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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清明 ...

  •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在百花楼前和几人告别,向衙门走去,看着两人离开,花满楼和墨竹曼师徒四人走进了小楼。

      “现在就要走?”花满楼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有些事情要和叶孤城交代清楚。”墨竹曼示意香薷三人去楼上收拾一下。

      “好,别太为难自己,凡事都要慢慢来,急了反而不好。”花满楼感觉三人离开才走进墨竹曼牵起她的手坐到椅子上。

      “七童,在担心我?”墨竹曼任自己被花满楼牵道座位上。

      “嗯。所以别太勉强自己,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为你分担的。”花满楼羞涩却认真的回答道。
      看着花满楼微微泛红的脸,墨竹曼也难得的羞涩起来,可还是坏心眼的用被花满楼牵着的手,用手指在花满楼掌心挠了挠,这下可让花满楼连耳根子都红了,看着这样的花满楼,墨竹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七童,怎么说你都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世家子弟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呢!”

      “自我失明之后,家中父母和兄长就一直很保护着我,也就造成了我很少接触外人,更何况女子,还是后来学艺有成才让家人放心,所以自然会……”花满楼不知该如何说。

      “我会医好你的,七童可愿相信我!”墨竹曼反握住花满楼的手,将那双温暖的手护在双手之中。

      “我相信你。”花满楼点头微笑着回道。

      “师傅。”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柳香薷和墨魉墨篁三人已经将东西收拾好重新回到了楼下。

      “嗯,七童千万不要忘记每日服一粒纳元丹,然后运功一周天,切记。”墨竹曼最后嘱咐了一次。

      “好,我记住了。我等你回来。”花满楼微微笑着。

      听到花满楼的答复后,师徒四人用笛声唤来了各自的坐骑,飞身上马,向承英院的方向飞驰而去。听见马蹄声渐渐远了花满楼还是没有回身,只是看着墨竹曼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回到小楼的花厅,开始泡茶,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自言自语

      “竹曼,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特别的女子,你身上又太多的秘密,让我真的很好奇,你给我的感觉既安心又带着一丝惶恐,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心境,真是相处的越久对你越想了解你。这也许就是大哥他们说的心动的感觉吧,忍不住想去了解一个人,会时刻想着,念着。”说完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四人骑马飞驰在空旷的街市上,四人的速度太快只能看见一丝残影,打头的墨竹曼骑着战火远远看去像一团火光后面的柳香薷三人骑着各自的坐骑向三团幽灵紧跟在火光之后,一些早起的商贩着实被这样的景象吓到了,直呼见了鬼了。不多时四人便来到了承英院大门,翻身下马,柳香薷上前轻叩门环,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杨伯,是我们。”柳香薷见开门的是杨业,开口唤了一声杨伯。

      “快,快进来。”杨业见是柳香薷打开大门,让几人进来。随后叫了几个小厮让他们把战火他们牵去后山。

      墨竹曼进门后便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跟着墨竹曼身后的三人也察觉了异样,柳香薷是心急,而墨魉和墨篁却是满满厌恶和阴冷。

      “杨伯,香薷走前可有交代过切莫动我那马车?”墨竹曼开口问道。

      “交代过的。”杨业愣了一下如实的回答。

      “我是很想相信杨伯你的,可是有人动了我的马车。”面色不渝的开口说道。

      “怎么会,我下过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姑娘住的院子,就连打扫都是老夫亲自打扫,怎么会有人动过姑娘的马车。”杨业下意识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府上要好好查查了,有钉子在院内了。”墨竹曼见杨业神情便知他此言非虚,想了想后又开口说道。

