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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八、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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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惨叫声来源于梨花的房间,推开门的禁忧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梨花的胸膛丝毫没有起伏,他静静地躺在木床上,窗外飘来一阵风,带着些飞舞的梨花瓣,原来窗外有梨园,白色的花瓣不知是故或是无意,停留在了梨花的身上,梨花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美丽的精灵。
禁忧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手指颤抖地抚上了梨花颈上青紫的伤口,一滴泪滴落在梨花无暇的脸颊。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中会如此悲伤,连他以为安贤遇害时都没有掉的眼泪竟在此刻见到梨花太过安静地躺着而突然落下。
那种比自己死了还要痛苦的感觉在心底汹涌地泛滥。
梨花对他来说比安贤更重要?
论相处时间而言,和安贤的比较多,他并不是总是关注那个经常在他身边傻兮兮的梨花。
心中突涌的情感是什么,为什么感到特别难受。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当杨竟天等人来到时,看见的就是禁忧坐在床边默默流泪的景像,禁忧看向梨花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情与茫然。
禁忧听他们说,明天梨花的头一定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踪影,这是前两条命案的相同点。
他问杨竟天:“杨大哥,梨花的头不会不见,因为我会在今晚一直守着梨花,等到凶手自投落网。”
他们接受了禁忧的想法,并决定今晚眼格的在屋外把守,若有风吹草动,他们会第一时间奔进屋。
安贤一直都没有醒,因为无尘说,要等一天才能让他醒来,否则,安贤会发疯。
关于安贤突然起的变化,没有人告诉他,无尘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夜幕降临,寒月初升。
禁忧一直都守在梨花的身旁,他对梨花说了很多话,只是梨花再也听不见。
梨花的手很冷,禁忧把那手放在怀里暖热。
过了多久呢,禁忧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
那里也是一片茂盛的梨花林,他看见一个紫衣的三、四岁样子的小男孩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快岩石上,他走上前,那小男孩突然猛地转过头怒视着他。
他看见那个小男孩的双眸是蓝色的。
“你真的很烦。”
小男孩精致的脸上充满不屑的表情。
忽然一阵狂风略过,那小孩不见了,狂风过后,一个紫衣蓝眸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因为太远,他看不清他的脸。
男子站在一棵梨花树下,恍若仙子,满天白色花瓣飞舞,那男子向他招了招手。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
走近一看,那男子的脸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细看之下,竟有几分像梨花,但又不是梨花,因为他比梨花生得阳刚俊美,而且也没有梨花那傻兮兮的表情,看起来很聪明,还带着几分天然的邪魅。
那男子素手折下一枝梨花递给他,就在他刚要接住那枝梨花时,他醒了。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他问自己,这是哪里......
杨竟天和无尘一直守到了天明,在他们推开房门时,里面的禁忧与梨花早已神秘地消失,空荡荡的床上只剩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梨花......
第十九章
所有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整理好激动着急的情绪,环视四周,触目所及之处皆是古朴典雅的家具,可见其主人品味优雅,只是这屋里充满了一种叫做神秘冷清的东西。因为四处墙壁上都刻有古怪的文字与他从未见过的奇怪动物,只有一样他能看懂的东西,那就是刻在上面的人,除了那些人背后长着一对翅膀外,他们的样子与常人无异。
起身走下床,推开门。
“春风哥哥你醒了?!”
刚推门撞上的便是一个让禁忧意想不到的人。
禁忧惊奇的问:“红衣,怎么是你?你知道这里哪里吗?”
红衣端着一盅不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瓷器,理所当然的含笑回答:“这里是冥教的地下行宫,我是教主派来暂时侍侯春风哥哥的贴身丫环,当然就在这里了。”
冥教?禁忧的第一联想到的便是那练什么□□功的邪教组织,地下行宫?他联想到的是秦始皇陵~教主?他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个抱着一大堆钞票边给教众灌输什么自焚可以上天堂之类的话边一脸正直地收教众的血汗钱的人。
红衣走进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了看在门口嘴角抽筋的禁忧,道:“春风哥哥,过来把这碗安胎喝了。”
禁忧闻言踉跄了一下,他差点忘了他已是一个“孕妇”,他不明白自己在证实到怀有孩子时心里莫名出现的惊喜,明明应该厌恶这个横空而来的小生命的,不懂自己为什么在想到安贤想打掉肚里的小生命时,自己会急切的想要保护留住他,母爱?一个大男人还母爱呢~况且,正常男人不会因为自己怀了孩子心里还那么欢天喜地吧,他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呢?
应了一声走上前耐心问红衣:“红衣,你不是迎宾楼老板的女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我的丫环。”对于突然来到这里,他疑问依然重重,而且,梨花去哪了?梨花?梨花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疑问。
红衣笑得天真无邪:“春风哥哥我刚刚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禁忧摇着头:“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风儿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魔魅的声音突地传来,禁忧转身回首,进门之人惊为天人,他一袭紫衣,腰系锦缎,头带白玉冠,举止潇洒,风吹过,披在肩上柔软的发轻扬,看似冷若冰霜的脸若有若无地带着一股惑人的邪魅。
清音轻响,如落石之音:“风儿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
禁忧回过神时,那人已来到他身后轻搂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亲腻的问。
背后的那片温暖让禁忧莫名地感到安心,他不感到奇怪,反而觉得这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这个人了,只是一时之间他竟想不起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只有那股熟悉感在心底悄然徘徊。
禁忧把手覆上对方的手,将其脱离自己的腰间。
“你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连珠炮的问题脱口而出,禁忧认真地看着那人。
“我是独醉,你是我的情人,你被魔头抢走了,所以我把你救了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
独醉温柔地抚摸着禁忧的脸,蓝眸里随时都快溢出的深情让禁忧恍惚了神智。
独醉?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此刻,情人二字深深扰乱着禁忧平静的心湖,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情人吗?他该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吗?
不知不觉中,禁忧已被独醉悄然地带上了床,红衣早已默默离开。
“风儿,你还想知道什么,为夫会一一道来。”
独醉的话让禁忧一阵脸红,待查觉对方竟开始解自己衣带的时侯,他制止了对方更进一步的行动。
禁忧疑惑的问:“你叫我风儿,那我姓什么?”
独醉低头轻咬禁忧的唇瓣,简短而柔情的道:“春......”
春风,这个名字他很喜欢,有一种亲切感,推开正在毛手毛脚的独醉,禁忧觉得头晕得厉害。
脑袋里弧闪过几个模糊不清的画面,也许那是他以前的记忆。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独醉扳正禁忧的脸,低声问:“安贤是谁?”
安贤?安贤是谁?他不知道。摇头表示。
“记住,安贤是个魔头,他滥杀无辜,为害江湖,是他拆散了我们......”
安贤是魔头?是他拆散了他们?
好想睡觉,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禁忧睡着了。
独醉眼神蓦地一冷:“进来。”
应声而如一个英气的少年,他单膝跪地,上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圆盒。
独醉纤手在空中轻轻一勾,小圆盒的盒盖脱落,一只像蚕一样的虫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向他手中,他把那虫放在了禁忧的手腕上,很快,那虫便钻进了血肉。
“无尘,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