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仪雺

5、晚风凉而不寒

　　走在TG校园的小道上，苏雯只觉得自己要多傻就有多傻，男人果然都是不能相信的，去年与自己相恋三年的男朋友就因为遇到了个比自己更年轻更甜美的小师妹，便向自己提出分手，以前的信誓旦旦，海誓山盟全成狗屁。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就是欺骗像我这样傻的人的。而现在苦追自己的一个学长在大献殷勤一个多月自己都快被感动准备答应的时候又突然销声匿迹，自己还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才打电话过去却被告诉人家只是和朋友打赌，看能不能一个月内追到一个女孩子。自己就是个测试品。还傻傻的以为人家真喜欢自己，苏雯越想越气，恨自己总是那么轻易的相信男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好友“喂，来陪我喝酒。老地方”

　　TG大学是一所独具特色的大学，这里的特色不是指它的办学体系，教学方式和培养人才的模式，而是指它那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校园内成排的落叶松，它是一所建立在半山上的大学，校园内山坡和凸起的巨石非常之多。这些是当初建造的时候在不影响教学楼等建筑群的前提下特意留下来的。还做了很多的规划和修整。而苏雯说的老地方就是在这样的一处巨石横躺着的一处山坡上。

　　“嘿!我的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秦提着一扎纯生从巨石上跳下来说道。
　　“呜呜..呜..唵唵”苏雯抱着腿哭了起来，旁边还放着一扎开了的雪花。一听已经被干掉了。
　　“又被人给抛弃了？”
　　“你！呜呜...呜呜”苏雯把有些喝红的脸埋在膝盖之间哭的更凄厉了。

　　“哎！这又不怪你，是他们太不懂得珍惜了。你看你，人长的还算漂亮，而且还不缺气质。是他们眼睛有问题。”
　　“你要不要每次都说这一句话阿！那这样还傻傻的相信他们的我眼睛更有问题。”苏雯抬起脸说道，又去拿一听啤酒，

　　秦在她旁边坐下。看她一气往嘴里灌酒，无奈的说道“每次说同样的话总好过花样繁杂的甜言蜜语，让你这个傻瓜被骗的晕头转向，哭的凄凄惨惨。稀里哗啦。”

　　“呢！你说我傻了对不对？你竟敢说我傻，只有我自己能说！”苏雯用手恶狠狠的拍打着秦。
　　“哎!你何必非要找男朋友呢？和我一样单身岂不很好。”

　　“就不，你是找不到才单着，要是你哪天找着了，我不是很可怜。”
　　听着这话，秦无声响的闷头喝下了一罐黑啤。
　　苏雯感觉自己说的不太好，追求安的女孩子还是有一些的。偷眼看了下秦，换了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呢呢!算了啦!我下次再也不去相信男人的话了，男朋友什么的，见鬼去吧！当然你除外啦，我会一直一直把你当我的好朋友。”
　　秦笑笑:“说的这么好，我不知道能不能信阿！来，干杯！”
　　“呃，我从来都是被骗的对象诶，从不骗人的好不好。嗯！干杯”
　　夕阳半落，晚霞染红灰蒙蒙的天，将脏的可怜的蓝天粉饰的堪怜。你道是风景正好，正好拥有那试图弥补的心肠填充安慰的陪伴。

　　******

　　时间回到苏雯大二那年，当时她与相恋三年的男朋友凌风正在食堂吃饭。凌风长的倒是仪表堂堂，当的上帅字，然后还创了个社团，竞选上了学生会的一个部长，于是与大一新生多了很多交集，于是这时邻桌一长相甜美的女生在犹犹豫豫好久后，突然塞了一封粉色的情书给凌风，然后急匆匆的跑走了。

　　这？苏雯整个人愕然了，那是一年级的小师妹吧！她心想，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大胆吗？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送情书。苏雯感觉真是一代胜过一代。隔代如隔山。然后好笑的看凌风会怎么处理这东西。凌风笑道：“雯雯，以后要对我好点哦!不然我可能会从了小师妹的。”“你敢!”苏雯气汹汹的说道：“把信给我看下，可能是那些小师妹的恶作剧也不一定呢？”说着去抢信，凌风挡着，然后随手放进身边装饭菜的垃圾车里面，见脏了，苏雯于是也懒得去拿了。笑着说了些恶狠狠的威胁话后，就没当回事的过去了。也许真只是恶作剧呢？而且凌风也没看里面的内容。

