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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怪事一箩筐 ...

  •   董毅然一看这情形,再想想刚才之事,赶紧开口道“大哥,您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了。您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议也不迟。”
      掌门既已平安归来,众人也就无心议事了,巴不得早些结束,回去吃午饭呢。纷纷附和,劝掌门早点回去休息。
      董毅扬看了看众人,又看看欣儿,无奈道“那大家就此散了吧,明日上午再议。”
      说完,走下座位,牵起欣儿,往外走去。
      未到门口,欣儿边走边回头对着董思源说道“源哥哥,不走吗?”
      董思源看看欣儿的眼神,又看看她与父亲牵着的手,心思复杂,但还是抬步往前走去。因为他觉得,此时敢说不走,说不得就要吃拳头了。看他跟上了,欣儿这才转过头去。
      三人离开视线之后,众人才二人一组,三五一群,边往外走边谈论着刚才之事。
      大厅唯一没动的,就是董毅然和莫言。莫言对董毅然作了一揖,面色冷淡的抬步往外走去,只是那眼里却盛着一抹笑意与玩味,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三人一进湖心阁,董毅扬就吐了口血,身子往前倒去,直接晕了。欣儿力气不够,被带得一起往前扑去,后面想心事的董思源见此情形,立即上前,扶住董毅扬,看着董毅扬口中,衣服上的血渍,懵在当场。
      欣儿语气急促,说道“扶伯父到床上躺着。”
      董思源被这变故惊得还未回魂,本能回道“哦。”
      董毅扬躺在床上后,就没董思源啥事了,因为他完全插不上手呀。
      只见欣儿一会给董毅扬测脉博,一会看他的眼睛,一会给他喂药……
      将董毅扬安置好后,欣儿环顾一圈房间,朝梳洗架走去,往铜盘里倒上热水,浸湿毛巾后,又走回床前,给董毅扬洁面、擦手,然后又换上抹布将门口血渍擦干净。所有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好像做过无数次。这份干练,与在大厅的懵懂天真截然不同。
      董思源想到在议事堂,欣儿抓着父亲手的举动,想来那会,应是在暗中为父亲诊脉,以观测父亲身体状况。突然发难,也是为了令父亲脱身。想来之前种种,都是为了掩饰父亲受伤之事。
      除了从伯父一词了解到,欣儿不是父亲私生女外,其他一概不知。这个欣儿,跟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实在是另人费解。
      等欣儿做完这一切,对着董思源道“伯父交代,他受伤之事不出荷院,而我会医术的事,也请保密。”
      也不等回复董思源回复,欣儿径自走向窗边软榻,直接躺了上去,闭目休息。
      董思源站在床前,一会儿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一会儿望着软榻上浅眠的欣儿,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夜,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扰了少女的轻梦。欣儿揉了揉眼,慢慢醒转过来。借着昏黄的烛光,转头看了看床上之人,见无异样,慢慢坐了起来,看向屋正中做着的董思源。“伯父一直未醒?”
      “嗯。”
      听到此回答,欣儿走向床边,为董毅扬诊脉。
      董思源见欣儿醒了,总算松了口气。从上午到现在,憋了一个多下午,再不问清楚,他非疯了不可。搭讪道“听父亲唤你欣儿,我能那样叫你吗?”
      欣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欣儿,你好,我是董思源,父亲的独子,你可以像之前一样,唤我源哥哥。”
      欣儿依旧只点头,给董毅扬喂了颗药丸。
      董思源好奇,问道“你给父亲吃的是什么药丸?”