      “杨业,怎么回事。”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柳香薷没见过叶孤城,听到声音立刻看向出声的人,这一看让柳香薷有些楞神,只见叶孤城一身白衣胜雪,手中握着剑,那剑虽在剑鞘之中却依旧透出冷冷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可再仔细一看,柳香薷发现比剑更冷的是说话的人,身上浓重的寒意比他手中之剑更胜,或者说他比手中那剑更像一柄剑,那凌然剑意让人望而生畏,剑之巅峰大概就是如此,可这和师傅说的藏剑几位前辈又有些不同,柳香薷虽感不同却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和柳香薷的不解不一样,墨魉是见过叶孤城的,如今再见更是觉得此人不同,却生出担忧的感觉,记得师傅说过至刚易折,上善若水。做人不可无傲骨,但也绝不能总是昂着头。君子之为人处世,犹如流水一样,善于便利万物,又水性至柔,不与人纷争不休。因为他们明白,能低者,方能高;能曲者,方能伸;能柔者,方能刚;能退者,方能进。低头为谦虚,为谨慎,正所谓以退为进,因因果果均为取得大道,成就自我。可眼前人一如传言中的一般清冷孤傲,或者说是孤独?墨魉有些不确定的想道。而墨篁见自家师兄和哥哥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概也能想到他们这想什么,也转头仔细的看叶孤城,上次并未仔细观察如今一看,样貌还真是不同凡响,可这人太冷了,还是花公子这样的温润如玉的人比较好。

      “城主,是老夫失职了。”杨业见到叶孤城立刻作辑告罪。

      “你如何肯定你的马车被人动过了。”叶孤城面无表情的说道。

      “府中可有人中毒?”墨竹曼问着身边的杨业。

      “中毒?生病倒是有一个,就在昨日武师方青来找老仆说身体不是想在在自己的小院休息几日,老仆想想平日里他也做的不错,就允了他的告假,难道是他?可他是家生子怎么会背叛承英院。”杨业不可置信的说道。

      “想来应该是他了,他并非身体不适,而是中了‘朱砂染’,此毒不仅药性毒辣,发作后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墨竹曼听后说道。

      “杨业,去查查那边的动静。”叶孤城听后想了想便吩咐杨业下去彻查此事。

      “是。老仆告退。”说着杨业退出了小院,只留叶孤城和墨竹曼几人在院中。

      “城主也不用怪杨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怕是有人收买了院中之人了。承英院本就让江湖人好奇,百年屹立不倒,内中高手如云却从不外出,过着默默无声的生活,我师徒四人突然来访却被奉为上宾,不免有些人好奇和心思。”墨竹曼开口问道。

      “师傅,那人要如何?那朱砂染的毒……”柳香薷终是不忍开口问道。

      “活该。”墨魉开口打断了自家大师兄的话。

      “小师弟。”柳香薷看着一脸阴沉的墨魉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你莫非忘了这马车有多重要。”墨篁虽不像墨魉那般却也没什么好脸色。

      “都去休息吧,那人要如何城主自会处理,不用我们在这里说。去吧,回屋子里去吧。”墨竹曼打断了三人,拍了拍三人的后背示意三人离开。

      三人见自家师傅这般说也不在争论向叶孤城行了个礼后便各自回到院中休憩去了。

      “这马车很重要。”叶孤城见三人离开才开口问道。

      “比我的命还重要。”墨竹曼走到马车前一边解开马车周身的机关一边开口回答道。

      “祠堂的画是你画的。”马车周身的机关被一一解开露出了原来的样子,马车本事并不起眼,可在马车四角挂着的标志却让叶孤城陷入了思考。还有祠堂的那几幅画,飞仙岛的祠堂里也供奉着先人的画像,可都不似昨日见到的那般给自己有冲击力,那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子,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平和那样的年轻。

      “不错。我想飞仙岛一定有画像,可这里是藏剑的根基,藏剑山庄是老庄主和列位庄主的一生心血都在这里,应该留有画像不是么,可几百年过去了,想是也无人能绘出先人的样子了,这才试着为几位先人画的像,城主可有觉得不妥?”墨竹曼转身回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先人相貌的,我绝不相信你对杨业所说的话。”

      “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而已。我本该死于长安城下的,可因为体质特殊陷入的沉眠,三年前方从沉睡中苏醒,才知已时过境迁,我沉眠之地留有先人所托之物,经过多方打探才得知些许线索,又逢清明便想来祭拜先人,许是先人庇佑,竟真让我找到了你,如今我也算对列位庄主有个交代。”墨竹曼说起先人脸上满满都是敬意和怀念。

