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楼月白》锦添繁华

2、第二章

　　秦苏拉着楼月白让他跪下，意外的一向听话的楼月白并不动弹。秦苏有些错愕，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却看到楼月白身后探出的小脑袋，“阿姨，哦不，各位好。”锁玉尴尬的招招手。
　　楼兰羽一看见锁玉几乎要跳起来，可惜吨位过重以及身负重伤的他并未如愿，“是她，是她，娘，就是她踢的我。”
　　“闭嘴。”栗夫人瞪楼兰羽一眼，楼兰羽急忙捂住了嘴。
　　锁玉被楼兰羽吓了一跳，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指责，而是因为他的包扎，嗯，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木乃伊比较贴切。锁玉走到楼兰羽的面前，拿着手指在他身上，呃，戳戳戳“你不痛吗？”看楼兰羽半点反应都没有，锁玉好心提点。
　　楼兰羽看栗夫人一眼嚎叫一声“痛～”，引得旁人想笑不敢笑的。
　　“大胆，”栗夫人拍桌而起，“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名的野丫头绑了。”
　　“夫人，请饶恕她，她还小，不懂事。”楼月白终于下跪磕头。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求情。顺便把这对母子也绑了，谋杀朝廷大臣之子可是大罪。”栗夫人坐下来品着茶开始审问。
　　“人是我踢的，你这样把他们母子扯上关系好像牵强了点吧。”锁玉无所谓的让人将她按的跪下。
　　“夫人不可，阿清将她交予小人时，强调了要好生照顾。”老管家赶紧出来阻止。
　　阿清是老爷身边的亲信，想必这是老爷的意思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放过岂不太可惜了，栗夫人想着这女孩才五岁问清楚来历再看着办好了。
　　“你，哪里来的，可知道楼老爷为何带你过来。可知父母是什么人。”栗夫人确实不太耐烦，就算她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谁那又怎么样，要知道她可是当今丞相的夫人，大将军栗力的亲妹妹。
　　锁玉真心觉得大概这女人养儿子养糊涂了，以为所有的小孩都同那小胖子一样愚蠢。锁玉笑笑，“论嫡庶的话，我娘亲绝对不是正室。我……”。
　　一锤定生死，“行了，没你事了，你是客人我便不同你计较。”，还不等锁玉说完，栗夫人打断她的话，不就是个侧房所生的小丫头嘛，她没兴趣知道，她大不了不动她，况且真动她又如何。
　　“你看看你把楼兰羽伤成什么样了，你说，你如此居心不良是不是想残害手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一向仁慈待你们，反过来你们却要残害我的儿子，今天我作为楼府的大夫人要替老爷来执行家法，来人，把老爷的刺条鞭拿出来，大武小武你们来执行，每人十大鞭。”栗夫人指着楼月白心里有一丝的不安，这刺条鞭故名思议，便是一根带有钢刺的鞭子，打下一鞭就得生生的拉掉一层皮，这十鞭打下去必定是非死即残的，楼兮远必定会大怒，可是，毕竟自己是护子心切，再说哭诉一番自己是伤心过甚一下乱了方寸，想必应该也无大碍。虽然冒险但是可以一劳永逸也算值得。
　　众人一听，这刑法不是生生要了他们的性命吗？可是夫人的蛮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求情必定会被牵连，便都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可是，夫人，他是我踢的。别看我这个小身板，这一脚下去，竟然可以把他踢飞了。”锁玉走近楼兰羽，楼兰羽赶紧离她远远的，“不然，明明是在草坪上，怎么弄得像全身骨折一般。”
　　“所以很显然，不是你一人动的手，楼月白肯定参与其中了，小丫头，因为你是客人而且也是无心之失，或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我便不同你计较，要不然你挨一鞭的话，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亲了。”栗夫人哄劝锁玉，说到底才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思想总是受大人的影响，哪会那么坚定自己的思想明辨是非的。
　　“啊，夫人，我好怕。”锁玉拉住栗夫人的衣衫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别怕别怕啊，说了不怪你便不会打你，你只要告诉我，楼月白动过手了，这事就与你没有一点关系。”栗夫人赶紧取证。
　　“那等楼伯伯回来后，楼伯伯也会打我的。"人家好怕。锁玉假装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会，你就告诉他说是楼月白动的手，你无心的就好了。你看看你，这么小小的，我也不会相信你能把楼兰羽伤成那样的。”栗夫人到底还是怕惹楼相大怒，想着多一个有利的人物当然是更好了。
　　“好，等伯伯回家我如是说。”锁玉点点头。
　　看来这顿鞭子是挨定了，楼月白并没有因为锁玉的背叛而怪她，如果真有人肯站在他这边的话，那才叫奇怪了。楼月白重重的磕头，“此事皆因我而起，与我母亲无关，我受罚是罪有应得，我也会向父亲亲自认错，可是你若伤了我无辜的母亲，我做鬼了不会放过你。”果然狗急了会跳墙，而楼月白急了会，咬人，这是多年后南宫锁玉对此做出的评价，当然，楼月白给出的回应是不仅会咬人，还会吃人，吃的自然是身下之人。
　　意外的是这次咬人的还有一直逆来顺受的秦苏，“姐姐，我一直敬你，老实本分的听候你的任何责难与差遣。那不过是希望你不要对月白太过分，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既然你要用家罚为何不等到老爷过来，再说楼兰羽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你又何至于要了月白的命。我的月白向来听话乖巧，若不是兰羽太过分，他绝对不会动手。不对，既然我儿子说了没动手就一定是没动手，你可以颠倒黑白，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招报应的。”
　　楼月白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秦苏走过来牢牢的牵住楼月白的手。而栗夫人被刺激的怒火中烧，“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大武小武也没有犹豫，当下一鞭打得楼月白和秦苏双双跪在地上，锁玉着急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依旧没看到怜儿的踪影，这怜儿，别人被打死了，她人还没有叫过来。又一鞭下去，楼月白将母亲挡在身后，生生的又挨了一鞭，而楼月白居然没有叫出声，口中已有鲜血流出，在秦苏耳边低声说了声，“娘，谢谢你站在我这边，我不是孤独一人，我无憾。”
　　锁玉无奈本想还给栗夫人一条活路，她非往死里钻。再这样下去，楼月白会被打死的，他瘦弱成这样，还调养的好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闭了眼睛，再第四鞭还没有下来之前挡在了楼月白前面。可是，她这么卖力真的好吗？这小身板经的起这一鞭吗，好你个楼月白，我定当让你十倍奉还！可惜还没等她再想想，就大脑一片空白，不能再思考更多了。
　　很多年之后，楼月白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仍旧心如刀绞，总会恶狠狠的警告她，若再为了打一些小九九而伤及到自己的身体，他必饶不了她。可惜这世上，谁能左右的了谁的行为，谁又能真正护住的了谁的性命，只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