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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妈妈叫廖星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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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早晨,我本来是想都睡一会儿的,享受柔软的被子里美丽的梦境带来的舒畅。哪知adamant那只小狐狸早早的就窜出被子来,爬到窗台边去和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树上栖息的叫晨的鸟儿怄气。我在睡梦里隐约听得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刮在玻璃上的刺耳声音,弄得我快要崩溃了。
当我睁开自己朦胧的眼睛时,正好看见adamant试图爬树一样爬上玻璃窗上。
“Adamant!”我尖叫着掀开被子,披散的头发瞪着它。但Adamant只愣着,用它那蓝绿色的眸子观望我抓狂的模样。
“你不会打开窗户再出去跟……那个死鸟较劲吗?”说完我又怒气冲冲的指着窗外那棵树。
可是adamant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来了,adamant对玻璃有盲症。它根本无法让自己确定什么是玻璃,哪里有玻璃。
忍住抓狂的念头,我光着脚跑过去帮它打开了窗户。Adamant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adamant~你今天不用陪着我,我只想在床上躺一整天好吗?”奉上我自以为完美无缺的笑容,蹲着身子可怜兮兮的说,“我去陪你的小伙伴能玩好不好?!”
Adamant一定觉得我是疯了,所以它眨巴着大眼睛,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嗖”一声就窜出去不见了!我回过神来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见一道白光划过天际。
这已经是这只小狐狸来到我身边的第二个月了。
它会说话,会变身,但仅限于动物!
我知道它每个星期天都会罢工,只能做一只老老实实的小狐狸。
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在沙漠里已经呆了很久,虚弱的呼吸都很轻微。我将它带回宾馆,却找不出它生病的原因。就在我忙碌着在网上查找拯救狐狸的科普知识时,它在我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血~”
那是我欧阳听雨有史以来最丢人最猥琐的一次。敲击键盘的手指僵硬在那里,后脊直冒一冷汗喉头不停咽口水。直到电脑上有消息接受的叮咚声响起,我才尖叫着跑到墙角落里,顺手拿起一旁的雨伞对着床上那个小小一团的白色生物。
“你是妖怪……什……什么……狐狸精?要干嘛?”声音已经颤抖的说不清楚话来了……
最后我劝服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听雨,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本来想用伞把它给弄出去。但定眼一看它那瘦瘦小小软绵绵的模样,心里顿时起了几分怜惜之情。
“你是哆啦A梦?”
“不对!哆啦A梦是蓝胖子!”
……
……
也不知过了多久,经过了多少心里战争,最后我咬牙一狠心,用刀子划破了手指,把鲜红的血滴到小狐狸的嘴巴上。
是那样的红色,在一团白色里面显得特别诡异。
第二天睡醒过来,adamant就在我脸侧卧着看着我,我眨了几次眼睛,然后尖叫起来。
可笑的是,它居然也被吓到了,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后来,我把它带回家里。晚上睡在一起,白天一起去学校。周末的时候它会消失一段时间,但天黑前会回来。
“咚咚咚、”
我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有些不耐烦的吼起来:“干嘛!”
“吃饭!”是欧阳木箩的声音。
“不用!”
“爸爸说,今天韩叔叔一家会过来,所有让你今天不要出去。”
“蹬蹬噔、”这一次是欧阳木箩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
我很不喜欢白了几眼,狂抓自己的头发表示烦闷。即使她看不见。
一回头便看见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边,雪白的窗帘被晨风轻轻吹起来。放眼望去,阳台上全是绿色的植物。
这些植物是欧阳木箩提议的,她对爸爸说,绿色植物对眼睛视力有帮助。于是爸爸给我们两个的阳台上都弄了许多的植物。
可是我并不喜欢这些植物,她应该很清楚。
很随性的套了一件衬衫,卡其色休闲长裤,及拉着拖鞋打着哈欠走下楼去。
手扶着古铜色的栏杆上,一步一步挪动步伐,忘记戴隐形。或者说是故意不戴。有欧阳木箩和她妈妈在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瞎子、聋子,甚至是失去嗅觉。
螺旋式的楼梯两边摆放着欧阳木箩的妈妈最喜欢的小盆栽,几片毛茸茸的绿叶子中央开着一簇簇小拇指般大小的花朵。红色和黄色居多。这种花产自非洲,原本是可以长得很高大的植物,在亚洲种植后就变成了无知妇孺家里的盆景。
真是可笑!
“哟,瞧瞧!”我还踏上客厅地板,那位谢女士就开始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了,“我们家什么时候改早餐时间是九点?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不搭话,径直走过去坐在爸爸左手侧的空位子上。
负责做饭的张婶儿端来了我的早餐——煎蛋不要蛋黄,牛奶加热,土司只要土司边外加一份新鲜蟹子和千岛酱。
我很想和她说一声谢谢,但最终也只是冲她看了一眼,平静的开始早餐。
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一边在土司上涂果酱,一边说:“以后早点下来。”
我没回答,喝了一口热热的牛奶,舔掉嘴边的液体。
“木箩,今天你韩叔叔一家过来吃饭的事就交给你去安排了。”爸爸突然抬起头来,盯着距离他最远的欧阳木箩,笑着说,“你韩叔叔一家的口味你是我们家最清楚的。有什么需要你就叫张婶儿帮忙,你妹妹也在家。我和你妈妈去公司一趟。”
欧阳木箩看了看我,又看着爸爸说:“今天不是周末吗?公司还上班?”
我清楚的看见她被她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两个人交换眼神的时刻,爸爸却慢吞吞的回答。
“我们去见几个老股东,烦人的事。等你们长大了机会明白的。”
对,谢女士不是我妈妈,但欧阳博众确实是我爸爸。
在我还没来到人世的时候,爸爸就将他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了我。据我所知,即使是谢女士也只有爷爷当年送给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的女儿欧阳木箩现在根本不持有欧阳家旗下的星数娱乐。
而我们都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就叫廖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