      “……”说不吃惊是假的,叶孤城听了墨竹曼的话一时也被吓到了,所谓长安城下,应是唐时那场安史之乱,如此算来眼前这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竟已是八百多岁的高龄?叶孤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又想到飞仙岛上书阁暗格里那几本先人手札又不经感概,手札已经残缺不全,只留下几招不连贯的剑招和一些手记,叙说着那场战乱的残酷和血腥,叶孤城也突然明白了为何眼前女子身上那种矛盾的气息,祥和的外表下隐隐泛出的血腥气息,那是在那场战乱里留下的洗礼,抹灭不掉的印记。

      “叶城主?”墨竹曼见叶孤城不说话,开口唤道。

      “如何称呼。”

      “墨竹曼。”

      “诛杀?”叶孤城听到墨竹曼的名字瞳孔一缩,自己怎么会没想到,暗格里有一本残缺的大唐异人录中便有这个名字,只是那页纸只余下一般,自己依稀记得,诛杀本为万花谷外捡到的弃婴被万花谷谷主和谷中七圣共同抚养长大,天生异瞳,骨骼清奇,后因一屠派灭门之事遁入恶人谷。这样的人,祖上怎么会将重要之物托福与她。

      “嗯!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墨竹曼着实有些讶异。

      “书阁里有些唐时残本。”

      “原来如此,叶城主一定有很多疑问,为何我这样的人,庄主会将那么重要的秘籍和双剑托福与我?”墨竹曼能感觉到叶孤城的讶异虽然叶孤城面上什么都没显示出来。

      “无妨,那些不重要,既然祖上认为你值得托付,我并无他话,明日便是清明。姑娘……”

      “我会带着遗物,和我那三个徒弟一同于庄主拜祭先人。劳烦城主转告杨伯,让他带上梨花春。”

      “?”叶孤城不解的看着墨竹曼。

      “那是庄主们最爱的酒。”墨竹曼解释道。

      “喝酒误人,先人怎会。”

      “剑之道为何?”

      “诚于剑。”

      “至刚易折,上善若水。这道理城主可懂?剑始终是剑,而人却有七情六欲,不入世怎出世,而剑尚分三种:天子之剑。诸侠之剑,庶人之剑。剑无不同,只因御其之人不同而异,当知非剑御人,而是人御剑,此后闯荡江湖,为善为恶,皆在人心。我虽不是藏剑门人,可也只藏剑入门宣言,相信城主也记得,既然记得又怎会如此?”

      “明日,后山见。”听了墨竹曼的话,叶孤城沉默了许久,最后只留下一句话,离开了小院。

      “师傅,他太过寂寞了,这样的人……”墨魉不知何时来到墨竹曼身边。

      “是啊,太寂寞了,心性坚毅,但太过清冷,不像人更像一柄剑。希望我的到来能让他有所改观,希望他能不负先人嘱托,看来我们要多留些日子了。”墨竹曼默默墨魉的头说道。

      “一切听师傅的,大师兄他。”墨魉有些犹豫的开口。

      “去救人了是么。”墨竹曼笑了笑说道。

      “那人本就自寻死路,背信弃义之人,何必救他。”墨魉皱着眉头说道。

      “小小年纪,不要老皱着眉头。师傅希望你和篁儿一直开开心心的。”墨竹曼蹲下身子用手抚平墨魉的眉头。

      “师傅。”墨魉伸手抱住墨竹曼。

      “魉儿,你大师兄自小生活在谷里,谷中众人都是心性纯良之人,所以香薷也就养成了善良单纯的样子,可这江湖,这世道容不下那般良善的,可为师也不希望香薷丢了那份纯良之心,他要自己学会去掌握那个尺度,这才是为师带他出来的目的,他日后可是万花谷的掌门,门下弟子都需要他,他要长成要能独当一面,能护着万花谷,所以他会明白的。”墨竹曼轻轻拍着墨魉的背说道。

      “嗯,师傅,还有我和篁儿,我们也会一直一直守着万花谷的。”墨魉闷声说道。

      “师傅知道,师傅的魉儿最乖了。”

      “师傅,那个宫九很危险。能在万花谷全身而退的人……”墨魉停顿了一下。

      “以不变应万变,他身上又太多的谜团,一时还捉摸不透。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嗯,我听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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