　　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信的内容本就不在信内而在信外，凌风拿着的信的正面下方娟秀的写着：‘学长，晚上操场见好吗？手机一直闪光的地方等你。”

　　当晚，苏雯无聊的对着手机发呆，本来和凌风说好的今晚要一起去学校山下的露水台玩的，可他刚才却来电话说社里有事去不了了。苏雯只能对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该干嘛了。这时同寝的几个室友拍了拍她道：“既然你没安排，咱们一起去逛操场咯!”呃，苏雯摇头道：“我最怕的就是跑道了。不去，不去。”她们几个不满道：“你看你，一有空就是陪男朋友，咱们都没怎么一起去玩过”“对阿!只是去逛操场，散散步而已。一起去嘛！”苏雯被说的不好意思，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只好告罪的说道：“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晚上，操场上的那几根路灯柱发着朦朦胧胧的白光，照着篮球场，跑道隐藏在黑暗中，四处遍布松松软软的青草。那些草地里不时闪现一些手机的光，苏雯一直不知道喜欢逛操场的人有这么多。三三两两一群两群的。或坐或走。苏雯跟在室友们身后，听着她们笑着聊天。自己边低头玩着手机游戏连连看。半山上的晚上还是有些微风的。苏雯手指逐渐加速的点着屏幕，这最后一关玩了好久，一直达不到闯关的分数，今晚看来有希望破了，苏雯嘴里小声的嘟嚷道消.消.消.阿，时间限制快到了。找不到匹配的了。哪里哪里！阿..这里有一个。突然噗通一声苏雯的一头撞进迎面而来的一个男生身上，手指还没来的及点下去。

　　“阿！死了！”苏雯懊恼的抬头生气道“喂！你走路不看人的阿！”走在前面的室友发现了也赶紧过来问道：“没事吧！”而那个男生前面的朋友也走回来笑着对男生说“叫你走路玩手机，这下撞人了吧！”男生不搭理他们，盯着苏雯的手机瞧不起的说道：“才地狱第四关，看，我都已经地狱十七关了。”说着拿手机给苏雯看，原来刚才他也是在玩手机连连看。“诶！真的诶.好厉害！”苏雯盯着男生手机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求大神帮过关。”男生说道“好！”就拿着手机唰唰的点起来。苏雯的室友和男子的朋友，互相看了看。对这两人感到无语。然后索性不管了，任他们在后面，然后大家一起逛了。

　　人在黑夜里总是会暴露人性阴暗的一面，做事更加放荡无忌。凌风依指示来到那手机一直闪光的操场一角的角落。那个给他写信的小师妹他也是认识的，叫许在菲，是他社团新招的成员，从进团他就觉得许在菲对他好像有意思。他一直不确定，直到那封信。所以他才不觉得那是个恶作剧，兴冲冲的来赴约了。

　　果然，角落的草地上许在菲举着手机坐在草地上等着他，这有些微冷的天，许在菲却是穿着黑色打底裤，将一双细长腿显露在外面，精致的面容还化了淡妆。凌风不知觉的咽了下口水。然后靠着许在菲坐了下来。心里这时候却想起了苏雯，虽说交往三年，可苏雯从没有过如此性感的穿着。而且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也只是仅限于牵牵手，拥拥抱。凌风每次想有进一步的举动，苏雯都不让。现在如此一个尤物摆在面前，还一副任君擿取的样子，凌风怎能不激动，一时间不觉起了些心思。

　　许在菲看着面前这个不住瞟着自己大腿的凌风，心里觉得一阵恶心。苏雯竟然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真是令人发笑。可戏还是要做下去。想到这许在菲微微侧身靠在凌风身上开口道，“学长，我其实很喜欢你！哪怕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克制不住的喜欢上了你。我很坏对不对！”

　　凌风伸手搂过许在菲的腰际，软玉在怀，凌风也有些心猿意马了赶紧道：“没有，怎么会，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其实我跟她一直不怎么合，要不是顾忌到分手会对她有些伤害，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
　　“我这样说可能会有些不好，可如果学长分手了，会做我男朋友吗？”许在菲仰头看着凌风道。
　　“会的，一定会的，我其实也一直喜欢你。”说着凌风褪下自己手上的一个戒指说道，这是我跟她的情侣戒“从今天开始我不带这个戒指了，有机会我就向她提出分手，然后我们交往吧！”

