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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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忍者学校的放学时间。
我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接律小朋友一起走，一抬头就看见隔壁办公桌的三岛老师拼命朝我招手：“东野君！你过来你过来！”
“你干嘛？”我一下子进入备战状态，抓起一支笔对着他，“我跟你说啊，人情我已经还过了，再来个小朋友我跟你拼命喔！”
三岛老师责备地看我一眼：“不是啦不是~你想到哪去了？是武藏镜君的事情！”
“……大人更不行！我屋子住不下了！”
“……我找你除了安排人借住就不能有别的事了？”三岛老师撇嘴。
我想想好像也对，收了笔走过去：“好吧，武藏镜君怎么了？”
三岛老师招呼我坐下，凑近来压低声音道：“听说武藏镜君有喜欢的人了哟~”
“哦。”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春心萌动谁都会有，只不过武藏镜君的春天来得晚了点而已。
“你不问问是谁吗？”三岛老师朝我眨眨眼睛，满脸洋溢着八卦之光。
“……”我终于能理解大扫除那天提到我的全家福时鸢的心情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摆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嗯？他喜欢的人是谁？”
“说出来你可别吓到。”三岛老师左右看看，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了一个人名。
我原以为最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听到的名字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加……”
“嘘嘘嘘！”三岛老师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巴，抬头对办公室里还没来得及走的几个老师笑了笑，又对我道，“要死哦！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我尽力压低嗓门，用气音道：“是真的？”
“真的啦，他昨天还专门来问我怎么追求女孩子。”
“他就不怕五代大人——”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了他？”
三岛老师摇头：“我也跟他说了，可他完全没听进去——恋爱中的男人是傻瓜，你知道的。”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同时叹气。
“为他默哀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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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各种人心思动状况频发，先是海野君那边传来消息说女朋友铃木小姐的哥哥要为了妹妹的归属权问题跟他决一死战，又从三岛老师这边知道武藏镜君喜欢上了一个木叶所有单身男忍者都知道绝对不能动心思的女忍。
……我这段时间是不是该离他们远一点？
思考着这个关乎到三个好友生命安全的重大问题，我买完菜，跟律小朋友一起回到了住处。
“东野君，”听到我们回来的动静，鸢难得主动地招呼我，“过来一下。”
我跟律小朋友再三强调只准他承包洗菜的活，循声绕进书房兼小朋友临时卧室：“怎么了？”
鸢弯着腰在单人床和书架的缝隙之间捣鼓什么，不多时拖出来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来，一起把它抬出去。”
我们两个合力把那个通体漆黑的箱子弄到了房间门口。
“这个是你父亲的东西吧？”鸢席地而坐，一边打开箱子一边问我。
“啊。”我看着他从里面拿出来一沓纸质物，大部分是素描教程书，零散地夹着十几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画。
我随手拿起一张，上面的白色胖猫歪头看着我，无辜中带着几分狡黠，一如陪伴我走过了整个童年的非人类家人。
我盯着团子的素描感慨了一下，把纸放回去，对还在往外清东西的鸢道：“箱子里都是家父当年留下的遗物……怎么了吗？”
鸢快速而小心地把最后一点杂物放在旁边，敲了敲箱侧，言简意赅道：“这东西有夹层。”
“……什么？”
他把箱子往我这边转了一点，伸手进去，在其中一个角落摸索了两下，“咔嗒”一响，似乎是按下了什么按钮。
一阵齿轮运作的滞涩声响，箱子内部在我们的注视下发生了变化，侧面一扇暗门打开，一个方形的平台缓慢伸出。
“这是土之国的一个老工匠设计的装置。这箱子是用陨铁做的，起爆符都炸不开；要拿到暗格里面的东西必须从箱子里面按按钮，而且如果没按对，从那门里出来的就是猝了毒的暗器。”鸢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我好半天才从目瞪口呆的状态恢复了一点：“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在土之国呆过，有幸见识过一次。”
“……你跑到土之国去干什么？”
“……这不是重点。”鸢看样子并不想多说，比划着箱子里方形的平台，问我，“你父亲有没有给你留下钥匙一类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
“你再想想，并不一定会是钥匙的形状，也有可能是其它的小挂件。”
我依言仔细思索，突然间灵光一闪。
记忆回溯到许多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窗外远远地传来建筑倒塌的闷响和起爆符的爆鸣，间或夹杂着嘶吼和尖叫，火焰和九尾的查克拉将半边天空都映得一片橘红。父亲把毛发倒竖的团子放进同样惊恐的我的怀里，摸摸我的头：“不怕不怕，小狼崽子怎么能这么胆小呢？村子遭到了威胁，我得去拦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队长，不然他又要去瞎逞英雄了……你和团子乖乖待在家里，老爸去去就回，啊？”
——一去就成了永别。
不过父亲临走前的确把什么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抛开因回忆而起的伤感，我回到房间，在抽屉里找到了目标物。
只是一条简单的绳子，上面挂着一个月白色的倒三角形挂坠——那是一颗尖利的狼牙。
鸢接过去看了看，把那颗狼牙塞进平台上的小孔，然后飞快盖上箱盖。
没有听到暗器与箱子撞击的声响，他这才慢慢把箱子重新打开。
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原本的箱底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面被尘封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
一个污迹斑驳的襁褓映入眼帘。
鸢伸手把它拎起来：“这是你的吧？”
“……我怎么记得？”我从鸢手里接了那张小被子，拿近研究上面的污渍。
“那是血。”鸢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漫不经心地道，“留了这么久估计也洗不干净了。”
我顿时有点不适，顺手把襁褓放在一边，探头看箱子里其他的东西。
一本日记一样的笔记本，一沓用夹子夹着的写满字的纸，还有……一块肥皂？
……画风是不是有些不对？
我去拿那个突兀的‘肥皂’，触手温润微凉，而非工业制品的滑腻。
待凑近了，可以看见上面写着‘廉介’，非常古朴端正的汉字。
背面则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似乎是某个家族的家徽。
“这……”我掂了掂手中之物的重量，给它的本质下定义，“石头刻得挺漂亮的啊。”
埋首翻那一沓纸的鸢抬头看看石头又看看我，“啧”了一声：“那个是玉。”
我这才发觉手上那东西上还系着用来悬挂的红绳和一串流苏。
“……好吧。”
我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刻着我名字的玉佩，想起箱子里还有另外的东西：“其他的是什么？”
“这个应该是手稿。”鸢把那沓纸转手给我，自己又拿起剩下的那本笔记本。
我大略地扫了几眼，看出是一本小说——貌似还是《灰色领域》的续集。
简直是意外之喜！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即跟鸢一样直接坐下，认真地翻看起来。
看了没几页，鸢在旁边撞我：“喂……喂。”
我又抓紧扫了几行，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干什么？”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他把笔记本递到我面前。
那本子里面是空白的厚纸，说是笔记本倒更像缩小了的素描本。
摊开的一页上是一幅水彩画，尚且年轻的伯父牵着年幼的我走在节日时木叶繁华的街道上。孩子抬头跟年长者说着什么，而深蓝发色的青年认真地听着，眼角眉梢带着温和的笑意。在街道的末端，漆黑的夜幕上装点着五颜六色的焰火，璀璨的光华给两人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耀眼得惊为天人。
旁边是父亲工整的笔迹——
‘值得我庆幸一生的两件事，一是捡到了廉介，二是认识了他。’
捡到了……
捡到……
捡……
……
QAQ 父亲大人你一定是手抖写错了对吧对吧！！！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十九
，还差 