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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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下次光临。”奥狄斯微笑着对离开的顾客道。
纯熟的中文已经引不起熟客们的侧目，他们的惊愕已经在第一次进到这个中餐馆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
一名女子穿着上面暗绣了大朵莲花的旗袍推门走了进来。
“素琳，工作辛苦了。今天想吃点什么？”
奥狄斯对这个带着东方气质的姑娘微笑着，那黑发黑眼总是会让他的眼睛停留一阵。无关乎情爱，只是纯粹的欣赏罢了。毕竟在现代中能拥有一头不烫不染的秀发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奥狄斯拿着透得几乎可以看到掌纹的白瓷杯，欣赏着那上面青翠的竹子图案。他拿起一边的紫砂壶，倾斜。
有一片嫩芽从壶嘴中露出了头，随着黄亮的茶汤注入杯中，旋转，在袅袅蒸腾着热气的水中上下翻滚。
他静静看着，但是并不去喝。
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闻着杯中的茶香，翻阅着已经有些泛黄的书页，偶尔抬头看看外边的车水马龙，别有一番滋味。
本来平时在每周的这个时间姚素琳会来到这个餐馆点上一餐，奥狄斯还特意留了白牡丹茶想要与她分享，可惜直到晚上餐馆关店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于是奥狄斯决定将茶叶分给自己那两个兄弟。
麦考夫的那一份是他的属下带回去的，而夏洛克这个经常不接电话又在他认为不必要的时候懒到不行的家伙只能奥狄斯亲自送货上门。
敲了门之后来应门的不是奥狄斯原本认为的华生或者赫德森太太，而是夏洛克本人。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奥狄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挂在墙上那件西服外套不自然的横向褶皱，“有人袭击你？而且还是用刀？中东？”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
“虽然你曾经学过一点武术，不过很显然并不像你曾经说过的那样对付敌人绰绰有余，不然你也不至于被人架着刀压在桌子上了——我记得赫德森太太很喜欢这张餐桌。”奥狄斯摸着那道很新的痕迹对夏洛克道。
“还有，如果你想将那把奥斯曼弯刀藏起来，最好不要就那么放着，以你现在的姿势有可能会踩到它。”
夏洛克一直没有回答。
奥狄斯看着选择了更加有刺激性的生活方式的同胞兄弟：“看来你前一阵还兴致勃勃的钻石案让你失望了。不过大案子不是每天都有的。”
“那案子很无聊。”夏洛克合上手中的黑色硬皮书。
这时有男人上楼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华生，而且还是处于情绪不稳定的情况。
“要来一杯茶吗？中式风味，清热去火，希望你可以心情好一些。”奥狄斯一边将一杯清茶放到了夏洛克的手边，一边对刚推门进来华生道。
“哦，谢谢——夏洛克，有现金吗？机器纹丝不动，而我却在对机器大喊大叫，简直是疯了。”情绪已经开始平复的华生如此对夏洛克道。
“用我的卡吧。”夏洛克指了指他放在餐桌上的钱夹，然后继续发呆。
等到华生再一次下了楼，夏洛克忽然一跃而起，从华生的桌子下边把华生的电脑拿出来打开，虽然华生设定了密码，不过只花了半分钟就被解开了。
“我要去还书，反正今天来也主要是为了给你送茶叶。还有，把华生的电脑放回去，他不会喜欢的。”奥狄斯将夏洛克的电脑从卧室中拿了出来，接着他将夏洛克手中属于华生的电脑里面的几个历史记录清除放了回去。
他刚做完这一切华生就拎着买回来的东西上了楼。
“我回去了。”奥狄斯看出华生似乎想对夏洛克说些什么，他对上了心的人群总是很体贴的。
结果奥狄斯刚发动车子，夏洛克就钻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华生。
“我要去沙德桑德森银行。”
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没让奥狄斯觉得任何不满，反而是他报出来的银行名称让奥狄斯皱起了眉：“我记得那家银行是塞巴斯蒂安那个讨厌鬼的地盘，他给你发了信息？”
“他请我去调查案子。”
“哼，物理学系毕业、大学橄榄球队的一员、最后却跑去当了银行经理的自大蠢货……”奥狄斯很不喜欢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
他心情一不好，车就被开得很猛。幸好夏洛克和华生都不会晕车，不然那猛踩刹车和油门的方式一定会让他们吐出来。
“我就不跟着上去了，一看那个家伙我就很不爽。”奥狄斯对华生点点头，“如果那个讨厌鬼给定金的话就不必犹豫地收下来，我想夏洛克肯定只会关注案子。”
离开银行，奥狄斯决定去图书馆泡一天，希望书沉淀出的那股味道能安抚他有些躁动的心。
不过他正在书架间慢慢找寻着感兴趣的书名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秃头胖男人迅速将几本书塞回书架上，然后就拿着一本书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真是的，这样粗暴地对待书，书会哭的。”奥狄斯低声抱怨着，他走到那排书架，伸手拿出本书面被挤压出褶皱的图书仔细抚平。
“嗯？”正当他想要把书放回原处的时候，他看到了用黄色颜料画出来的两个符号。
如果不是伦敦这边华夏人开的店很多都画有同类型符号的话，奥狄斯也不可能懂得那上面的意义。
不过喜欢观察世间的事物不代表他就喜欢把自己搅入麻烦之中。
他当做没看到一样将书放了回去，然后继续在那一排排书架之中找他感兴趣的书。
不过在几天后，奥狄斯在夏洛克那又看到了同样的符号。
“怎么？你在查这个？”他将装有牛肉煎饺的快餐盒放到餐桌上，“如果你把午饭吃了，我就告诉你在哪里能找到这个符号的线索。”
夏洛克自然是很想马上就明白上面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这时候的奥狄斯。于是等夏洛克和华生狼吞虎咽之后，奥狄斯才递给夏洛克一杯水：“中华街附近的地方，不少店都有标注。以及不知你们有没有去过肯辛顿西区图书馆？”
“那已经去过了。”夏洛克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冲了出去，只丢下了一句回答。
鉴于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中国，特别是曾经被英国占领的香港地区，奥狄斯开始关注起这件已经死了两人的案子。
当奥狄斯浏览网页的时候，他看着那幅明显是浮世绘风格的画，嗤笑了一声。
“当把别人当傻子看的时候，那个‘傻子’也在愚弄你。”奥狄斯被电脑屏幕映照的脸看不清神色，话中不知指的是花钱购买华夏文物的私人收藏家，抑或是偷渡各种文物的走私人。
“砰！”就在奥狄斯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时候，他厨房内突然发出了爆裂的响声。
他走过去一看，是水管爆裂了。
即使奥狄斯懂得很多，这种技术活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于是他只好在给水管工打电话之前拿塑料袋叠了几层然后在裂口那里牢牢裹住。
“虽然还在漏水，不过好歹不再乱喷了。”奥狄斯自言自语着，他看了看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狼狈相，走去卧室换了身衣服。
“老板，我朋友约我去博物馆参观，可是他放我鸽子。老板你要不要来？”在奥狄斯的餐馆打工的小姑娘给奥狄斯打了个电话。
奥狄斯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他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正好很久没去过了。”
历史那洗去浮华，沉淀出时代精华的感觉是奥狄斯极爱的。
可惜今天那小姑娘注定要被放鸽子放到底了。奥狄斯在博物馆门口遇见了夏洛克和华生，夏洛克的衣领还有些凌乱，甚至隐约还能看到脖子上有一点红肿。
“这是谁干的！”奥狄斯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眼睛迅速冷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