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祭》叶紫娆

3、沉默的悲哀（３）

　　“FUNERAL”的吧台大得近乎一间独立的房间，整个设备很齐全。

　　吧台的其中两面是叠叠而落的檀木橱柜，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美丽液体，把它们混合起来，就是迷人的诱惑。

　　吧台的另一边有一张很大的长方柜桌，前面摆着几张吊高旋转椅。通常单独来的人会坐在这里喝着调酒师当场调出的美丽液体，断断续续地和调酒师扯着有没有的闲话。

　　而吧台的进出处的半边是个只有另两边的一半大的橱柜，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杯子，有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有高贵优雅的高脚杯，有平滑的钢制杯，有色彩、形状各异的陶瓷杯。一杯杯寂寞地空着，等待某时刻美丽诱人的液体让它们的生命完美起来。

　　此时，沉默正心不在焉地在这里整理着瓶瓶罐罐，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沉默，‘玄’厢要五瓶啤酒，你去送一下。”“FUNERAL”的女服务生紫苏走到他身边说，接手他正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调器筒，“这里我来就行。”

　　沉默微微点头，理了理工作服，从角落里的一个小型糟子上拿出啤酒，放在紫苏放在柜桌上的托盘上。执着托盘转身走出吧台。

　　“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可以来找我聊聊。”低迷得如鬼魅的女音轻荡而起。

　　走了几步，听到这句话的沉默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紫苏，只见她微笑着整理东西，好像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沉默疑惑了下，才去送啤酒。

　　人的情感真是奇妙啊。紫苏擦着杯子微笑。

　　正常的男女恋，不正常的兄妹恋……

　　“砰——”手一松，一个陶瓷杯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有的就如磨粉沙般，化成白骨而逝……

　　不就是如此嘛，无论是谁也逃不过。除非，爱得不深。

　　唉，沉默啊……

　　紫苏拿来扫把，神色平静地把它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