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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Fastiv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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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糟糕的一天。
为了今天早上不迟到,我从姐姐和老爸那里借来闹钟,算上我自己的和手机,总共有五个机器叫我起床。
“真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姐姐担心的问我。“你平时都不用闹钟的啊,天啊真央,你怎么了?”她捂住嘴后退了一步。
“哈啊?”
“看这里看这里——”姐姐竖起小镜子,巴掌大的化妆镜里映出我憔悴的脸,尤其是深青色的下眼睑,丑的跟鬼似的。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也罢也罢。
“我没事啦,只是为了能打败佐久间所以太拼了……”
我说了谎。
姐姐立刻露出了解的表情,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脊背也放松下来。“真央,姐姐相信最后赢的人一定会是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姐姐离开时不忘握拳为我加油。
如果不说谎的话,她八成以为我在学校被欺负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会勾起她的伤心事,我可不想看到姐姐哭。
我只是……唉。
早上六点半,第五个闹钟从床头蹦起来,震得我搁在枕头上的脑袋都感觉得到。
好烦,不想起床,就这么埋在软软又温暖的被子里睡过去。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与其说是不想起床,倒不如说是不想去学校。
“早上好……”我慢腾腾的穿好衣服走下楼,爸爸和妈妈已经在餐厅用餐了。
“早上好!”爸爸放下报纸。“……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还好……啊,请给我一杯橙汁,加冰。”我对管家五十岚说道。
“美穗说你最近为了预选赛很拼呢,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妈妈摸摸我的头。
“预选赛?什么预选赛?”爸爸问。
“奥林匹克世界大赛啊,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嘛……”妈妈不高兴的放低了声音。
橙汁冰的我头发痛,也使我清晰的意识到不可逃避的现实。
快吃完饭的时候姐姐下来了,她今天一副要出门的打扮,难得穿了膝盖以上长度的裙子。
“真央,早上好!”
“唔,早啊……姐,你今天要出门哦?”
“嘿嘿……”
爸妈都向姐姐投来不可思议的视线。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变冷,我低头咀嚼着最后一口面包,盯着餐桌布上印染的红色枫叶发呆。
“真央,我记得今天好像是冰帝的学园祭吧?你们班准备做什么?开店还是?”妈妈急忙转移话题。
“我记得好像是咖啡厅吧……”昨天见他们在试穿女仆装来着。
“好像?你没有参加吗?”
“我负责试吃点心。”
“……这样啊。”
“听起来应该挺有趣的,好好享受学生时代啊真央,爸爸那时候只能在舞台剧里演大树呢!哈哈哈!”
“……”
“妈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学园祭啊?”
“学校发了邀请函呢,对了,”妈妈挽住爸爸的胳膊:“我们也一起去好不好?我还没去过现在的学园祭呢!”
“……我今天和近藤约了要见面。”
“……这样啊。”
“我吃饱了。”我起身打算再洗个澡清醒一下,可看看时间一定来不及。
“等一下,”姐姐叫住我。“既然是学园祭,就打扮的漂亮点吧,你的眼睛都肿了,姐姐给你用冰块敷一下。”
“对对,真央,你的脸色太糟了,得用底妆再修饰一下。”
“……好。”
赶到学校时一看表,还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明明和平时一样的时间出门,果然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期盼着迟到吧。
一路小跑赶到教室,穿过被各种道具和展示板装饰得如同街道般繁华的走廊,我敲开了一年七组的门。
“欢迎光临!!”一排身着粉色系女仆装的女服务生整齐的朝我鞠躬,低开的领口看得到某个人内衣的颜色。
“非常好,就是这种气势!!”长崎葵拍手叫道。
女仆们又整齐划一的直起身,看到她们的脸的一霎那,我忍不住“噗”一声笑起来。
“我们不是女仆咖啡厅吗?这脸上的胡子是怎么回事啊?”
面前的八个女仆中有四个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其余四个——看得出脸上有认真的修饰过,喉结也用颈饰掩盖,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可其中有一个的下巴却长着青青的胡茬,令我一眼看出这四个“妹子”的男性身份。
“长谷川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下巴的胡子剃了,也罢,就当做是我们的特点吧。今年开咖啡厅的不知我们,竞争很激烈,没点儿特色很难突出重围。”长崎走到站的笔挺的女仆身旁,手搭在长谷川瘦削的肩膀上朝我挺挺胸:
“我好不容易凑齐的战队,评价一下?”
“挺好。”八个人虽然是不同性别,但身高和体型基本一样,穿上统一的制服后很有气势。
“但光凭这个不够吧,还有其他看点吗?”
“当然!”长崎一挥手,身后的女仆团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露出一身黑色抹胸搭配吊带袜的性感装束。
“啪啪!”长崎拍拍手,几束光打在变装后的女仆团身上,头顶轰然响起滨崎步《one love》的前奏。女仆团整齐划一的扭动肢体,跳起舞来。
“小葵,太棒了!”我竖起拇指。
“我打算在每天的一点和五点把这里改成live house,专门表演这个节目。门票另收,每人500yen。这样一来多少能减少亏损,二年级的牛郎俱乐部固然厉害,但是成本可比我们高多了,今年一定要拿到最佳门店的称号!”
“我们最棒!”女仆团再次整齐划一的动起来,比出两个大拇指。
“很好很好,”长崎满意的点头,“还有半小时开店,大家各就各位!争取首日营业额达到30万yen!”
“真央,刚才学生会有人来找你,你是不是应该……”
“啊,喔,对哦!”我装作一副才知道的样子,咧开嘴冲长崎一笑,一溜儿烟跑出教室。
路过三组教室的时候,我放慢脚步,透过窗户向里面张望——三组是手工画店,里面的人正忙着布置店面。凤长太郎头戴白色的画家帽搬动一个木制画架。
我顿时感到心满意足。
在这之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这个人每天来上学,让我能够看到他,我就十分满足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