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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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贺明臣，严夏川坐回了沙发，心底却依旧难以平复。他想救贺明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贺明臣的感情。五年，每一天都在回忆他还在的日子，但是却无法肯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严夏川不想再一次让贺明臣消失了。
而贺明臣一回到自己的房内，立刻就看见了早就等在屋内的舒白山。舒白山坐在沙发上酌着一小杯红酒，看见贺明臣进来，扬着酒杯朝他笑了笑。
“看到了？”舒白山轻笑，“他现在很好吧。”
贺明臣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又要做什么？”
舒白山放下了酒杯：“这回很简单，我只想要你给送一个人过来。”
“谁？”
“聂乐成。”舒白山回答道。
“可以。”贺明臣点点头。
舒白山笑着起身：“和你谈条件最简单，你可得好好活着。”
“对了，”舒白山指了指贺明臣的腿，“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贺明臣看着舒白山回答道。
舒白山点点头，拍了拍贺明臣的肩，什么也没说，踱着步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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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夏川大清早就被带到了舒白山的面前。
配合舒白山做了一系列依旧得不出结果的检查之后，两人回到了大厅。舒白山穿着一身白大褂离开了半晌，抱着一大摞资料，走了回来。
“这些都是火焰，冰晶和力士的资料。”舒白山介绍道，“别的我没有带过来。”
严夏川接过资料，疑惑道：“别的？”
舒白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火焰和别的是不同的，三尺城的首领从来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现在这位也不是第一个火焰。他之前有三位，都因为不同原因去世了。”
“什么原因？”
“任务死掉的，被地下杀掉的，还有一个是和机械肢体融合太失败死掉的。”舒白山摊了摊手。
严夏川点点头，在一边的桌上坐下，随手拿过一份资料开始仔细的翻看。
舒白山瞄了一眼严夏川手上的资料，在一边介绍道：“火焰身上的所有机械设备，都是你设计打造的。我一直对你的小组很好奇，真希望有一天他们可以到我的这里——”
“我一点都不希望设计他身上的机械设备。”严夏川打断了舒白山的话，又继续看资料。
舒白山一顿，表情莫测起来，试探道：“你不知道这些都是火焰自己要求的？”
严夏川一顿：“你说……什么？”
“也对，他也没机会和你说这些。”舒白山笑了笑，“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给他说说你的计划？”
严夏川回过神，眯眼看着舒白山：“你说和机械臂相关的事就好。”
舒白山耸耸肩，又介绍起其他和三个实验体有关的信息：“火焰最近一次任务身上的设备受损很严重，基本都更换了全新的。每次毁坏的机械臂我都会收集在他们各自的资料室，下次可以带你去看看。”
一边听着舒白山的介绍，一边翻着资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晚上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严夏川心底对贺明臣和其他两个实验体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严夏川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舒服的泡了一个澡，穿着小内裤，披着浴巾一出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明臣。出浴室的动作卡在了半路上。
严夏川：“……”
进屋完全不带敲门是要闹哪样！！
严夏川忍受着贺明臣的目光洗礼，穿上了之前备好的睡衣，一脸黑线的坐到了贺明臣面前。
贺明臣什么也没有说，将一个盘子推到了严夏川面前。看着盘子里的蛋糕，严夏川之前走光的尬尴瞬间就消失了。大快朵颐的消灭掉蛋糕，最后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叉子。
奶油在口腔里融化的感觉真是倍棒！！
将叉子放回盘子里，严夏川靠在沙发上，感觉脸毛孔里都充满了舒适的味道。
贺明臣把盘子拿回来，笑道：“一会厨子给你送意面，我记得你喜欢，吃了早点睡。”
“太好了，”严夏川打了个哈欠，“正好没吃东西，还想要不要去厨房打劫。”
“你去做什么了？”贺明臣皱眉问道。
