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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鸳鸯戏 ...
祁军主帅祁允被擒于西术关,主将戚远松被诛杀于安南关,这场旷日持久的征战终究还是以祁军的大败而告终,然而败的,又何止一个祁国或者戚氏?
栾千谡在第二日正午时分进了关,大批德州军粮也顺利抵达,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这一放,先前的风寒却是更加严重了,整日里昏昏沉沉,转眼,却是迎来了初春。
“姑娘醒了?王爷刚走。”花时显得有些兴奋。
栾千谡状态不佳:“他从祁国回来了么?”
“三日前就回了。”花时话一出口,便觉得说错了,立即掩了嘴,陪着笑。
栾千谡看在眼里,心里却清楚得很,她晓得阙止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恼自己不该犯险,于是即便二人相隔不过一个园子,他也不曾再见过她,即便当日阙止亲率大军转战祁国都城,也不曾来道个别。
“王爷是太忙了,所以道现在才来,姑娘别放在心上。”
花时见她半天不说话,安慰道。她晓得姑娘这次之所以病得这么重,大半都是因为王爷的态度,只是花时也闹不明白,明明心心念念的都是赶早见到对方,却为何有机会厮守时却要形同陌路?
“我没事,去帮我打些洗澡水来,我自己都能闻着味儿了。”栾千谡醒了这一会子,精神好了一些。
“姑娘的病还没好透,还是别洗了吧,再说就算是有味儿,也是极好闻的香味儿呢。”花时眯着眼,边笑边劝。
“少贫嘴了,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怎么就那么娇贵了?快去。”栾千谡也是半笑半嗔。
花时吩咐了厨房烧了满满几大桶热水,水气上腾,氤氲缭绕,还觉得不够暖和,又生了暖炉,这才亲自伺候着栾千谡宽了衣。
及腰的青丝铺撒开来,有如盛开的墨色的菊。病了这些天,下人门整天看顾着什么都不让做,今日一早便将众人都支了出去,这才能得闲净身沐浴。
水温冷热适宜,花时又撒了些玫瑰,被热气一蒸,更是香气浓郁。栾千谡发了汗,竟是睡了过去。
迷蒙中只觉香肩处隐隐地痒,继而转到隆起的前胸,就像是有人在帮忙洗浴一般。
“花时别闹,让我睡会儿。”
栾千谡笑着轻蹙峨眉,那动作却真的停了,正打算继续小憩的时候,却听得狭小的浴桶里两声闷响,像是有东西落入的声音,继而木桶底部,她的腿边,却是多了两只脚。
“啊——”
栾千谡惊叫着睁开眼,两手下意识地抱紧了前胸。
“叫啊,看会不会有人来。”
“叫有淫贼也没人来?”栾千谡瞪大了眼。
“谁敢。”阙止似笑非笑的嘴角嘣出两字。
栾千谡紧护胸口不放,看着赤条条站在自己面前的阙止,竟是咽了口唾沫。
“可看够了?”阙止俊眉一扬,说不尽的满足。
“谁看了。”
栾千谡俏脸一红,羞涩地避开了眼。
阙止得意一笑,猛的坐入水中,激起层层水花。双手却是探向了栾千谡的胸口,去拉她挡在身前的手臂。
“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栾千谡哪是他的对手,被他轻轻一带,却是歪进了他的怀中,又听他如此说,一张春风带雨的脸,红的更透了,就像熟透了的仙桃。
“见什么?都多久没见过了?”栾千谡埋头在他胸前,佯嗔道。
“我的王妃是在责怪我没能时刻陪着么?”阙止温柔地扶摩着她如脂雪肤,将唇凑到她耳边。
“咯咯,王爷那么忙,妾身可不敢。”
栾千谡受不来耳边的痒,扭动娇躯躲避着,却是被阙止抱着,效果不尽如人意。
“不敢么?本王看王妃的胆子大的很。”阙止扬了眉,在她颈边轻轻一咬。
栾千谡最受不了这一手,身子立即软倒:“王爷就会欺负人。”
阙止将她一转,面对着自己:“今日还真就欺负了!”
只听水声如铃,只见水花四溅,幽深春闺,一室旖旎,阙止扶着栾千谡无骨纤腰,铜色浴桶为鸾床,栾千谡攀着阙止伟岸胸膛,香花暖水为锦被。
别具一格,却是另有一番情趣。
红烛坍成一堆烛泪,软软的,酥了心。
栾千谡伏在他胸口,数着他孔武有力的心跳,只觉岁月静好。
“王爷何时启程回京?”
“你怎晓得我要回京?”阙止闲手绕着她的发丝,无限慵懒。
栾千谡抬眸,媚眼如丝,嗔道:“如今祁国已亡,王爷在这安南关还能做什么?”
阙止猛然手上用力,捧着她如花美靥:“爱妃说本王能做什么?”
“王爷当真只爱美人么?”栾千谡弯眼嬉笑,难得的少女俏皮。
“美人在怀,江山更跑不了。”
阙止眉眼间傲气如虹,顺手一带,栾千谡也不扭捏,借势覆上他冰凉的双唇,极尽缠绵。
“王爷是在等,等元帝认输。”栾千谡附耳低语。
“今非。”
“嗯?”
