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凋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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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仍命危——师九彧清楚的从左仪鹤口中看到这个讯息，只感到一股绝望瞬间袭遍全身。
而宾客看到新郎突然停止不前，不禁哗然。一旁的师老爷心中一惊，正打算提醒师九彧婚礼还在进行。
这时，师九彧突然向外跑去，只在宾客一眨眼的片刻，师九彧的身影以消失在众人面前，观礼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原来，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师九彧不光相貌美丽，并且身手不凡。
而此时的师九彧，正施展轻功全速向后院奔去。师九彧感到心被一只手紧紧的揪住，师九彧紧咬住牙，全力施展着轻功。
师九彧的身后，左仪鹤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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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仍的房门被狠狠推开，师九彧冲进房间，奔到了床榻旁边。师九仍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身红衣衬的脸色一片惨白，整个人悄无声息，只有浅浅的呼吸还证明着师九仍还有生息。
师九彧嘴唇无血色，轻轻将师九仍揽入怀中，嘶哑的呼唤道：“仍儿，仍儿。醒醒啊。”。
片刻后，师九仍睁开了眼睛，呼吸逐渐微弱。看到面前朝思暮想的身影，师九仍脸上盛开一朵灿烂的笑颜。
师九彧此时才发现九仍没有一丝的声音，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和管家。管家脸上苦涩一片，“九仍小姐，小姐她，不会说话了。”
仿佛晴天霹雳炸响在师九彧的脑海中，他转头看向九仍，将九仍紧紧搂在怀中。
师九仍的呼吸渐渐急促，仿佛预示着生命的流失。师九仍使尽全身的力量，紧紧搂住师九彧的腰，口中急促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师九彧看着师九仍的口形，心中大恸。师九仍抓着师九彧的衣服，流着泪水。看到师九彧眼中的悲痛，师九仍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与哥哥在一起了。
师九仍依靠在师九彧的怀中，无声的说着：哥哥，我爱你，当你的新娘是我最美的梦想。师九彧感到自己的眼睛被师九仍一身的火红灼烧着。渐渐的，师九仍的呼吸越加微弱。师九彧眼中突然闪现一抹决绝。他抱起师九仍，走到窗前。慢慢跪了下去。抬手轻抚师九仍的面颊。“嫁给我。”师九彧说着。
师九仍的泪水慢慢流下，紧紧依偎在师九彧的怀里。这时，然儿走到师九仍的身边，轻轻扶住了师九仍。师九仍靠在师九彧的身边。
第一拜，拜天地。惊天地神明，藐魑魅魍魉。
第二拜，拜高堂。无以对孝道，无以享天伦。
第三拜，夫妻对拜。上穷碧落下黄泉。
师九彧和师九仍的三拜，震惊了师氏二老。师父颤抖着双手，望着面前一对悖论的恋人。师母啜泣着瘫坐在椅子上。
左仪鹤握紧拳头。
师九仍倒在了师九彧的怀中，呼吸逐渐急促。她的双眼留恋在师九彧的面庞上，使尽最后的力量记忆着自己深爱的人。师九彧温柔的微笑，说道：“九仍，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即使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爱的人。”
师九仍的眼中闪现出最璀璨的光芒。我爱你，彧，我不后悔走到今天，只是遗憾这便是我的结局——师九仍搂住师九彧的手渐渐垂下，合上了眼眸。两人的周围，已经血红一片。
“九仍——”师九彧紧紧抱住了师九仍，将头埋在了师九仍的怀中，哑声的呼唤着。
门外，姬小姐眼中一片冰冷，“师大人。”
师九彧抬起头，望着今日要娶的女子。苦涩的一笑。他抚摸着师九仍手腕上狰狞的伤口，突然伸手划过自己的脸颊，一条长长的血痕划过了眼睛，直到另一边脸颊的唇角。姬小姐惊呼出口。
师九彧的眼中一片寂静。“姬小姐，此生九彧心中再无第二个位置可以给别人，今日的一切，他日九彧会自行到姬府请罪。”师九彧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道。
姬小姐浑身颤抖。姬小姐的哥哥走到妹妹身边，冷声道：“师九彧，今日的事情，你带累我小妹的名誉，姬府定不会善罢甘休！”话落，扶着姬小姐走出了师府。
师九彧放下师九仍，跪在了父母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抱起师九仍，走出了师府。
师父突然老态尽显，瘫坐到椅子上。师母面目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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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竹林。
茅屋前，一位身着白衫的男子正温柔的抚摸着面前的墓碑。他的脸上横据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墓碑上提着：爱妻师九仍之墓，未亡人师九彧。
师九彧的身后，左仪鹤望着墓碑，眼中一片痛楚。左仪鹤走到师九彧的身边，“真的不回去了吗？师夫人已经病倒了。”
师九彧望了左仪鹤一会儿，回首望向师九仍的墓碑，语气苦涩：“我如何还能回去。世人永远无法接受我和仍儿。”顿了一下，“仍儿一生都在苦痛中生活，我只希望能陪伴着她度过一些安宁的日子。”
左仪鹤沉默半响，道：“仍儿重情义，她一定不希望师大人和师夫人无人陪伴。”
师九彧轻声道：“仪鹤，你真的认为，我们还可以回去吗？”
想起汴京坊间的流言蜚语，左仪鹤沉默着。
“自古时间便无兼得之事，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是我这辈子都会保护的人，可是现在的我，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伤痛。”师九彧坐到了师九仍的墓前。
左仪鹤沉默良久，“九彧，我要走了。”
师九彧看着左仪鹤。
“我是倚梳楼的公子，我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自嘲的笑了一声，又道，“你相信吗？曾经的我一直想要做个能让仍儿依靠的人。练武就练到最好，读书便读到最好，出人头地。现在，仍儿不在了。但是为了更多的人，我要继续走下去。”
师九彧没有回答，只是转过了身体，背对着左仪鹤。良久，师九彧感到身后左仪鹤的气息逐渐消失。
“仍儿，仪鹤还要继续他的人生，而我们只剩下彼此。也许有一天，我能够带你回到我们的家。”
绿色的竹林中，仿佛能听到师九仍天真的笑声，灿烂的笑颜。彧哥哥，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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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外，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正慢慢走进竹林，身边伴着一位容貌秀美的男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凋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