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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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夏川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沙发上，疲惫得不想在动。基地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关上灯，屋子里漆黑一片，就像是在深夜。
在夜里，情绪总是会忍不住失控。严夏川看在沙发上，想着许多乱糟糟的事，最后竟然也慢慢睡了过去。睡梦中，纷纷扰扰的画面让严夏川睡得并不安稳。但是，他却依旧没有醒来。
他甚至在睡梦里感觉到熟悉的温度，贴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吻他。
轻柔、小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夏川在一阵“滴滴”声中醒过来。模糊的神经反应了一会儿，严夏川才开始去寻找声音的源头。黑暗里，严夏川很快摸到了乔悦让他带回来的平板电脑。
平板首页，显示着新邮件的提示。严夏川点开邮件看了看，是石南发来的外形模拟。严夏川来回看了一会，忽然倒回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放下平板，严夏川起身打开了灯，然后直接进了浴室。一个小时之后，整理好了自己，严夏川拿着平板和三维投影离开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严夏川看了一眼贺明臣的房间。房门依然关着，严夏川没有去敲门，他没有去找贺明臣。现在去找贺明臣，只会让贺明臣觉得自己是因为他的态度而妥协。他很想证明给贺明臣看，自己从来都很在乎他。
严夏川直接到了机械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严夏川把平板上的外形模拟用三维投影放大到了空中，又研究了一会数据，才叫了四个021组的成员来帮忙。
本来冷清的实验室里立刻忙碌起来，这一开始，就是到凌晨。等到第一天结束，来帮忙的人大都离开了。严夏川又坐回了实验台前，打开了平板。
严夏川在平板上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只是仔细的写画着，那专注的神情似乎忘记了时间。
破冰基地外，寒冷的夜晚渐渐过去，世界又迎来一个雪白的早晨。严夏川依旧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早饭的点，厨子按时的送来了早餐，炒面、蛋糕和牛奶。
严夏川喝了一口热牛奶，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端过炒面的盘子，叉了一叉子面送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差点让严夏川哭出来——
咸的。
严夏川下意识的往门口望去，门外却空无一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着蛋糕牛奶，严夏川把一盘炒面吃完了，心情却意外的好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再没吃过比着更好的东西了。
吃完东西，盘子放在一边，严夏川又开始弄着平板上的东西。过了一会，厨子来收走了盘子，严夏川依旧在弄着平板上的东西。
等到帮忙的人吃完早餐来到实验室，严夏川才放下了手里的平邦，又重新开始机械臂的设计工作。门外偶尔有人走过，好奇的看着门内忙碌的身影们。严夏川也忍不住往门外看，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他想见的人。
机械臂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从大体到细化，每一个零件，严夏川都竭尽所能的仔细检查核对。
然而工作只进行了一周，舒凡钟提供的“实验体”就到了，一到基地，舒昕曼就迫不及待的要求见严夏川，严夏川思忖许久，只得暂时离开了实验室，去见了舒昕曼。
舒昕曼被放在单独的房间里，又贺明臣指派的专人照顾。严夏川进了房间，只看见一个瘦得脱形人，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舒昕曼看了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舒昕曼严夏川也吃了一惊，顺手关上门，严夏川走到了舒昕曼的床边，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等严夏川坐下，舒昕曼看着严夏川，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微微颤抖着嘴唇恳求道：“你不要给我做手术好不好，我不想变成火焰那样。”
严夏川看了一眼舒昕曼，没有回答。
舒昕曼瞬间流下泪来，手忙不迭的擦了擦，又道：“我可以告诉和系统有关的信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不要把我变成机械人。我宁愿这样残疾，我也不要变成那样。”
