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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煌”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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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罄琉府邸的天煌馥驰,见到了在书房等候多时的辅朝君――魅夜,是天朝煌族的支脉-媚族的首领。
见馥驰回来,连忙迎上问“七皇子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这天帝突然赐字与一家妓院,虽然说是良庄妃的意见,但实在是不和情理。要知这“煌”字一向是天朝主脉特享的荣誉。除非那冠煌楼幕后人是煌脉!”
馥驰也不做声,他对皇位之争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只是对那赶走汇海楼当家老鸨――虎婆的人,颇想见见。那虎婆啊,可当真是一只母老虎啊,这世间也就属鬼神才能吓住她了吧!
馥驰轻轻地笑出声,旁边的魅夜却仍是焦急“皇子啊,现在其他六位皇子都纷纷暗地打探那冠煌楼的底细,大皇子还特意请了天朝首富-第一才子-幻钰为他助阵!皇子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馥驰盯着眼前的魅夜,不明白这个在朝政上冷冰冰的辅朝官――一个一向让人敬而远之的媚族首领,在自己的面前却象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何又要把自己推上帝位呢?
他收起笑容“夜,你知道的,吾君不想坐上帝位。”
他的话象一盆冰水浇熄了魅夜所有的情绪,他变得惊慌失措“可是,煌驰,我以为,我以为你才是最……”
“不,夜你错了,吾君不是,吾君没有大哥那样的气魄,吾君也不象二哥、三哥他们那样有侧室支脉的支持。你也知道吾君的母亲只是婢女出身,而且早就化作尘土了。夜啊,该怎么说呢?”
馥驰低头想了想“吾君没有煌家的自觉。吾君差不多是煌家丑闻的聚集处吧!”
“馥驰,你虽是庶式出生,但你却是众皇子中,得宠最多的啊!有哪个皇子象你这般每月定有万晶(晶价值是金票的百倍)的赏赐!”
“夜,你该比吾君更清楚金钱代表不了任何东西!”馥驰甩甩衣袖,“吾君累了。”
魅夜无奈的退出书房,对着当空的弦月轻叹,天帝啊,看来你给我的任务是不能完成了。
书房内的馥驰摆弄着桌上的棋局,那还是上次父煌下的,至今自己还不知道该把子下在哪里。“父煌啊,我可以不当棋子吗?”静静的轻语就象从未存在过。
真想再听一曲那天籁的琴音……
――**――
馨炎府,同样是皇子府邸,但其内却是灯火通明,完全不同于罄琉的闲静清凉。
此时大皇子天煌苍瑶正在招待幻钰。
“哈哈,不知今日幻兄在那冠煌楼可有什么艳遇?”大皇子一身红装地坐在厅堂,意气风发。
若说七皇子是天帝最宠爱的皇子,那大皇子就是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人。天煌苍瑶从小便是七皇子中最突出的一位,能文能武,具备一切煌者应该有的条件。而天帝也是对他特别器重,许多朝政大事都已经交由他处理了。
对于苍瑶的问题,幻钰第一个想到了荷花边的顽皮女孩,听那白衣男子的语气,她便该是那天籁的主人吧!
“艳遇到不曾有,只是见到了一位许多人都该感兴趣的人。”
大皇子挑眉倾身说“哦,是什么样的人?”
“一位男子,是否是那冠煌楼的幕后老板,就不得而知了。”幻钰到是不急。
“这冠煌楼自得到了赐字后,大家都纷纷猜测那从未谋面的幕后老板……”大皇子一顿,盯着幻钰说,“……也许是煌脉!”
“我看那人到不象是煌脉,他给人的感觉……”幻钰细细回想,除了那一身的寒意,那男子给人的感觉是不属于这世界,虽然他与四周相处的十分和谐,然而他不该也不能属于这里。
大皇子见幻钰深锁眉头,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看来那人必定来头不小啊!居然连天朝第一才子也无法形容,吾君还真是想见识一下啊!”
“大皇子,这冠煌楼只要开着,不怕那男子不会出现。更何况得字容易,但应付随之而来的种种麻烦才是最难的。”
听着幻钰的话,苍瑶不出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冠煌楼啊?不知在父煌的棋盘上是什么的位置啊?”
“大皇子,天色以晚,幻钰就不打搅了!”幻钰起身准备离开。
苍瑶挥挥手示意他的离去,也不起身。
待幻钰离开后,苍瑶支着头,喃喃自语“连馥驰也感兴趣的冠煌楼啊……不会又是一场祸事的开端吧!”
出了罄炎府邸的幻钰招来等候多时的马车,上车见到的是魅夜。
“偏袒七皇子的辅朝君怎么跑到了大皇子的密友幻钰的马车上呢?不怕有误会吗?”
“七皇子并没有争夺帝位的意思。”魅夜盯着幻钰说。
“这不是早知道的事情了!”幻钰打着哈欠,一语带过。
不同于幻钰的轻松神态,魅夜神色严肃,过了许久问到“幻钰,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
静待许久,幻钰幽幽地说,“也许是日子太无聊了吧!”
看着这样的幻钰,魅夜无法理解。
幻钰一直都是他们这群参与者中最难以理解的,明明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却不愿过安稳的日子,非要进入这帝位的争夺。
有着温柔的外表,但却不能让人轻视。人们见到的永远是温柔的幻钰,轻松的幻钰,难道他就真的是这样的吗?
