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叶）云归》影涯雪

9、第 9 章

　　叶孤鸿也点了点头，“是啊，白兄，你快说有什么法子。你一向点子多，足智多谋，一定能有好办法，快说吧。”
　　叶孤城挑了一下眉，听叶孤鸿的说法白隐宁虽然武功平平，却是心思灵活，极为聪慧之人。倒也是，出身商贾之家，武功并不是头等要紧之事，要会做生意，若是笨笨的那定然不行。叶孤城微微松了口气，白隐宁既是聪明人，那自然是好事，也省得他担忧招人疑心。略一沉吟，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秦家和邹家扣在白某头上的罪名是调戏了秦家小姐，邹家的当家少夫人。”
　　“没错，”叶孤鸿又点了点头，“这两家也是以这条理由对白家动手。”
　　“如今若是有证据能够证明邹少夫人的死与白某无关，或是真凶另有其人，这个烫手山芋自然就可以丢开。若是不能证明，假使白某能依照叶城主所为行事，也是可走之路。”叶孤城说着眼神微微一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白某的清白，且白某武学不精，手中没有‘天外飞仙’，究竟能否自保，白某心中也没有数。”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陆小凤虽然叹了口气，心中也没有任何讶意，只是等着叶孤城说下去。
　　“没有证据的事，再怎么说也是难逃‘百口莫辩’的结果。可是不单单没有证据证明白某的清白，也没有证据证明白某的罪行。邹少夫人的死，究竟是怎么赖到白某头上的？”顿了一下，叶孤城接着说道，“寿诞时白某是带了舍妹一同前去，若说白家人的话不可信，那时我一直与他人交谈，且来时半路遇见友人，一同去了邹家，离开时亦与人同行直至回到白府，何曾有过时间偷入后院一窥邹少夫人的风采？若说这些人证皆不可信，邹家又有何证据？”这些事叶孤城自是不知道，都是从白沉云口中问出来的，再将各种细节完整地拼凑起来。白隐宁的内功是能不用则不用，那么叶孤城自然是要另寻一柄“剑”来护身了。
　　一番话说得叶孤鸿连连点头，“白兄说得对，咱们不能证明白兄的清白，他们也不能证明白兄有罪。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咱们若是当了真，岂不是白白帮了真凶的忙，反过来给自个儿找麻烦？唉，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叶孤鸿没想到这一点，陆小凤却是想过的，只是那时尚有一丝犹豫，故而没有把话说出口。如今既然白隐宁也这样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他也就答应了，“既是后退一步也换不得秦、邹两家罢手，撕破脸也罢。只是话一旦出口就收不回来，不管是秦、邹两家还是幕后真凶，有悲痛欲绝的也有恼羞成怒的，势必更一心要置白兄于死地，那时白兄可定要格外小心，不能有半点儿闪失。若白兄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一样是百口莫辩了。”
　　叶孤城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小凤，“陆兄的灵犀一指名震江湖，可能护白某周全？”
　　陆小凤很认真地点点头，“若白兄信得过我，我陆小凤绝对会尽全力。”
　　“为什么？陆兄如此帮我，是因为我是被冤枉的，还是有别的缘故？”
　　陆小凤闻言就笑了，花满楼也面露笑容，察觉到陆小凤又抱着酒坛灌个不止，他便代为说道，“叶兄说白兄是个聪明人，果真不假。白兄不要多心，我们帮助白兄确实是因为白兄的无辜，也因为我们疑心此事关系到白云城。当然，若此事与白云城无关，我们也不会坐视白兄平白遭难，会帮白兄为那些惨死之人讨一个说法。”
　　陆小凤一面听一面点头，又在心里想到花满楼说得极对，但白隐宁的话也没有错，不过是要用在西门吹雪身上。若是放在从前，西门吹雪尚会择不义之人出庄四次，又知白隐宁乃无辜被冤，或许会管一管。可是放在现在，假若此事不关白云城，西门吹雪只怕是一个字也懒得听。只是这些都没有必要和白隐宁解释，说了怕是还会让他多心。
　　“我也不过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诸位仗义相助，白某感激万分。”
　　“哎哎，不必说这些。”陆小凤摆了摆手，“那么事情就依着白兄说的办，至于具体要做什么就由我来安排好了。这几日白兄就好好在百花楼养伤，与秦邹两家相见时就算武功还不能完全恢复，起码这伤是一定得好的。要不我再去请西门吹雪来替白兄把脉？”
　　“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一些西门庄主留下的药，想来吃完了一定能够好的。再说我也略懂些医术，就不必劳烦西门庄主了。”
　　“那也好。花满楼也会些医术，虽然不能和西门吹雪相比，不过也定能帮些忙。”陆小凤抱着酒坛子沉吟了一下，“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先去把这事通知西门吹雪。”说着他就又抱着酒坛出了百花楼，直奔西门吹雪的住处。
　　可是这边陆小凤辛辛苦苦地跑了一趟，秦、邹两家却是不给这个面子。几日后两家在江湖中放出了话来，言语中不但将白隐宁置于死地，还将西门吹雪、陆小凤、叶孤鸿和花满楼都拖下了水。
　　听陆小凤把事情说完，叶孤鸿简直感到哭笑不得，“看了他们也是急了，居然连万梅山庄和花家也敢招惹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要急，还是幕后的人逼着他们要急。”
　　“你为什么只提万梅山庄和花家？就算不提你自己，难道说我就是好惹的？”
　　哭笑不得的叶孤鸿这下是真笑了出来，“若现在做主白云城的还是我大哥…”话一出口他一下子醒过神来，连忙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只看着陆小凤笑道，“至于你陆小鸡，只不过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小鸡，又不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有什么不敢惹的？”
　　一句话听得陆小凤差点跳起来，打量了叶孤鸿片刻，“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叶孤鸿。”
　　“…我不是叶孤鸿，还能是谁？”
　　“老猴子。”陆小凤说着足下就是一动，立时就抓住了叶孤鸿的双手，又点了点头，“从轻功来看，你应该是叶孤鸿不是老猴子。不过刚才我真的怀疑你是老猴子易容假扮的。”
　　叶孤鸿又笑了，“你这是借着偷王之王说我轻功不入你眼而已。两下扯平，我也不欠你了。”
　　陆小凤这才满意了，方话归正题，“白兄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看着叶孤鸿不像过去那样死气沉沉，恢复本性，叶孤城心中颇感欣慰，听了陆小凤所问，他收回目光，转而看了看自己新寻来的一柄剑，“没有。我还是之前的话，他们既无法证明我的罪行，我又何须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故作可怜，我是清者自清，看戏的人若能明辨是非黑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在意。”
　　陆小凤也看了一眼那柄剑，剑并不长，大约还不到三尺，宽约两指，剑鞘和剑柄都是银色，上面几乎没有刻纹。因没有见过此剑出鞘，陆小凤并不知它是否真是一柄好的宝剑，但猜测应该还不错，配白隐宁是绰绰有余了。
　　“看白兄找了一柄这样的剑，我也放心了许多。我会替白兄把要说的话说出去，剩下的…我听令妹说去年白兄学过一套流萍剑法，后来还以此剑法和叶孤鸿切磋过。如今有了适手的剑，我们也想看看白兄的流萍剑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