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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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夏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要在我身上实验？”严夏川平静的看着舒白山，“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舒白山道：“结束之后，我可以让你回到地下。一般在那边死掉的人都会被送到这边来，就算还活着，也不大可能再以活人的身份回去。”舒白山顿了顿，看着严夏川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这样死掉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严夏川看着舒白山，这种明显的暗示让他想忽略都做不到，严夏川脸色发白，微微蠕动嘴唇：“你想说什么？”
数百上靠在沙发上，眼睛反着白光：“说不定你从前以为死掉的人，正在我的基地里活的好好的？”
严夏川的表情从疑惑，到难以置信，再到惊讶，最后才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你说……贺明臣……？”
舒白山看着严夏川的表情，满意的笑着：“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找一找，就能找到？只要你合作，帮助我的实验……”
严夏川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在我身上实验完，再帮我找贺明臣，可是我回去的时候，我还是人么？”
舒白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可是你现在也无法算一个正常人，从你醒来的一瞬间就决定了。”
闻言，严夏川顿了一下。他确实不太正常，他本该是死了的，却在一个多月之后又醒了过来。
“我找你合作是有原因的，我从水里找到你，带你回基地的时候，你已经在水里呆了三天。正常人在水里呆三天早死了，你还活着，你的心脏还在跳动，只是无法醒过来。”舒白山慢悠悠的说着，“我带你去检查，什么结果都检查不出来。”
“知道我的意思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包括你的血型。”舒白山看着严夏川的双眼忽然变得狂热，他站起身，一把抓住严夏川。
严夏川挣开了舒白山，莫名其妙的看着舒白山，有些无法消化舒白山话里的信息。检查不出结果……？什么意思？
被严夏川甩开，舒白山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夸张的笑容：“让你合作，也只是想告知你，你之后的结果而已。就算你不合作，我也有让你合作的方法。如果你配合，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
严夏川皱眉：“我和你谈什么条件？”
舒白山诡异的笑道：“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刚才的三个房间，看完你就知道我们可以谈什么条件了？但是，你得先答应我的合作。”
严夏川的脸有些不正常的发白，他忽然明白了舒白山的意思。舒白山最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实验体，如果自己答应了，他带自己看过三个房间，自己肯定会提出不再贺明臣身上试验的要求。他就顺势答应。
如果自己不合作，那贺明臣和自己都会变成实验体，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果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严夏川思忖了半晌，忽而笑起来，看着舒白山道：“我有一个计划。”
两个小时之后，严夏川回到了房间，一到房间，严夏川脸上就褪去了去见舒白山时的苍白和怯懦。
严夏川的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关于他自己的资料。舒白山把严夏川自己的资料都给了严夏川。包括了这一个月里，严夏川的身体状况，以及舒白山在他身体上做过的测试。
严夏川坐在房间里，慢慢的翻看着资料。越看到后面越是心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了。机器测不到任何体征，医学拍片也是一片空白，连肋骨都显示不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夏川握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最后，严夏川打开了系统，他还有最后一个可以询问的对象。长长的“哔——”声之后，又是切尔诺熟悉而机械的问候。
严夏川颤抖着问道：“切尔诺，我到底算什么东西？我——还是地球人么？”
切尔诺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在弗迩星球，生物都是永存的。他们可以更换无数个相同的躯壳，只要带着自己的思维和记忆进入那个躯壳。每个弗迩生物都拥有自己的系统，系统就像你们人类的大脑或者说一种储存工具。”
“记忆、意识、思维方式、性格所有构成人的本性的一切都会存在在系统里。在一个躯壳毁去，系统就会进入下一个合适的躯壳，除非自己选择销毁系统，不然系统就是永存的。”
“这个系统翻译成地球语，我觉得最贴切的意思是忠犬，但不是忠于任何人，只是忠于你自己。所有的任务指示，都是朝着有利的方向进行，你可以选择不理会任务，最多就是让你生点小病，或者倒霉一段日子。”
“我带着这个系统进入地球的一瞬间，系统就选择了你，他保护了你，让你活了下去。”
“你依然还是一个地球人，一样会生老病死，只不过，如果你以后能找到合适的躯体，你就能永远的活下去。”
听完切尔诺的话，严夏川沉默了许久。很长的一段安静之后，严夏川慢慢接受了切尔诺的说法，最后喃喃道：“合适的躯体……甚至是一条狗？”
和切尔诺结束了谈话。严夏川发了半天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依然有一点恍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似乎很难用常理去解释，但他又不得不去相信。
“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严夏川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厨子，厨子递了一个盘子给严夏川：“你的点心，黑森林蛋糕。”
严夏川接过盘子：“加餐？”
厨子温和的笑了笑：“给你压压惊。”
严夏川：“……”
关上门，严夏川坐回沙发边一边吃蛋糕，一边又翻看了一遍舒白山给的资料。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书页的声音，不知不觉，一小块蛋糕就被吃完了，严夏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合上了资料。
一抬头，严夏川就看见了对面的酒柜的玻璃上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
严夏川先是一愣，随后淡定的笑了笑：“有什么事么？”
身后的人开口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严夏川怔了一下，贺明臣竟然没有用变声器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严夏川回过神，有些恍惚的笑道：“什么都没有做。”末了，又补上一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伪装下去。”
“如果他没有改造你，你为什么会对药物没有反应？”
严夏川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蛋糕里有药物：“药物对我没有作用？！”
严夏川一惊，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快速的翻了一遍自己的资料，半晌呆站在一边。舒白山的测试里，没有进行药剂的实验——不过，就算进行了，他的实验仪器也检测不出结果。
“他对你做了什么！！”贺明臣扯过严夏川的肩膀，愤怒的问道，“你答应了他什么！！！”
严夏川被迫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巨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个脸，只看得见嘴唇。严夏川伸手去掀贺明臣的帽子，却被躲开了。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贺明臣紧张的问道。
严夏川笑了笑，笑容有些空洞：“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死了人怎么可能活着站在你面前。”
那人抓着严夏川的手微微一颤：“能在这里的都是死人，又有谁是活着的。”
“不，”严夏川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冰冷，“不一样，我是真的死了。”
“现在又活了过来。”严夏川笑着。
贺明臣松开了严夏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话。
“不过，不死这一次，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还活着。”严夏川笑了笑，“这世界真是神奇。”
“你问我，他对我做了什么，我才想问你这个问题。”严夏川淡淡的笑着，“想到我做出来的武器都被安装你的身上，我就恨不得去死。”
“谁都好，为什么是你。”严夏川站起来，转身看着贺明臣，双眼通红。
贺明臣看着严夏川，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夏天……我已经死了，我也不再是贺明臣了。让我送你回地下吧，你还可以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还——”
“我不会让他再在你身上做实验了。”严夏川打断了贺明臣话，“死的可以是别人，但是不能是你。”
严夏川的表情变得很强硬：“别人死活，我管不了。你的，我一定要管。”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得要多。我遇到了很多从前没想过的事。”严夏川笑了笑，“让我帮你一次。”
贺明臣站在原地，很久没有说话。严夏川慢慢走到贺明臣身边，抬起头看着贺明臣。
许久之后，贺明臣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严夏川笑了笑，抬起手去触摸贺明臣那只金属的眼睛。贺明臣颤抖着握住了严夏川的手，眼底压抑的感情，几欲崩溃。
贺明臣慢慢平静下来，放开了严夏川的手，开口道：“我就在你隔壁，有事敲墙壁，只要我在，我就过来。”
严夏川点点头，贺明臣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严夏川，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