严夏川笑道：“看资料做检查去了。”
贺明臣面色一沉：“别让他在你身上试验，我不想你在出什么事。”
严夏川笑着，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不过，”严夏川话锋一转，“舒白山做过什么试验？除了机械人。”
“那个实验室他不会让你进去，都是关在笼子里的人。”贺明臣皱眉，又抬头看着严夏川，“你自己小心。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严夏川心念一动：“还真要你帮我找点东西。”
说完，严夏川转身去找了纸笔，写了一串药品给贺明臣：“就这些，还有注射器。”
贺明臣看着纸上的药剂名，一皱眉：“你要这些干什么——”
“拿回来你就知道了。”严夏川笑道。
贺明臣微微叹了口气：“过几天带给你。”
严夏川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窝进沙发里。厨子很快就把意面送到，贺明臣起身把意面端到严夏川面前，严夏川起身倒了倒了两小杯酒，其中一杯推到贺明臣面前。
看见贺明臣接过酒，严夏川才安心的开始吃意面。意面看起来很好吃，但是严夏川叉了一叉子放进嘴里，立马就顿住了，看着贺明臣表情精彩起来。
为啥这么咸！！！！！大侠！这根本不是厨子做的吧！！！
“怎么了？”贺明臣看着严夏川问道，“不好吃？”
严夏川呵呵一笑，把嘴里的面咽了下去：“感觉味道有点熟悉。”
贺明臣点点头，没有说话。
严夏川忍痛吃完了一碗咸的要死的面，又喝了小半杯酒，满面微醺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贺明臣带着手套的手，对着贺明臣勾勾手道：“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贺明臣看了严夏川一眼，撤掉了手套，露出袖口下金属的手掌，又一颗颗的解开衣服上的纽扣，脱掉了外衣，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左手从前臂到手掌一段都是金属的机械。
严夏川起身坐到贺明臣身边，握住了贺明臣的手腕，一寸寸的从五指开始检查，一直到手腕上的弹匣。严夏川熟练的打开弹匣，把里面的子弹一一取出来检查，弹匣里已经没有铝热弹和□□了。
“小指上是远程控制的微型炸药，我不知道是谁真正控制你身上的这个炸药。我现在不能拆除它，一但拆除下来立刻启动爆炸。除非是整只手受损，或者更换手臂，才有可能拆卸。”
闻言，贺明臣也不吃惊，这些他早就预料到了。
“如果你的弹匣你都装着铝热弹和□□，你自己就是一个可怕的人肉炸弹。”
贺明臣点点头，思考了一会说道：“这虽然是你做的，但是送到这里来之后，还要经过改装。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严夏川问道。
贺明臣看了看自己的手：“比如一些可以吸引瑞格人，或者驱逐瑞格人的东西？”
严夏川表情一变，忽的想起了自己作为金毛的最后一刻，无意识里发动的“弗迩声波”，自己居然忘了问切尔诺“弗迩声波”是什么。
严夏川看了一眼贺明臣，回头打开了系统界面，再一次接通了切尔诺。切尔诺一如既往的问候了严夏川。
严夏川开门见山道：“‘弗迩声波’是什么？”
贺明臣看着严夏川不跟自己说话，反而对着空气发问，愣了一下。
“用你们地球人的话来说，这是我们求偶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驱逐其他的种族或者同类，同时吸引异性。”切尔诺回答道。
严夏川若有所思：“那瑞格人也有？”
“是的，”切尔诺回答道，“但是这是你们听力范围之外的声波，你们是感觉不到的。虽然我用‘声波’来形容这个东西，某种意义上它更像是一种意识，或者说一种信息，我无法用确切的词语来翻译成你们的语言。”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只要保存好系统里的意识就可以永存。而我们散发着这种‘声波’更像是一种意识。”
严夏川点点头。
切尔诺继续道：“不过瑞格人和我们有很大不同，我只有雄性才会发出这种‘声波’，而他们是雌性，他们的雌性每次出现都会释放出‘声波’吸引雄性，引来大批雄性聚集。”
“聚集在一起？”严夏川一愣，想到了之前在铁墙外看到的情景。
“是的，按照你们的时间来算，它们的雌性每隔十年才会醒来一次，然后□□，生育，接着再次沉睡。年幼的雌性随着发育成熟，睡眠时间会越来越长。”
严夏川点点头：“我没见过研究瑞格人的课题，也不知道如何区分瑞格人的性别。不过，这个问题确实被忽略了。”
切尔诺接道：“瑞格人的雌性和雄性看起来像两个物种，不过你们不太可能见到雌性。”
“为什么？”严夏川疑惑道。
“它们一直在沉睡啊。”切尔诺笑道。
“但是，我们可以去寻找——”严夏川说着一顿，叹气道，“以现在的实力想去寻找恐怕有点困难。”
“确实是这样。”切尔诺答道。
严夏川叹了口气，向切尔诺道谢，才关掉了通讯。一转头，看见贺明臣靠在一边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见严夏川停下了自言自语，方才开口道：“你在和谁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