――**――
夜晚的轻音亭迎来了七皇子馥驰。
看着薄纱后的女子,馥驰的心里装着奇怪的情愫,这样娇弱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复杂的冠煌楼中?如此脱俗的琴音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凡尘世俗之中?而且今日的琴声中有着淡淡的踌躇,迷惑与不舍。
听完一曲,馥驰问到“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纱后的女子一顿,似乎才从琴音的余韵中刚刚苏醒,“不知,七皇子,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这首天琴确是当今少有的清雅佳作,表达的是作者一种脱离凡尘的感觉,然而姑娘却把许多本该回旋的转音拉得过于长。本该弹高的音也低了许多。”
女子听着,轻轻笑,“没想到,七皇子也是精通音律的人!”掀开薄纱走了出来。
顿时,原本静谧的琴室变得烦嘈起来,馥驰听到的是心脏的跳动,血脉的流动。淡画的黛眉弯弯,脂粉未涂的脸粉粉,温温和和,象是从记忆深处走出的一位佳人。
古琴见馥驰双眼盯着自己,穿透至远方,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晃,他狼狈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右手的阻挡,又坐回。
真是很好玩的人……古琴打趣的想。
“皇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古琴坐回原位。
“没、没什么。”馥驰慌乱的说,“真的!”
哈哈……好象小孩子的语气,真是可爱!古琴有种冲上去掐他脸颊的冲动,这是她对所有小孩的惯有动作。
“恩……皇子,还真是平易近人,呵呵!”古琴托着腮帮子,决定好好逗逗这位可爱的皇子,“皇子平时都有什么兴趣呢?”
——**——
而另一边的大堂内迎来了火焰般的大皇子,还有那如雨后绿色的幻钰。
韩天珏很不耐烦地挥一下方巾,连忙换上一副标准的老鸨笑脸,急速奔向两人。“哎呀,是幻公子啊,快请里面坐。”
幻钰及苍瑶见人影一晃,一阵浓郁得几乎让人作呕的香味扑面而来,两人同时都产生拔腿而逃的想法。
韩天珏看到幻钰那想吐又不能的模样,就在心里暗爽。对着幻钰一个劲地嘲笑,只是由于她那调色盘的大花脸,看在其他人眼里那成了女子对中意情郎的暗送秋波。
幻钰一身汗毛直竖!
老鸨得意了一会儿才见到那个轻轻咳嗽的红衣男子,“这位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大皇子吧?”手刚想搭上去,苍瑶连忙说,“老鸨,能找间雅阁吗?”
老鸨娇羞地说,“大皇子真是见外啊!奴家叫花娘,叫奴家老鸨的都是那些外人,象皇子这样的人中龙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和礼仪的贱名呢?花娘真是好替皇子伤心啊!”
相信当时的苍瑶一定是恨不得找面墙撞死算了……这男扮女装的老鸨真是让人汗颜啊!!!
韩天珏叹口气,招来金盘,“带贵客上君雅阁!”雅阁?鸭阁!就让你们去吧!哼哼!
到了雅阁的天煌苍瑶对幻钰说:“那老鸨太吓人了,到底是男是女啊?”
幻钰笑着说:“这老鸨是个女子,是个有点吓人的女子。不过能登上这冠煌楼的老鸨想必不简单。”
“女人?幻钰,你这天朝第一才子也有出错的时候吧!”苍瑶笑到,“且不说外界传闻这冠煌楼的老鸨是个男扮女装的楔人(天朝对太监的称呼),看刚刚那人的身材气质都不是女子该有的。幻钰啊,你可真是错的离谱啊。”
幻钰指着自己的喉结说,“皇子也许没有看清,那人可没有我们男人该有的东西!”
“哈哈,那还是吾君眼拙了!”
“那到不是,是这老鸨太吓人了!”
说着老鸨推门而入,“什么事让大皇子笑得这么开心,能让奴家知道吗?”
阴云落下……
“听闻轻音姑娘的琴声铮如天籁,不知今日吾君能否有荣幸,一睹风采?”
“大皇子怎么一来就为难奴家呢?这要听琴曲可是要“敲门砖”的呀?不巧的很,今天这一块可是给了别人了。”
“哦?是什么人啊?”苍瑶状似随意地问到。
“他啊,是七皇子,大皇子是认得吧?”呵呵,兄弟互殴,一家乱;那皇子互殴,会不会天下大乱呢?偶家老婆果然厉害。
“哦,原来是七弟啊,看来七弟也是一个爱乐之人啊!”苍瑶拿起酒樽,“不知这冠煌楼的酒香能飘多久?”
“我们这儿的酒可是百年的陈酒,大皇子不要喝醉了到是真的!”想恐吓我?门都没有,连狗洞都不给你!
“莫非花娘现在已经醉了?”苍瑶反问。
韩天珏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什么?说我醉了,我关门大吉我高兴,不可以啊?想挑衅?我卷起袖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突然魑魅推门而入,对韩天珏使了个眼色,恭敬地对大皇子说:“刚刚当家的耳闻大皇子来到冠煌楼,让皇子来到小小的雅阁是唐突了,于是让离未来为皇子带路到“萧帘居”。当家的和轻音在萧帘居恭候。”
待苍瑶与幻钰走出,韩天珏拉过魑魅问,“我什么时候说要见他啦?怕他干什么?最多我不干了!”
“你不想干,那这里的其他人怎么办啊?你不怕他,但是也就只有我们这五个人不怕而已。其他的人还要活命的!”魑魅瞪着她,“不要和我说他们的命和你没关系。快去轻音那里把衣服换换,还有你那身臭味!”
“那你就让他们多绕几圈的路!”天珏愤恨地说。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知道白痴啊!”
“那七皇子怎么办啊?”
“他已经出了轻音亭了!”魑魅好象向到什么,“他看到古琴后的态度很怪!”
“什么!我老婆的脸让他看见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走了!你也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