“若你身为男儿,或许会是我的劲敌。”阙止眼中笑容盛开,轻拍着她的被。
“今非如今身为女儿,一样治得王爷死死的。”栾千谡娇俏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咬。
“哦?那待本王沐完浴,再看谁治谁!”
阙止一甩手边红菱,轻带过手边小桶,小桶内装满备用的热水,因加了暖盖,水温仍是热的。
“红烛业已燃尽,王爷还没沐浴完?”栾千谡吐气如兰。
“春宵易逝,甘愿一生。”阙止目光深邃,却盛满了迷恋。
一生相随,花落花又开。
“若有一日,我不再是御王,非儿可还愿如此相伴?”阙止闲闲道。
栾千谡抬眸一笑,堪比夏日里娇艳的花:“今非初见良人时,他本便不是御王。”
阙止心中一痛,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二十多年以来,从来不曾如此强烈,从来不曾如此想要独占一个人,包括她的心。
“若我许姑娘半世,姑娘可愿?”阙止玩味一笑,霸气尽显。
栾千谡却是凤眸凝怒,嘟嘴嗔道:“王爷偏要学着当初元帝的口气么?”
阙止不答,只看着她浅笑,当初竹烟阁中,元煌当着自己的面向她表露心迹,当时只觉心中一阵心慌,如今想来,竟是后怕。
“你不怪我了?”栾千谡见他不答侧眸斜睨一眼阙止。
“我从来不曾怪过你,这么久才来,是我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终究没能保护好你。”
栾千谡蕴了泪,原来一切不过只是结,是各自在自己心上落了的锁。十年如一梦,终是美成真。
“今非愿意。”
愿意,愿意言得一生嫁,愿意圆得一世心。
水已微凉,阙止将她打横一抱,顺手拂灭了摇曳微弱的一点烛光,素白帷幄重重滑落,吟哦娇喘,悱恻缠绵。
又过月余,京都元帝的圣旨如期而来,犒赏三军,将官各升三级,因阙止早已是人上人,无可再封,元煌有心,却是下旨赐婚。
有女今非,倾国绝色,温婉贤淑,义勇可嘉,不让须眉,特封为公主“华煜”,赐婚御王……
华煜,灼灼其华,明亮如煜。
栾千谡无不充满自嘲,千谡公主已成过往,如今又是华煜,可这公主之名,真的便是自己想要的么?
只是如今,既是皇帝赐婚,名正言顺,如愿以偿。再看阙止,接到这样一道旨意,倒似乎比升官晋爵更让他开心。
日上三竿,阙止关外操练阅兵晚间才能回来,栾千谡一推案上的小称,起身掸了掸衣角的药沫,就着花时送来的清水,浣了手。
“已连续送了半月了。”小婢垂手回着话。
“从今以后不必再送了。”
栾千谡抬眸柔和一笑,看得小婢一呆,只道府中皆传王妃仁和,果然不假。
行辕西北角一处荒废的院落,杂草丛生,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显得极是荒芜。
栾千谡提了食盒,抱了暖炉,虽然已是阳春,只是大病一场,终究是身子虚。
“你来啦。”
“来给你送饭。”
栾千谡打开了一路带来的食盒,只两样清爽小菜,还带着一壶酒。
“好香的酒。”祁允颤抖着执了壶,酒未入喉,闻着已是浓香四溢。
“御王府的‘凤卿’,平常人自是见不到的。”栾千谡拢了手,在祁允面前的矮凳上坐下。
“本王本以为权天寰会以本王为人质,要挟祁军退兵。”祁允一杯下肚,又到了一杯。
“御王光明磊落,自是不屑那样做的。”栾千谡面色无波,声音里也是听不出半点情绪。
“你是在嘲笑本王无能么?”祁允剑眉一扬,虽已是阶下囚,犹是傲气十足。
“祁国都亡了,我只是在可怜王爷。”栾千谡嘴角一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你是来送本王上路的吧。”祁允干脆仍了酒杯,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喝着。
“我是来送襄王最后一程。”栾千谡素手拿了银质筷子,为面前的祁允布了些菜。
祁允也不迟疑,一口吃完,一言不发,只看着面前一脸淡定的绝色女子。
“襄王不怕菜中有毒?”
“毒早已深入了本王的肺腑,还有什么好怕的?”
“襄王知道每日的饭菜有问题?”
“自那日本王吃下第一口的时候便知道了。”
“那襄王还甘之如饴么?”
“既知道不可避免,莫如坦然相对,祁国都已不再了,即便本王不甘又能如何?此生与御王为敌,终究是赢不了的。”
栾千谡闻言亦是一阵动容,当年母妃明知道栾奉天每日送来的汤里有毒,依然坚持日日都喝,当时的母妃,是否也如现在的祁允,心如死灰了呢?
很多人说罂粟啰嗦,罂粟在努力改正了,希望大家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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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鸳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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