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莫离长琴》凌家宅女

23、真相

　　经过上次这么一哭之后，莫离感觉身心都舒畅了。找图南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自己一个人跑在前面，而是一直询问长琴的意见，虽然长琴从来没有回答过她的问题，只是偶尔道“听闻花满楼最好的叫花鸡是在三月，大约就是现在了吧”或者“这崖底当真无甚活物，连只兔儿也抓不到”又或者“不知何时能到幽都”……

　　莫离表示她好累。找图南还要斗大Boss真的好累！

　　五天后的一晚，正在帐篷里胡思乱想的莫离忽然觉得帐篷外寂静一片，连北风的风声也消失了。

　　长琴也是放下书，嘴角轻勾，却是不语。

　　莫离眨眨眼，钻出帐篷，正看见——一只巨大的兽站在篝火前，他狮身，长有双翼，毛发如金子一般灿灿发亮，头部的鬓发如细长……

　　莫离蹙眉一想：“你是……你是上次我落水时救我的兽，是么？”

　　那兽点头，又问道：“小离儿，我是来与你道别的。”

　　莫离瞪大眼睛，看向他的眼，金色的！

　　“你……你是图南？！”莫离上前几步：“我多害怕你真的死了。”

　　图南摇头：“好歹也是神兽，哪能被人类一掌击死。不过，倒是我输了……”

　　莫离只觉心底一沉，她瞥了一眼帐篷里的人影，又看向图南：“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何不自己去问那个男人。”图南看了看那灯下读书的身影，然后又缓缓道：“我要回去了，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回来找我的。小离儿，你过来。”

　　莫离怀疑地看它一眼，最终还是在他温和的眼光下走前几步。

　　图南点头轻声道：“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莫离更加怀疑地看他一眼，下意识瞥了一眼长琴，见他没什么反应才伸手把手放在图南蓬松的毛发之上。

　　刚一碰到，莫离便觉脑中一亮，然后看见了他们所在之地，一路沿着琴川、江都鸟瞰而去，到了北边，继续往北便看见寸草不生、只余白雪和寒冰的极北之地，视线向下一路到了某一山峰洞里，满是冰雪的洞中有一与图南一模一样的兽安然沉睡……

　　“这便是我的来自的地方，以后便来这找我。”图南施法完后，继续道。

　　“我为何要找你？”莫离蹙眉一问。

　　图南轻轻摇头，然后煽动翅膀，飞向了北方。只留一句：“若真想知道，你便去问女娲娘娘。”

　　“哎哎哎~~图南！图南！”莫离跳起来要抓图南的尾巴，却是怎么也够不着。

　　莫离略一蹙眉，转身钻进帐篷。

　　长琴坐在原来的地方，静静看书，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书重要。

　　“刚刚图南出现了耶，你怎么没什么反应？”莫离推一推长琴，眨眼道。

　　之前，不是很不爽她找图南的么？这次他不是该出去干一架或者对她说“如今妖兽已找到，莫离还想如何”之类的么？

　　长琴放下书，笑道：“这是他知难而退了，我还要有何反应？”

　　莫离嗅到了重要信息：“什么意思？”

　　长琴拿起书又读了起来：“这下，我又只能沉默了。”

　　莫离翻白眼，跑到长琴身后给他捏肩膀，假意笑道：“说嘛说嘛，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还免你以后一个月的抓兔子工作！”

　　长琴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笑道：“脑子如此不好使，也该多动动脑筋。莫离便慢慢想吧。”

　　结果，莫离自睡下后便没再闭上过眼，直到午夜才恍然大悟。她在黑暗中坐起来，翻身跨开脚坐在长琴身上：“妹的！你又试探我！你原本就知道图南不会死对不对？！你就是想看，我是会原谅你杀了图南，还是会因图南而恨你！”

　　长琴眯眼一笑：“想来莫离也不是很笨。”

　　莫离瞬间无语了，看着长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就为了确定这样一件事，设计这么多，甚至害得她向他砸雪球、哭闹，说些定然会让他万分痛苦的话……这，值得么？

　　他那时一定也是万分伤心、万分绝望的吧……

　　到底是遇见了怎样的人、怎样的事，让他如此一次次试探她，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不惜让她怨恨他？不惜把他们都逼到如此境地？

　　莫离只觉浑身颤抖，喉咙被塞了石头一般难受，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长琴脸上……

　　“还是如此爱哭，仍旧长不大。”长琴摇头道。

　　莫离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她猛地一吸鼻涕，附身抱住了长琴：“长琴，我……我喜欢你。”即使她越来越不确定未来了，但她却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长琴也伸手抱住压在他身上的人儿。嘴角轻勾，笑道：“我知道。”

　　以后你也只能看着我一人。

　　只能为我说话。

　　只能钟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