　　“那这个戒指交给我来保管！省的你到时候反悔。”许在菲拿过他手上的戒指。
　　“恩恩”凌风手开始有些不安分的乱动了。许在菲忙抓住他的手，说道：“现在不行，等你分手再给你更多的权限。”说着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晚上还有自习呢！我是逃出来的，现在得赶回去了。”凌风从背后抱住她道“不可以再待会儿吗？”许在菲拉开他的手说道“不行啦！是要点名的。走啦哈！”许在菲走了一两步又说道：“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哦！戒指还在我这呢！走啦！”凌风看着那跑开的背影，不知觉的又拿出苏雯来做对比，苏雯是样样不及阿！分手..该想想怎么做。

　　不远处，一个一直盯着这边的留着橘红色斜刘海的男子站了起来，跟在许在菲后面也出了操场，一间空的教室里，许在菲坐在椅子上，门被推开，橘红色斜刘海男走了进来。许在菲站了起来问道“青，拍好了吗？”叫青的男子将手中的相机拿给她看，镜头里全是凌风搂着许在菲的图片，还有最后许在菲被凌风从背后抱住的那一幕。开了夜视功能，加上相机性能不错,所以拍的比较清晰。“很好,我看苏雯接下来怎么办。”青看着这个已经有些偏执的许在菲，叹了口气道：“希望今晚的事别再发生。不然..我可能会有心无力。先走了。”留下许在菲一个人在空空的教室。还有那相机和里面的图片。

　　宿舍里，苏雯披上可爱的兔子睡衣躺在床上，高兴的拿出手机，刚才在操场得大神相助，连连看已经达到地狱十三级了。想着该给凌风发一个消息。就写今天我去逛操场了，好，发送。
　　这边凌风打开手机，苏雯的消息冒了出来，她也去操场了，难道那时候被她看到了？凌风心里想道，不过也不像，要是她真看到了，依她性格当场就会跳出来。应该没有。想着回一条消息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除了看到人还能看到什么？’苏雯觉得奇怪。凌风怎么会问这么呆的问题。
　　难道她真的看到了，凌风瞎想着，这就是做贼心虚了。
　　这边苏雯等着凌风回消息呢！突然手机显示收到六条彩信。这是什么？苏雯点开其中一张来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笑着展示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戒指戴在她手指上有点大，那戒指好熟悉，苏雯接着点开下一张图片，沉默好久，苏雯拿着手机。下了床铺，穿着兔子睡衣摔门而出。

　　凌风所在的男生宿舍楼下，还在宿舍楼里进进出出的男生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穿着睡衣的女生，苏雯语气不善的打通凌风的电话：“你现在给我下来一趟，我在你宿舍楼下，你问为什么，我还要问为什么呢！你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我等不了了直接跑到你宿舍里去，看你到时候还要不要面子。”说完挂了电话。想着又打开了那几张彩信图片。另一张图片真真切切的显示着凌风搂着那小师妹的样子，自己心里还怀疑有造假的成分，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他下来之后会怎么办呢？当气愤冷却下来，苏雯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个冲动的人，却不是一直冲动的。分手吗？是阿！分手吧！苏雯心想。此时凌风从楼梯口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凌风问道。
　　苏雯此时却有点拿不出那恶心的图片给他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的问道：“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怎么，你这么急的叫我下来就是问这种事？”凌风生气的道，同时看着周围有人进进出出的，忙拉着苏雯到外面少人地方的去了。这边楼道，刚才那个玩连连看的男人嘟嚷着下来，寝室的人玩游戏饿了，抽签让谁下去买零食上来，秦就正好被抽到。然后正好看到苏雯被拉走。“是她”。

　　“好吧！你看到了什么？还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凌风看着苏雯道。她说去了操场，果然是看到了些什么吧！她没看到，她的那些朋友可能也看到了。凌风虽然觉得这么快不太合适，可只能分手吧！但他却不想自己先提出来。他可不想落个抛弃旧爱，另觅新欢的形象。虽然事实如此。

　　“你是承认做了什么吗？”苏雯有些心酸：“凌风，你既然做了为什么不能坦荡一些。”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还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我没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凌风转过头去。
　　苏雯心里最后一点期待破灭了。身体绷的紧紧的眼眶酸酸瑟瑟，最后任命似的说道“我们分手吧！”
　　“你这么不相信我，你以为说分手我就会承认莫须有的东西吗？你说分手那就分手好了。”凌风也许觉得苏雯气势没那么强，肯定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自己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苏雯这下真心觉得很累。相恋三年的结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抹去。也不想听他怎么说，苏雯一个人往回走，凌风也不去管她，自个也回去了。路上苏雯眼睛终于不争气的落下泪来。她茫然的走着，不想回宿舍，不想让朋友知道，只是走，没人的地方越好，她要大哭一场，这晚上已经够让她累的了。她从来都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心简单，不能看透的事却反而更多，安心哭一阵子更好吧！苏雯用手臂拭去脸颊上的眼泪，拐了好几个弯，前面有一个巨石横卧的山坡。

