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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表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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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依快把两盘肉都全塞进肚子里时,王明轩优雅地走到她的一侧,温柔地说:“小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你跳你今晚的第一只舞?”
秦依一个不留神被小正太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呛到了,嘴里的一块没嚼完的肉喷了出来,胡乱地从旁边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下油光闪闪的嘴巴子,心想这下好了,小正太心中仅余的那点形象也没了。
王明轩看着眼前这个糊涂的女人淡淡地笑开了,依然不忘自己身负重任,缓缓地伸出手,声音极具磁性,“可以吗?”
秦依不知自己抽了什么风竟然下意识地看了下林泽清的反应,之间他心无旁骛地淡雅地用餐刀切开了面前的一块牛扒,然后用叉子叉了起来放进嘴巴。仿佛对旁边发生的一切都不以为意。看到这里,秦依心里突然不爽了起来,扭头就对王明轩温柔一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才对。”然后无比骚包地将自己的手放进王明轩手里。
王明轩拉着秦依走到舞池中央,伴着悠扬的舞曲,慢慢地进入状态,王明轩扶着秦依的纤腰细颈,温柔地将秦依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宽厚肩上。
秦依多少被这个微小的举动吓到,但此时此刻,悠扬起伏的轻音乐,面前是明眸皓齿,风度翩翩的王子,试问有多少女人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乖顺地把头靠在王明轩肩上,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淡雅香气,秦依这时脑海中却突然出现刚才林泽清那一脸的淡漠,身体突然一怔,脚上自然错开了拍子,不小心就踩在王明轩的脚上。
“对不起。”秦依难为情地对着面前优雅的王子说。心想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如此让人垂涎欲滴的小正太邀请自己共舞,自己还神思恍惚到处乱想。秦依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王明轩却一点也不介意。“小依,跟我过来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秦依痴痴地看着他,点了下头。心想着小正太该不会这么记仇,不过是踩了他一脚,他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对我施以报复?!未免也太小气了点!秦依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看着王明轩的眼神越加凶光毕露。
王明轩拉着忸怩的秦依来到会场一个静谧的角落,没有任何一束镁光灯能找到这里,仿佛被完全隔绝起来。
王明轩好似变魔法一样从背后变出了一个方形的丝绒礼盒,“送你的,打开看看。”
秦依先是一怔,原来小正太不是来复仇的?舒了一口气,呐呐地结果面前的礼盒,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一条晶莹剔透、高雅脱俗的铂金项链安详地躺在自己眼下,不需要任何光线照射,也清晰地看到它透出的星星光亮。
王明轩等不到秦依的下一步反应,拿起项链反身就戴在秦依脖子上。“喜欢吗?”王明轩从后面缓缓地圈过秦依的纤腰。用手温柔地扳过秦依的身体,轻轻用手抬起的她的脑袋让她跟自己四目相对。
“小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这短短的一句话对于秦依来说无疑是一道霹雳的震天雷,在眼前划过一道刺眼的白光。一直都感觉到小正太对自己很好,但从来没敢往这方面奢想,毕竟自己跟他的距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纤长的手指轻轻在胸前的项链上拂过,世界仿佛静止了,面前王明轩笑如弯月的双眸透着款款深情,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一个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这多像一个梦,曾经自己也无数次幻想过,有那么一天,一个身穿淡雅礼服的王子站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对自己的爱意。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得了这样的旖旎柔情。
不知为何,明明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一幕幕正在眼前播放着,但心里禁不如想象中的激动澎湃,心中仿佛有一把倔强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听不清其中的内容。但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面前这个清新俊逸的小正太。
发怔了好一会,甚至让王明轩都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秦依才回过神来,想到了肥皂剧里的一句热门台词,扑闪了下眼睛,开口说:“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吗?”