      “护心丸。”说完,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牛皮带,摊开放在床上,只见里面有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董思源面露焦急,“护心丸?上午给父亲探脉的时候,我发现父亲不止内力不稳,更有消退之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儿终于抬起了头,看了董思源一眼,“伯父醒后,自会告诉你。”随后开始解开董毅扬的上衣,为其施针。
      通过上午和现在的接触,董思源算明白了,不是紧急情况,这个爹口中的欣儿是不会开口说话的,看来只能等父亲醒来了。知道欣儿一时半会无法收工,逐往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欣儿才开始慢慢收针,将牛皮带重新收入怀中后,才抬手将额头的汗渍擦去。
      与此同时,董思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菜摆上桌后,对着欣儿道“从上午到现在,你还未进食过,肯定饿了,带了些小食,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味口。”
      欣儿坐下后,抬手解下面纱,吃了起来,发现董思源并未动筷,眼带疑问的看着他。
      董思源接收到欣儿的目光,回道“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吃过了。”
      听到此回答,欣儿看向他的目光眼含赞赏。
      这时,董思源才总算看见欣儿的全貌。欣儿长相清秀,可能年纪尚小,略带着些婴儿肥,在他看过的女性当中,姿容勉强够得上中等。
      吃完后,欣儿复又带上面纱,将碗碟收入食盒,然后站起身,细细观察起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
      房间里除了烛火偶尔发生的噼啪声,就只剩远处飘过来的笛声了。湖心阁虽不大,但五脏俱全,欣儿在书桌后的书架上挑了本江湖人物志,斜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董思源也只得无奈的,随便找了本书,坐在书桌后看了起来,至于有没有看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停了。”
      对于欣儿突然蹦出来的两个字,董思源理解无能。
      欣儿解释道“笛声停了。”
      董思源恍然大悟,回道“莫言经常在夜间吹奏此曲,时间长短不定。”
      欣儿不禁疑惑道“为何只吹奏一曲?”
      董思源摊了摊手,“不清楚,莫言入派以来,一直只吹这首曲子。问他,他也不说,算起来,吹了有十年了。”
      听到如此答复,欣儿又沉默了。
      亥时将过,董毅扬终于醒转,董思源和欣儿急忙起身。
      董毅扬见两人簇拥在床前,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时,将近子时。”
      董毅扬垂眉“哦”,忽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猛然睁眼对董思源道“源儿,扶爹起来。”
      欣儿好像知道董毅扬要做什么,忙阻止道,“伯父,您现在不宜走动,须好生静养,要不然,您的身体……”
      董毅扬摆了摆手,“无碍。源儿,扶爹起来。”
      董思源依言扶着董毅扬坐了起来,并在其身后放了个靠枕。看着父亲坐起后,就要下床的架势,忙按住父亲,“爹,您这是要做什么?”
      董毅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董思源,“现在已近子时,欣儿该休息了。”
      董思源能被称为江湖第一公子,不仅是因为他俊朗的相貌,高超的武功,还有他的睿智冷静。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董毅扬失踪的这一个多月里,稳定门派里各方势力。所以,听到这句话后,轻缓的扶着父亲下床,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好天已全黑,胸前的血迹看不清楚。
      在掌门夫人过世二十年后,掌门终于再次入住荷院,连从未住过荷院的董思源也住进了荷院。
      父子两人在正房落座后。
      “爹,您的身体……”董思源正待说话,董毅扬手制止,反问道“先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门派里都发生了何事?”
      听到父亲问话,董思源只得挑重点的先讲了起来。这段时间,江湖太乱了,门派波及也大,所以,即使挑重点,这一说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在董家父子密谈之时,南慕国各方势力的书房桌案上,都摆着刚刚从祁连山传过来的消息,天剑派今日所发生之事,均记载在内。送信探子得到的回复大多是静观其变或者查清少女欣儿的身份来历。
      唯有南慕国都城——晨都的一座府邸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俊雅公子,在看完信后,不仅要求查清少女欣儿的身份来历,还要求查明少女所用香料、特长、习惯,可谓事无巨细。
      第二天,天剑派各处得到消息,不仅少女欣儿,连掌门和少主,昨夜都是宿在荷院。特别是,掌门和少主一直在湖心阁呆到将近子时才离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天未亮,掌门派人就传唤戒律堂堂主董毅然,现在两人已在书房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这在以往,是不常见的。有心人想靠近听听,还未近书房百米之内,马上就被书房外的暗卫押下去接受门规处罚。
      荷院的福伯,也是一大早就出门到祁南镇采购去了。大家伙何时看过福伯买东西了,荷院东西缺了少了,哪样不是从内务堂领取呀。有什么重要事情能劳动福伯亲自出马,要说是掌门,可能性还真是小。掌门很是敬重福伯,以前从未支使过福伯采购东西,一直只让福伯管理荷院。说起来,福伯的来历一直是天剑派的谜,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掌门夫人过世后,福伯就一直管理着荷院。
      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欣儿,也是大早上的,在天剑派后山收集梨花花瓣,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因为欣儿昨天彪悍的行为,没人敢接近欣儿,确切的说,是有贼心没贼胆,就怕一个伺候不好,就得在床上躺半年。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少主也在。
      正当大家各种揣测的时候,戒律堂堂主董毅然自书房出来,一人独自外出了,大家这就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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