　　苏雯将自己小小的身子那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低声抽泣。不是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不是说好只爱我一个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抱着别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戒指送给别人。苏雯把头埋在膝盖里伤心的呦哭。靠着的巨石上，秦拎着一大袋零食坐在上面无奈的看着下面哭的伤心的苏雯，从超市出来就看到她伤心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弱女子，就算在校园，这种时候也不见得安全。秦想着就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到这里来了。爱情阿！真是麻烦的东西。他心想，自己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可从不会讲安慰的话。夜里的风有些凉了。静谧的四周只有风吹草声和苏雯的伤心抽泣声，“真像只受伤的鸵鸟。只会躲着把头埋起来。唉！”秦又轻声叹了口气，不知道苏雯要哭多久。

　　“铃铃铃”一阵风铃的清脆声响起来。打破了苏雯的啜泣与四周的静谧，秦被吓了一跳，巨石下面的苏雯更是吓的一下子站起来，梨花带雨的脸上夹杂着惊怯地看着巨石上的秦。秦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抬手机说道：“没事，你接着哭。我看会儿星星。”秦心里直叹倒霉，那群饿货这时候打电话。手机的风铃声清脆的响着还夹杂着悠扬的口琴声在这巨石周围飘荡，似是在驱散那悲伤的情绪。秦不知道该不该接，苏雯看清了巨石上的人是帮她玩连连看的人后，放松了些然后带着哭呛问道：“是你！你干嘛躲我后面。”

　　见她说话，秦关了手机，从巨石上跳下来，给她看了看手上的一大包零食。说道：“刚才从超市出来，看见你一个人边哭边走，怕你出什么事就跟过来了阿，你哭的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吃！，你继续看星星吧！我回去了。”说着苏雯擦干眼泪踉跄的走回去。“我送你吧！”秦跟在苏雯旁边说道。苏雯不搭理他。两人闷声走着。秦过会儿又开口道：“唉，这又不怪你，是他们太不懂得珍惜了。你看你，人长的还算漂亮，而且还不缺气质。是他们有问题，何必为了那种人哭呢！”

　　“要你管”苏雯生气道。“好吧！”秦安静的闭嘴。在女生宿舍楼前看着苏雯进去，暗道自己今晚够倒霉的。

　　第二天早上，苏雯让室友帮着请假，身体不舒服不去上课了。看着手机，以前身体不舒服凌风总是给买早餐，送药。一天三个电话来问候，“阿！已经是分了的！还想这么多干嘛”苏雯狠狠的打了自己脑袋两下。
　　落叶松下，许在菲笑着拿出手机，按着昨天发彩信的号码给苏雯发过去一条消息。“落叶松小道，我想见你前辈！”刚才凌风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分手了，想见自己。许在菲就知道自己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虽然事情发展的太快，没达到她预期的效果，但昨天青的话让她觉得这样就够了，要是为了报复苏雯把一直陪着自己，守护着自己的青给失去了太不值得。现在让一切结束吧！许在菲又给凌风发了一条消息，说落叶松小道，见面。

　　苏雯看着手机上那个莫名的短信。夺走了我的男朋友还想见我，是想向我炫耀自己的成就吗！想着不去理会，自己身体还不舒服呢！为什么你想见我我就要去见你！把头埋进被子里，睡觉去。

　　许在霏靠在一棵松树上，想着以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初中生，单薄的自己在那个最差劲的学校天天受到那些人的欺负，不管男女都以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为趣，想着被剪破衣服，剪断头发的情景现在的许在菲都不由的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着蹲了下来。自己当初是多想换一个学校，可家境贫寒的自己，和生病待业在家的父亲如何交的起昂贵的择校费。虽然这样，自己还是很认真的学习，因为只有好成绩才可以享受到仅有的一点老师的关照，自己还想考个好高中，去更大的地方看看...