严夏川轻轻勾唇笑了笑，说道：“你当初和聂乐成让我掉进冰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来求我的一天。”
“不是你想的那样！”舒昕曼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抽搐，“是系统给我任务！乐成只是帮我的忙。”
严夏川挑眉看着她，说道：“我不认为聂乐成会因为你背叛我和我父亲，要说是你父亲收买了他，我更相信。”
舒昕曼喘了几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乐成和我爸在做什么，但是我真的收到了系统的任务！要我在多长时间之前杀了你！我真的想了很久，我也不想，可是任务的奖励我很需要！”
“任务，系统，”严夏川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看见我武器会是那种表情？你看见了什么？”
“你先答应我！”舒昕曼大叫道，情绪很不稳定，“我不要变成一个机械的怪物！”
严夏川看着舒昕曼，沉默了半晌，最后说道：“可以，我可以去和你父亲商量，毕竟要让你变成机械人的是你父亲，不是我。”
“你真的回去问么？”舒昕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抽着气问道。
严夏川放缓了声音说道：“当然，你和我合作过，你知道，我言出必行。”
舒昕曼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说道：“我的系统把你的武器标记为‘危险级’，你的系统也是‘危险级’，我的只是‘普通级’系统，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提醒我，但是那一瞬间我系统发出了高级的警示，只有对我有危险，系统才会发出警示，所以我被吓到了。”
“‘危险级？’”严夏川有些奇怪，又道，“‘危险级’的系统会怎么样？为什么会危险？”
“‘危险级’的系统会失控，会反过来操纵人，有时候还会杀死宿主。”舒昕曼惊恐的说道，“只要你不给我做手术，我可以帮你剥离你的系统。”
“失控？”严夏川想了想，问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失控，我到现在都没看出我系统有什么危险性。”
“我不知道，据说……据说需要一种能量……当系统接触到那种能量，就会开始失控。”
严夏川点点头，面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信任，舒昕曼看出了严夏川的不信任，立刻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严夏川抬头，盯着舒昕曼的双眼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说的没错？还有……你的系统是哪里来的？”
舒昕曼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和我爸说清楚手术的事，我就告诉你。”
严夏川摊手怂了怂肩，无所谓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大概都知道，你既然不愿说有用的信息，没有诚意，我自然没有必要再去帮你。”
“毕竟，你父亲看我也很不顺眼。”
舒昕曼紧紧的抓着被褥，一言不发。
严夏川淡淡的笑了笑：“你自己想吧，我还有事。想清楚了，随时找我都可以。”说完，严夏川径直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严夏川看见了门边的顾锐，顾锐友好的朝着他笑了笑。
严夏川随口问道：“你们指挥呢？”
顾锐表情僵住。
严夏川笑了笑：“你叫他不要这么躲着我，面做得好难吃，下次少放点盐。”
顾锐疑惑的眨眨眼，还是说道：“保证带到信息。”
严夏川没有在说什么，朝顾锐摆摆手，漫步离开，往机械实验室走去。等严夏川走远，贺明臣从另一个拐角走了过来，顾锐看着贺明臣，愣了愣。
贺明臣看着顾锐，问道：“他说什么？”
顾锐眨巴眼道：“不要躲着我，面做的好难吃，下次少放点盐。”
贺明臣：“……”
一瞬间，顾锐似乎看到贺明臣淡定的表情有一丝崩溃。顾锐迅速的摇摇头。幻觉！一定是幻觉！
贺明臣拍了拍顾锐的肩，什么也没有说，带着黑脸，一眼不发的走了。留下顾锐个人在舒昕曼的门前风中凌乱。
严夏川的话似乎起到了效果。在回头看实验室外来往的人的时候，偶尔严夏川也能看到贺明臣了。早上的早餐也会有人亲自送过来，当然也不会再那么咸的让人想哭。熬夜的时候，也会有人送过来一杯热牛奶。
更重要的，两人冰冻的关系，似乎正一点点化开。只是贺明臣不会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永远都只是在安全距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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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了一个多月。套不到严夏川的舒昕曼彻底消沉了下去，而严夏川却一天天的兴奋起来。
机械臂的进度已经接近尾声，严夏川精雕细琢，反复修改了许久，终于快要成功了。常曳也暂时放下了手里毫无头绪的研究，来准备给贺明臣安装肢体接口。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