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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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e into a monster - 4
贝尔走过XANXUS房前时看到了正在收拾玻璃碎片的路斯利亚。
“BOSS回来了？”贝尔好奇地问。
在贝尔看来，这种事情也就只有XANXUS做得出来了。毕竟，谁会不要命的在太岁头上动土。更何况瓦里安的太岁还是一个24小时运转的喷火炉。有时贝尔也会莫名的觉得XANXUS可怜，被谎言蒙蔽了这么多年，自以为风光无限，可背地里造成了别人的笑柄。什么九代的儿子，什么瓦里安的首领，到头来还不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爬得越高，摔得越狠，议论价值也就越高。所以贝尔很能理解XANXUS为什么老是一刻不停地发火，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掩饰，掩饰不甘，掩饰羞辱，像只鸵鸟以为把头插进沙子里就没事了。
“BOSS今天不回来了，这镜子是斯夸罗砸的。”路斯利亚回答道。
“不得了了。斯夸罗也要造反了。”
贝尔嘴上说着，心里可不这样想。他趴在楼梯扶手上，伸长了脖子往客厅瞧。看到斯夸罗恶狠狠的眼神，贝尔颇为得意，自从昨天那家伙回来，自己已经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好几个斯夸罗的凶狠眼神了，只可惜不能把这些眼神做成军功章，不然贝尔一定会戴着它们大肆炫耀一番。
作为双胞胎里的弟弟，贝尔从小就一直努力想要得到别人的注意。但无奈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太过优秀，在各方面尝试无果后，贝尔转向利用各种恶作剧来吸引眼球，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在尝到了甜头之后，终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这种情况在进入瓦里安后非但未得到禁止，反而为其进一步发展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会杀人的小孩放在一群天真的孩子里是个异类，而把他放在这群以杀人为业的嗜血之徒中就瞬间变得平庸了。幼小的年纪并没给贝尔带来什么特权，反而成为了弱小的标志，未得到预料中的重视，众人纷纷向他投来轻视的目光，贝尔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为了转变这一局面，他必须有所行动，年幼的贝尔转动着脑袋，目光就停留在了瓦里安队长的身上。
得到上级的认同。这是贝尔的初步计划。于是在人群中大声嘶吼发号施令的斯夸罗理所当然成为了贝尔的主攻目标，至于认识XANXUS那就是后话了。有段时间人们总能看到斯夸罗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无论是客厅、餐厅、办公室、洗衣房，甚或是卧室，斯夸罗出现在哪里，贝尔也会出现在哪里。在众人好奇或玩味的目光中，贝尔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对于斯夸罗来说，开始的几天简直堪比噩梦。斯夸罗根本不知道这么个小鬼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他问那个犹如绿豆蝇一样执着的家伙，你是不是某某干部的私生子。对方拼命仰着头，无比认真地讲述自己是怎样阴差阳错的通过了瓦里安的入队试炼，最后还不忘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连主考官都杀了。这种事情对于斯夸罗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原来象牙不一定就要从狗嘴里吐出来，随便一个小鬼就可以吹得天花乱坠。
事情的转机是发生在一次任务之后。本以为是件小事，斯夸罗就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实力中等的家伙去办，结果情报有误，这几个家伙都没有活着回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任务的失败，因为那个小鬼最后带回了目标的项上人头。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斯夸罗看到贝尔浑身湿漉漉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右手提着那个倒霉的任务目标的脑袋。贝尔笑得一脸天真烂漫，仿佛手里的那个东西只是一个装饰精美的圣诞节彩灯。斯夸罗没说什么，扯过衣架上的毛巾给小家伙擦头，虽然早已见惯了杀戮，但一个小孩子做出这样的事还是令他略感不适。贝尔并未察觉对方的情绪，在擦头的整个过程里，他兴高采烈地把那个头抛起又接住，如此重复了很多遍，直到斯夸罗出言制止。
“行了，别折磨他了，我知道是你干的。”
虽然并没有称赞，甚至语气中还略带一点埋怨，斯夸罗的话还是给贝尔带来了喜悦。他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斯夸罗全神贯注于给他擦头发一事，贝尔感到巨大的满足，长久以来的心理空缺正在不知不觉间一点一点被填满。
即使是现在，斯夸罗的眼中只剩下厌恶和鄙夷，贝尔仍然乐此不疲的努力吸引着对方的眼光。斯夸罗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尽量能无视就无视，一味的满足贝尔的恶趣味只会令对方更加变本加厉。但是在如今的境况下，他根本没有闲情去陪贝尔玩这种无聊游戏。贝尔就像一个生锈的齿轮，他永远卡在了儿童与成人的交界点上，任凭斯夸罗倒上再多的润滑油，他也固执的拒绝继续转动。对方的这种倔强和与年龄不成正比的孩子气每每令斯夸罗头痛，而贝尔有意无意的对斯夸罗奉为信条的原则横加指摘，甚至充满恶意的攻击，才是造成两人关系恶劣的根源。
斯夸罗盯着贝尔，突然觉得自己看的是一个令人生厌的陌生人，而不是那个自己亲眼看着他长大的小鬼。几日来积压在心中的不快在心底翻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斯夸罗记得最近有个高等级的刺杀任务，因为彭格列明里暗里的变相裁员，如今的瓦里安人手甚是紧张，连他这个队长都要替下属分担一些任务了，索性借机离开这个鬼地方算了。
“路斯利亚，那个任务我接了，你安排他们别的事儿吧。”
虽然是对路斯利亚说的，但从头至尾斯夸罗都只盯着贝尔。在看到对方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惊异与失落之后，斯夸罗才算是出了口恶气。他又瞟了贝尔一眼，对方正面无表情的摆弄着自己的刘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