王明轩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沮丧,但很快又恢复光彩,眉开眼笑地对握着秦依的手:“当然可以。”然后迅速出其不意地在秦依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脸上染上一层绯红,“那我等你的答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秦依一个人怔怔地留在原地,抚着胸前的项链,沉浸在刚才的一片柔情中,转念又想探究着自己方才在心中呼喊的声音究竟来源于什么地方。从不发觉会场的另一边,一道刺骨的目光正狠狠地投在自己身上,夹杂着几丝痛楚。
林泽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面前的那盘牛扒已经被自己切得粉碎,整个人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硬生生地吓跑了旁边几个准备搭讪蛇精。他恨自己没用,怎么别人轻轻松松说出口的话,他却酝酿纠结了十几年也说不出来,最后烂死在腹中。
其实他清楚其中的原因,并不是说不出口,只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来承受之后的结果。或许从此一拍两散连朋友都不是,或许从此相遇也只是点头微笑,然后擦肩而过。这都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结果只能是两者之一,那他宁愿保持原状,起码在他面前,她依然还是没心没肺、不受拘束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愿意保持原状,世界都不会改变。
看着依然呐呐地站在原地的秦依,林泽清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无措。从来他都是头脑清晰,做事果断,今天是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眸里向来慑人的气息慢慢暗淡下来,视线慢慢模糊,强忍着这不争气的眼泪,慌忙地起身离开。
秦依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洗过澡之后,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虽然小正太说了给自己时间思考,但毕竟这时间也是有限的。时间到了,她能想出一个怎样的答案?显然她现在也毫无头绪。她现在必须找出个救兵来,帮自己渡过难关啊!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秦依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出了“重犯周蓉”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大官人啊?”电话那边的周蓉似乎是有点喝高了,大大咧咧地对着电话喊。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没,没喝多!我才没喝多!”这么一说,秦依就更加确定她是喝多了。喝多了也好,等会儿听到什么没准明天就忘了。
“你听着,大官人我现在有点事儿想请教你,就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随便问问而已!”
“你说!我定当为大官人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随便听听就作罢啊!就这样,从前有一头相貌平平母猪,它每天就被主人圈养在猪栏里头吃吃喝喝,生活很是清闲。但你知道啊,这猪栏里就它一头猪,久了当然就有那么点寂寞了是吧?然后这时突然有一头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公猪杀了进来,并深情款款地跟母猪说他愿意陪着母猪一起每天吃喝拉撒睡。你说这明摆着就是好事一宗是吧?!要你是那母猪也二话不说就允了是吧?!但这母猪就是贱,心里头不知道咋地就是允不下来。你给我说说这母猪抽的是什么风?”秦依一个深呼吸,就把这一大坨憋在心里的话给吐了出来,临了为了不让周蓉起疑心,又补充了一句:“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就随便你问问。”
周蓉听了一脸扭曲,需要耗费较长时间才可能消化得了秦依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重点是一头猪在她心中怎么也风度翩翩不起来啊。
“那这母猪就是被结扎了,没欲望了呗。”
“你才被结扎!你全家都被结扎!这是一头情窦初开、亭亭玉立的母猪!”
周蓉扭曲的五官直接拧成一团,都亭亭玉立了还能是一头猪吗?
“那它可能只是一时不适应这长像出众公猪,可能允了下来以后就越处越顺心呢。”周蓉接着没好气地说。
“是这样的吗?”秦依觉得周蓉似乎说到点子上了,悻悻地点了几下头。原来自己只是觉得小正太的长相太出众,心生自卑,或许以后相处久了一切就会好了。笃定地点了下头,那就试着处处看吧。
秦依觉得自己终于解决了这道世纪大难题,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对着电话说:“行吧,那没事了啊,早点滚去休息吧。”
“我说大官人,我帮你解答了难题,你好歹也请我吃顿饭答谢答谢我吧!”
“行行行!请就请!你这俗气的女人!”秦依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周蓉自然是了解秦依的,以她对那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的了解,这母猪无疑就是她自己。但顺藤摸瓜地想下去,硬是想不出来这公猪是谁。她知道秦依的个性,自然也不会逼着她说,她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出来了,也不着急。只是由衷地替这只神秘的公猪默哀,看上了她家大官人,注定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