　　不远处青同样靠在一棵落叶松上，抱着双手。看着那陷入回忆的许在霏，她心里很痛苦吧！每当她想到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是无助的蹲在地上。这时，凌风跑了过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在霏！怎么了？”他好奇的问道，许在霏抬抬头，然后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苏雯这么久都没来，看来像以前一样是不会来了。想着有些疲倦。凌风看着许在霏，觉得今天的她和昨晚上有些不同。是看起来疲惫了许多的缘故吗？想着抱住了许在霏在她耳边呢喃的说道“宝贝！不要担心,我已经分手了。今后只会爱你一个人。”许在霏挣扎着怒声道：“放开我。”“怎么了？”凌风不解的问道。刚想开口问个明白的时候。突然一只拳头狠狠的砸了过来。却是刚刚不远处的青，青嫌一拳不够揪着凌风的领口，又是狠狠的砸了几拳。许在霏在旁边拦着他，说够了。青喊道“在霏，别拦我，这种家伙该打”凌风被打的摊在地上，嘴里满是血。青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凌风。许在霏忽然想着这种事不能让人发现，不然青和她都有麻烦，于是赶紧拉着青离开。

　　可没走一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前面苏雯正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本来她是不想来的，可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去看一看？不去倒显的我怕了她似的。去就去。想着，自己找了点药吃了下去。便收拾一番下楼了。谁知走的太慌乱路上竟然又撞到人了，还是昨天的秦。劈头盖脸又倒打一耙数落了这个总是玩游戏不看路的家伙后，苏雯突然心生一计，她不是要显摆嘛！我就找个男的过去，当面告诉她，你要的只是我不要的而已，只配捡我的不要的垃圾罢了。虽然这样想很恶劣，但苏雯觉得是她强抢我男朋友在先，别怪我不留情面。
　　可没想到，一到这里就看到，那个小师妹拉着一个橘红色男想离开，而自己的男朋友则被打倒在地。而这个打人的橘红色头发男喊她什么，“在霏？许在霏？”

　　苏雯去扶起凌风。许在霏让她过去。秦跟着，凌风被打到头部，面部肿了起来，地上还有碎落的牙齿。苏雯拉起凌风的一只手那样用肩扛着向医务室走去。秦在旁边帮忙。许在霏这回没让。挡在他们前面。“啪！”苏雯给了她一巴掌。“你！”青怒视着她。许在霏突然不做声。苏雯看着许在霏道：“打你，不是因为你抢我男朋友，也不是因为你又打伤他，打你，是因为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个人，而这个人，该打！”说完，苏雯和秦搀扶着凌风走了。这个地方只留下许在霏和青。

　　自己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阿！这么简单的愿望，初中的许在霏看着蓝天。可家里父亲还病着，母亲改嫁后就没再管过她。自己不得不在饭店打工用来赚自己的生活费。见到苏雯是在哪天？记不得了，只知道当时一直被病魔缠身的父亲终于熬不下去了，在医院里病逝。唯一的依靠没有了。自己悲痛的在父亲的面前，看着自己与父亲被那象征死亡的白布隔开。那时候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走进来。冷冷的说着如何安排父亲的丧事。还让我叫那个女孩姐姐，我知道那个女孩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只是做人家的后妈而已。可就算是她亲生女儿又有什么理由让我喊人，要不是自己要让她给父亲办丧事，自己怎么会再见她。

　　可那个女孩却亲密的喊着那个女人做母亲。还妄想着叫我妹妹。当我姐姐。那时候我知道她叫苏雯，父亲的丧事办完后，我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个女人要我跟她去，我嘲笑似的看着她，哪怕寄人篱下，我又怎么可能跟那个因为父亲病重就抛弃家庭追求富贵的人去呢？那个女孩还假惺惺的来拉我想让我跟她一起去。我生气的甩了她一个巴掌，我是要做给她看，我打了她男人的女儿，她该怎么对那男人交代。
　　后来，父亲的一个很远的亲戚过来接我，那就是青的父母。我跟着他们去了更大的地方，上了高中，上了大学。直到那天，那个女孩开心的从我身边走过。

　　夕阳半落，晚霞染红灰蒙蒙的天，将脏的可怜的蓝天粉饰的堪怜。你道是风景正好，正好拥有那试图弥补的心肠填充安慰的陪伴，苏雯和秦在巨石下喝着啤酒。聊着最近开心的不开心的事。一年前的话题谁会去谈到呢？苏雯仰头灌下一听啤酒。想着自己确实还是得找个男朋友吧!偷眼看了下身边的秦。心里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