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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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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医院。
「医生!医生在哪里!?」
一个几十来岁的大汉背着儿子急冲冲的奔了进来,他一吆喝,动作迅速的医护人员便匆匆靠拢过来,分别上前把孩子抬下来放在担架上,好让医生过来察看伤口。
拨开被血液半凝固化的头发,人们都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男孩的后脑勺有一个骇人的窟窿眼儿,鲜血从破口涌出,很快染红白净的棉垫。
「快!赶快送去急救室,必须马上止血!」
『刷拉——!』
铁担架滑轮划过地板,发出滋滋的金属摩擦声。男孩由始至终木讷的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浓烈。充斥着冰冷又犀利的空气。男孩看见周围的景象在变换。被动的迎接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不知道是谁谁,张着好奇的眼向前探,然后像拉幅的卷轴一样被转动的滑轮拉开间距,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稍纵即逝的景象,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和不时而来的风。
男孩不自觉的,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那肺腑中贫乏的氧气。
这感觉沉重得令人窒息。
担架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一路淌着血。
在手术室内,麻醉师为他注入了麻醉剂。
虚弱地合上了双眼,最后那一刻间,他似乎见到了谁?
一个,泪眼婆娑的。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