。”听到有人在谈论叶魂，不由自主就靠过来了。
　　“不用麻烦，给我喝就好。”
　　“可是小亮你不是不喝果汁的吗？”
　　“放下就好。广濑先生我们继续下。”
　　一局终了。塔矢亮只多半目。
　　“广濑先生进步很大。这一步冲断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只是小飞的运用还有提高的余地。……要中午了，告辞。”
　　目送塔矢亮离开，市河小姐匆忙追问：“广濑先生，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叶魂和别的男孩子约会？”
　　“咦，市河小姐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最初还是您告诉我麻仓另有交往对象的。”广濑先生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孩？”总不会是塔矢行洋。
　　“嗯……圆圆脸，头顶有两撮金发的阳光男孩。”广濑先生努力回想到。
　　“原来是进藤光。”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
　　“就是！我听到她很亲切的称呼他为小光来着！……小老师你没走？”
　　“忘记了某样东西。”那把扇子，必须要交给爸爸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终究都不可能属于自己。
　　为什么，还要因为她那天的话有所期待呢？真是，太傻了！

　　“站住。”一把关刀横在胸前，寒光扑面。
　　“道莲？”这条小巷平时人迹罕至，应该不会被太多人看到。塔矢亮忽然发现跟叶魂在一起久了。人的思维会变得不太正常。一般情况下是会担心自己的处境与安危才对。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把扇子罢了。”
　　“不过？很好。”是他的错觉吗？气温好像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把刀拿开。我赶着回家。”
　　“你以后都用不着回家了。”七十二斤重，丈二长的关刀被道莲高举过顶，对着塔矢亮兜头劈下！
　　铿锵！——
　　“你为了他，拔刀了吗？”关刀锋利的刀刃，被一把毫不起眼的钢刀架住。青龙乙木！
　　“一时从权。”麻仓叶魂收刀入鞘，“道莲你竟然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出刀，难道道家已经堕落到失去自己高贵尊严的地步了吗？”
　　“堕落？要说堕落也应该是你吧？竟然选择这种毫无能力的蝼蚁作为自己的结婚对象。……麻仓叶魂，你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让我为你铲除前进的障碍吧！”道莲双目俱红，狂笑挥刀。
　　这一次麻仓叶魂只用刀鞘就拦下了道莲的攻击。
　　“２９０，比上一次进步了些。……你认为塔矢亮阻挡了我？这已经和你无关了吧？……我不是答应你，你每次上门索战我都会奉陪啊？你还有什么不满？”麻仓叶魂颇为不解的问，“如果你进步的同时我在原地踏步，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
　　“为什么？”
　　“咦？”
　　“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好的？他和你的世界毫无关联！”道莲越说越大声，最终竟是吼了出来，握刀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
　　“等等，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莲居然为了自己输给完全不会武的人而郁闷，真是有趣。”
　　“貌似有一点你弄错了呢。我现在交往的对象是他的父亲，三冠王塔矢行洋（注：此时还未斩获棋圣和王座）。”
　　“拖油瓶？”汗，怎么会被道莲这么形容。麻仓叶魂差点笑出来。
　　“塔矢夫人还健在，我不过是候补新娘。……其实永远没机会真的嫁出去的。你也知道一切不过是个形式。我们不是都对那桩婚事不满意吗？”
　　“……”
　　“说到底还是你这个男孩子抗婚的决心没有我大。不然我也不会想要给塔矢大叔作未婚妻。……就知道天天跟我争阿楠和火凰。你难道忘记了，如果我在没订婚之前不小心输给你，按照家规，叶王绑也会把我绑到你家去的！”早就想这样教训一下道莲了。
　　“你果然是不喜欢的吗？”
　　“是，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被迫在不爱的人中做出选择，干吗不自己选一个能让自己轻松些的人选？轻轻松松到大赛开始。你也快点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吧！好让他们彻底死了那份心。”麻仓叶魂直视着道莲，说。
　　“能让自己轻松起来的人选吗？我明白了。”道莲终于收起了关刀，“但是我永远不会赞同！”
　　“随便你。还是那句话，要打架我随时奉陪。”麻仓叶魂微笑道。
　　真的是，会让人感到寂寞的表情啊。道莲愣愣的想。你知道吗？刚刚我去你家找你。他们说，他们说。
　　你，去，约，会，了！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呢？”远远一个少年跑了过来，身后飘着一个乌帽白衣的幽灵。如果情报没错，应该就是他们了。
　　刀锋一指。“其实，你是为了那个人才执意留在东京的吧？令你的心出现软弱和缝隙的人。”
　　“那把扇子，你不应该给塔矢行洋的。”
　　“除了叶王和朱颜，你现在还爱着什么人吗？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你究竟爱着谁呢？”
　　道莲，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
　　目前大家好像都要回学校了。呜呜呜，我们学校九月下旬开学，很快家里就剩我一个儿了。
　　墙角画圈圈，写文中。
　　明天可能要请假（我会尽量回来），今天多发一章。
　　正在卡一个叶王的番外，大家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