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兩生》婭樹

33、第 33 章

　　哭泣聲不斷，聽者心碎…

　　昌珉任由俊秀在懷裡磨蹭，淚不經不覺已經染濕昌珉胸前一片……
　　“秀，好點了沒？”昌珉靜靜的為俊秀掃背，撫弄他的頭髮。
　　“嗯… 咳……”俊秀吸了口氣，嗆鼻了……
　　“怎樣怎樣！”昌珉摟著他，低頭關切的問……

　　俊秀抬起頭，他們的距離是多麼的接近，只差一點點，就可以踫上……

　　“哥……”俊秀水汪汪的眼睛裡，好像告訴昌珉一點東西……
　　“嗯？”昌珉溫柔的回應著他。
　　“我是不是很傻，很懦弱… 我是個懦夫吧……”俊秀別開臉，轉向昌珉懷裡躲起來。
　　“不，不是… 俊秀是個很勇敢，很堅強的人。”珉輕輕拍著秀的後背，看向上天……
　　“可是，我做錯了，對嗎？我不應該說，不應該……”
　　“說… 說了什麼？”昌珉疑惑的問……
　　“我……”俊秀想到昌珉，他… 應該說嗎？
　　“你快點跟我說！有仟吧！他對你做了什麼！？！”昌珉推開俊秀，搖晃著他……
　　“………”
　　“說吧！秀啊……”
　　“我… 我跟他說了……”
　　“說了什麼？！”
　　“我說… 我喜歡他。”
　　“………”昌珉呆掉了。
　　“有仟讓我知道，我對允浩哥，只是兄弟之間的愛… 對他，才是真正存在的愛情……”
　　“………”那我呢？？我是什麼？？
　　“哥……”
　　“………”你愛有仟，也不愛永遠在你身邊的我… 為什麼……
　　“哥，可是，我做錯了… 有仟他不能只愛我，他沒辦法只有我，他有那個在中……”

　　俊秀低下頭，一片黃葉同時散落……

　　俊秀，你愛一個相識不到一年的人，也不看著我，這個只看著你的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難道我還比不上這個有仟？
　　允浩哥是我敬佩的人，我輸給他，我心悅也誠服… 但有仟？我不，我不服！不服！！
　　“那我呢？”昌珉正色的問。
　　“………”
　　“那我，都比不上他？連有仟都比不上？我有哪裡不好？俊秀… 為什麼？？”昌珉很想徹底的崩潰，很想倒下……

　　我不配嗎？

　　“你沒有不好，真的沒有… 很好，好得我感到痛心…”俊秀從昌珉眼瞳裡看到了失敗和絕望… 他真的不想傷害昌珉的……
　　“好… 不夠嗎？我還有哪裡做得不夠？有仟有什麼我是沒有？？”昌珉的手從秀的肩膀滑下……

　　我已經潰不成軍？
　　哼！昌珉，你真的很失敗！竟然輸了……

　　“不是… 不是… 感情不能比較，也無法模仿… 你不是有仟，你不可以跟他一樣，正如他也不是哥，也不可以成為哥！”俊秀扶著昌珉的手不放開……
　　“那……”昌珉看著俊秀善良又單純的樣子，嘆息：
　　“你真的不可以喜歡我嗎？”昌珉眼裡充滿渴求……
　　“………”
　　“啊？！！可以嗎？”昌珉強撐著自己… 已經變成乞求……
　　“哥，對不起……”俊秀落下一滴淚珠，那是為昌珉而落的。
　　“秀……”

　　風靜止了，落下的心也沒法不停下。

　　他們都坐了不短的時間，寒氣愈來愈強烈……
　　“既然有仟不能愛你，你可以試著愛我嗎？”昌珉呆滯的樣子說起這樣的話，又說：
　　“能令你動心的人是他… 但是，能讓我動心的，只有你……”
　　“哥……”
　　“不管從前、現在或將來，我都是一樣。即使是允浩哥，有仟的出現，我也不會變……”
　　“哥啊……”昌珉如此情真，俊秀無言以對。
　　“不論你想著是哪個，愛著是哪個，都不能改變我……”昌珉說得堅決… 誰也阻止不了。
　　“哥，我真的不是討厭你什麼，但是…”俊秀想開解，可是被昌珉的吻封住了……

　　彼此坐著，月色清澈地照亮兩個輕吻著的男子……
　　他們的心卻無比混淆不清。

　　“好吧！先回家吧，免得受涼！”昌珉回復平常的樣子，好像把剛剛的事都封起來。
　　“嗯……”俊秀也乖乖起身跟著……

　　“啊！”
　　“怎麼了？”昌珉轉身看見還坐在地上的秀。
　　“哥，我… 麻痺了。”俊秀羞愧的說，又想起剛才在撒野的情況……
　　“嗯？知道了……”昌珉又蹲下，並把俊秀的手搭上自己的胳膊。
　　“可以了，不用……”俊秀說著已經被昌珉背上。
　　“乖乖的好吧！”昌珉回頭笑一笑，開始走著……
　　“哦……”俊秀沒好氣的放鬆自己，掛在昌珉身上……

　　“俊秀啊……”
　　“嗯……”
　　“是不是累了？”
　　“有點……”
　　“那… 你願意的話，就睡在我背上吧！”
　　“那……”
　　“沒意思的！”昌珉笑了笑又說：“你累了就掛在我身上休息吧！隨時都可以……”
　　“嗯……”不爭氣的眼窩真是愈來愈淺……

　　“哥……”
　　“嗯？”
　　“你真的很好，是真的。”
　　“嗯……”
　　“哥……”
　　“嗯？”
　　“你真的會永遠都在我身邊嗎？”看不到昌珉的樣子，俊秀勇敢的說出這樣的話……
　　“嗯，會。”
　　“哥，謝謝。”
　　“傻瓜，都說好了！你哥我可是一言九鼎的。”
　　“但我… 我不能答應你什麼……”
　　“沒緊要的，只是和俊秀一起，哥就滿足……”昌珉見俊秀沒有作聲，又說：
　　“我也不知道，俊秀讓我有力氣吧……”
　　“嗯……”俊秀回應著。
　　“秀，你胖了？！蠻重啊……”
　　“那… 裡……”
　　“呵呵！”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讓我能說出之前的話… 不過，讓你知道之後，我真的輕鬆了，不用再擔心你的心意，不用再擔心你的反應…… 讓你知道了，我就可以放下其他，一心一意，用心愛你……”

　　慢慢走著他們的路，在此刻，就只屬於他們的路……
　　然而，這條需要力氣的路… 會不會支持不住，走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